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3500000020

第20章 随波浮沉(3)

“七十两。得了,我也懒得骂你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眼不见心不烦。大还是小?”

“小!”

“八十两——”

“不行!不能总是你摇!”

“请便。”

“大……大还是小?”

“小。”

“九十两了随波。我实话实说告诉你,就这三个骰子,我随便你怎么摇。”楚随波抓起骰子,拳头递到苏旷面前:“最后一把,大还是小?”

苏旷愣了。楚随波冷笑:“猜呀?”苏旷也会笑:“谁怕谁啊?最后一把了,银子拿给我看看。”

“你信不过我?”

“笑话,我什么时候信得过你?我输了,说话算话,你输了,回家哭一场,保不准我怎么倒霉呢。吃一堑长一智没听说过?”

楚随波收回拳头:“等着。”

苏旷目送他背影出门:“走!换个地方玩!扫兴!”少年们本来就烦了,哄着他向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旷略有犹豫,抓抓脑袋:“嘶……这人今天到底要干吗呢?”

“你要等他我们不等你了——”几个人不耐烦,把他拉了出去。

一群少年,在城墙下或站或坐,各个衣襟散开,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要离别。落日西斜,将他们的脸染得通红。风吹着他们还不算健硕的胸膛,一个声音在风里飘:“你们说,太阳要落到哪里去?”

“不知道!”

“那你们说,是它跑得快,还是我们跑得快?”

“我们跑得快!”

“比一比怎么样?”

“你的腿刚好……”

“跑不跑!”

“跑!”

“不要停啊!”

“谁停谁小狗!”

“赢了它!”

他们一起向前冲,迎着风,追着太阳,追进晚霞里,追进星光里。

他们消失在夜色里,直到筋疲力尽,嬉闹地滚在地上,哈哈狂笑,互相枕着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清晨的露水把他们冻醒。他们又开始笑了,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青春和欢乐,转个身,向黎明奔去。

去哪里?当然是老地方。

一块玉璧躺在锦缎里,九条龙似乎在玉中游弋。木匣上的封条被扯开,又似乎被人用米浆几次三番地黏回去,终于未果,触目惊心地在桌沿上挂着。

少年们的脸全白了,有人擦汗,有人手抖着找酒,有人看苏旷。 苏旷捂着脸,手也抖:“没事的没事的,睁开眼这玩意儿就不见了。”

田叔腿直哆嗦:“小苏,别这样呀,你想想办法呀,这东西能弄死半座城的人……别捂了你看一眼,它飞不了哇!”苏旷还是死死捂着脸,跺脚叫:“谁让你打开的!”

田叔自抽一耳光:“还不是你婶子疑心重!那那那……那楚家小哥儿说银子不够,拿这东西抵五十两,我死说活说的,你婶子非要看一眼……这一看,咳!”角落里的田婶紧紧捉着膝盖上的儿子,小孩子不懂事,咯咯笑。苏旷的手放下来了。

“最简单的办法,再赌一把。”苏旷抓起玉璧就要砸,“盒子烧了,咱们谁都没见过啊。谁吐了口,一个都跑不掉!”

王偏将军家的小公子扑通跪下了,扯起衣襟要接:“小苏,万万不可,这是国宝啊!”

“国宝也是石头,要死人了!”

苏旷举着手,回头——平时打成一片的朋友立刻分成两边,官府家的孩子要么对国宝跪着,要么上来拦他;街头的小混混都站着表示赞许的,举着胳膊支持:“砸!”

田叔死死拉着他的手:“砸不得,这东西放回去还有命,砸了就满门抄斩啊!”

猝不及防的长大成人。

苏旷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不能砸,我去找楚随波,想办法把这东西弄回去。大家伙散了吧,别走漏风声。田叔,我们先把这玩意儿埋起来,这几天我师父在楚家,他那双眼……呵,他铁面无私,决不会徇情枉法的。”少年们一众轻松,一哄而散。

田叔手脚利索地埋完了盒子:“然后呢?”苏旷回头:“然后……你们收拾收拾立刻走,离开京城,事不宜迟。

“可是我们家——”

“求你了田叔,听我的,走!”

“大还是小?大还是小?大还是小?”楚随波昂着头在小院子里走来走去,神色轻松气宇轩昂,“有一个人,他言而无信,愿赌又不服输,他是谁呢?”

苏旷举着棋子,脸上的血色慢慢褪了下去。“大还是小?大还是小?大还是小?”楚随波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洪亮:“我们是老地方见呢?还是你出来呢?”苏旷“啪”地将棋子扔在中盘,要出去。

铁敖盯着他的背影:“旷儿,什么老地方?”

“不是,我是想问问随波,他在喊什么。”

“哦。”铁敖拨乱棋盘,“落子无悔,重头来过吧。”

“是。”苏旷捏起黑子,犹豫着,第一步都不知道落在哪里。

“愿赌服输赌的是什么呀?”铁敖漫不经心地问。

“师父,该你了。”苏旷落子,鼻翼上都有了冷汗,“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铁敖慢慢摇头:“旷儿!”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苏旷抬头,若无其事,“师父,该你了。”

铁敖第一次笑出声来:“呵呵呵,旷儿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苏旷跟着笑:“师父你老人家倒是日益矍铄了。”

“啧,啧,啧。”铁敖拂袖而起。他掀起棋盘向苏旷头上砸过去,黑白子琳琅落了一地。

苏旷摘掉领子里的棋子:“天热了,您老人家恐怕是想多了。”

铁敖阖目:“滚出去。”

“大声点告诉我,谁是我的亲娘?”楚随波一把把娘亲从绣架前拉起来。他娘亲抬起眼,四下看看:“随波……随波你干什么?夫人听见会不高兴!小声些不许胡说!”

“娘!我不想再小声了!也不要你再小声了!”楚随波抱着娘亲,欢天喜地地大声说,“我管她高兴不高兴!我只有一位母亲。娘!你什么都不要怕,你在楚家不高兴,我在楚家就过不下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欺负你!”

娘亲的眼泪落在他头发上。她含笑:“娘等到这一天了,你长大了,随波。”楚随波轻轻拔去娘亲鬓角的一根银发:“是,娘,我长大了。你知道吗?我从没有大声说过话,从没有尽力做过事,我怕你担心,可还是让你担心。娘……我,我问你,你等的是不是他?”

“随波你——”

“如果是,你应该大声点告诉他!”

“随波!”

“娘!你怕我瞧不起你吗?我不会的!我是你儿子啊娘!没有人生下来就应该忍气吞声!没有人生下来就要活得窝窝囊囊的!娘,你想跟他走是不是?我陪你啊!我们去一个大声哭大声笑大声说话的地方好不好?”

楚随波的眼睛在烧,快乐在他生命里亟待怒放。娘亲眼角的泪一直在流,那是欢喜的泪。楚随波也狠狠一抹泪:“娘!你等我,我还有一把,一定要赌完,我马上回来!我们这就走,我们一起走,我们都去该去的地方!”娘亲没有拦,只是问:“赌什么啊,跟谁赌啊?”

楚随波嘴角有坚定的笑:“赌完了,我会大声告诉他。”

阳光很好,苏旷和楚随波狭路相逢。苏旷跑得一头汗:“我正要找你。”楚随波挥挥拳头:“我也是。”

“那盒子你从哪儿偷的?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九龙山河璧,大内的国宝。这玩意儿怎么到你们家的?”

楚随波拳头垂下来,手也不知不觉地散开了,三个骰子一路欢快地滚进草丛里。楚随波牙关都在咯咯乱颤,身子往地上软:“不会的……不可能……我爹不是这种人!国宝怎么会在他手里!我爹他不能是这种人!苏……铁……你们……那个不能……”他又口齿不清了。

“哎呀,不管你爹是什么人了,这件事不能抖搂出去,抖出去,第一个死的就是田叔一家!”苏旷拽着他的手腕直拖,“我师父已经起疑了,我瞒不过他的,走,我们找他解释!”

“我不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楚随波凄厉地一声叫,“不可能是我爹!我爹他清正廉明刚直不阿!小苏——你胡说!你在吓唬我!我对不起你!我爹没有!”

苏旷急了,跺脚:“没用!随波!那东西我亲眼看见的,田叔亲手打开的,你亲手拿到老地方的,咱们谁都赖不掉!”

楚随波抓着他的胳膊摇,口不择言:“小苏,还有一种可能你想过没有……会不会那对夫妻俩……一看就不像好人……他们本来就是贼……会不会是他们调了包……”

苏旷闭上嘴,把他的手从胳膊上抹下去。楚随波被他眼睛里的寒意吓坏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个……我……你误会了!”

苏旷缓缓捋下他的手腕:“随波,话说不清楚,就不要乱说了。”

他转身,很坚决。楚随波跟上两步:“小苏!”苏旷不停:“我有时候也在想,我是不是误会你了,不过现在我明白了,随波,你跟我之间一点误会都没有。”楚随波停下了,他闭上眼睛站了一会儿,在衣襟上擦掉手心的冷汗:“至少赌完吧,我开小。”

草丛里的骰子是三个六,楚随波一个一个捡起来,捏在手心:“你赢了。”他转身向父亲房里走去。

这是他天经地义的选择。

苏旷没来得及向师父解释,他直接被带走了,连人带赃送了刑部。

十天之后,案子就结了,盗窃国宝的罪名定给了田家夫妻。说起来虚惊一场,皆大欢喜。楚家今天摆酒,为他们师徒压惊。娘亲把绣架拆了,她再也用不着这个了。她笑着,把一件玉色新衫披在儿子肩上:“试试,合身不合身。”

“娘做的,当然合身。”

“随波……”娘亲低着头,“我和你铁世叔商量过了,今天小苏一出来,夜半我们就走。你铁世叔说,这案子这么揭过去,他日后在神捕营也呆不下去了,走了也好,一了百了……随波,你是肯的吧。”

“是。”

“那就好。你跟小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脾气不好,你多让着他点。”娘亲的脸绯红,扶着楚随波的肩膀把他转过来,将他窝在衣领里的长发理顺,絮絮道,“我也替他做了件新衣服,这孩子这几天,恐怕是吓坏了,你铁世叔说啊,这倒是趁了他的意了,他本来就天天嚷,要去江湖上做个大英雄。随波啊,你说是不是男孩子都想做英雄?”

“我就不是,我只想让娘开心。”楚随波抱着娘亲肩膀,“娘,你不是喜欢山里吗?我以后要在山里建大大的房子,让你在里面养满山花,满山蝴蝶,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乖。快去吧,别让大家等你。”娘亲骄傲地看了儿子一眼,又惊讶,“你这孩子,去赴宴又不是去打架,带剑做什么?”

“我带着吧,剑是不该离身的。”楚随波走出门去。

阳光很好,温温柔柔地把希望洒满了人间,楚随波站在树影下,阖目,长长叹息一声。他有些惊讶,铁世叔是怎么想的呢?走?那小子是不会走的。他那么喜欢逞英雄,而英雄……是寸步不让的。今天他会拔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按剑,昂头,一步步向自己熟知的那条路上走去。阳光很好,阳光不是他的。

阳光是所有人的。

小院依旧,只是过于陈旧了一点,青砖碎裂的地方长出了一拃多长的青草,水井的裂痕上长满青苔。

摇椅在嘎吱嘎吱地晃,像桨。这里很安静。如果生命不能怒放,至少应该安静一点。

严老夫子已经是个很老很老的夫子了,脸上全是斑点,胸口垫着张大毛巾,嘴角时不时流下长长的涎水。服侍他的小丫环有些厌恶,喂完了最后一口饭,拈起毛巾,擦了擦他的嘴角,端起茶碗,送到他嘴边。

一只手从小丫环身后接过茶碗:“你去吧,我来。”声音醇厚柔软,极其悦耳。

楚随波慢慢蹲了下来,把茶水喂进严老夫子嘴里:“老夫子,我在山里头给我娘建了座大房子,有许多花,许多蝴蝶,铁世叔也在那里,他们很开心。”

严老夫子干瘪的嘴发出嘶哑的音:“大声点……”

“我爹在昭通也很好,他听说你还在,可高兴了,叫我问你的好。”

“大声点……”

“你知道么?我把玄同剑送人了。”楚随波笑笑,“是个很不错的小孩子,跟着一个很不错的人,他配得上那把剑。”

“大声点……”

“我已经很大声了!楚家是在这儿倒下去的,也是从这站起来的;神捕营是被你们扔掉的,是我捡起来的。我十八岁回京城,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我一步一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知道吗老夫子?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楚随波把茶碗搁在一边,声音里有了激动:“你瞧不起我,你总是瞧不起我,可你要我怎么办?我姓楚!那是我家人!今天轮到你家人了,哈,我就想看看你能怎么办?怎么样呢?你也不过如此!”

“大声点……”

“可你说得对啊,我该走我的路,该发我的声,你如今很不错,你他妈还是很能打,你他妈还是老样子,可那是你的人生啊,不是我的。”楚随波轻轻扯了扯严老夫子胸口的毛巾,擦了擦他的口水,“可我就是不明白啊,我们没误会吗?你怎么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呢,英雄?我千里迢迢跑过去是玩你的吗?你有这么好玩吗?我就是想问你一句,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大声点……”

“我说了!我已经很大声了!”

严老夫子浑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终于把那半句含在嘴里的话说完整了:“大声点……告诉他……”

楚随波站起来,他有双长长的腿,看起来很高,比残破的院墙还要高了一点。他笑了笑,嘴角浅浅的酒窝变得深了。

“说得对。”他点头,“江湖路远,我们总会再见的。”

同类推荐
  • 世界最具可读性的短篇小说(5)

    世界最具可读性的短篇小说(5)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父与子,温情与爱

    父与子,温情与爱

    每一个迁徙与远去的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往。小说讲述的是一位父亲的前半生,和一位儿子的少年时代。父亲出生于一个竹匠家庭,年幼跟着祖辈学艺,然后成人、恋爱。之后迁徙到远方的江南小镇,重新开始生活,后经历了亲人去世,悲痛欲绝。“我”出生后,经历了小学到大学的转变,作为迁徙的一族人,经历伤痛,也经历友情与爱情。小说娓娓讲述了祖父子三代人之间的故事,无疑都是想表达这个世界,不仅有绵软的母爱,还有深沉的父爱,这种爱同样令人敬畏。
  • 别在转身之后说爱我

    别在转身之后说爱我

    三个生活在都市中不同行业不同背景的大龄剩女,一个偶然的机会住在了同一所房子里,于共同生活的彼此取暖中渐渐产生了真情。她们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爱情模式,有时也会为了应付家里而去相亲。她们身上有着相似的足以让她们惺惺相惜的东西,除了让她们感到恐惧的年龄之外,还有于欲望都市中对真情的渴求和不肯放弃。于是,在这追求真爱的过程中故事丛生,跌宕起伏的剩女命运让人感叹。每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都会在这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 农民们(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农民们(下)(诺贝尔文学奖文集)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吉卜林、梅特林克、泰戈尔、法朗士、消伯纳、叶芝、纪德……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名字;《尼尔斯骑鹅旅行记》、《青鸟》、《吉檀迦利》、《福尔赛世家》、《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伪币制造者》、《巴比特》……一部部辉煌灿烂的名著,洋洋大观,百川归海,全部汇聚于这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文集之中。
  • 阵痛

    阵痛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热门推荐
  • 冠心病健康生活指南

    冠心病健康生活指南

    冠心病是供应心肌血流的冠状动脉发生粥样硬化,使冠状动脉的内腔缩小,由冠状动脉供给心肌的血流相对不足,出现胸闷和心前区疼痛等心绞痛症状。一般认为,吸烟、肥胖、高血压、高脂血症、糖尿病、高尿酸血症均是促进动脉粥样硬化的易患因子。冠心病多见于中老年,特别是工作紧张、缺乏体力劳动者。女性发病年龄较男性晚。
  • 天目

    天目

    右手捏着一片残旧的纸片,陈铭的双目骤然而变,漆黑的眼瞳缓缓的变成一片雪白,仿佛一片放大的雪花,眼白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点点雪花飘落,视线中,手中的纸片开始一点点的复原,紧接着,待到纸片彻底复原后,脑海中猛然显现出了一门逆天武技。眼睛恢复原状,陈铭甩手丢开了手中的纸片,旋即目光平静的看向左手边,那里赫然便放着一叠堆得高高的各种残破物件......这里有强大的武者,捉星拿月,易如反掌。这里同样有普通的凡人,为着永恒的力量,不断的努力。当天外异客,带着一双天目降临此世,本就混乱的世界,将被搅的愈发的混乱,对面着正与邪,善与恶,爱与恨,天目少年如何强势崛起,一切尽在本书之中。弥煞新书《无尽世界穿梭者》已上传,新书期间,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哇!
  • 邪神战剑

    邪神战剑

    诸神无道,夜游九天星河可碎重生一途,无外乎神祗通天,欲霸众神之巅自古弱肉强食,且看我手掌天威,杀尽天下余孽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欢乐星妻天

    欢乐星妻天

    他是她进娱乐圈的领路人,她用行动证明她是块金子。褚茫茫从一个念不起大学的妹子蹉跎到拥有一沓代言和一屋子奖杯的明星不太容易,作为男主的他很荣幸地说:“我家妹子是美人是学霸是女王是萌物是平面模特是演员是……”众人不耐烦地打断他:请问男主,你是什么?男主很肯定地点头:“男神!”
  • 小农女要种田

    小农女要种田

    她家的后山上,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失忆的杀手。她毫不客气把他捡回家。哼哼,告诉你,你的苦日子开始了……咱家正缺一头牛,咱爷正在寻一个苦力,还有咱家往后发家致富的重担,可全要靠你……
  • 亿万继承者的独家妻:爱住不放

    亿万继承者的独家妻:爱住不放

    【本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男神大人在上,小女子不该对您犯了侵占罪,跟踪罪,窥视罪,梦中情人罪……”林深深一边对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锦洋讨好的说,一边暗自握住拳头,心底愤愤的想:哼,锦先生,你在逼我,在逼我,我就晚上回家,虐你,狠狠的虐死你!
  • 紫苏求仙记

    紫苏求仙记

    疼痛之后的新生还未曾欣喜多久,偌大的宗族分崩离析。一个人在这条路上磕磕绊绊,是棋子也是被培养的棋手。传承者们相互比拼厮杀,谁会成为最后的继承者?在不同的世界行于不同的路上,骤然相见时却是刀锋相向……缘聚缘散,她的羁绊总是偏向短暂,当她走到尽头的时候也是无人相伴的吧?-----------------注:本文不是快节奏的故事哟~!
  • 弃妃很高调

    弃妃很高调

    宣传新书:《邪火》【某殇: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篇超级牛B网游文。】前世尝尽世间冷暖,今生亦遭人白眼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且我火君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神形俱灭。天若挡我,诸天则可。地若阻我,踏平方休。遇神杀神,遇佛撕佛。万世逍遥,唯我独尊!◆◆◆◆幻界大陆,危机四伏,强者盘虬,势力纷争。因为前世的坎坷,我带着秘宝成为一缕孤魂,驻扎进一名为火君若的女人体内。虽为四大家族朱雀家直系小姐,却乃一精神力极差的‘废物’。在这强者为尊的时代,空她有绝世美貌,也只配任人欺凌却无还手之力。重生为人,我邪君怎会任人骑在我的头上?拜强师、收神兽,在一帮铁杆‘兄弟’的追随下,成为古今幻界大陆第一人。然而,她的漫长征途,却刚刚开始。◆◆◆◆◇此时,饶是冷静傲气如邪君,也不禁要低咒出声:“我靠!又穿了。”白眼儿一翻,再次摊倒在地上,颓废苦笑中蕴含莫大的无奈。◇◇众人为这一幕大感心惊,面面相觑,皆从同伴眼中看见同样的震惊。不是吧?那可是他们朱雀家人人可欺的废物三小姐啊!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火君邪,看来,她脑壳真的是撞坏掉了!◇◇玉指一伸,滑过众人的视线,落在火君邪的鼻尖上。君若一字一句,清晰悠远:“我,火君若,在此立誓。一年后与你火君邪进行生死决斗,至死方休!”…少女调起一丝丹田内的天地灵气,河东狮吼一出————“你敢不敢应战!!!!!!”平地惊雷,四周鸦雀无声,天地仿佛都臣服在少女脚下。◇◇“区区九阶幻兽,我火君若岂会放在眼里?”白眼儿一翻,君若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凌驾的兀傲:“要做我火君若的魔宠,最低也得是神兽!”◇本书撰写一小废物摇身一变成为天地大神的俗气党故事,本文女主牛B+叉烧+腹黑+无耻+重情重义…等等一系列光辉又伟大的性格。【本文女主腹黑、毒舌、强大、无耻。】(本文绝不小白,简介风格似而已。女主一开始并不强,文是见证她的成长。Ps:本文附送一BB。)★狗皇帝(勾仁):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朕已经清清楚楚的跟她说明白了,娶她只不过是母后的意思,让她乖乖在宫里呆着不要乱跑。为什么要违抗朕的旨意,到处招摇过市?难道是想要皇后之位?不可能,那是给馨儿留的,娶你已经是莫大的退让,怎么就不知足呢?肤浅的女人…还有…那是什么衣服?莫不是…疯了?
  • 鬼医傻妃太逍遥

    鬼医傻妃太逍遥

    大婚之夜:“娘子,你抢了人家来,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某腹黑男一脸的‘可怜兮兮’狐狸般的轻笑中却是无尽的宠爱。“可以退货不?”她看的胆战心惊,瞠目结舌。“想都别想。”他脸色遽变,咬牙切齿的低吼,招惹了他,他岂能让她轻易逃过,招惹了他的后果,向来只有一个、、、、她是现代某高层的特殊军医,果断,锐利,雷厉风行,手术刀一出,阎王都要让三分,人称鬼医。她亦是美名天下的心理博士,温柔如水,风情万种。就是这样的她,却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一个蛮不讲理,飞扬跋扈,胸大无脑的大小姐身上。变了,变了,天变了,地变了,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什么?嘲弄她?陷害她,算计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一切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