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34600000024

第24章

作家先生这一下去就是一个多月,一边组稿,一边采访,走马看花,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这期间太平鼓手和筏客子们又来过两三次,楼上楼下的找不到胡然,看看实在无望,也就偃旗息鼓了。他们的时间实在耽误不起,他们还要种地,还要打工,还要养家糊口。他们受骗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三年五年了,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认了。

不过这钱最后还是还了一些。在一次有启明同志参加的政协会上,赵村长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是抱着不说白不说,说了也权当出一口气的心情说的。启明同志听了很不高兴,对坐在身旁的肖副市长说:“这就是牛人杰的不是了。拍电影嘛,肯定是有些困难,但再困难也不能亏待农民兄弟呀!”肖副市长说:“这事我来办。”

过了不久,《花儿河》开始发行。肖副市长让电影公司买了十部拷贝。依照惯例,每当新的电影发行,古城都是购买一部拷贝,在各影院轮流放映。这次却一下子买了十部!每部拷贝一万元,十部就是十万元。肖副市长指示电影公司:将购买拷贝的钱全部打到河湾村,算是抵了牛人杰的一部分债。并让他们打电话告诉牛人杰,就说是肖副市长的意思。牛人杰听了电话,大声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这本来也就是我的意思。我原来也是打算卖了拷贝还账哩--当时手头确实比较紧张--没有想到你们走到前头了。我还真得感谢你们哩。”

虽然只得了十万元,赵村长也就心满意足了。给滨河饭店留了八万元,其余两万元撒花椒面儿似的给所有参加过《花儿河》拍摄的村民撒了一点,此事也就算是平息了。

这时新的一期《文艺春秋》已经出来了。在《争鸣》一栏里,发了两篇和钱学义商榷的文章,还有几封读者来信。上一期的《文艺春秋》发表了钱教授批判《中国诗歌的新曙光》的文章,立即引来了众多与他“商榷”的文字。这些文章和来信大都出自青年之手,旗帜鲜明,文笔犀利,学子们惊叹在改革开放十年之后,还有这样陈腐发酸的货色,文革遗风,左派余唾,冷嘲与热讽充满字里行间。

细酸先生不看犹可,一看顿觉头晕眼花,一股黑血从心头升起。上一期,徐晨老儿将他洋洋大观一万多字的雄文压缩成三千字的小菜,放在杂志的屁股眼儿上发表,他就感到十分羞辱,终日耿耿于怀,气愤难忍。现在,这家伙又组织围攻,处心积虑,欲置钱某人于绝地而后快了。

“看来,古城已经没有说理的地方了。”细酸想道。

他决心向上反映。他想到了省城的某老。他看过某老的许多讲话和文章。尽管他们地位悬殊,素昧平生,但他本能地感觉到他们的心是相通的。他坚信他会找到知音,得到支持。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想起了一句名言。

钱教授将自己的批判文章《这是什么样的曙光?》工工整整地抄了一份,并附上《文艺春秋》发表的《中国诗歌的新曙光》,又写了一封毕恭毕敬的信,一起装进一个大信封里,贴了两毛钱的邮票,寄往省城。当他用心地贴好邮票,将信封塞进邮筒的一刹那,心里忽然起了一阵恶毒的快意:“哈哈,这小小的两毛钱,可要使古城上上下下忙活一阵子了。”

“小城文坛有好戏可看了!”

别看这阵儿闹嚷嚷,到时候叫你娃吃棒棒。--钱教授想起了一句当地的民谚。他笑了。

胡然以约稿为名,在各地州县市游荡了四五十天,躲过了逃债风潮,安然回到古城。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市秦剧团,去看望心上人。杨小霞那时已经分了一个单间宿舍,在筒子楼的最上一层。他敲了半天门,无人应声。仔细听时,从排练大厅传来隐隐的弦乐之声。便又向排练厅折去。尚未走到门口,小霞已经笑吟吟地迎了出来。胡然看时,这女人已和初见时判若两人。在古城生活了半年,都市生活的熏染,竟己没有了土气和乡气,显得洋气多了。特别是那皮肤,也许是黄河水洗的吧,越发变得细腻白嫩,有一种通体鲜亮的感觉,真可以用“白如凝脂”来形容了。在两只手紧握的一刹那,胡然的下身忽然感到一阵热麻,心旌立时摇荡起来。

“你好着哩吗?”小霞问道,眸子里充满了笑意。

“好,好。你好吗?”胡然盯视着小霞黑亮的眼睛,笑着回答。“我好着哩,”小霞说,将柔软的手指从胡然的手掌里抽了出来,“你胖了。”

“想死你了。”胡然凑近小霞的耳朵说,顺势亲了一口。

小霞噘起小巧的红唇:“馋鬼!有人看见了。”

“到你房里去吧,”胡然小声说,一脸饥渴的表情。

“这阵儿不行,”小霞说,“我们正在排戏呢。”

“就坐十分钟。”

“人家忙着哩嘛……”小霞犹豫了。

“五分钟也不行吗?”

“唉,你呀你--”小霞领着胡然向宿舍走去。

胡然确实馋了。一个多月来,他每日游逛在大小市镇的街头巷尾,流连于茶肆酒榭。特别是夜间,一道道霓虹灯骤然闪亮,一座座歌舞厅嗲声四起,所见皆为红男绿女,丰乳肥臀。且不时撞见一双双试探的、诱惑的目光,伴之以迷人的微笑,红唇和美目充塞于脑海之中,引得作家先生在睡眠时做了不少好梦。如今见了情人,焉有不急火攻心之理?

刚一进屋,胡然就将小霞死死地搂在怀里,发疯般地亲吻她的眼睛,脸蛋,脖子,头发,最后两只嘴唇便紧紧地粘合在一起,连空气都凝固了。一直到二人都感到呼吸有些窒息,这才将嘴唇松开了。然后又将小霞的舌头含在嘴里,拼命地吮吸。

小霞咯咯地笑了起来。

胡然问:“你笑什么?”

小霞说:“我笑你不像个文人。”

“那像什么?”

“倒像是……”

“像什么?”

“就像一只饿狼!”

小霞说着,眼里满含着狡黠的笑意,用长长的食指戳了戳胡然的额头。

缱绻已毕,二人便穿了衣服,并排坐在床上,头挨着头,脸贴着脸,软声细语的拉起呱来。

小霞说:“你走了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忙着排练哩。”

胡然说:“排什么戏?”

“《游西湖》。”

“怎么又排起《游西湖》来了?不是早就演着哩嘛!”

“要上北京会演哩,要搞成精品力作哩。”

“什么会演?”

“全国地方戏会演。古城就咱一个剧团参加。”

“那好呀,你可以到首都开开眼了。”

“我想请你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

“帮忙呀!你不想帮我吗?”将舌头送进胡然的嘴里。

“帮!帮!帮!”胡然吮咂着女人的舌尖,“但不知怎么个帮法?”

“我想拿大奖哩。大奖名叫夜莺奖。名额只有几个,争夺的人却像夜猫子一样多。这就需要有人帮衬了。俗话说:遇事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我改了改:出名靠作家,得奖心上人。拿个夜莺奖,关系到我的前途:称职,房子,名誉,地位,全靠它哩。你不帮忙谁帮忙?”

“你们团里不是有很多人吗?”

“他们?你说他们?他们哪一个是真心帮我的?那些恨人穷,红眼贼,巴不得我演砸了哩!他们不当面使绊子,背后做手脚,我就感激不尽了。还能指望他们?”

“那行,我去。去了都要做些什么?”

“事情可多了:送红包,请吃饭,开座谈会,约专家写文章捧场,请记者看戏发消息,上上下下,方方面面,全要打点到,都要烧高香,哪一路神仙都不能得罪了,都要喂得饱饱的,喝得晕晕乎乎的。每个关节都打通了,夜莺奖才能有希望。你说,这样多的事儿,这样重的担子,你不挑谁挑?我还找谁去?”

胡然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好,我去!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不跳屎坑谁跳屎坑?舍得一身臭,敢把大奖拿到手。为心上人两肋插刀,值了!”

这胡然虽是编辑,每年却有一个月的创作假。今年的创作假尚未使用,他正好可以请假上北京。那徐晨老儿好说话,想来十有八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这样定了。二人又亲热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过了几天,市政协在古城饭店召开第x次会议,听取和讨论关于工农业生产的调研报告,胡然前去参加。和他住在一个房间的,是南山金矿的邱总经理。邱总为人热情豪爽,在古城有很多朋友。白天坐在会场里打瞌睡,一到晚上便被各路诸侯请去吃饭跳舞打麻将,一直到半夜才回宾馆。来去匆匆,很少和胡然说话。这正合了作家先生的意:房子空着,小霞可以常来常往,二人可以随意浪漫,不必顾忌有人打扰。于是立即给情人挂了电话,约她晚饭前来古城饭店吃饭。小霞打扮一新,五点四十翩然而至。胡然迎上去,抱住尤物就要亲嘴。小霞用手堵住他的嘴巴:“不行不行,我没有带口红。”将脸伸向胡然,胡然只好在女人的脸上啃了啃,又拿脸颊贴上去,找了一些感觉。小霞对着镜子整了整发型,跟胡然到饭厅去吃饭。

饭菜丰盛。政协委员都是各界精英,古城名流,统战对象,党的朋友。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情绪,关系着本地的安定团结,社会主义的百年大计。要他们说好话,举拳头,画圈圈,那伙食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作家先生和杨小姐也就吃了个美!他们连吃带喝,细嚼慢咽,一边听着旁边乐师们演奏的西洋古乐,以及歌女们不时献演的流行歌曲,犹如置身天堂福地,真正体会到了官场的好处。

一顿美食下肚,二人都来了精神。刚回到房间,就又紧紧地抱在一起。小霞将红唇主动地伸了过来,让男人猛亲。一边亲着,一边向后倒退,同时滚到了床上。胡然伸手去解小霞的腰带,小霞咯咯地笑着不让解。

这时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二人同时停了下来,凝神静听。

“砰砰砰!”

胡然从床上跳下来。小霞急急地钻进卫生间,去整理容貌了。

胡然开了门,邱总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咋回事?有人吗?”

“也……也没有什么人。”胡然有些结巴的说,“一个朋友……”

小霞从卫生间出来了。粉面朱唇,体态婀娜,袅袅婷婷地站在地当间,既大方又妖艳。对着邱总嫣然一笑,招呼道:

“您好!”

邱总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一双坏眼在小霞的身上游弋着,目光凝固在尤物高耸的胸脯上。

“您好!”小霞又问候了一声。

“哦,好,好。”探询地望着胡然:“这位是--”

胡然介绍说:“她叫杨小霞,是市秦剧团的演员。”

邱总说:“唱秦腔的,那太好了!我从小就喜欢听秦腔。”

胡然又介绍说:“这位是邱总--南山金矿的一把手,总经理。”

小霞的眼里露出光采:“邱总经理,认识您很荣幸。”说着伸出手来。

邱总用两只手握住了小霞细嫩的手:“欢迎你到我们金矿作客。”

“一定去。”小霞柔声回答。

胡然问邱总:“你今晚不出去?”

“出去干什么?”邱总说,“开了这几天会,还没有和你好好谝过哩!”

于是三人都坐了下来。邱总打开一包高级中华烟,给胡然让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吞云吐雾地聊了起来。

“说起来真惭愧,”邱总说,“也许是我们那地方太小了,供不了大神--至今还没有一个作家光临过我们那座小庙哩。”

“邱总说笑话哩,”胡然说,“你们的庙还小吗?谁不知道你们是全市效益最好的企业?”

“你们的架子太大了。”邱总说,“当然喽,我们这些人是不值得写的。可是工人呢?那些奋斗在第一线的矿工呢?他们战酷暑斗严寒,终年四季在荒山野岭劳作,甚至置生死于不顾,在百米深井下给国家淘金,如此可歌可泣的精神,难道也感动不了你们这些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

“说哪里的话!只要邱老总一声令下,我胡然立马到金矿去。”

“好,那咱们说好了。”邱总脸上露出笑意,“我这就正式向你发出邀请,邀请作家先生到金矿去体验生活。”

“得令!”

“杨小姐,”邱总笑望着小霞,“希望你也去。矿工们苦得很哪,一点文化生活都没有,你去给大家唱几句嘛!文化下乡嘛,鼓舞斗志嘛。”

小霞说:“等下个月全国地方戏会演结束了,我就和胡作家一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淘金哩。”

邱总站了起来:“那就一言为定了!我专门在矿上迎候二位光临。那时正是大热天,山里凉快得很,你们也来避避暑,休息休息嘛。”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有人请他。道声“抱歉”,邱老总匆匆地离去了。

“咱们出去散散步吧”,小霞提议说。

“好的。”

二人出了房间,漫步向大门口走去。

这一散步不要紧,却让作家先生碰上了一桩触目惊心的事儿:警察杀人案。一件泪痕斑斑的血衣展示在古城街头,喊冤者征集签名,寻求援助。胡然本是良心未泯的血性之人,焉有袖手旁观之理?竟不顾后果不计成败地在血衣下面的签名簿上提笔挥毫,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他因此而结识了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并且被牵连到事件里面去。以至后来给他添了许多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些故事以及与此相关的人物,都将在下面的一些章节里陆续亮相。

名演员荣获夜莺奖莽汉子把酒说冤情

西部地方,夏天黑得很晚。虽说已经快八点了,夕阳还在山梁上悬着不肯落下。路上行人渐稀,街道两旁这里一摊,那里一摊,摆出了各种违禁书籍:黄色的,黑色的,灰色的,台湾的,香港的,全是盗版书。形形色色的“鸡”们,忽如一夜梨桃开,纷纷从地下冒出来,或驻足十字街头,或站立宾馆门口,用着浪荡的眼神,捕捉猎物的对象。她们一个个穿着超前,发型奇特,无疑在引领着当地的时装潮流。西部人虽然观念落后,却也习惯了这一城市景观。更有那白日里执法威严的公安和警察,以及大量的司法干部,碰见这些情景,谁也不会出面干预,他们已经下班了。人人熟视无睹,大家相安无事。因而古城的夜生活也便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胡然和小霞肩并着肩,漫步走出古城饭店。走不多远,就见前面围了一堆人,正在观看什么。人群里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喇叭声,哭诉声。待得走到近前,人行道旁的树枝上拉着一条触目惊心的横幅:

警察杀人无罪,小民沉冤到底!

“咋回事?咋回事?”作家先生扒开人群,钻到最里面。

看清楚了:一位中年汉子拿着一只手提喇叭,指着放在地上的几件血衣和一条血裤,口沫四溅地向人群讲述着什么。这汉子黑红脸膛,宽肩铁背,一双豹眼,满脸胡碴子。一望而知是一位敢喜敢怒的西部汉子。说到激动处,汉子眼里露出凶光,面色气得发黑,满口的脏话和不敬之语随之而出。

“比土匪还坏!”

“一帮强盗!”

“谁是坏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

指的都是“公家”--古城人把警察叫做公家。

汉子旁边,一位中年妇女捧着一个大镜框,镜框里是一张纯真少年的照片。那少年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微微地望着前方,目光里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希冀和期望。镜框边上围着黑纱。那妇人大概是过于悲伤了,头发已经花白,眼睛哭得肿胀,一边哽咽,一边语无伦次地唠叨着,翻来覆去就是那样几句话:

我儿子死得冤!

我儿子才十六岁!

我儿子是三好生!

我儿子,我儿子……

胡然心里一凉:日历已经翻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中国怎么还有祥林嫂?

到了后来,作家先生也就听明白了。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忽然来了几个身着警服的人,将正在灯下做作业的少年叫去作证,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等到第二天上午派出所通知家属去领人时,少年已经奄奄一息了。临走时还活蹦乱跳呀!急忙往医院送,车开到半路上就断气了。掀开衣服一看,孩子被打得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少年的父亲是个窝囊人,害怕公家害怕了一辈子,他早就服了。除了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暗自流泪之外,一筹莫展。此事却惹恼了少年的舅舅--手持喇叭大声喊冤的西部汉子。他的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他决心和打死小外甥的“公家”见个高低。找遍了全市的大小领导,告遍了古城的公检法司,除了敷衍就是推诱,而且还有更绝的:执行公务嘛,工作过失嘛,难免的嘛,做个像样的检查,赔个情道个歉算了嘛!你还想干什么?怎么着,你要小题大作,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吗?

同类推荐
  • 细菌

    细菌

    1948年,国共战争时期,共产党打败国民党占领了长春,首先面对的问题便是如何处理城内外数万具正在逐渐腐烂的尸体 。另根据保卫部内线得到情报,国民党保密局不甘心失去长春,已经制定了一个毁灭长春的“三城计划” ,企图通过细菌战将长春变成瘟疫之城、腐烂之城、 死亡之城。大灾之后往往有大疫,共产党派了门玉生来长春当卫生局局长。在这片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门玉生带领着高大军等一批医疗、防疫干部,一方面要对付鼠疫、霍乱、天花、伤寒、脑炎、回归热等病疫,一 方面还要应对来自敌特分子的破坏与阴谋……几十万老百姓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 封魂罐

    封魂罐

    古玩浪子卷入考古谜案,一个战国封魂罐。牵扯各路人物,共赴千年古迹闵王台。手足兄弟离奇失踪,却留下当年父亲的一本日记和一串神秘数字87201,触摸封魂罐之人相继人间蒸发。散发异光的鱼鳞,诡异邪毒的小虫。辟邪血沁的玉器……事件愈演愈烈,而线索扑朔迷离,仿佛有幽魂暗中操控一切。所有人深陷重重悬案。不能自拔,阴魂频频托梦,是真是假?是中邪还是阴谋?
  • 证人

    证人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嘉莉妹妹

    嘉莉妹妹

    小说描写了农村姑娘嘉莉来到大城市芝加哥寻找幸福,为摆脱贫困,出卖自己的贞操,后又凭美貌与歌喉成为歌星的故事。
  • 踢踢兜丽江之恋

    踢踢兜丽江之恋

    两个在丽江相遇的年轻人,踢踢兜和点炕木,背负着各自的秘密,绝望地爱上了对方,渴望在短短的十天里,耗尽一生的爱。相爱不逢时,刻骨亦枉然。此去与君别,生死两不知。当他们的旅行结束,各自离开丽江,这座古城的角角落落,因为留下了他们相爱过的痕迹,而变得更加令人神往。你说情色,她说忧伤。趁年轻,去丽江。
热门推荐
  • 非礼皇上

    非礼皇上

    她脚踩黑白两道,执掌庞大势力!一朝穿越,却被处处欺压?且看她咸鱼翻身,一鸣惊人!***“皇后胆敢非礼朕,其罪当诛、当即赐死!”某男为铲除眼中钉,可谓费尽心思。她妖娆一笑,迅即掷出锋利小飞刀,“咻咻”几下将男人身上衣衫割成碎片,还不忘上下其手将他狼吻一番:“看清楚,这才叫非礼?”***他终于明白:他能抵挡她惊世的美貌,却难挡她浑身的胆识和超人的谋略;他的心,已被俘虏。“欣儿,欢迎继续非礼我。”他洗得香香,摆好姿势,大抛媚眼儿。她厉眸淡扫,飞腿而去:“滚!”***硝烟乱世,浴火明珠,锋芒毕露;宫廷斗志、江湖称雄、沙场泣血,她是巾帼英雄、女中儿郎。烈火中的爱,马背上的情,刻骨铭心、荡气回肠……﹍﹍﹍﹍﹍﹍﹍《迷人小王妃》:《皇宠》:《小小火辣妃》:
  • 至尊妖后

    至尊妖后

    一场惨遭背叛的穿越,一场穿越生死冲破时间界线的唯美爱情。初遇时她是女扮男装的“丑女”而他是美的像妖、像仙、像魔般的倾世美男!在遇时,她遥身一变从绝世冷王的小逃妻变成万人贱骂的女奴,而他却是万人之上傲视天下的王!前世债,今生还,桃花劫,尘世难,这一世究竟谁是谁的劫?他改天逆命冲破时间的界线,穿越三千年的轮回,等待三千年的孤独,只为那一份卑微爱,只为找到她,许她一世笑颜。
  • 沧海(第一辑)

    沧海(第一辑)

    本书集汇了作者多年来思考和学习的成果,展示了作者“上下求索”的心路历程。其贯穿始终的中心思想,是与现实主旋律紧密合拍的,那就是:“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剃头匠

    剃头匠

    杨川年幼时体弱多病,长到九岁命已垂危,遍访名医却无人可治,最后是被村子里一名剃头匠师傅连夜送去赶尸客栈才救了一条性命。然而,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剃头匠这行的门道,也很少有人知道剃头匠自古以来便是有专门官职的,一是“礼官”,负责帝王公爵的发型仪表。二是“髡(kun)刑官”,是断发为刑的刽子手。剃头削发有很多门道规矩,此行中的高手甚至能看面断脉,知人疾病生死。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
  • 只对你有感觉

    只对你有感觉

    "电视台知名主持人尹洛曦在一场车祸后受伤,脸部留下疤痕,之后辞去工作,经营一家书店,并在做手术时认识了整形医生许诺。一天夜里,她被神秘人劫持上车,对方要她完成一件隐秘的事情。在进行调查的过程中,尹洛曦意外地发现在自己店里打工的大学生欧远竟然有另一种身份,她当初遭受的那场车祸也并非一场意外。除此之外,而劫持她的那些人的身份也渐渐彰显,许诺也因此身陷其中,重重阴谋逐渐浮上水面……两代人的爱恨情仇,风云突变的商界交锋,真真假假间,她的爱情与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蜀殇

    蜀殇

    他,本是当世武林第一高手,在邻国五十万大军即将灭亡自己的家国之时,他会怎样选择?他,本是一个国家的大将军,在同样是家国危亡的时候,在兵临城下的时候他又会怎样选择?他,本是俊才少年,可是却因为一场不该有的爱恋而深深的卷入无尽的仇恨当中。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3)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3)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