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某人,除了宇文炀这个妖魔,又能是谁?
昨夜入睡前的淡定顿时荡然无存,兰令月匆匆推开了对方,保持距离猛然坐起。
躺在床上的果然是宇文炀,只见宇文炀已然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睡衣,并且胸口衣襟大开,露出了大片赤裸的肌肤。身为武者,宇文炀的身材自然是极好,称得上黄金比例。
兰令月却绝没有心上的心思,只是怒气冲天,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入睡,宇文炀仍然换上一片精致的皮质面具。呵,这男人面具居然也有睡觉版。
许是初醒的关系,宇文炀那双眸子之中非但没有杀意,反而多了几份的慵懒。看到兰令月一脸怒色,不复昨日的淡定,宇文炀心中居然莫名的愉悦起来。随即他目光落在了兰令月胸口,眼神多了几份玩味。
兰令月一垂头,方才发现自己肚兜松开,胸前美好春光尽展无遗。那处丰满柔软,虽然只有十四岁,却极有料,并且形状完美。少女美好处子之躯,就这般半遮半掩出现在宇文炀面前。
宇文炀嗤笑:“发育得不错。”
兰令月刷得双颊生晕,不是羞涩,而是愤怒。她漠然拍开对方手掌,站起身,穿好衣衫,抿着樱色的嘴唇:“将军既然这样好兴致,不如跟令月一道,去看场好戏。”
质子府,华青麟看着面前肥胖的司仪陈大人。他苍白、清俊,眼神之中却透出一丝怒气:“陈大人,我已经说过了,我姐姐已经失踪一夜,你为何毫不作为?”
他轻轻抿着自己淡色嘴唇,这陈大人身为典仪司司仪,之前故意不见,如今却又诸多推托。
姐姐若不是为了自己,不会将自己真实面容暴露。
“陈大人,纵然我们姐弟是无依无靠的质子,只是我姐姐可是宇文将军看中之人。否则宇文将军又岂会赐下血参,我姐弟两人虽然只是玩物,可是伤及宇文将军的玩物,你可担待得起?”
事到如今,华青麟干脆将宇文炀名字扯出做虎皮。
陈大人立刻呵斥:“放肆,区区质子又算什么,居然胆敢和宇文将军扯上关系。”
然而他心中却是微微一震,宇文炀这个名字,确实让他这样子的小人物心生畏惧。他肥胖脸上,肌肉轻轻抖动一下,眼中顿时射出怨毒无措的光芒。自己已经收了那个人的银子,都这个时候了,兰令月已经是破鞋一只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属匆匆跑来,对着陈大人耳语一番。陈大人方才轻咳一声:“本官刚才听到禀告,方才知晓这兰令月居然被人觊觎美貌,送到暴室。兰令月既然并未犯错,如何能沦落暴室?来人,还不随本官一起去暴室,看个究竟。若真有此事,决不轻饶。”
华青麟顿时宛如五雷轰顶!
他那如轻雪般纯洁,如美玉般美丽的姐姐,如今竟然被送入暴室糟蹋?
这让他情何以堪?
很快兰令月被抓入暴室,惨遭糟蹋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质子府。这消息仿佛是长了翅膀一般,捂也捂不住。昨日兰令月美貌惊艳全场,且又气质出众,才学过人,甚至得到宇文炀另眼相看。这自然惹动众人嫉意,如今听闻这件消息,这些质子都纷纷前来,幸灾乐祸,看个热闹。
“可惜,昨个儿才出风头,今个儿居然就成了残花败柳,太出风头招摇,便是这等下场。”
“本是下贱之人,想要攀附宇文将军,又岂会有好下场?”
“也是她平时故作清高,实则也一心想攀高枝,不自量力。”
“暴室是什么地方,莫不是已经将人玩死吧。”
这些冷嘲热讽,让华青麟心中更在滴血,可是如今,他已经无心和这些人争论。
就在此刻,一道清冽嗓音却是在众人耳边响起:“如此热闹,究竟发生何事?”
兰令月唇角含笑,扫了周围的人一眼。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般,来的人不少。质子府这些人,出了这种事情,必定会来看热闹。她自然觉得,越热闹越好。华青麟目光落在兰令月身上,面上更多了几份喜意:“姐,你没有事?”
兰令月微微一笑,温婉说道:“我自然没有事。”
但见她一身衣衫华贵,气色极好,因为休息过后关系,皮肤更是光润柔润,面颊白里透红。自晨曦之下,她肌肤更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她如今模样,哪里有一丝一毫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华青麟一喜,语调更多几分哽咽:“姐姐,你没事就好。”
眼尖之人,看到兰令月发间玉钗,顿时悄然无语。这玉钗只看水色,已然是莹润剔透,是极为罕见的物件儿。更不提那精细的做工。
偏生有那不识趣的,还在一边饶舌:“兰令月,你一夜未归,就算被人糟蹋了,又何必若无其事。”
兰令月顺声望去,说话是一名小国质子卫雅,但见对方十七八岁,也出落得颇为清秀。
这些质子府质子,大都不是什么货真价实宗室之女,只是各国供给大周皇室玩物罢了。
对方说得极为难听,兰令月也不客气:“怎么卫雅你想要我被糟蹋不成,还是你亲眼所见?莫非见我无事,你遗憾不成?”
卫雅贝齿轻咬唇瓣,这兰令月此刻应就在暴室之中,怎么会如此?
是了,她一定是早就是残花败柳,然后刻意打扮一番,妄图装成清白无瑕的样子。
“就是我亲眼所见,昨夜我躲在花丛中,瞧见你被几个男人带走,衣衫都撕碎了。”
卫雅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兰令月目光落在卫雅身上,分明多了几许冷凛之意,惹得卫雅心中一寒。
然则她转念一想,自己污了兰令月名声,楚家小姐必定不会亏待自己。就算兰令月当真逃过一劫,她也要污了兰令月的名声,让兰令月被众人不齿。
“原来早就被糟蹋了,这一会儿又来假装冰清玉洁。”
“还想攀高枝,就算是残花败柳又如何?”
“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碰过,和下贱妓子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