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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逃亡(中)

宛城的郊野,此时与宛城不过百里之遥。

莫言彻夜不眠,她马不停蹄,星夜兼路,终在翌日卯时赶至宛城的郊野,只要过了宛城,便可直通许都。

卯时的天空,深沉地不见星辰,破晓而半露微光。“驾!”一声高喊,莫言又是夹紧马腹,扬鞭飞驰。这般的马不停蹄,纵然是千里马,也得稍歇片刻,喝上水吃上马草。而莫言此时的坐骑,不是千里马,更不是她的小白,而是她从濮阳买下的坐骑。莫言的骑术虽比以往渐进许多,但她一个女子,岂能与那战场上厮杀,自幼习武之人相比?她的掌心早已被缰绳磨出血泡,比起疼痛与策马的疲惫,她更有忧心许都皇宫内的一切。

三月正逢多雨的初春,绵绵春雨润物细无声,莫言的一身黛紫色①衣衫,被细雨打湿了。春寒料峭,又逢春雨,莫言迎着春风细雨苦苦支撑,她全身直寒颤。不知是马儿一路不停歇,劳累所致,还是因为动物灵性,警惕着步步逼近的危险?马儿竟缓缓停步,踌躇不前,即便莫言用力拉缰绳,狠狠扬鞭,它就是不肯奔腾而去。

“你!真是没用!”见它如此,莫言只得作罢,愤愤下马。莫言刚走几步,那马儿便是回马而去,莫言不顾绵绵春雨,她提起裙摆向着前方的宛城奔去。

“唰”的一声,流矢②从莫言耳旁倏地飞过,直射向奔腾而去的马,伴随着高昂的嘶吼,马匹重重倒地。莫言不禁苦笑,她竟丝毫不知这四周的危险,早已是天罗地网等着她。

莫言被华歆与其所领曹军重重包围,她被围得密不透风,兵卒手中的火把直照得莫言一时睁不开眼。

“来人,将这女子押回宫中。”华歆话音刚落,得令的兵卒便是上前抓住莫言,不料被她躲开。莫言决意回许都的皇宫,她就没想过会活着离开。莫言计算着时辰,她那三个孩子定被唐姬安全带至琅邪,琅邪是伏氏一族的原籍,唐姬可借用伏氏一族,带着三个孩子走水路彻底远离曹魏之地。这一路看似是凶险,但其实是最安全的,刘协这番精细密谋,还是被莫言看出了端倪。

莫言抬眼望向马上的华歆,她从容而笑。“尚书令莫不是担心我一个女子会逃脱?我既来之,则安之。”

春雨绵绵不断,莫言回首看去,火光照耀下的郊野,她似乎看到了三个身高不一的人影。莫言的眼眸泛红,雨泪交织,若非身处乱世,她与刘协本该陪伴着子女的成长,二人白首一生,子女安家立业……

昨夜之戊时,邺城的司马府。

“我说得话你可是记住了?”司马懿站于长廊之上,而他的身前正是府中的侍女,更是他妾室伏夫人的贴身侍女。

侍女颔首回应,她低头道:“奴婢定依二公子之言,会守在夫人屋外。无论发生了什么,奴婢都不会让夫人走出屋子半步。”

“我刚给她送去了安神汤,想来必是睡得安稳了。她如今怀了你的骨肉,我自当会好好照顾她。”说话之人正是司马懿的发妻,张春华。

司马懿闻言回首,侍女见张春华来了,俯身行礼后便走向了伏夫人的屋子。司马懿走至张春华身前,轻声说道:“夫人有心了。早些回屋吧,若师儿、昭儿醒来,见不到你,怕又是要哭闹了。”

“司马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若被魏公得知你所做之事,我们的父亲,你的兄弟们,我们的孩子,府中所有人……”张春华红着双眼看着司马懿,双手紧紧抓着司马懿的手臂,她的脸庞上尽是担忧之情。

“春华,我如此行事正是为了府中所有人。三月的夜仍是寒冷,你快回屋,别受凉了。我这还有‘宾客’要见。”司马懿轻轻拍着张春华的手,温柔细语宽慰她。

“司马懿,这么多年了,我竟还是看不透你。我是你的妻,你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吗?”张春华见司马懿如此,她失望地松了手,低垂双眸,两行清泪无声落下。“也罢,在你眼中,我远不及妾室温柔体贴,而我更不懂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张春华从不会示弱讨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便不会再问,只是默然转身。

“二公子!不好了!曹将军他……他……闯了进来,还打伤了我们司马府的人,他说如果不……”侍从一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至长廊上,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司马懿打断了。“想不到‘宾客’这么快就上门了。我这就去见他。”司马懿看着张春华离去的方向,未有驻留,便随侍从而去……

司马府的柴房,屋门锁闭。司马懿手提灯笼,曹真紧随其后,当曹真看到眼前的是司马府的柴房时,他愤怒地抓着司马懿的衣领,横眉怒目,杀气腾腾,仿若要杀了眼前之人。“司马懿,你以下犯上,是何居心?子桓这般信任你,敬重你,你就如此回报他的?他若是有伤,我便要取了你性命。”寒光忽闪,曹真手持长剑,锋利的剑刃抵着司马懿的脖颈。

“将军,懿绝不会伤害公子的,请将军安心。公子不过是喝了安神汤,沉沉入睡了。”面对曹真的震怒威慑,司马懿面不改容,略无惧怯。只见他低垂双目,仍是往日的恭顺谦卑,拱手行礼道:“将军若不信懿,可进屋一看。”

见司马懿面不改容,曹真心中的愤怒与疑虑这才减退了些,他收起长剑,夺过司马懿手中的灯笼,喝道:“还不快开门!”

司马懿下钥推开屋门,柴房未点灯烛,幽暗无光。曹真率先踏入柴房,借着灯笼的火光,于满屋的柴禾中打量,当他看见熟悉的身影时,便大步上前,试图摇晃沉睡的曹丕。“子桓!子桓?醒醒!”

曹丕虽是喝下了使人昏睡的安神汤,比起常日而言,更为沉沉而寐。可这曹真毕竟是武将,他即便是因昏睡之人是曹丕而不用猛力,他这力道也足够唤醒曹丕的。曹丕浑噩而醒,凭着微弱的灯火,他认出身旁之人正是曹真。“子丹?我这是在何处?”

“公子是在司马府的柴房。”司马懿俯身作揖,他的回话不徐不疾。曹丕昏睡而锁于司马府的柴房,这一切仿若与他毫无干系,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人。

曹丕挣扎着起身,那双幽深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行礼的司马懿,昏睡之前的记忆他记得很清楚……自司马懿出仕,视其良师,更是心腹幕僚,可他今日此举,却让曹丕满腔怒火,难以平息,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拳,骨节发出清脆声响。

曹真看着二人,竟是说不出的奇诡,他虽不喜司马懿,但毕竟是曹丕看中的人,而司马懿素来恭顺谦卑,又一心向着曹丕,这几年为曹丕也是尽心尽力,出谋划策了,他仔细一想,司马懿如此是否别有隐情?

“五官中郎将,你只要踏出半步,就已经输了。往后平原侯就是魏公选定的承继之人,而我等追随于你者,是生是死,自是掌握在他人手中。上至五官中郎将的妻妾幼子,下至我等至亲。自古至今,成王败寇,亘古不变。”司马懿一挥衣袖,跪伏于地,他所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懿至今记得公子昔日的书信,公子满腔抱负,与懿畅谈天下,字字情真意切,令懿感激涕零,心悦诚服。懿出仕正是为了公子,而今公子要为了一个女子……”

“司马懿,你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曹丕怒吼着打断了司马懿,一旁沉默的曹真,也从未见过如此不受控的曹丕,暴跳如雷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困的猛兽。曹丕夺过曹真的长剑,拔剑划向司马懿身上的绛紫色衣衫,衣衫被长剑划破,划出一道隐隐血痕。“她若没有嫁入宫中,便不会如此下场……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先生以为我会再错一次吗?先生这道伤,是我还于你的。竟以下犯上,将我关入柴房。”曹丕说罢,将长剑丢向曹真,夺门而出。

屋外皓月当空,乌云遮掩,不见星辰,更是无人可见曹丕心中之痛,幼时失去母亲,而今他又失去了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十余年了,曹丕始终放不下她,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那夺走她的刘协,身为天子,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而他却连保护她的资格都没有。

昨夜之亥时,邺城的郊野。

明月皎洁,浓密的乌云遮掩了星辰,苍茫的郊野,风声瑟瑟,刘承骑着马儿焦灼等待,他不知那人是否会前来相助,此人终究是魏公曹操之子。

当刘承听见莫言与唐姬的对话后,他便是决意护她周全,生为人子,焉能见自己的母亲去许都,去送死?刘承虽然只有十二岁,但他能明白父母之间的感情,二人更是爱子情深,他们谁都不愿深爱的人身陷囹圄,命悬一线。早在出宫前夕,刘承得知前往琅邪拜祭外祖父之事,他就察觉到这其中的端倪,为了不让父母担忧,他只得偷偷看着地图熟悉地形,甚至是曹操的腹地邺城,他都熟记于心。

刘承知道莫言不会轻易改变决定,所以他没有阻拦她,只是给唐姬留了书信,求她好好照顾一双弟妹。刘承七岁那年,便随外祖父伏完习武,骑射、剑术,他无所不通,虽不能与在外征战的将领相比,但这般年纪的他,已是难得。刘承没有选择一路跟随,他反其道而行之,择了捷径,直奔邺城。莫言曾与刘承说过:“我与曹操之子曹植相识于年少,在他人看来,他是个才高八斗的诗人,可在我眼中,他更是个率性坦荡的真君子,你与弟弟、妹妹若有了危险,定要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们的。”刘承记住了这句话,甚至是他找到曹植时,将这句话一字不差地说与曹植听,曹植闻言便是一笑,道:“真想不到她会如此说我。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母亲,铤而走险奔至邺城。你到邺城以外的郊野等我,我即刻便来。”

正在刘承苦等,不知所措之时……他忽闻马蹄声,借着皎洁明月,刘承依稀看见曹植身骑骏马驰骋而来,随后的还有数十个亲兵。

“子建叔之恩,承一生难忘!子建叔,请受我一拜。”刘承向着曹植行礼,他正欲下马时,曹植及时出言阻拦了他。“不必拘泥这些了。你且听好,我会带着亲兵去救你母亲。你可识得去小沛的路?”

刘承点了点头,曹植又言:“你前去小沛,就在小沛等你母亲。你母亲,我自是了解她心性的,我只说是我的人在小沛接应她,我绝不提及你。我之身份,定不能一路护送你母亲至小沛,但我会救你母亲于水火,让她脱离危险。你此去要万分谨慎!”曹植看着眼前的少年,油然钦佩,不禁拱手行礼。虽是孩童,却是超乎年龄的冷静,他思虑徇通,恐怕连寻常男子都未能如此周全。而他这般年纪,更是骑术了得。刘承的一双眼眸与莫言极为相似,澄澈明净,仿若星辰。可除了那双眼眸,他的面容与夫妇二人并无相似之处了,事态迫切,曹植没有闲情再去端详刘承的面容。

“驾!”曹植带着亲兵向着许都而去,策马扬鞭,沙尘滚滚。刘承紧紧握着缰绳,望着他们策马离去,他调转方向,一声高喊:“驾!”扬鞭飞驰,前往小沛。

辰时,许都外城。阴霾遮日,淫雨霏霏。刀光剑影,混乱厮杀。

莫言在宛城的郊野处,遇上追捕而来的华歆与曹军,决心回许都的她任由他们押回许都皇宫。一路阴霾淫雨,当行至许都外城时,曹军却中了埋伏。绵绵春雨使得外城之路泥泞湿滑,而尚书令华歆为了追捕莫言,已派出了不少曹军,他身边只携了少数精兵,其数于对方而论,本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埋伏来得太突然,精兵们竟落了下风。

莫言迎着淅淅沥沥的春雨,泥泞与鲜血溅落在她脸庞与衣衫上,她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混乱厮杀,她执意回许都,又引致他人死于非命吗?

“我就没见过你这般一心求死的人。”厮杀之中,有一身影突破重围,他身骑骏马,将莫言抓上马,率先冲出厮杀,莫言惊诧地回望他。“是你?你怎么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以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眸。他的声音,听着耳熟,而他的眼眸,自是不会认错的,救她的人正是曹植。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我这是要没命了。你好好坐稳了。驾!”曹植低声而语,一手紧抓缰绳,另一手护着莫言。不顾莫言地挣扎,曹植将她强行带离许都,往邺城方向而去。

……

一个半时辰后,雨水早已停歇,根本不见曹军的踪影。溪水潺潺,春风拂面,饮马于岸。

“我要回许都。”莫言的那双清澈眼眸泛着红,她执拗地牵过曹植的坐骑,先前被缰绳磨出血泡的手,缠上了曹植用以蒙面的黑布。曹植伸手阻拦了她,敛容而道:“我以身试险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回许都的!”

“谁让你救我了?曹植,我即使是走是爬,我也要回许都!”莫言用力推开曹植,为此牵动了手上的伤,她疼得紧紧皱眉。

“就你这双手,怕是还未到许都,便是要废了。再者,那是我的坐骑,我不让它走它还能跟你走了不成?”纵然是面临险峻以及眼前之人的执意,曹植说话还是一如以往的率性坦荡,当然他亦是流露出了对她的担忧。

“子建!你快回邺城吧!若是被追兵发现了,那你……”对于曹植的出现,莫言既是心怀感激,更是忧心于他,若被他人得知救她之人正是曹植,那对曹植而言,世子之争是极为不利的。

“你一心求死,倒是担心我了?我且问你,陛下密谋周折,才将你送出宫,你却要回许都送死,你心中可曾想过陛下?陛下宁可落个昏庸无能之名,也要倾尽全力保护你。莫言,我与你虽谈不上深交,但你性情直率,更是一个倔强的女子,连我都对你有几分钦佩。我不相信你没想过回宫的后果,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执拗,执意回许都?”曹植想起莫言曾经为她的孩子而请求于他,他决意直言挑明软肋。“你曾为了年幼的孩子而求我,可如今的你是忘记了你的孩子们了?”

“那是我生下来的骨肉!我怎么可能会忘?若不是身处乱世,我何尝不想与夫君相守,陪伴在孩子们的身边,看他们长大成人。可是这一切都太难了!我已经亲眼看着他人为此牺牲了,我不能如此自私!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断送他人性命!他为何不问我一句话?他以为我与孩子们在一起,就不会痛苦了吗?从此天各一方,不能相问……”莫言悲痛地哭诉着,热泪滚滚而下。

“阿言,你见过这世上有何人是诸事如愿的?不过是身负枷锁,举步维艰。而你站于此,正是因他人的无悔无怨换来的。既是无悔无怨,又何谈牺牲?若你回头而止步,那才是他们真正的牺牲!阿言,你远离许都,远离皇宫,你能活着,就是那些人都活着。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③。既如此,与其患失,不如珍重其得。你与陛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④,天各一方又如何?总比……”曹植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笑得苦涩沉闷,恩爱两不疑?一朝帝后被迫分离,可是又有多少夫妇能做到如此呢?爱之忧之,不怨不悔。

曹植的苦笑稍纵即逝,为了能劝说莫言,曹植只得说了谎,他说道:“陛下知道你会再回许都,所以写了密信告知我,让我来救你,护你一程。”

霎时沉默,二人竟是无言。半晌,莫言最终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望着曹植说道:“好,我不回许都。为了活下去,为了伯和,更为了孩子们。”莫言转过身,用缠手的黑布拭去脸上的泪水。“我竟不知你这个‘诗人’还是个‘说客’。还记得那时你曾与我说的‘随遇而安’吗?他正是我的‘一生所安’。”

注:

①黛紫色:指的是深紫色。

②流矢:意思是指乱飞的或无端飞来的箭。该词语在《礼记·檀弓上》和《孔氏谈苑·狄青为名将》等文献均有记载。

③选自成语白驹过隙的出处——《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④选自西汉诗人苏武的《留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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