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全城首富,能爬上塔尖自然得付出相当的精力和时间,夏先生才吃过早饭,就忙着去公司谈生意。
左伊夏和金芝华母女到家门口与他挥手道别,夏承功沉着脸一派冷漠的大将之风,可车才行几米他的冷脸就崩不住了。
他叫司机停车,落下车窗回头说,“你们……自己去有问题吗?”
金芝华愣了一下,她几时见过夏承功这般婆婆妈妈的模样,突然对他女儿这样,让她明白这个冷血的男人心里还是有亲疏之别的。想到此她心里那股妒忌的火焰炽得她浑身发痛,对身边这个女孩更是恨得,巴不得她能马上消失。
心里虽这么想,可她面上的神色却半分未变,她突然挽着左伊夏,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唉,你放心吧。伊夏交给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嗯,也是。”夏承功重新合上车窗,那辆黑色的加长车平缓开出别墅大门。
他才一走,金芝华立即触电般把左伊夏的手丢开,左伊夏虽然也不喜欢和她接触,可也必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她故意装作不懂,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金芝华咬牙忍下面上的恨意,挤出一抹笑容说,“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你可以走了吗?”
左伊夏眼睛微动,按着该有的礼貌,歉意地说,“麻烦阿姨等我一下,我还有点东西没拿。”
“真麻烦,不就聘个管家嘛,拖拖拉拉的想干嘛。”金安琪不客气地呛声。
左伊夏也不怒,慢慢转过身温润如水地说,“安琪妹妹,你要是有事忙可以不用陪我的。”
金安琪正不耐烦的抱着手抖脚,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她们是硬贴上去想捣乱的,又怎么可能不去。
“行了,你要拿什么快去吧。”金芝华沉声震了场面,她暗暗打量了左伊夏一眼,这臭丫头不好对付,看来是绝不能给她找个衬手的管家的。
她想起昨天拿到的那几人的资料,她要趁着选管家的机会把自己的人安插在她身边。
左伊夏的上一世根本没遇上选私人管家这一出,她虽不知道金家母女又有什么阴谋,但再蠢也猜得出这两人跟她去是有目的的。
她回到楼上自己住的那间客房,随便挑了一个合适的手包,再回到楼下时她路过那间为她准备的闺房。里面有佣人在打扫,正是那天看猫的那个年轻女佣。
她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和那个女佣打了个招呼,就站在房间里四处看,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休闲区域,旁边还隔了三个房间,一间是衣柜一间洗手间,一间浴室。
整个设计得很巧妙,她毫无头绪的转了两圈,看到身后跟着的那个女佣,她心里一动,想到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递给女佣,“能帮我照几张照片吗?”
女佣愣了一下,接过手机,左伊夏注意到她的手指一直在抖。她只当看不见递过手机就去书架拿了本书,不再看她。
那女佣独自抖了半天,最后暗暗咬牙,豁出一般拿着亲主人昂贵的手机在房间里四处照了几张。
左伊夏暗暗瞧了一眼,那女佣照的几乎全是近景,她不说作什么用那女佣却知道照什么地方,看来能跟上她的步调。
女佣照了半天,还回手机时,左伊夏由衷地向她说了一声,“谢谢!”
她转身下楼,楼下金家两母女早等得不耐烦,也确实是时间不早了,三人没再多说什么,一齐出门上车。
金芝华常用的那辆红色豪华加长车已经停在门口,车门打开着,左伊夏最后一个上去看到车内装饰极尽奢华,比夏先生那辆公务车还过之而无不及。
她进去后随意坐在最边上的位置,虽不喜欢却也只能和金家两毒蛇坐一排,谁知不适应的不只她一个,一路上金安琪不停的扭着身子,想和旁边的左伊夏保持距离。
左伊夏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淡地换到另一边位子上坐下。
金安琪成功挤走她,幼稚地哼了一声。
有亲妈在身边金安琪还真是什么性子都使得出来,金芝华上车后就去支着头装贵妇,对这些她不想管更不会管。
左伊夏本来不想理她,可想到这一世重活不易,为何要忍气吞声。
她打量了金安琪一眼,目光锁在她高肿的鼻梁上,疑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下皮肤科?”
金安琪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是以为她混身痒吗?这是什么嫌弃地问句,她顿时一张脸气到青紫,“你才要看皮肤科,我没病。”
左伊夏又打量了她一眼,表情不太相信地随便“哦”了一声。
当是传染病吗?我这鼻子是防你撞到的,金安琪气得直要跳起来,她母亲在一旁边听着,暗暗皱眉,自己女儿还是太嫩了,完全收不住脾气。只不知这左伊夏是故意气她,还是无意行径。
她暗暗摁了一下女儿的手臂,扫了对面左伊夏一眼问,“你就穿这一身,太过休闲了吧,我们是去选私人管家的,要是因为……被人怠慢可不太好。”
金安琪被母亲一提醒,赶紧抢着说道,“就是啊,你穿的是什么地摊货的衣服,就你这模样去选私人管家,别害我们被人笑话。”
左伊夏没接话,目色平淡打量了她一眼。
这意思很直白,金安琪立即顺着杆子爬,“怎么,土鳖认识我身上的衣服吗?Armani今年的新出的限量款,你爸爸送我的,我不找他要,他都准时把每季新款送我,怎么样?要不你也找你爸爸要去?”
左伊夏上一辈子还真干过这种蠢事,自己的亲爸爸凭什么记时记点地给别的人买衣服,她嫉妒,即使现在她心里也不一定多舒服。这些不安好心的人凭什么得到父亲眷顾。
她侧目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那位司机大叔的黑色西装也是Armani的款,她故意将目光停留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你确定不是和公司员工工作服一起订的?”
“你——”金安琪看了一眼司机,又瞪了一眼左伊夏,一张脸上气青红黄绿的,只剩下那张创可贴还是不变的白色。
金芝华猛然转过贵妇头,夏承功送她的衣服也经常是这个牌子,虽不想承认,可还真有可能是和员工衣服一起订的。如若是这样,她们以为用心的昂贵礼物成了什么。
金氏两人有了短暂的灰头丧气,左伊夏得了空间,算是安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