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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灵符(1)

小小灵符带在身旁,(教她)刻下人无恙。

--《牡丹亭》

“三庆班”在丹桂戏园的合同届满后,为了庆贺第一次莅沪献艺的胜利,也为了接待远道而来的杨老太太,戏班特地放假十天,让伙计们尽情游玩休息。

欢愉嫌日短,寂寞恨更长。十天假期倏然而过。今天,开始执行第二个合同,戏班移到“同乐戏园”演出。

由于丁少奎的眼疾尚未痊愈,演武功戏缺少硬挺的里子武生,第一天的泡戏,改演文戏《满床笏》。《满床笏》又称《打金枝》,是杨月楼拿手的唱工重头戏。他在戏中饰演的郭子仪,风度典雅,唱腔高亢饱满,淳朴刚劲,兼有“老生三杰”张二奎、程长庚二杰之长,堪称一绝。由于他不愿自己在台上过唱工瘾,将师兄丁少奎“凉”在后台。所以抵沪后,这一出拿手好戏,一直未亮出过。

对于在戏台上翻腾扑打了二十个春秋的丁少奎来说,戏台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只要一天不在上面翻扑打斗几个回合,即使在台下活动了许久,仍然觉得浑身发紧,心中空落落,象失掉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天生吃戏饭的角色。但是,今天他却尝到了不登台的快意。甚至暗暗庆幸,倒霉的眼疾,给了他一个宝贵的机会,一个可以成人之美的机会。嘿,你们去打那“金枝玉卧”吧,咱要留在客栈,设法成全“小家碧玉”咯!

等到戏班的人一离开客栈,他便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杨老太太的房门。一面在心里告诫自己“性急喝不得热米粥。一定要稳住阵脚,决不能乱了套路。想好了台词儿,慢慢念。非让老太太成为咱的好搭挡不可!”其实,这也正是陈宝生指点给他的方略。

“谁呀?”屋内传来清亮的询问声。

“是我,伯母。”

“是少奎呀,进来就是嘛,用得着敲门。”

丁少奎走进屋里,盘腿坐在床上的杨老太太,要下床给他让座,他急忙制止道:“伯母,您老人家别动。”他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扯了几句闲话,便装作有一搭,无一搭地闻道:“杭州、苏州这么一折腾,您老人家身子骨儿一定很累,我还伯您歇下了呢。”

“嘿,游山玩景累得着人?我这把老骨头禁折腾着哪。再说,逢路坐车,遇水登船。历海,月楼他们,又搀又扶地,不知不觉就是一天呢!”老人清癯的双颊上,浮着红润。“少奎呀,这一回,你可吃了眼的亏咯,苏州比杭州还秀气呢。”

“不就是几个小园子吗!”

“孩子,你可别说那些园子小。好光景不在大小。从外面瞅瞅,也真不大,可你进去一转悠呀,一步一个景儿,半天转不出来。要不是不断抬头望望日头,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呢。”显然,两矬“天堂”的美景,仍在激动着老人。“少奎,你想都想不到,那。狮子林有多么好看!”

丁少奎问道:“是树林子里养着狮子吗?”

杨母格格笑道:“没到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到了一看,原来没有树林,也没有狮子……”

“哪,干吗叫狮子林呀?”

“你四处仔细瞧呀,满园子里不光有树林,有狮子,飞禽走兽,瞧啥有啥……”

丁少奎瞪大疑惑的眼睛:“这我就不懂了。剐说什么也没有,怎么一瞧,又什么都有了呢?真神了!”

“孩子,不是神气,是石头,人家说那叫太湖石。那园子里,扯南到北,扯东到西,高高低低,转过来,绕过去,净是太湖石。有功夫,你就下细地看吧,心里想什么,它就象什么。咳,北京城那么大,还没那一景呢!”

“噢,原来是太湖石。张园豫园都树着几块,可能就是那玩意儿。”

老太太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还有个叫西园的地方,也有座五百罗汉堂。咱们北京香山碧云寺那一鏖,跟人家比起来,可就差大劲咯。就说,人家罗汉堂走遒当中,那尊济公活佛吧。喷!喷!不光比真的还象!你猜怎么着?你从左面看他,他咧着大嘴在哭,可你再从右面去看他,他又吊起嘴角大笑。你看,又是哭,又是笑,也不知他是哭,还是笑--真让他逗死了。”

杨老太太大谈苏州美景,丁少奎早听得不耐烦了。现在,忽然听到老人说起西园的济公潘佛“又哭又笑”灵机一动,急忙接口遭!

“伯母,那叫哭笑不得!”

“是呢,是呢,真是哭笑不得呢!格格格!”

等老人的笑声落了音。丁少奎轻双一声,问道:“伯母,你知道那济公为啥哭笑不得?”

“看你问的!老辈子的事啦。伯母怎么会知道呢?”

“不是老辈子,是眼下。济公活佛是救人济人的神。天底下的事儿,他都想管,可又管不过来,--不哭笑不得,才怪昵!”

“哟,你把伯母弄糊涂了。”老人的目光停在丁少奎的脸上,从他忧悒的神色上,看出来似乎有什么心事。便追问道!“少奎,莫非你心里头,有啥事不灵净?”

“说有,也可以。”

“能不能给伯母说说?”

“怎么不能!只要伯母愿意听。”

“你快说!”

丁少奎站起来,唤栈使送来一壶茶,先斟上一杯,双手捧给老人,又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喝下。然后坐下去,缓缓说道。

“伯母去了苏州,我一个人呆在客栈里闷不住,整天泡茶馆,听来一串让人又气、又恨,哭笑不得的事……”

“呵,我当是你自己的事呢。”老人吮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

“哼,那比自己的事,还可恼、可气!”丁少奎倏地跳到椅子上蹲下。不由脸一红,立刻跳下地坐好。露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话音象敲闷鼓。“先说这一件吧:一个黄毛洋人,在张园的芍药丛中,跟一个中国姑娘没说上三言两语,抱起姑娘来就亲嘴。姑娘吓得大哭,却”扎不出,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猜怎么着?那洋鬼子竟哇啦哇啦,喊来了红头巡捕,硬把那姑娘抓走了!”

“啧喷!可怜的姑娘!原来,租界里也是这般无王法呀!”杨母摇头长叹。

“伯母,您老人家不知道,还有更可气的事呢!”丁少奎拿拳头敲了一下桌子。“咳,不说也罢!”

杨母催促道:“孩子,快说给伯母听。憋在肚子里,更生气不是。”

“伯母听了,可别气坏了。”又是一声长叹。

“咋会呢,你就快说吧。”

“是这么回事儿。”丁少奎抬头望着老人的脸,“有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看到戏班里一个唱戏的,人才好,活路硬,就喜欢得不行。三番两次给那人写信,表深情,许终身。你猜怎么着?那唱戏的,竟一口回绝了人家!”

杨母急忙问道:“不知那姑娘多大岁数?人才品性怎样?”

“人家才十七岁,上海滩数得着的好人品!你看,打着灯笼找不到的美事吗,可硬是拿着深闺小姐,当下贱女人。真不知掰是聪明,还是傻蛋!”

“唉,那姑娘可受了委屈啦!”杨母揉揉发红的眼睛。“少奎,真有这档子事?”

“咳,侄儿怎么敢骗伯母呢。”

“哼!那可真是缺理加缺德咯!”她长叹一声,“少奎,不知那唱戏的是那个戏班的?”

“咱们。三庆班呗!”

“是谁?”

“除了杨老板,谁的眼眶子能那么高!”

“你是说月楼?”

“不是他还有谁?伯母,他这一冷棍不要紧,可把人家姑娘推向了绝路,一味子寻死觅潘。多亏家里人看得紧,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儿。可眼下,已经腐得离上西天不远了!”

“该打极啦!给我把月楼叫来--我问他!”老人动了气,嘴唇哆嗦着。忽然想起,儿子已经去了戏园,沉吟半晌,又说道:“少奎,你快仔细地跟找说说那姑娘的情形。”

“伯母,姑娘的事儿,您老人家慢慢都会清楚。你先得跟我说,打算不打算做一名救人济世的活佛!”

“看你说的--哪有不愿做潘佛的人呀!”

散了夜戏,杨月楼一回到高升栈,看到母亲房间里依然亮着灯,立即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见老人穿着衣服斜倚在床上,双眉紧锁,脸色阴沉得象黄梅季节的天空,不由一惊。急忙近前问道;

“妈,怎么还没啊?身子不舒坦?”

“不是身子!”

“哪?”

“是心里头。”

“我这就去请大夫;”杨月楼转身要往外走。

“坐下--我有话问你!”看看儿子依然垂手站在床前,她继续说道:“楼儿,这么大的事情,我来上海这么久啦,竟瞒着我……”老人边说边坐了起来。

“妈,你老人家先别生气。”他已猜到是丁少奎给捅了漏子。极力平静地答道:“已经是过去的事啦。况且,也不是一时半煞儿,能说得明白……”

“人家少奎没用了三言两语,就跟我说得明明白白!”

“本来打算,慢慢告诉你老人家,不想……”

“慢慢,慢慢!人家姑娘快病死啦,你还在这里慢抽筋--你就不可怜可怜人家?”

“啊,惜玉姑娘病啦!是真的吗?”

“那么年轻的姑娘,驾得住那份揉搓--能不病!”老人扯过袖头擦起了眼泪。

月楼咬了一阵子下唇,然后说道:“妈,其实,这事与咱,毫不相干。”

“哪有这理”杨母忿然了。

看到母亲对自己回绝韦小姐,不但十分不解,而且很生气。他只得斜坐在床沿上,将韦惜玉两次写信,他与曾历海、丁少奎是如何商量的,怎样回复的,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末了,他语气歉歉地说道:“妈,这并不是说韦小姐不好,也并非是儿子心肠狠。实在是伯--。”

“什么?”

“怕留后患。”

“哼,咱不去抢,不去骗--送上门的媳妇,就爽快收下。俺就不信有什么前患、后患!只怕是你刚刚当了几天红角儿,心高到天上去啦。不知是想找西施,还是想找嫦娥呢!”

“妈!”他极力忍住哭泣。“父亲临终时嘱咐过,我也跟你老人家不止一次说过,等过了三十岁,娶个贫家姑娘过日子就是。儿子从来没想高攀。也没想什么西施、东施……”

“也犯不着出心攀低嘛!”见儿子低头不语,她继续说道,“得,你既然不听妈的话,事儿是你惹下的,谁教你是我的儿子呢。明儿个,我得去看看韦姑娘,向人家磕头赔罪!”

看看劝不转老人,杨月楼便试探着说道:“妈,这也不光是儿子自己的主张,连曾大哥也极力劝我这么做。”

“我就不信,当过教书先生的人,连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你叫他来,我亲口问问他!”

曾历海正要艨胧睡去,听到轻轻的敞门声。

“谁?”他阎道:“大哥,是我。”门外轻声回答。

听出答话的是杨月楼,他急忙蹬上裤子,光着膀子开了门。杨月楼闪身进来,从背后将门掩上。站在门口,低声说道:

大哥,师兄把那件事,全抖给老人家啦。”他指指靠里的一张床,丁少奎正“呼呼”地在那里酣睡。便耳语般地继续说道:“老人听说那姑娘病得厉害,心软了。骂我眼高心狠,非逼着我亲自去看她不可!”

“哪姑娘真的病啦?”

“兴许是--不知师兄从哪儿打听来的。”

曾历海回头朝丁少奎床上瞥一眼,象是埋怨自己,也象是埋怨杨月楼:“当初,就不该让少奎知道:他那冒三枪脾气!这不,果然捅了漏子!”

“大哥,你看,该怎么办?”

“走,我去劝劝伯母!”

曾历海返身从床头上抓过夹袄,一面穿着,跟在杨月楼后面悄悄走了出去。

来到杨太太的房间,曾历海见老人脸色铁青,眼圈儿殷红,象一尊石像似地坐在床上,一副焦急、忿怒的神色。不由得一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大哥,坐吧。”杨太太指指对面的椅子。“历海,我问问你:月楼办那荒唐事,是你给他出的主意?”

“是,是我。伯母。”

“噢!知书识理的人,也这么狠心……”老人象在自语。

“伯母,上海滩的人情世故,你老人家还摸不透哟!”

锁着两条细眉,曾历海慢声细气地打开了话匣子。他不但把曾经向杨月楼陈述利害的话,又仔细说了一遍,还把来到上海后,所听到的上海人刁钻奸滑,坑人害人的故事,讲了不少。看看者太太的脸色,遂渐由忿懑转成了忧戚,他继续说道:“伯母,你老人家想一想:那小姐不过只看了三场戏,就那样入魔着迷。伯是个……”他想说“怕是个杨花水性的女人”但又改口遭:“伯是个性体轻姥的女子。女儿家,水应严守闺训,终身大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夺。岂可自荐自身,硬闯辕门,填词写诗,苦追苦求呢?伯母,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如此不本分的女人,怎能让她配桂轩呢,您说是不是?”

说到儿子的终身大事,触动了老人的心事。她扭头瞅儿子一眼,忧虑地说道:“唉,历海说得也在理哪!不过,那小姐的瘸怎么办呢?”

“哟,下三点啦!”曾历海盯着壁上的挂钟,惊呼起来。“伯母,您老人家该歇息啦。别的事,以后再商量,好吗”

老人不情愿的答道:“也好。”

第二天下午,差一刻五点,三庆班的人刚离开客栈,陈宝生便领着韦壬氏乘洋车来到了高升客栈。丁少奎已经侯在了客栈门房。陈宝生介绍他跟韦太太认识了之后,丁少奎浸把韦王氏请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唤栈使冲上一壶茶,让陈宝生陪着喝茶,自己大步流星来到了杨太太的房间。他猛地推开门,故意向坐在窗HF给儿子补袜子的老人,慌里慌张地说道:“伯母,大事不好啦!”

“少奎,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慌张?”杨母一惊,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你倒是快说呀!”

丁少奎脚一顿,长叹一声,答道:“唉!韦小姐不行啦!”

“你……你怎么知道?”

“人家韦太太找上仃来啦。”

“她在哪?”

“就在我屋里。”

“哎哟,要出入命咯!”杨母呻吟一声,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这可怎么好哇!”

谁说不是呢!”丁少奎瓮声瓮气地又补了一句。

原来,今天凌晨,杨月楼去找曾历海时,一敲门,丁少奎就被惊醒了。朦胧中,听到两人压低声音埋怨自己“抖了底”惹出了事。便索性象“蒋干盗书”中的周瑜那样,佯装酣睡,以便把事清弄个究竟。等到他们两个去了杨母的房间,他又悄悄跟了去。他毫不怀疑,杨月楼早巳钟情于韦惜玉,杨母对韦小姐也十分同情。只是曾历海从中作梗,才淡得被他说转的老人,又犹豫起来。哼,念了几本圣人的书,正经事儿没学到,却装满了一肚子歪道偏理!他从内心里厌恶曾历海那一套闺戒女训的话。哼,凭什么说人家“轻佻”“不本分”那些扭扭捏捏假正经的女人,咱见得多啦!见了美貌的男子,装红脸,忙躲避,夜里碍不住捶床板,咬被头,睁着眼睛捱到五更天!人家韦惜玉敢爱、敢追,心口如一,那才是“正经”女人呢。只怕别人还做不到呢:人家比夜闯张君瑞书房的崔莺莺,跟随李靖夜奔的红拂女,我看还多着几分侠气、丈夫气呢!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哪儿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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