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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从资产负债和损益表中找信息(1)

好公司不需要借钱。

【巴菲特如是说】

在波仙珠宝加入伯克希尔的第一年,它的营业额大幅增长,这要比它4年前刚搬到现址的时候要好上1倍。事实上,在搬来这里的6年前,它的业绩也已经增长了1倍。波仙珠宝的管理者,艾克·福莱德曼是个天才,他始终追求一个速度,那就是全速前进!如果你还没有到过波仙珠宝店,那你一定没有看到各式各样、不同价位的种类。当然,它的营业费用开销只相当于同类型珠宝店的1/3。

--巴菲特致股东函(1987)

【活学活用】

在巴菲特看来,一个能够持续稳定发展的优秀企业,一定是一个持低负债率甚至没有负债率的企业,这样的企业拥有充足的现金流,很少出现资金链断掉的可能,也就更有能力承受突如其来的风险了。

实现没有负债,表明该企业有很强的管理能力。伯克希尔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每年都能给总公司创造极佳的业绩,即便该公司从事的是非常普通的业务。巴菲特把其归功于子公司优秀的管理层,是那些优秀的管理者让普通的业务不再普通。他们总是想方设法保护住企业本身的价值,然后通过一系列措施巩固原有优势,努力控制不必要的成本,在原有产品基础上不断推陈出新,迎合更多顾客,创造更多效益。正是他们充分利用现有产业的地位或者致力于在某个品牌上不断努力,创造出高额利润,才产生了源源不断的自由现金流,且具有极低的负债率。

波仙珠宝公司就是巴菲特理想的没有负债的好公司。1870年,刘易斯·波仙创办了波仙珠宝公司。1947年,刘易斯·福莱德曼夫妇买下了这家公司,刘易斯·福莱德曼的妻子是内布拉斯加家具店罗丝·布拉姆金夫人的妹妹。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上,她也遵循着“不要高价讲实话”的商业原则,注重节约成本,提升销售量。结果,商店营业收入在周日平均达到了每日2500美元,销售旺季可以达到3000美元。同时,公司在邮寄购物方面,也建立了自己完善的系统,大大节约了公司的销售成本。这样,波仙珠宝公司的成本占18%,而其他珠宝公司的销售成本要占40%。赢利空间非常大,自然用不着借债经营了。

1988年12月,巴菲特在为圣诞节做准备的时候,偶然来到该商店购买一枚戒指,恰好波仙珠宝公司后来的首席执行官唐纳德·耶尔看到了他。唐纳德大声说到:“不要卖给他那枚戒指,把这家商店卖给他”。几个月后,巴菲特问他们是否真的有意卖这家店,经过两次非常简短的会晤,双方以6000多万美元的价格达成交易。后来,巴菲特谈到波仙珠宝公司提出的最能吸引他的条件就是该公司没有负债。

当然,没有负债或低负债并不能成为我们判断企业是否值得投资的唯一标准,但如果一家公司能够在极低的负债率下拥有比较好的经营业绩,那么,它在管理或者业务方面,一定有其独特的优势。

我们应该记住巴菲特的话:“好公司是不需要借钱的。”尽量选择那些负债率较低的企业,这样投资的风险才会更小。

负债比率和风险成正比。

【巴菲特如是说】

有些人认为多加的债务会给公司经理人带去压力,促使其更专注于经营,这就好比一位司机正在驾驶一辆轮胎上插着刀子的车,我们都相信他一定会小心翼翼地开车。但是,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那就是这样的车子本身危险性就很大,即便驾驶员开得很好,车子一旦遇到坑洼的地方也会酿成车祸。而在商业这条大道上,到处都是坑洼,想要驾驶着这样危险的车顺利前,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巴菲特致股东函(1990)

【活学活用】

现在有很多人都信奉负债经营理论。他们认为,通过负债经营,能够大大降低企业的加权平均资金成本,这样一来,还可以通过财务杠杆,让企业获得更高的权益资本收益率。虽然这种想法很乐观,但巴菲特认为,股市变化很快,企业发展也是在不断变化中的,负债经营并非最为稳妥的经营方式,一旦企业经营状况出现问题,就将两面受敌,面对偿还巨额债务的危险。所以,好公司或是好的投资决策,应该是即便不靠财务杠杆,依靠自己本公司的努力也能获得让人满意的结果,如果为了一点额外的报酬,而冒着企业可能陷入困境的危险是很不明智的。

1997年,日本八佰伴国际集团宣告破产,其创始人和田一夫,让八佰伴从一个乡村菜馆一步步发展成为了日本零售业的巨头。在其发展全盛期,拥有员工近3万人,在16个国家和地区拥有450家超市和百货店,年销售额达5000多亿日元。随着金融风暴的来袭,八佰伴经营出现状况,此时,其扩张速度过快,负债过高。据香港八佰伴的年报资料显示,在1988年八佰伴应付贸易欠账只有300多万港元,还不到营业额的1%。但到了1997年,其拖欠的应付贸易账已经增至近5.5亿港元,相当于营业额的13.5%,总负债更高达10.24亿港元。最终,正是低营业额高负债率,让八佰伴不堪重负,走向破产之路。

以益生菌酸奶饮品而闻名的太子奶集团,曾是我国最大的发酵型乳酸菌奶饮料科、工、贸集团。太子奶集团主导产品“日出”牌太子奶,被列为中国食品饮料行业唯一“国家火炬计划”高科技产品、中国食品科学技术学会连续十年推荐产品。

2006年,太子奶为实现上市目标,先后引入英联、高盛、摩根士丹利三大投行战略投资7300万美元,之后花旗集团、新加坡星展银行等6家国际银行,为太子奶提供了5亿元人民币的无抵押、无担保、低息3年期信用贷款。

随着上市工作的进一步推动,太子奶开始了无序的大幅扩张,逐渐在湖南株洲、北京密云、江苏昆山、湖北黄冈、四川成都等地兴建了五大乳酸菌饮料基地,并全部投产,同时,许昌、西安、哈尔滨也建设了三大合作基地,准备投产。这些基地的建设,就耗费了太子奶33亿。但是,因为产品营销、创新能力没有提升,该行业竞争日益激烈,太子奶并没有因为规模扩大而带来高额的利润回报,经营业绩不佳。到了2008年上半年,由于高速扩张导致资金链断裂。2009年1月,湖南株洲政府注资1亿元,由新成立的高科奶业托管太子奶,并从三大投行手中“要回”李途纯所持的61.6%股权,交回李途纯,抵押给高科奶业代为行权。到2009年末,高科奶业托管太子奶1年时间,销售额还不到6亿元,由于债务缠身,销售不畅,反而导致了高科奶业亏损近3亿元。2010年,太子奶因为债台高筑,最终宣告破产。

太子奶集团虽然拥有雄心勃勃的市场战略,但是没有踏踏实实的市场耕耘,最终不得不吞下崩盘的苦果。

可见,赢利并不是那么容易,企业随时都应该有危机意识,对市场应该如履薄冰。企业发展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去做企业能够承担的事情,不要冒着破产的危险,去追求利益,这样的风险太大。所以,我们投资者也应该意识到,购买股票时,要留意该公司的负债率,如果负债过高,投资风险就太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慎重为好,以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银根紧缩时投资最好。

【巴菲特如是说】

与很多公司不同,伯克希尔公司并不会因为短期的资金需求而去融资,我们借钱是因为我们觉得在一定期间内将有很多好的投资机会出现,而往往最佳的投资机会,多数出现在市场银根最紧的时候,那时候,你一定希望拥有足够充沛的资金。

--巴菲特致股东函(1980)

【活学活用】

巴菲特一直强调没有负债,那么他的伯克希尔公司的确没有负债吗?答案是有,但巴菲特认为,同样是负债,企业借钱的目的是不同的。绝大多数公司借钱是因为短期的资金紧张,而伯克希尔公司向外借钱是为了不久的良好投资机会准备充足的资金。特别是在市场银根最紧的时候,非常需要借钱,不应错失投资的良机。这个时候,负债经营能够保证未来的收益,因为市场银根收紧,意味着钱更值钱了。投资者应明智地提前把钱筹集好,你会因为有足够资金抓住机会再赚一笔,既能够保证还得起欠款,同时又利用别人的钱为自己生钱,保障了自身的现金流。

我国目前正处在银根紧缩时期,在这个特殊时期,上海寅福创业投资合伙人陈爱国对投资抱有信心,他认为,银根收紧对不少企业的经营会产生负面影响,导致企业的业绩滑坡,这样,投资者就会在是否投资的问题上变得迟疑不定。大家都知道,社会资金供应紧张时,拥有更多的现金非常重要,所以对于投资可能会更为慎重,那么,投资行业发展会变慢。

虽然在短期内,市场资金波动对于投资机构而言是一种考验,但在市场供求关系的转变中往往容易催生机会。

在这种环境下,那些想快进快出的投资机构会不敢下手,而对于那些比较成熟的投资者来说,这正是个投资机会。金融危机下,企业的估值往往不高,逐利性低,更容易找到那些价格低于价值的好的投资对象。

通过巴菲特和陈爱国的分析,我们应该明白银根紧缩时,各方面的态度。这个时侯,很多投机性的投资者不敢进入,其他一些投资商为了保证足够现金,也不会轻易购买股票,而企业因为整个经济环境的影响,估值较低,这时,股市上的泡沫才是最小的,是投资者寻找最佳投资对象的最好时机。所以,巴菲特这时候借钱投资很是聪明。

巴菲特特别喜欢投资那些能够产生现金流而不是消耗现金流的企业。一方面,这样的企业能够保证巴菲特掌握大量的现金,以便在像银根紧缩这样的大好时机时,投资其他方面,获取更大的业绩回报;另一方面,拥有足够的现金,企业才能顺利发展,也才能勇敢抓住投资机会,这时资金使用率最高,否则,缺乏资金,再好的机会也错过了。

因此,作为普通投资者,我们应该向巴菲特学习,保守经营我们的投资事业,只有遇到特别好的,像银根紧缩这样的投资时机,再去投资。但不管遇到多么吸引人的投资机会,要注意不要把自己的全部资本用来投资,毕竟股市的风险时刻存在。

毛利率高表明长期赢利。

【巴菲特如是说】

根据去年的财务报表,全国最大的家具零售商声称自己的产品价格要比当地所有传统家具店的家具便宜很多,该公司的毛利率高达44.4%,这就是说,消费者用100美元购买的商品,公司的成本只要55.6美元,而内布拉斯加家具店的毛利润仅有前者的一半。

--财富杂志对巴菲特的访问(1999)

【活学活用】

毛利润是总收入减去产品所消耗的原材料成本和制造产品所耗费的劳动力成本所得,不包括销售和管理费用、折旧费用、企业运营的利息成本。毛利率是毛利润除以总收入的商。这两个数据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公司的赢利水平。

只有能够保持持续性竞争优势的公司才能在长期运营中一直保持赢利,而这样的公司才能创造较高的毛利润;如果缺乏持续竞争优势,那么,该公司只能通过降低产品及服务价格来保证竞争力,其毛利润自然不会很高。

通常情况下,毛利率在40%及以上的公司,都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低于40%的公司,则要么处在竞争过度的行业,要么缺乏竞争力。

世界上的国际性大公司都能保证较高的毛利率,比如,可口可乐公司一直保持60%甚至更高的毛利率,穆迪债券评级公司的毛利率是73%,微软一直保持着79%的高毛利率,箭牌公司的毛利率为51%,伯灵顿北方圣太菲铁路运输公司的毛利率为61%。而那些经营状况不是太好的企业,其毛利率都比较低。比如,陷入困境的通用,毛利率为21%;快要破产的美国航空公司,毛利率仅为14%;美国钢铁公司毛利率为17%。

由此可见,通过对毛利率的观察,我们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大概能了解该公司处在哪种经营状态,是良好还是较差。

但是有时候,毛利率也会误导投资者。一些毛利率较高的公司也有可能会误入困境,丧失长期竞争优势。比如,它为了能够创造这样高的毛利润,需要承担较高的研究费用或者过高的销售和管理费用,还可能有过高的债务利息支出费用。这些营业费用中的任何一项过高,都会削弱企业的竞争优势,阻碍其持续稳定发展。

另外,从企业短期的毛利润或毛利率看企业的发展,有很多不准确性,因为它并不能代表未来企业是否能够保持同样的优势,企业能否保持持续的竞争力,容易受到企业管理者、企业业务、企业销售等各个方面的影响。所以,判断其未来发展的稳定性,我们需要查找企业在过去5年或者10年的经营状况,看是否为稳定发展,具有持续竞争优势。

总之,我们在考虑毛利润或毛利率时,要综合参考其他因素,逐步揭开企业发展的面纱,看到企业发展真正面貌,作出较为准确的投资决策。

少些利息支出才好。

【巴菲特如是说】

去年,我用大篇幅来讨论美国航空的问题,虽然这家公司今年的表现有所好转,但其依然面临着很多问题。幸运的是,签订的特别股投资协议对我们很有利。所以,尽管1994年以来,本来应该支付我们的特别股股息已经跳票,但是它欠我们的股息还是以每年5%的基放利率加计利息。

--巴菲特致股东函(1995)

【活学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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