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至少还有你》(林夕作词)
伽罗仍然百折不挠地约见朋友,她相信工夫不负有心人,只要她努力,她就会感动苍天。伽罗接下来的“约会”就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
伽罗看着时间,在咖啡厅里等待着约好的朋友。谁知随着一串高跟鞋的响声,天使竟然出现在伽罗眼前。
伽罗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使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你在四处借钱,是真的么?”
伽罗看着天使,未置可否,其实,她的未置可否,对天使就意味着默许。
天使不解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啊?”
伽罗看着天使,还是什么也没说。她没想到天使还这么会演戏,假装没事人似的。
天使:“这么多天你也不联系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生什么事了?”
伽罗竭力克制着自己:“没什么,我还忙,走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她的怒火就会燃烧。伽罗立刻起身要走,天使一把拦住她。
天使什么都没说,把一张银行卡硬塞到了伽罗的手里。
天使:“先拿着用,有什么事记得找我。”
说完,天使快速地离开。
伽罗看着银行卡一时间有些犹豫,这个时候,她该不该接受天使的帮助呢?她的心说,为了AB,应该接受,但是她的脚却迫使她追了出去。
天使已经上了自己的跑车,伽罗拦住了天使。
伽罗:“你为什么不问我?”
天使:“问你什么?”
伽罗:“问我为什么需要钱?”
天使:“伽罗需要钱,自然有伽罗的原因和道理。”
伽罗的泪水开始在眼中闪烁。那一刻,她几乎被天使打动。
天使:“走了,不够用再跟我说。”
天使风一样地把车开走。
伽罗再想追着天使还卡的时候,天使已经消失在风中。
这就是天使,她似乎见不得伽罗幸福,也见不得伽罗痛苦,她想时不时地提醒伽罗,她才是生活的主宰。她需要伽罗和AB都向她低头。
AB拿着天使的卡,皱眉。
伽罗紧张地看着AB。
两个人同时开口:“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两个人对视,又陷入沉思。
伽罗:“她最近有没有骚扰你?”
AB:“不知道。”
伽罗满脸问号地看着AB。
AB连忙解释:“我把她的号码屏蔽掉了,最近我一直在外面奔波,根本没有去公司……”
伽罗:“要不,先拿着吧,你现在……”
AB:“不可以。”
AB看着伽罗,而后,开始拨打天使的电话。
AB:“天使。”
天使尖利厉笑着:“我的东西收到了?”从伽罗拒绝跟天使联系的那一刻起,天使就知道AB把自己给出卖了。她在AB那里没有得逞,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天使哪做过这样赔本的买卖,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AB皱眉:“东西我不会要的,说个地点,我派人给你送去。”
天使:“你要亲自来送。”
AB:“不可能。”
天使:“你不亲自送,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AB:“你……”
天使:“我再说一遍,你要不过来,我就跳下去,具体地址我发给你。”
天使不容分说地挂断电话。
AB皱眉。他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无赖。
伽罗:“她是个能横得下心的人,我们还是过去吧。”
AB:“我一个人去。”
伽罗:“为什么?”
AB看着伽罗:“我没有理由让你遭受更多。”
伽罗:“这个灾难是我带给你的,应该由我来承担。”
AB:“伽罗,你为什么什么机会都不给我?”伽罗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需要抓住这个保护她的机会。
伽罗心存感激地看着AB,她没再坚持,乖乖地下了车。
AB按照天使短信上的地址,飞速往天使所在的山崖赶。AB把车开到无路可走的地方才停下来。
AB一路小跑地往山上赶,他这么急不是怕天使跳下去,是因为跟天使交涉完,他还要赶到另一个地方去忙别的事情。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难道不是吗?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天使还出来裹乱。
AB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日来的挑灯夜战,让他体能透支了,何况他那条受伤的腿刚刚恢复,还不堪重负。若不是凭着毅力,他不可能爬上去。
AB终于赶到了山顶。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天使得意地站在高处看着AB。
AB平息着喘息,看着天使。他真想扑过去痛打一顿这个任性、刁钻、喜欢闹事的女人。
天使:“你终于出现了。”
AB强忍着怒火:“我来还你……”
天使笑着打断AB:“你一直都在拒绝我!”
AB迅速把自己调整到平常状态,他不卑不亢地说:“天使,我想我们有必要认认真真地沟通一下。”
天使不屑地说:“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就抱我下山,像抱伽罗那样;不答应我,我就跳下去。伽罗肯定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可是说到做到。”
AB看着天使,他在思索。
天使:“你自己决定吧!”
天使把鞋子脱了下来。
AB缓缓开口:“天使,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较劲?”
天使看着AB:“你不觉得较劲也是因为爱吗?”
“爱?”AB有些自嘲地说,“你我之间用这个字眼不合适吧?”
天使显然不服气:“我想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更现实一点,要么回家跟你太太低头,要么接受我的一切。别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光靠你们的爱四处求救解决不了你的实质问题。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需要的是事业,而不是爱情。何况你AB从来就没真正看重过爱情。”天使的这席话足以证明,她一天也没停止过对AB的追踪和调查。
AB:“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AB非常淡定从容地说。
天使:“什么问题?尽管问。”
AB:“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伽罗?”
天使:“她为什么总是幸运的那一个?!”
AB:“你不觉得你比她更幸运吗?”
天使:“当然没有。她人到中年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少女的心跳,还能活力四射,我却不能。”
AB:“所以你要……”
天使:“我要向自己证明,别人能得到的,我都能得到,因为我比别人更出色。”
AB:“爱和其他的事情不一样。”
天使:“有什么不一样?伽罗口口声声地说爱你,她能为你离婚吗?她的爱能帮你化解危机吗?我搞这么多事出来就是要你看清楚,在你最钟爱的事业岌岌可危的时候,到底是谁有能力和实力去帮你。”
AB:“你的确冰雪聪明,卓越超群。但爱是一种心灵的感受,和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所以我要告诉你,不是伽罗有的东西你都能有。”天使不解地看着AB。AB没有理她,继续说:“在你看来,伽罗头脑简单,其实那是她身上最闪亮的东西。我爱她,不是因为她可以为我带来什么利益。还有,她的率真你没有。请你不要再在这件事上伤害你和你的朋友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天使傻傻地站在山顶上想了很久,最后,她给伽罗发了条短信:“这一次你真的赢了我。但我相信完美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就AB目前的状况而言,只有我和完美可以救他,你的爱只能给他带来风花雪月,可惜他现在四肢被捆绑在水里就要淹死了,他哪来的闲情欣赏你带给他的风景?!”
AB整天扎在工作里出不来,伽罗觉得这样下去AB没准会钻牛角尖。为了防止AB走偏,伽罗开始主动约AB出来。在伽罗看来,塞了满脑子工作的AB,跟她谈工作和他在工作中谈工作性质上有所不同。
AB实在太忙了,他恨不得一天分成两天用,还有一点,他觉着这个时候自己出去“约会”,心里会有一种罪恶感。但是伽罗不是那么好拒绝的,一次两次可以,三次五次以后AB就开始于心不忍。
这一天,AB终于挤出点时间跟伽罗见面,可惜,他们在一起屁股还没坐稳,AB就接到了公司的紧急电话。
AB非常难为情地说:“伽罗,对不起,我又要爽约了,最近公司突发事件特别多,我就像消防队员一样四处救火。”
伽罗点头:“你快回去吧,我先四处走走,你如果很快处理完了,还有时间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AB:“真想等我啊?”AB深情地有些不舍地望着她。
伽罗无可奈何地说:“嗯。”忽然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她不知道怎样跟AB描述,但从她的眼神里AB读出了坚定。
AB头也没回地往公司大楼走去,他在电话里大概知道了等待他的是什么。
伽罗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溜达。
AB走进公司,看见眼前的情景有点傻了。公司乱作一团,员工们个个惊恐不安,有点“作鸟兽散”。AB想象得出,肯定是一些沉不住气的员工开始准备撤退。
众员工发现了AB站在那里,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