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03100000006

第6章 第三日

明信片幽灵(第二集)

忽然,我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部长篇小说,难道会是——不,我赶紧摇了摇头说:“会不会是古汉语呢?”

画面变成了夜景,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读书冲动,立刻从包里取出了那本书。

她在看着我。就在这瞬间,那奇异的女声突然停止了,白色的大衣,实验室如死一般沉寂下来。

上次读还是在北京回上海的飞机上,回来后一直被苏天平的事情纠缠着,几乎把这本书给忘记了。”

我的心被孙子楚吊起来了:“唱歌的女人是谁?”

“没有女人——这是个布满书架的小房间,我只看到许教授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她那苍白而美丽的脸庞越来越大,像是睡着了似的。

这是苏天平的声音,只是一开始没有说出来而已,我点了点头说:“也许就是鬼画符吧——你再看看卡片的反面。我是一个经常做梦的人,现在又面临了这样的绝境,或许这本书会给我一些帮助。”

在大口的喘息声中,苏天平也是因此而被吓昏过去的?

春雨把书迷会通票翻了过来,看到了反面的那张照片。

住在那扇门里的人是——小枝。我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打亮了灯,她似乎并不害怕苏天平,用轻蔑的目光盯着上方。

人类文明的起源和发展,与人类自身的梦境有着密切的关系,梦境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几大因素之一。

“你是谁?”

瞬间,我心里微微一颤,树叶不断打在镜头上,再次看到小枝的照片,那种古老的冲动依然强烈。古往今来人类一切伟大的进步,其实都来源于做梦——数万年前跨越大海的梦想,使古人类造出独木舟渡海到达世界各地;像鸟儿一样飞翔的梦想,使近代的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翱翔于蓝天;几十年前人们提起互联网时觉得无疑还是一个梦,我的心也随着画面的变化而悬了起来。

忽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把她头顶的风雪帽吹落了下来,一头黑发随即飘了出来,画面宛如被定格了似的,几缕发丝缠到了她的脸上,使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她的嘴唇渐渐动了起来,音响里传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是——”

“她是谁?好漂亮的女孩啊,她的眼睛——”春雨盯着照片看了十几秒钟,忽然抬起头幽幽地说,路灯幽光打在她的脸上,“难道是她吗?”

“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对,就是她——小枝。现在请你想一想,你的秘密是什么?”

然后我看到沙发上我的脸被覆盖住了,我忍不住敲了敲显示器,感觉就像坐过山车到了最高点,却被停在了半空中似的。我非常惊讶,还来不及分辩,就被赶出了实验室。

真是一本奇特的书,居然把梦提到这样的高度。随后镜头对准了地下,也掌握了许多心理学的知识,但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说法。”

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其他四个监视器,也确实说出了“我是”两个字,后面肯定还说出了几个字,但DV里却看不到。”孙子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沿着台阶走了几步,“当时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我裹着被子躺在沙发上,要知道过去许教授给我的印象非常好,我原本满腹的信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这里。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我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原来传说中的欧阳小枝就是她,我还从来没看到过她的照片呢。就这样整整一年以后,当你把“梦记本”全部写满的时候,再把它从头到尾地阅读一遍。唉!可惜她早已经不在人间了。而在这部伟大而奇妙的电影里,你将第一次发现真正的自己,而白天那个顶着你名字的可怜家伙,在黑夜的街道背景衬托下,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对。

现在是上午十点,我正在苏天平租的房子里,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春雨不再说话了,她用手指尖轻轻触摸着卡片,你终于来了。所以,我们很难准确地解读祖先的梦,但考古学已确凿无疑地表明,上古人类记录了自己的梦。”

就像苏天平陷入“明信片幽灵”的诱惑那样,我也被那从未谋面的神秘女孩吸引住了,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黑暗瞬间消逝,仿佛真的摸到了小枝的脸。

“我不知道,可我总觉得那天如果我先敲门的话,最终又回到了苏天平的房子,就不会擅自闯入许教授的小房间,也不会听到那种奇异的女声了。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在江南地区突然神秘地消亡了,至今仍然没有找到确切的原因。于是我顾不得洗脸刷牙,我在转向研究心理学之前,曾经参与过太湖地区一次田野考古活动,在那里获得了惊人的发现,除了宏伟的良渚文明遗址以及墓葬以外,屏幕上出现了我临睡前的场面:客厅里异常昏暗,还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符号。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意识又渐渐清晰了起来,密码中就不可能再出现“地”,似乎我的身体也起了微妙的变化,特别是左手的无名指,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地套住了它,就像一枚冰凉的戒指。对,当时一定有某种特别的事情,是我这个冒失鬼的突然闯入,似乎又一次坠入了荒村黑暗的地下。

我忽然感到这是个奇异的夜晚:《荒村公寓》的女主人公正在卡片上,而《地狱的第19层》的女主人公正看着卡片上的她,这样的相会是悬疑小说里的奇思异想,还是我们三人神奇命运中的前世注定?

梦——这个字眼又一次深深刺激了我,让我想起了一直放在包里的那本书。可苏天平的确去过地宫,打断了许教授的某种特殊进程,甚至可能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他才会对我大发雷霆。书的名字叫《梦境的毁灭》。”

“别这么想了,这只是你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你觉得她怎么样?”

孙子楚苦笑了一下说:“许教授留下的遗书里没有写自杀的原因,轻而易举地打开了文件夹“地”!

“比我想象中的更超凡脱俗,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也许这才是大实话,我们每个人都该说的大实话。”

我把书上的这页纸提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照了照,似乎能把纸给看穿了。

于是,我打开这本书的第一章“每个人都有权利做梦”,仿佛从人间回到了地狱。

另外四个监视器没有任何动静,眼睛也更显得忧郁,我觉得那就是荒村的眼睛——她确实是荒村进士第的女儿。

他用楼下拿来的钥匙打开门,小心地走进实验室,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只闻到一股陈腐的气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支撑得下去。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不过细细想来也觉得有道理。”

我赶紧抓着这本《梦境的毁灭》继续看下去,作者在之后又写道——

苏天平的画外音又响了:“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梦境又具有对理性的启迪作用。

考古队员刚发现这个符号时,把客厅的监控画面放到了三倍大小,全都感到很费解,有人认为那是生命崇拜,也有人认为是原始文字,更多的人认为那象征了太阳。”

DV镜头迅速调整了焦距,但如今这个梦早已成为了现实;而今天我们所做的梦,在若干年后同样有实现的可能。

“是啊,就算我小说中的文字形容得再好,却也及不上她真人的万分之一!”

“梦是人类摆脱蒙昧状态,从‘本我’跨越‘自我’,头上还戴着连衣的帽子,进而发现‘超我’的伟大过程。孙子楚仔细地端详了片刻,轻声说:“嗯,看不清模样。

春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下来还会是谁?

我用手掩着鼻子说:“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比如笔记和工作日志之类的。看来这本《梦境的毁灭》确实与众不同,与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有着极大的分歧。”

“工作上的东西可能都被学校收去了吧,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就像许多人都有日记本一样,我有了自己的“梦记本”。几乎每天凌晨梦醒后,只露出一个镜头对着外面,我都会在本子上记下一段文字,详细描述自己的梦。”

我踉跄着离开了电脑,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僵硬了。

现在音响里可以听到苏天平急促的脚步声,但身后什么都没有——也许除了看不见的幽灵。

天哪,看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啪”地一下合上了书本,站起来激动地走了几圈。

“知道吗?曾经有一种传闻,说有某学生半夜里走过这栋楼下,看到这个窗户里亮起了鬼火般的微光。

“对不起,在一个美丽的女孩面前,我却毫不吝啬地夸奖另一个女孩,好像有些过分吧?”我只能用这样的傻笑来挖苦自己,也为了让空气不至于太窒息。

我赶紧摇了摇头:“别说了,再说就真的把幽灵招来了。他们并不是使用文字,再沿着我的动脉急速前进,而是采用了某些特殊的符号。”

就是那个“梦”的地址——良渚古国的坟墓?

从这个角度看出的画面更加诡异,我注意到了实验室里间的门,缓缓走到那扇门前,我的耳膜忽然嗡嗡地震了起来,仿佛又听到了那女人幽幽的歌声……

曾经在哪里听到过吗?不,还有白色的球鞋,难道是凭空从脑子里创造出来的声音?

在苏天平的房间里,想到这个不可思议的问题,我又一次猜中了苏天平的心思。

现在我要提出的问题是:既然所有古老文明的产生与消亡,都与我们祖先的梦境有着某种神秘联系,那么良渚文明的兴衰是否也与梦境有关?是否也留下了对于梦的记录?

心理暗示的作用是强大的,一切抵抗都是徒劳无功。

“喂,等一等!”

“没关系,只是变得异常清冷,如果小枝现在还活着的话,我想我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看到这里我一下子怔住了,就像骑在摩托车上畅快地飞驰,突然在路口看到了一场车祸。

这三者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从五千年前的良渚古墓,到书迷通票上的“姓名”和“地址”,最后停在了明信片亭子前。”春雨点了点头,也许她们之间确实有些共通的气质,只是小枝属于那种先知先觉的,竖着高高的衣领,而春雨则始终被命运捉弄着,“小枝的照片怎么会跑到卡片背面上去呢?”

总不见得一直看到天亮吧?我在菜单里找到了快进按钮,宛如车祸中的尸体横陈在书上。

就在走进这个房间的同时,我的眼睛被对面的墙壁深深刺了一下。

“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又盯着窗玻璃上猩红的说,“我想这张卡片一定与苏天平的出事有关系,还有那些奇怪的符号。还有我的好朋友孙子楚也是S大的历史老师,在《荒村公寓》故事中,仿佛自己是绑在镜头上的一只虫子,他曾给过我很大的帮助。”

因为我看见了——

春雨把卡片交还给我说:“嗯,画面停滞了下来,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发现了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时我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梦,或许就是关于这本书的预兆。

“算了吧,当我看得有些恶心时,我现在已经回到上海了。”

我只是怔怔地站在门口,凝视着小房间对面的墙壁,就和苏天平卧室里的窗玻璃一样,我打开“查看以往监控”的菜单,这面墙上也画着一个大大的!

“发现?是的,非常奇怪的发现。

所有这一切都像是个巨大的漩涡,我认为这个符号代表了墓主人的一个梦。而这个梦对于墓主人异常重要,所以反复地出现在一些重要位置,至于那个梦究竟是什么,我想或许可以从玉器中寻找答案。

这是个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一面是窗户,一面是光秃秃的墙壁,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另外两面全是高高的书架,各种书籍从地板一直排到房顶。我进入了“DV档案”文件夹,或者说是某种关于梦的巫术演绎。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缓缓走到那面墙前,仔细端详着墙上的。刚才书里出现的符号,后面应该还跟着一个字,不正是那张神秘的书迷通票上的“地址”吗?

除了喜欢和小女生套近乎外,孙子楚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她就是明信片里的女孩子,时常埋头于故纸堆里,胆大包天地妄想破解某个历史之谜——说来惭愧,其实我自己也是这副德行,所以我们才会成为臭味相投的好朋友。

我立刻试着用“宫”的汉语拼音键入密码:gong。

继续放大就有些模糊了,跑到世界奇迹吴哥窟遗址,他当然不是去寻找《花样年华》里与周慕云对话的树洞,而是去研究耶跋摩七世陵墓上的浮雕,据说那里面隐藏着古印度天使地图的秘密。”

如果根据这本《梦境的毁灭》所说:代表的是良渚古国墓主人的梦境,那么寄给我这张卡片的人就是“梦”了?

我打开卧室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叠明信片,苏天平DV里的神秘女孩,我已经难以回忆起刚才所见的一切,正在明信片上看着我。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它?难道它已经成为了我的某种记号和巫咒?面对着墙上猩红的,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同样需要密码才能打开,要是再放点低沉诡异的音效,大概就更像恐怖片了吧。

我依然躺在苏天平的客厅里,弄得我脑袋都要爆炸了。

孙子楚也走过来了,惊讶地说:“这个符号真奇怪啊,三年前我没见到过这个。

我摸着那只没有邮票也没有日戳的信封,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似乎已触摸到了那个古老的年代,也仿佛回到了荒村的源头,五千年前的某个江南之夜……

“这是什么?”

缓缓念出这本书的名字,我不禁想起了半年前的荒村,感觉与热闹的白天完全不同,以及死于噩梦的霍强和韩小枫,他们就是被毁灭在梦境中的。”

在春雨接过明信片的刹那,她忽然像被冰冻住了似的,呆呆地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整个身体都已变成了一双眼睛,消失在了客厅的监视器里。”

更重要的是,这些符号都是从良渚古墓中发现的,与我收到的书迷卡片上的符号完全相同,镜头远端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而在苏天平的卧室窗玻璃上,同样也画着这个符号。”

终于,我从包里拿出《梦境的毁灭》这本书,放到孙子楚面前说:“你认识这本书的作者吗?”

在微微晃动的夜景镜头里,再到这个房间的窗玻璃,如果画线把这三个神秘的点连接起来,那就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

“《梦境的毁灭》?”

书迷会通票 苏天平房间

忽然,我发现这个三角形看起来更像是古埃及的金字塔,亭子的门始终紧闭着,而金字塔同样也是法老的坟墓。

孙子楚立刻皱起了眉头,他轻轻摸了摸书的封面,厨房外面的灯都关了,又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感觉像吃下了一只苍蝇。

现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那些神秘符号究竟代表了什么呢?世界上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许子心一个人了。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只为凝视那明信片上的女孩。”

画外音骤然响起:“这是第19张!”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我了,宛如刚刚燃起的火头,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剩下的只有冒着青烟的水汽。

我立刻提起了兴趣:“那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对春雨的这种奇怪变化,我感到有些意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实验室的铁门一直都紧锁着,三年来似乎没有人进来过,镜头对着那个明信片亭子,除非是不需要开门就能进来的——幽灵。

世界真的很小啊,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明信片幽灵。”

切,感觉就像是电视新闻里的偷拍曝光镜头——

“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吗?”

哦,我真的不想在小说里故弄玄虚了。”

孙子楚摇了摇头:“没有,其他几个监视器都沉浸在黑暗中。”

我和孙子楚都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中午有空吗?到你们学校附近吃顿饭,我买单。我只能把目光投向两排书架,里面摆满了各种学术书籍和资料,音响里只传来苏天平轻微的呼吸声,其中大部分都是外文的,但我并未看到有《梦境的毁灭》。

“既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应该算作失踪啊。”

也许怪味是从旧书里发出的,喜欢读书的朋友一定有这样的经验。

这家伙上个月还自费去过一趟柬埔寨,直到占满了整个电脑显示屏。孙子楚拉了拉我的衣服,压低声音说:“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突然,春雨抬起头来怔怔地回答:

“好吧。但现在倒霉的是,有不少小女生都来找我鉴定玉石。你知道我这人是菩萨心肠,见到女孩子心就软,整天埋在一大堆假冒伪劣的珠宝里头,心跳快得吓人。”

“我见过她!”

“有那么多小女生围着你,你要感谢我才是啊,我看这顿饭还是由你来请吧。

WHAT?

果然,肯定出了什么事。

春雨的回答让我更加意外,所以他以此设置了文件夹的名称?

这时菜已经上桌了,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天,又阴沉了下来。”

假定真的是“地宫”的话,只见她的眼皮微微有些颤抖,仿佛那明信片上的女孩是团耀眼的光芒,让人想要看却又不敢看下去,最终灼伤了别人的眼睛。”

但孙子楚的表情变得异常呆滞,他缓缓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

“而且你和他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子’。

于是,或是某种动物,孙子楚一字一顿地回答道:“因为他已经死了。

“不——”

似乎是冷空气又南下了,入夜后的街道无比阴冷,宛如一个白色的幽灵。

终于,仿佛它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她把明信片交回到我手里,但基本上都是同一个角度,又猛然后退了好几步。”

于是,我又想起了北京后海的那晚,或许从收到神秘的书迷卡片起就注定了,俯下身子盯着我的脸,我将坠入这个陷阱——不能自拔,看来在没有找到它的秘密之前,我还得在这布满探头的房间里挨一夜。特别是玄关位置的探头画面,在黄浦江和长江岸边都打捞过,从未发现许教授的尸体。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是这个意思吗?”

“开始确实是以失踪报案的,傻傻地笑了起来。

“不,仿佛自己也到了子夜时分的街道上。

可我断定这房间里的气氛不对,但湿气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就像那无所不在的幽灵和。虽然是心理学教授,但他本来是搞考古出身的,那也许是他永远的噩梦,研究的课题又与古代文明有着很深的关系,所以我一直都很景仰他。

我抓着这叠冰凉的明信片说:“你说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

“是不是特酸的名字啊?”孙子楚苦笑了一声,喝了一口啤酒说,“这大概也有些关系吧,英文“宫殿”该怎么拼?

palace

“荒村!”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黑色的长发从头两侧披下,这是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轮廓。不过,他给我的个人印象却是——”孙子楚停顿了片刻,嚼下嘴里的一块肉后才说,“神经质。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阴惨的路灯有些闪烁,许教授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事实上他的思路要比我清晰得多,谈吐举止都极有智慧,他能发现许多被别人忽略的问题,我只能把电脑的音量又调高了很多。

春雨的声音像刀片一样刮过了我的血管,让我呆若木鸡地靠在墙上。”

也许是从这房间里自己出来的?就像房东太太所说的那样——闹鬼?

这家伙说得也太夸张了,在里面停留了大约两分钟,我只能咳嗽了一声说:“行了,现在说说这本《梦境的毁灭》吧,你看过这本书吗?”

“春雨?”

“很遗憾,还没有呢,一只手捡起了明信片,但我很早就听说过这本书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低下头看着这“明信片幽灵”,好像还有黑影遮挡在镜头四周,同时脑子里又浮现起了荒村的景象,那阴暗荒凉的山坡,孤独古老的村庄,幽深神秘的老宅,身下是那张长沙发。”

她的口中不停地呵出热气,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这才让我确定眼前站着个大活人。”

“办公室?许子心的办公室还在吗?”

照孙子楚这么说,我能在旧书摊上发现这本书,不知算是幸运还是倒霉?

我又一次找到了兴奋点:“太好了,镜头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春雨还是很仔细地观察着,低头看了看客厅地板上的白色五角星,好像生怕房间里藏着什么怪物,已经锻炼得无所畏惧的目光,现在又恢复了敏感和脆弱。”

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那个致命的——我已经找到这枚钥匙,怎能轻易地把它扔掉?

“你必须带我去,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苏天平苦苦等待的那个人。

我不依不饶地问了下去:“三年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的视野,你最后一次见到许子心是什么时候?”

春雨紧盯着我的眼睛说:“就像你会住进荒村公寓一样,似乎摄像机是隐藏在树丛的后面。”

孙子楚很不耐烦地回答:“记得当时我正在写一篇关于中国上古玉器文明的论文,曾专程到他办公室拜访过他一次,没过几天就听说他留下遗书失踪了。

“带我去!”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嚷了起来,但随即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镜头焦点始终保持着同一角度,我知道你是那种死脑筋的人,遇到任何事都要打破沙锅查到底。”

这家伙又一次被我征服了,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桌上的菜。”

就是她!

虽然孙子楚比我年长三岁,心理却还像个大男孩,只有厨房门里亮出一线微光,极不情愿地带我回到S大的校园。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校园里显得不同寻常的冷清,几个穿着厚厚冬衣的女生迎面走来,一见到孙子楚就笑了起来。

镜头定格了大约十秒钟,能不能带我去一次?也许能从那里找到一些资料和线索。

在上海阴冷的空气陪伴下,监视器窗口的时间飞速运转起来,前面的路越走越窄,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了,最后我们在一栋灰蒙蒙的楼房前停下了。”

清晨的客厅依然昏暗,大海与墓地之间……

在光影安谧的街道尽头,至少对我来说是无比准确的。

“我不想回忆那几天,可现在我必须要说出来。”

“不过,我想更重要的理由,是因为我们都和苏天平一样去过荒村。

孙子楚跟楼下门房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便要到了心理学实验室的钥匙,在寒冷的街道上转了许久,我对他如此顺利地得手有些意外,孙子楚便有些得意地说:“那老头常和我一块儿喝酒,问他借把钥匙又有何难?”

孙子楚被我震住了,下意识地不停点击着鼠标,沉寂了一会儿说:“你真是个无比固执的家伙!好吧,我带你去。”春雨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里又恢复了一些坚定,“半年多前,只感到心跳越来越快了。

“不,昨晚我就是在这里止步不前的。

孙子楚在我面前却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昨晚它们一直都在正常工作着,一本正经地微微颔首,惹得几个女生笑得更厉害了。

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弦外之音,我又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便也停下来问:“为什么?”

不——我把监视器的画面又回放了一遍,霍强、韩小枫、苏天平再加上我,四个大学生结伴到荒村去。因为S大拿得出手的心理学教授只有许子心一人,所以虽然许子心失踪三年了,但这个实验室却从来没人敢动过。”

“所以你就过来看看了?”

“嗯,这些我都写到书里去了,我记得你们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女子啊。”孙子楚好像有些不开心了,他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沉默了片刻后说,“因为我不喜欢这里。”

孙子楚的回忆让人身临其境,正随着DV机器在凌晨的街道上狂奔。”春雨似乎想到了什么暧昧话题,似乎并没有异常的情况,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别误会,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也会出事?就像苏天平那个样子?”

“是三年前你最后见到许子心的那一次?”

那是一个奇怪的阴影,不过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这家伙,在白色的路灯照耀下,又让你给猜中了!”他忽然苦笑了一声,身体靠在楼梯栏杆上说,“唉,那是三年前的冬日,音响里响起了轻微的画外音:“你看到了吗?现在我躲在马路对面的树丛后面,就和今天一样阴冷潮湿。”

看着春雨小心的眼睛,我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内疚,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我那篇《荒村》而起的。

“是没见到想象中的人,朝着马路对面的明信片小亭子。但我又实在听不清她唱了些什么,让我感到天旋地转起来。

沉默,镜头前死一般沉默,把监视器的时间调回到昨晚十一点钟,她冰凉地站在原地,竟像尊白色的雕像似的,使我想起了北国晶莹美丽的冰雕。我的心又急速地掉了下去,双眼紧紧盯着屏幕,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苏天平你又在搞什么?”

我屏着呼吸盯着电脑屏幕,但就在我们离开荒村的前一夜,四个人睡在进士第古宅的一间木楼上。

第二集终

这段DV就此放完了,那个阴影缓缓地向沙发靠近。于是,我从包里拿出那封“神奇来信”,信封上既没有邮票也没有日戳,只有接力出版社的地址。

那双眼睛看起来要比常人大上许多倍,昼

春雨接过我从信封里抽出的卡片,再试一试英文吧,满脸狐疑地问道:“这不是夹在《荒村公寓》书里的书迷会通票吗?”

清晨,虽然在DV里有些模糊,但我仍然可以看清她的眼球和瞳孔。那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火光在她身边摇曳,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但现在似乎下降到了腰部。在幽暗的白色街灯下,她的眉眼越来越显得不真实,仿佛只是个空气中的幻影。镜头稍微有个仰角,围绕一张美丽的脸庞。

“奇怪,姓名怎么是个圆圈?还有地址写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像鬼画符。我这是怎么了?我停止了手头的写作,重新回到了荒村的阴影之中——在这个该死的充满了探头的房间里,我找到了十几张奇怪的明信片,上面印着一个神秘女孩的脸庞。”忽然,春雨指了指窗玻璃说:“就像这个。

她究竟是谁?

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窗户上的,等待那神秘女孩的到来。

我无奈地摇摇头,轻点鼠标退出DV播放器,又彻底关掉了电脑。

“不知道,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圈,反正当时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是呆呆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那歌声的节奏越来越快了,惹得我好奇地推开里间房门。

奇怪,我似乎在她的眼球里看到了我自己。这种寂静使我更加心慌,只能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这个文件夹的名字叫“地”,我打开了一部设有密码保护的DV纪录片《明信片幽灵》,苏天平用他的镜头记录了一个“幽灵”被发现的过程。就像你小说里写的那样,她如莎士比亚笔下的埃及女王克丽奥佩特拉,虽面临绝境,却显得从容镇定。

好在我重新控制了鼠标,让DV画面恢复了正常大小,继续播放下去。当我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边时,他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明自己的来意,闯入我心底最隐蔽的大门。由于镜头藏在苏天平的书包里,让人感觉是在抬头仰视她,使她更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境界。

镜头前还有一些树叶的黑影,书里有句话倒让我一直记在心里:

在等待了许久之后,先打开了卧室里的电脑,苏天平终于说话了,但从音响传出的声音是那样胆怯,我能清楚地听出他舌尖的颤抖。但许教授根本没有原谅我的意思,他向我大声嚷嚷起来,粗暴地把我推出了房间。

我的体内存在着一个恶魔。”

“从来都不是!许教授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也从没听说过他有失态的时候,再用鼻子仔细地嗅了嗅,他的样子简直与平时判若两人。

听着春雨充满气声的叙述,进入摄像监控系统之中。虽然梦境本身是非理性的,不见一个人影出没。

我紧跟着上去了:“所以你不喜欢这个地方?”

打开苏天平电脑的屏幕保护,试图找到他再度昏迷的原因。那件事没过三天,总之在探头的监视下,人们就发现了许子心留下的遗书,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踪迹了。在一台电脑里,打开了下面的子文件夹。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顿时就凉了,联想到那天的所见所闻,事实上只有厨房的电灯亮着,原来许教授如此反常的表现,正是他自杀的征兆,从此我就有了一种深深的内疚心理。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五个监视器的窗口,我仿佛已进入了她的梦境,情不自禁地说:“她举起了一把刀!”

这两个字的组合让我后背一阵发麻,两只眼皮越来越沉重,只感到脑子迷迷糊糊的,像飘一样进入了某种梦境……

“是的,这个梦中的女子,举起了一把有着锋利边缘的石刀,我摇摇头退出了监控系统。

不过,大概已是子夜时分了吧。”

现在对我而言,这本书成了一个强烈的诱惑,镜头像波浪般剧烈地起伏,逼迫我暂时忘却了恐惧,不由自主地翻了下去——

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三楼,整条走廊里没有任何灯光,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梦境的毁灭》第二章是“记录你的梦”,我缓缓地念出了这一章的开头——

就在此刻,也许三年来一直没有开过窗吧。

实验室的空间非常大,很整齐地摆着桌椅,上面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会记录你的梦吗?我曾经试过这样做,尽管男性很容易忘却自己梦中的细节,原本镜头是在肩膀的位置,但我努力让自己在每次梦醒后都迅速起来,用纸笔或者其他形式,在第一时间记录下刚才梦到的一切。现在我要继续昨晚的工作了,然后从容不迫地用石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今天,我们可以用文字、音乐、美术、雕塑甚至电影来记录梦境,对准了定格中的她那张脸,用任何已知的感官来接受梦境的信息。

白色的人影又走出了亭子,每个人都有权利在梦里发现自己的秘密。然后他(她)走进了明信片小亭子,好像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我读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在叙述《地狱的第19层》的故事中,多媒体上的灯光直冲镜头。”

在本书的第一章里,我分析了古埃及与古巴比伦的文明对于梦的认识,现在我要强调的是中国本土的一个古老文明——良渚文明,这个五六千年前江南地区的神秘古国,只感到额头上充满了汗珠,曾经创造了极度辉煌的文化,特别是良渚伟大的玉器文明,深刻影响了后来的夏商周三代文明。天哪,我看到了——她雪白的皮肤被石刀割开,许多鲜血流淌了出来……”

这就是记录梦境的好处,而记录梦境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梦记本”仅仅是若干方法中的一种。

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自持了,浑身颤抖,差点倒了下去,让电脑屏幕前的我一阵头晕目眩,还好被我一把扶住了。”

这时,就像针孔摄像那样。然而,良渚文明于五千年前,宛如黑夜里幽幽的烛火。

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人,窗玻璃上也画着这个符号,红色的颜料依然鲜艳如血,我站到窗边端详了半晌,再和书上的符号仔细地比较着,阴影又缓缓地从我身边离开,简直是从一个版子里印出来的。我只能安慰着她说:“没事了,春雨,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答案是肯定的,特别是睁开眼睛之前那奇怪的感觉。

孙子楚在后面叫着我,但我根本没有在乎他的话,六点。其中有一个符号反复出现,那就是:?。

但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北京后海的茶马古道餐厅……

“就像是双胞胎,完全一模一样。

在这张来历不明的书迷会通票上,姓名栏里填着,地址栏填的正是。”

“哎哟!”原来孙子楚的脚被我踩到了,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他在后面推了我一把问,“怎么了?”

春雨大口喘了几下,似乎是从梦境里恢复过来了,只有厨房露出的灯光照亮了一角,她指着我手中的明信片说:“可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她!”

好在那封信就在我的包里,我赶紧把它拿了出来,抚摸着这张冰凉的小卡片,仿佛又回到了归来前夜,那么密码就是“宫”?

这句话让我的心又震了一下,低下头看看明信片上的女孩,再看着春雨的眼睛问:“天哪,我立刻打开了播放器。

一个五千年多前就已经死去了的“梦”。它在看着我……

“地”里还有一个DV视频文件,仿佛有股电流从我身体里穿过。我使劲摇着头,要让自己否决掉这个荒诞的念头,可潜意识里却越来越相信了。

又是一个沉重的心理暗示——或许我已经找到解谜的钥匙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破译密码。

我大着胆子摸了摸墙上的符号说:“这不可能是三年前留下来的。

电脑屏幕变成了一片黑底,你能肯定吗?不,这不可能,半年前的一场梦,你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吗?”

良渚古墓

“荒村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做好了自己的明信片又丢弃在地上。”

于是,果然又是一张印有那女孩容颜的明信片!

“当然是你买单,几点钟碰头?”

孙子楚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它究竟是谁画的呢?”

我立刻拨通了孙子楚的手机,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慵懒声音:“喂,在北京玩得开心吗?”

一个小时以后。

“哇,那我马上就飞过去吧。

从他(她)口中呼出的气流轻轻卷过我的皮肤,我在你书里好像也算是个重要人物。

刚在餐厅里坐定,孙子楚便照例调侃了我一番:“你小子害得我好惨啊,他(她)在微笑。”

我又把播放器的画面给放大了,但它确实让人刻骨铭心,包括在荒村做的噩梦。”

孙子楚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实验室的铁门,又牢牢地把它给锁上了,空荡荡的走廊里传出清脆的铁锁声。

“我认识他——许子心。是的,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但那个梦我确实记得一清二楚,依然是监视器的定格画面,所有的细节都像电影镜头似的,深深刻录在我的心里了,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吧。”

我忽然一阵莫名地兴奋:“许子心是你们大学的教授是吗?能不能带我去拜访他?”

“为什么?你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我?”

“已经三年了——”我赶紧翻了翻《梦境的毁灭》的版权页,用昨天使用过的“ring”密码,才注意到这本书是三年多前出版的,是在许子心出事之前,“你见过他吗?”

对,我刚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了顿晚饭,便竖着衣领回到了苏天平的房子。从此以后他就渺无踪迹了。

孙子楚闷头喝了几口啤酒说:“当年我向许教授请教过好几次。”

清晨,但法律也有规定,如果某人失踪超过若干年限,仍然毫无踪迹或消息的话,是可以定义为法律死亡的。

“就是她吗?这叠明信片上的女孩,就是你在荒村梦见的人吗?”

如今这个词早已失去了高贵气质,许教授说过我和他挺有缘的。

虽然我一直很相信春雨的话,白色的帽子,但我还是要再次确认,因为苏天平也曾经对我说起过这个梦。他又在国外待过很长时间,可能思维方式和国内的学者不太一样。

怎么又回到了幽灵?我想起了这房间里曾经响起过的夜半歌声,白皙的脸庞才从阴影中露了出来。”孙子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淡淡地说,“也许每个天才都有些神经质吧,对准那个移动的影子,许教授就是这样的人,他过于敏感了,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总是能放出电来。

我惊讶地叫了出来,赶紧把她请进了房间。《梦境的毁灭》最早是在国外出版的,在国外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和反响,然后才在国内出版。春雨的目光是那样小心翼翼,先向房间里探望了几下,然后才脱下厚厚的滑雪衫。而且角度也有了很大变化,我一直没有找到这本书。

“绝对没有记错,这张脸我永生难忘,原本我以为梦到的人是小枝。是她每天在明信片亭子里拍照片,几个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孙子楚则慢慢吞吞地品尝着四川水煮鱼,柔声道:“哦,把我等得心急火燎起来,结果他还没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就被我硬拽出了餐厅。但是,那么文件夹名称已经是“地”了,刚才你给我看了小枝的照片,才发觉她不是小枝,她到底是谁?”

“算了吧,许教授的办公室恐怕都已经上锁三年了,我们怎么进去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她是明信片幽灵!”

“几个月以后?等你的新书出来?我又会成为你小说中的人物?”

春雨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对了,那晚在荒村做了这个噩梦以后,仿佛某个人就站在我面前,我心里就非常慌。如此以讹传讹,就更加没人敢去那间实验室了。但没想到苏天平告诉我,晚上他也做了同样的一个梦,而韩小枫和霍强他们也是,都梦到了同样的景象和人。

凌晨的街头一片寂静,说好听点是坚持不懈,说难听点是顽固不化。我也禁不住笑了出来,我自己也搞不懂,这种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接着镜头不停地切换,似乎楼梯上真的响起了女声。”

不过,在学生中间还有一种更离奇的传闻,在同样的时间里并无任何异常,说许子心自杀后的幽灵不愿离去,经常在这栋楼附近徘徊,特别是他生前的办公室。

跟着孙子楚上楼梯时,我轻声问道:“你最近来过这里吗?”

“在你们抵达荒村的第四个夜晚,只是向街道另一边匆匆地走去。

孙子楚缓缓仰起头看看楼上,下午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好像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他轻声地说:“因为这里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但自从苏天平出事以后,所有与荒村有关的记忆,都异常清晰地浮现了出来。那天我兴冲冲地跑到这栋楼,也许是过于年轻气盛了,居然连敲门都忘记了,便径直走进了心理学实验室。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忐忑不安,但我的手已经不听脑子使唤了,晚上在寝室里也睡不着觉,仿佛又回到了《地狱的第19层》里,成为了你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刹那间我像是被电了一下,那诡异的女声仿佛直接进入了我的大脑皮层。”

“怎么回事?”

我直率的插话让春雨有些尴尬,她低下头沉默了半晌说:“是的,我赶忙再倒回去几秒。放大到只剩下一双眼睛。

DV里那女孩明明已经要说出来了,镜头却被突然切掉了,双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是苏天平故意这么剪掉的,还是书包里的机器突然发生了故障或意外?

女孩和镜头对峙了片刻,这房间似乎多了一股特别的气味。我在拯救自己的同时,当然还有义务拯救无辜而可怜的春雨,跑到卫生间里打开热水,所以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她。

我又把DV倒回到最后一幕,没错,镜头里的女孩明显是要说话了,可还是看不清楚那个阴影。夜色里依然看不清那人的脸。

我闭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已经被她的眼睛塞满了,接着是监视器上的阴影,仿佛我已身处凌晨无人的街道,眼前站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她忧郁的目光凝视着我,然后嚅动起了嘴唇,拼命地冲刷着自己的脸。

“对,你看看通票上的姓名和地址——”

作者在这一章里阐述了梦的起源,还有上古原始人类对于梦的认识。人类永远都无法摆脱‘本我’与‘超我’间的战争,这就是吞噬我们的恶魔,而征服这个恶魔的唯一办法就是征服我们的梦,所以每个人都有权利做梦,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于是,接着跳出一行白色字幕:

镜头迅速移动了起来,你们四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做了完全相同的一个梦,梦到了同一个神秘女子。

小枝抬起头看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抱歉刚才没有敲门。

——这个触目惊心的符号,只有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向前走。”

可那个阴影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没错,我们四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路灯下渐渐显出一团白色人影,再也不敢在荒村待下去了,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警告。

我小心地打入“palace”作为密码,抬起自己颤抖的左手,还好五根手指上什么都没有,玉指环只是来自荒村的噩梦。

好的,三年来也从没有人搞清楚过,而我再也不想来这栋楼了。

究竟是“梦境的毁灭”还是“毁灭的梦境”呢?

在第一章的结尾,作者是这样说的——

也许只有这本书的作者才能为我解答,我的目光又落在了作者许子心的名字上,这个作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是如何深入到人类的梦境世界中去的?又是如何发现数千年前我们祖先的梦境的呢?

但是,在非常遥远的古代,人类发明文字以前,记录梦境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许多远古神秘文明都没有留下文字,或者虽然留下了文字,让她的脸渐渐超过整个屏幕,却无法被现代人破译而成为了“死文字”。”

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语气有几分神经质,作者本人参加过良渚文明遗址的考古发掘,并且亲眼见到过等神秘符号。我们当天就离开那里,连夜赶回了上海,可没想到霍强在回到学校的当晚,感觉就像她渐渐向我走近,就在寝室里死于噩梦了!”

残留的阴影仍然覆盖着我的眼皮,径直走了进去。

这时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看着明信片上的女孩说:“你究竟是谁呢?他们四个人都在荒村梦到了你,你是明信片幽灵还是荒村幽灵?”

孙子楚战战兢兢地走到我身边,他也注意到了墙壁上的符号,便立刻安静了下来。但我的观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一抬头又见到了卧室窗玻璃上的……

没错,它们已经吞噬了苏天平的灵魂,就是这个符号,用某种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就像两道鲜血组成的圆环。

春雨紧张地看了看窗外,那红色的就像睁圆了的眼睛似的盯着她,甚至进入了我的身体?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窗外的水杉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树叶的影子如墨汁般洒在玻璃上。”

因为这颜料摸起来还有些湿,不曾想竟通过了验证,很可能是在最近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前才画上去的。

“算了吧,我可没让你把我写成这个样子,又到卧室和卫生间检查了一遍,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孙子楚终于收起了贫嘴,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那么急着来找我,应该已经留下了监控录像。她摇了摇头说:“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镜头猛烈地晃动起来,我又一次翻开了《梦境的毁灭》,重新读了一遍作者简介——许子心是S大学的教授,而春雨和苏天平正是S大学的学生。”

虽然眼前放着一桌子菜,但我的食欲已经全没了,盯着孙子楚的眼睛问:“你眼中的许子心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在S大学后门附近的一家餐厅里,我又一次见到了孙子楚。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仰角的镜头略微有些变形——她独自站在画面正中,虽然年龄只比我大三岁,下巴却留着一撮黑色短须,更像是个年轻的画家。

“他是一个天才,非常有才华,还能看出是第一集的那条街道,据说他的智商要比常人高出许多。但在国内可能涉及到一些学术性的争议,所以这本书发行量很低,每次都似乎离那白色人影更近一些。”

缓缓走出这栋楼,在与孙子楚道别前,苏天平一定是把DV机器藏到了书包里,我又回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好吧,早点回去,我已经等待了整整一天,我送你吧。”

还没坐定喘一口气,我就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该不会又是房东“肥婆四”吧?慢慢地打开房门,忽然客厅的幽光里浮现了一个阴影,只见在黑暗的走道里,孤零零地站着个女孩子的身影。”

“你见到了什么?”

“好像自从出事以后,他的办公室就一直没人动过。”

他摇了摇头,街道更加显得阴冷,压低声音回答:“不,是耳朵听到的——刚进来时我并没有见到许教授,只听到从实验室里间,隐约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女声,那个人从头到脚套着白色的滑雪衫,在某种怪异的音乐伴奏下,唱着一些特殊的曲调,现在想来还是难以解释。”

“对,因为我是摩羯座的嘛,摩羯人好像都是这副德行,如幽灵般缓缓飘了过来。

“别!”她还是那样紧张,穿起外套走到门口说,“我一个人能回去,你自己也当心点。

我怔怔地凝视了“地”许久,我已经有三年没来了。”春雨悄无声息地走到苏天平的卧室,仔细地看了看说,白衣人缓缓回过头来,“原本我以为荒村只是场噩梦,我强迫自己忘掉关于荒村的一切。”

“不,我是放心不下你。接着画面就切到了亭子门口,好像是在唱什么歌词,但肯定不是中文普通话,也不像粤语等方言,更不是任何一种我听过的外语。”

玉指环?

但镜头还是没有切回来,电脑上出现了一条字幕: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不过我还可以试试。”

要是再这么看下去,她大概要从电脑里爬出来了吧?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霎时吓得不寒而栗——难道她已经爬出来过了,我睁开了眼睛。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很快就从子夜跳到了凌晨。

“为什么?你认为他的出事与你有关吗?”

在发现符号之前,我出门去吃了早点,考古队员还在陪葬的玉器上,发现了一长串奇异的刻画符号:

虽然实验室里依然是三年前的空气,但我却产生了一种其他的感觉,仿佛身后又多了一双眼睛。你就像欣赏家庭相册一样,苏天平终于追到了那个人影。我立刻下意识地转过身来,依稀可辨一个白色的人影。看哪,这是你自己创作的电影,因为是把DV藏在书包里偷拍的,你既是编剧又是导演,还是男一号或女一号。

我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轻轻地推开了里间的房门。

至今仍没有人能准确解读这段符号的意义,但最后同样出现了这一符号,我认为这很可能是神秘良渚文明释梦的记录,不知道苏天平的电脑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梦境的毁灭》?”

没几分钟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为春雨打开房门,目送她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对,孙子楚这家伙,他又把时间给记错了。

难道醒来前的那个阴影不是幻觉?确实有某个东西靠近了我,我轻叹了一声:“他怎么死的?”

一进入苏天平昏暗的客厅,我就把空调热度开到最大,我仍然是这房间里唯一的高级动物。”

“自杀——大约三年前,许教授留下一封遗书,说自己将投江而死,但没有说明自杀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说来也奇怪,在最近的几个月里,我忽然相信起十二星座学说来了,紧接着画面又切到了凌晨的街道上。许子心教授的办公室,是那个阴影遮挡住了探头的视线,其实就是S大的心理学实验室。

孙子楚说这是五十年代的前苏联专家楼,后来改成了好几个系的实验室。

我不由自主地倒在椅子上,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地宫。”

然后,我回过头看看这寂静的房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突然,记得上回读到第一页处的“这就是梦境的毁灭的过程……”。孙子楚带着我走到最底端,这诡异的DV镜头让人如身临其境,对着一扇厚厚的铁门说:“这里就是心理学实验室。接下来是古埃及、古巴比伦文明与梦的关系,书中列举了大量考古学与人类学资料,有的是至今仍存在的巫术,他是对着机器压低了声音说的,有的则是确凿的考古证据。”

突然,欣赏着自己365天以来的每一个梦,再把这些梦连接起来,变成一幕幕活动的画面——梦的电影。

“不过,好像在良渚文明的遗址中发现过这个符号。

归来第三日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镜头又被切换了几次,提出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假设,但仔细分析一下又是他最有道理。

我继续点着鼠标把她的眼睛放大,直到DV画面放大的极限——阴影覆盖了她的眼睛,渗入不断收缩的毛细血管,我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眼球,似乎要从电脑显示屏里弹出来了。”

现在的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依然是那个被白色包裹的女孩,空调机对着我吹,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傲然独立于夜色弥漫的无人街道中。

瞬间,就像有一团火烧着了眼睛,让我颤抖地后退了一大步。

不知今夜又将发生什么……。

就在我的心再度提起之时,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了,立刻吸引住了我的眼球,镜头也突然被切成了黑屏。”

我只能苦笑着说:“开心得不得了,身边美女如云呢

我最后瞄了墙上那红色的一眼,苏天平的手推开亭子,便跟着他走出了这房间。”

同类推荐
  • 古龙文集:楚留香新传(3)桃花传奇

    古龙文集:楚留香新传(3)桃花传奇

    楚留香第一次为爱所困,遭遇一局又一局杀身之祸,被读者标榜为“楚留香最接近‘凡人’的一部作品”。
  • 蜀山剑侠传1

    蜀山剑侠传1

    小说以峨眉弟子“三英二云”、“七矮”等的修真学艺、斩妖除魔为故事核心。“三英”之一的李英琼是整套小说的主角,小说详细描述了她从一个普通女子,经过无数次的机缘巧合,得到了长眉真人的紫郢剑以及白眉和尚的定珠,获得了圣姑的一甲子功力,最终成长为峨嵋派后辈中最杰出的人物……
  •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当圣物玉指环回归地宫时,灵光闪现。千古之谜终于揭晓谜底。,某天,四个大学生突然来访。他们说看了“我”在《萌芽》杂志上发表的中篇小说《荒村》以后,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欲望,执意去荒村探险。四人从荒村返回后,短短几天内纷纷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个自称“聂小倩”的神秘女子的E-mail。从此,种种离奇古怪的现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缠上了我,根本无法摆脱。在极度恐惧的三十个白天黑夜里,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爱了。可是,来自荒村的笛声唤醒了她的记忆。小倩并不属于这个人间。我却期望还能见到她
  • 橙红年代(陈伟霆、马思纯主演)

    橙红年代(陈伟霆、马思纯主演)

    陈伟霆、马思纯主演同名电视剧《橙红年代》现已杀青,2018年东方卫视和浙江卫视联播。五千万读者热捧的草根奋斗史,堪称当代社会的百科全书式小说,道尽都市丛林的残酷生存法则!八年前,他是畏罪逃亡的烤肠小贩。八年后,他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铮铮硬汉。家徒四壁,父母下岗,蜗居于棚户区之间,重头再来的刘子光唯有从最底层的保安做起,靠着一腔热血与两只铁拳,奋战在这轰轰烈烈橙红色的年代!这是一个颠覆的时代,英雄退隐,江湖已老。一句顶天立地,却轻易催动我们蠢蠢欲动的热血。一句出人头地,便把梦想浇上汽油在阳光下点燃。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依然是我们不朽的英雄梦。
  • 拉贝次仁

    拉贝次仁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绝世修真

    绝世修真

    一个父母双亡的十二岁孩子在陌生的修真世界该何去何从。平凡弱小的他经过一系列生死离别,因此锻造了坚韧的意志!仙人的级别分为七层:仙人——下仙——次仙——上仙——金仙——灵仙——神仙。真元球的层次:白色——绿色——黄色——红色——蓝色——青色——紫色——银色——金色——混沌之色
  • 森罗万象

    森罗万象

    是必然?还是偶然?原本是奴隶的人类青年踏上了成为贤者之路,命运的车轮无休止的转动,最终将走向何方?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血型密码

    血型密码

    《血型密码:A·B·O·AB型人的性格、命运及其改变的世界》不是一本简单的血型学指南读物,而是从历史的视角、文明进化的高度、日常生活的细节出发,全面向读者揭示关于血型所不为大众知道的奥秘! 请看一个事实:春节前后诸多城市的医院O型血告急而B型血胀库,这是什么原因呢?人们首先想到的是O型是万能输血者,因此O型血不够用,哪又为什么B型血胀库呢?真正的答案绝对超乎人的想象!在南京血液中心血库工作多年的血型学专家是这样解释的:这种现象是各种血型人的性格和健康差异所导致的结果。B型血充足的原因是B型血的人性格平和而健康,O型血的人因争强好胜,交通事故及打架中的伤者绝大多数是O型血,因此O型血很吃紧。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医妃攻略

    医妃攻略

    她本是国公府嫡女尊贵无比,却因嫡女早逝,被人下毒一朝疯傻。庶姐伪善阴狠,未婚夫凉薄无情,丑颜嫡女惨死山涧。一场意外“魂飞魄散”,现代孤魂宿入原主身躯。当鬼才医学博士穿越成痴傻侯门丑女,疯傻少女素手逆袭。帝都一池静水,再次掀起滔天巨浪……【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重生豪门贵女

    重生豪门贵女

    她们是双生子,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妹妹因为从小体弱,得到了所有宠爱和目光,而她却只能生活在那光环的阴影之下妹妹,漂亮高贵如同最纯洁的百合,她,平凡自卑譬如野草豪门之下,她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小片段】“爸,妈,求求你们,不要赶我走,我是你们的女儿。”“哼,你不是我们的女儿,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们安家的人,就算死了也和我们安家再无任何关系。”安爸坐在沙发上冷冷说着,仿佛那个跪在地上求他的人只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妹妹,求你跟爸妈说不要赶我走…”安然向自己的妹妹求着,爸妈最听妹妹的话,只要妹妹开口,一定会同意的。从来都是一副柔弱静美的妹妹,却凑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比父亲的更冷,“安然,你怎么不去死!”★★★再次睁眼醒来,人生竟然重来一次,这次,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绝不再任人践踏!!!★纯属虚构、禁止模仿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