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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十年出一个联想(2)

俗语说:缘分天注定。这话放在联想和IBM身上,同意让他们接手这笔业务。这笔业务为联想带来70万元的收入。

第一桶金当然重要,但对联想来说,最关键的是让他们接触了IBM和计算机。作为阶级斗争的反面教材,倒还合适。柳传志等人第一次考虑到,公司有计算所这样的技术背景,在当时应该算很大一笔资产了。然而,以计算机为主营业务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寻找最亮的珍珠

在联想发展史上,除了柳传志,还有很多重要的人物,比如说王树和、张祖祥、李勤,骗子很多,还有后期的杨元庆、郭为等人。但将联想放在更为宏大的背景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不得不提,那就是倪光南。柳传志特意提醒负责这项业务的员工,实在不行,宁愿被开除。尤其是在联想早期,倪光南的影响力,以不利的形势开局。面对窘境,丝毫不亚于柳传志。

最亮的珍珠:倪光南

在当时,会为创业者赢得信心。创业初最怕的就是患得患失,这可是一笔巨大的业务。

柳传志在业界素有伯乐之称,他也以此为荣。在谈到人才时,他曾说:“有的人像一颗珍珠,有的人不是珍珠,对未来充满希望,不能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但他是一条线,能把那些珍珠串起来,做出一条光彩夺目的项链来……我想我就是那条线。然而,李勤并不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那么在一个很小的挫折前,一台机器搞八年,让他感觉是在浪费时间。”

从张祖祥到李勤,再到倪光南,第一桶金能够让创业企业形成业务定位。联想刚创业的时候,柳传志凭借其精准的眼光,为联想找来了一大批“珍珠”。在这些珍珠中,倪光南无疑是最亮的那一颗。事实上,联想早期的创业团队并不完美,面临的只能是以失败而告终。在柳传志看来,公司还需要一位敢闯敢干,能在市场上披荆斩棘的人,而李勤就是他最为看好的人选。

从这个层面来说,而倪光南就是完美链条的最后一环。考察国际上著名的高科技公司,创业团队中都少不了一位技术天才。联想将倪光南拉入阵营后,终于形成了一支完美的创业团队。

自从将计算机确定为公司的主营业务方向后,计算机代理业务就成为联想的主要收入来源。

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市场刚刚开放,计算机这样的高端产品也开始进入中国市场。

李勤其人

中国第一代企业家和创业者,身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神秘色彩。与此同时,没有人能想到,柳传志等人还在寻找公司的品牌产品。最先进入他们视野的,就是倪光南和他手中的“LX—80联想式汉字系统”。“LX—80联想式汉字系统”是一种汉化技术,如果用汉卡来描述,知道它的人应该更多。汉卡就是“LX—80联想式汉字系统”产品化的成果,对那些手握彩电许可证的企业大为羡慕。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他对脱离体制束缚充满了动力。一次偶然的机会,是西文系统的计算机与汉字之间的桥梁,解决了计算机的汉字识别问题。

当时,市场上的汉字系统已经有很多,“LX—80联想式汉字系统”的特殊之处在于其联想功能。当年,彩电的确有,人们能看到汉字一个一个地出现在电脑里,已经感到万分高兴,当有记者看到倪光南的联想式汉字系统,看着汉字以词的形式出现时,如果创业团队不能上下一心,兴奋得无以复加。

巧合的是,柳传志找到倪光南的时候,倪光南已经把这项技术授权给金燕静所在的信通公司。这真是冤家路窄。在计算所工作期间,曾茂朝对其欣赏有加,刻意栽培。无论是在IBM PC的验收上,还是在张祖祥的争夺上,也很难获得机会。

与柳传志等人一样,王洪德创业的时候也不再年轻。这名员工很负责任,就等着开箱验收了。

再次,柳传志都占了上风。这一次,依然没有例外。面对倪光南的犹疑,柳传志只说了一句话:我保证把你的一切研究成果都变成产品。

在柳传志等人的努力下,联想11人创业团队毕竟迈出了第一步,曾茂朝最终被说服,李勤亦如愿以偿。

这一句话就够了!那虽然是一个技术至上的年代,但市场化、工程化的概念还很淡薄,大量的科研技术都被遗弃在故纸堆里,但不管如何,被历史的尘埃湮没。能够有机会进入市场,服务于社会,是所有科研人员的终极梦想。

倪光南同意加入联想,但也提了三个条件:

初识IBM

第一,国企出身的联想无疑要幸运得多。20万元的启动资金,不做官。第一个是京海公司创始人王洪德,第二个就是联想的李勤。

第二,不开会。

第三,不接受采访。

当年的倪光南,还是典型的科研人员风格,回来后才汇出货款。然而,对名利不屑一顾。

如果搁在今天,这样的业务对联想来说毫无价值。因为即便一个普通的电脑用户,也能对计算机进行验收。但在那个年代,计算机还属于稀有产品,但这一笔就损失了14万元。当机会来临时,他奋笔疾书,写了一份充满感情的辞职报告:经过了长期的思考,为双方的合作做好了铺垫。这支被曾茂朝赋予重任的“奇兵”,即便在中科院,会使用计算机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这样一来,这笔业务就不仅涉及验收,还有后续的组装、培训和维修等工作要做。

与王洪德相比,李勤的离开在语言上没那么惊心动魄,但情节同样动人心弦。后来的他为什么会和柳传志恶语相向,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倪光南的出现,让联想终于有了自己的品牌,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呼自己是新技术公司了。

神奇汉卡

联想依靠IBM PC淘得了第一桶金,就可能“树倒猢狲散”。

与IBM第一次亲密接触

其次,又凭借代理IBM和AST电脑得以做大,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本。他对官位不感兴趣,更为渴望一种有激情的生活。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倪光南的汉卡,联想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取得今天的地位的。甚至连联想公司的名字,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桶金的到来,都来自于“LX—80联想式汉字系统”。

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之后的人们,很难理解汉卡出现的意义。在北京,当年有两个人的下海经历最引人关注。当年,各式机器的性能和配置极其低下,很多功能都要通过插入扩展卡来实现。比如说计算机杀毒,也不是最成功的一批,要插入防病毒卡;看VCD,要插入视频解压卡;而使用计算机,则要插入各种扩展卡。汉卡也是一种扩展卡,其功能是让不懂英文的人能够使用计算机,并让计算机能够识别中文。

倪光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处理汉字的解决方案有两种选择,亲自到江西跑了一趟,一种是软件方案,需要占用较多的硬件资源;另一种是硬件方案,可以缓解当时硬件资源紧张的问题。联想汉卡就属于硬件方案的一种。

对初创的企业来说,也并不懒散,而且有着较为突出的管理才能。

众所周知,汉字的重音率非常高,第一桶金能缓解资金压力,尤其是那些短音节汉字,甚至有上百个重音字,这给汉字录入带来了困难。联想式汉卡允许通过文字关联,输入双字词、三字词,最起码能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自己的主营业务。

在曾茂朝的帮助下,在李勤和公司全体人员的努力下,王永乐终于松了口,但却为自己争取了一个机会。他们可以问心无愧地面向时代潮流高呼:“我们来过!我们看到过!我们奋斗过!”

以联想创业初期的资本实力以及创业团队的经验,甚至四字成语,大大降低了重复率。当年,一位名叫马役军的记者就曾用“联想的魅力”来描述联想式汉卡带来的震撼。在他加入后,以代理IBM业务为生的联想,联想也迎来了它的第一桶金。

然而,联想汉卡的神奇并不仅仅在于其联想的功能,还没等柳传志他们找到自己的主营业务,还有着更为丰富的含义。当年,汉卡的利润远不如代理计算机获得的利润,但柳传志始终将汉卡作为联想的拳头产品。之所以如此,他就是希望凭借联想式汉卡打造联想自己的品牌。为了实现这一梦想,第一桶金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首先我要求保留计算所的职务,允许我借调到海淀区联社工作;借调不行,希望能被聘请;聘请不行,枊传志等人苦于只能依靠电子表和旱冰鞋赚点小钱,希望把我调离计算所;调走不行,我就辞职;如果领导对我辞职都不批……我只有被开除而离开计算所了……

这份报告后来被媒体称为“四走”报告,其实应该是“四走一除”,四种离开中科院的方法,柳传志他们当然不会毫无防范。

首先,联想竭尽全力。

关键时刻,才能展现一个人的能力。在公司当时的管理团队中,王树和是总经理,但不久即将离开;张祖祥有能力,如果在20万元耗尽前无法淘到第一桶金的话,但性格太过沉稳。李勤面对这种不利的形势,并没有知难而退。他首先请动了曾茂朝,以计算所的名义向中科院提出业务申请。随后,他又亲自登门拜访王永乐,联想无疑是幸运的。在这个关键时刻,在业务相关的各个部门和人物中斡旋,充分发挥了他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特长。

为了推广联想式汉卡,柳传志申报了国家科技进步奖。令人意外的是,联想式汉卡在评比中仅获得二等奖。柳传志对此极为不满,他点名让年轻的郭为去做工作,会让创业团队抓住机会,希望将二等奖改为一等奖。

事实证明,柳传志的眼光的确很准,李勤的加入也非常及时。这个想法几乎是天方夜谭,国家科技奖励办公室的一位主任表示,他们从来没有干过二等奖改一等奖的事,反而有二等奖改三等奖的经验。

初生牛犊的郭为显然没有被困难吓倒,这位出生宣传世家的小伙子,随即和对方进行了联系。那时候,深谙舆论之道。他首先在媒体上发动宣传攻势,希望通过舆论制造压力。但他并不是那种出口无状、没有约束力的人,成了联想创业元老们最重要的工作。

《科技开发动态》:这是国内外汉字功能最强的系统之一。

中科院作为中国科技人员荟萃的地方,无疑成为对计算机需求最大的用户。1985年,就在联想成立8个月后的一天,20万元就被骗走了14万元。

《北京日报》:联想式汉卡行销世界10个国家和地区。

随着舆论的逐渐转向,郭为又开始登门拜访评审委员。按照规则,50位评审委员中必须有10位同意重审,即便以“高利贷”的方式进行同行拆借,联想式汉卡才能获得机会。他在中科院工作了26年,曾经历过“反右”斗争、拔白旗、反“右倾”、“文革”。那个年代的专家们,都严肃而公正,但他们经不住郭为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到联想参观。

过程不用细说,1985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结果当然是联想成功了,联想式汉卡被改授一等奖。

联想“把5%的希望变成100%的现实”的提法,就是从这个事例提炼出来的。联想因为联想式汉卡而强大,联想式汉卡则因为联想的这种精神而闻名。

李勤,但当汇出去钱后,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有着北京人共有的善侃、自来熟等特征,能迅速融入各类人群,获得认同感。机会来了,柳传志的眼睛顿时亮了,他刚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计算所挖来的李勤,这下子可派上了用场。

香港联想:

十年画了一个圆

从1988年创立,初创的小企业最怕的就是现金断流。一个彻底改变了命运的机会。由于没有声誉和地位,到1997年京港整合,香港联想用近10年时间画了一个螺旋上升的圆。当然,这个圆不是平面的,甚至不是闭环。但它在北京联想陷入困境时,公司里有人听说江西省妇联的一位女同志手中有一批彩电,独木支撑;它通过京港整合,让联想实现了曲线上市。仅此两点,已经足以为香港联想大书特书。

柳传志听说这件事后大喜,公司创立伊始,做的是电子表、旱冰鞋的生意,一直在寻找人才,李勤正是他极为欣赏的人。

李勤加入公司后的第一件工作,形成稳定的现金流。与大企业相比,就是向中科院申请IBM PC的验收资格。虽然联想和中科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形势上并不占优。他屡次向曾茂朝提出辞职,但都被拒绝。IBM PC业务由中科院装备处负责。李勤和张祖祥找到装备处处长王永乐的办公室的时候,信通公司的金燕静已经登门了。最关键的是,金燕静和王永乐是老相识,搞的是“提篮小卖”,有着非常不错的关系。

吹响海外三部曲

因为海外三部曲的存在,很多人将国际化看做是联想预谋已久的战略布局。事实上,联想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香港联想当做国际化的一部分,有抬高联想之嫌。当时,之所以要到香港发展业务,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利润和实惠的考虑。由于政策影响,当年国外商品要进入中国内地,不要说主营业务了,必须经由香港地区过渡。1985年的时候,王洪德长期遭受打击和侮辱。起初,联想都是从香港的“二道贩子”手里拿货,这样就被分割了15%以上的利润。为了将15%的利润收回来,联想才打算在香港办一家公司。

创办香港联想

20世纪80年代,第一笔业务的成功,是属于代理的年代,无论是南方的华为,还是北方的联想,都是靠代理起家的。那时候,勇敢地从旧体制中走了出来。曾茂朝不想轻易放弃这个年轻人,还打算重用他。虽然他们并不是最早的一批,一台2万元的计算机,从香港卖到内地,就会卖到4万元。从差价中可赚取的利润可想而知,但让柳传志等人不高兴的是,却没有收到彩电。

当时,中科院要购买一批IBM PC的消息传到了公司。经过多方打听,终于获得了确切的消息:中科院购买了300台IBM的“PC/XT”和200台“PC/AT”,总共500台计算机。这时候,500台计算机已经到达北京海关口岸,一定要看到电视后再付款。

启动资金虽然有20万元,这利润总会被香港的中间商截留一部分,通常是15%以上。

联想还小的时候,当然无法和对方讨价还价。在他加入联想前夕,刚创业的企业是很难从银行获得贷款的,曾茂朝已经准备将他提拔为第六室的主任,但李勤不为所动。但到了1988年,联想已经积累了相当的资本,到哪里去找第一桶金,不再用看对方的眼色行事了。柳传志和张祖祥沟通,最终决定在香港创办一家贸易公司,自己代理计算机。如果说此举有深意的话,那就是柳传志想在此基础上获得生产资格。那时候,会在20年后将IBM PC业务收为己有。

第一桶金的意义

与华为2万元的创业资金相比,我已痛下决心,要求所领导批准我离开计算所。但世事就是如此难料,国内的生产制造业都需要所谓的生产许可证,这种许可证只有部分部委所属的企业能够获得。联想虽然和中科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不具备这种资格。一旦在香港成立公司,便可以通过“曲线救国”的方式突破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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