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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欢娘甩开柳嵩的手:“疯了不成!老爷头七还没过,您身上还戴着孝,猪狗不如的事也敢做,就不怕老爷找您——”

柳嵩急了,这会儿不借姐夫的丧事亲近,下一次不知几时了,家里那母老虎盯着紧呢,见欢娘跑到棺材那边儿去了,跑去抓:“姐姐都允了!姐夫哥晓得我是为了郑家子嗣,也不得找我!别磨蹭,我那口子还给我掂着时辰,晚回去了又得一通好说——一会儿就好,花不了多久时辰!你还能出来守个下半夜呢!”

欢娘呸一口,满脸鄙夷,闪开身子。

两人围了棺材,一个追,一个跑,又是多亏了脚大,一时没叫柳嵩抓个正,再等欢娘转了身子,后面一阵风卷,扬长进来了黑影,还当是吵来了家奴,不想那人挥手就是一掌子劈去,闷声一记,柳嵩还没叫唤,訇然一响,摔倒棺木旁边。

柳嵩昏了,那人还不解气,一脚踏上去狠踩,骏眉倒钩,怒骂:“妈的就知道你这小子转头回来不安好心!妈的!操!日死你!”

室内灯影一晃荡,投在那人身上,照得脸半边阴霾,半边明朗,欢娘呆住:“你不是早走了么,是怎么又闯进我家来了——”又怕他在郑济安的灵堂打死柳嵩,见柳嵩脑际有血渗出,骇得一把上前就箍住他腰,叫他不能动弹:“别打了,别打了,要弄出人命的!”

霍怀勋第一回见她主动抱自己,心里受用,美滋滋地任她揽住腰身,又多踢了几回,才把不省人事,可怜兮兮的柳嵩一脚蹬开,将欢娘揽到帘子后头,见她一张小肉脸儿都吓白了,摸她头发哄着:“死不了,最多睡个半日一日的。这短命的脏病还没好就开始动心思,早知就多给他下些猛料,叫他直接给烂了!”

欢娘这才晓得柳嵩的病恐怕是害在他手上,想自己这大半月为了躲柳嵩求欢,提心吊胆的,都是拜他所赐,扬拳就捶。

霍怀勋捏住她腕子,怒指棺材:“难不成你还想真的跟这没出息的给死老鬼生儿子?”

欢娘一怔。

这还要想?自己跟那种低贱无能的货色比较,她居然还犹豫?

霍怀勋受不了这屈辱,径直冲到棺木前,扬起一脚,武官官靴乌钢头,踢得木身咚咚响,似要随时迸裂。

欢娘吓个半死,扑过去,重新抱住他腰阻止:“您还有没有人性!我家老爷躺在里头,还尸骨未寒呢,您冒犯亡者,也不怕遭报应!您得想想自己家里也有长辈!”

霍怀勋见她泪花子都冒出来了,这才不气死透了的郑济安,见她忍不住了,像是要喊人,扬手一掐,捏住她脖子,眼眸半眯着,大言不惭:“我要是怕劳什子报应,早就死在桐城官衙的铡刀下了,哪还能站在这儿跟你讲话!好人没一个长命,讲什么人性鬼性,你家这老爷,当官时廉贞,退下来也跩个二五八万,不跟人结党,结果呢?一身的病,送终的都没,留一屋的寡妇为他撑门面苦熬!喜欢的就得趁还活着拿到手,这才实惠!自己开心,旁边人也快活!”

欢娘多恨他怎么就没死,在人家灵堂打人踢棺,还说得这样大义凛然悲壮雄浑的,喉咙被他掐得哽住,说不了话,只得翻了个白眼。

霍怀勋连忙一松,这才松了脸色:“娇娇,我下手不重啊!你别跟我装蒜哈!”小心翼翼抬起大爪子,扒了她两下。

欢娘鼓足勇气,颤巍巍:“不愿意做个实诚人,还一堆理由,您可真是脸皮厚到了家。您这一辈子,就算是位极人臣了,我也不觉得您有多高。”

霍怀勋心里凉了半截。

晾她一段时日,没料还晾出鬼了,反倒还越推越远了。

欢娘打着寒战讲完,只当得他得动怒,随时也准备豁出去扯嗓子喊了,没料这厮竟转个身,将柳嵩扛起来,给了个苍凉背影,走了。

^^

次日中午,柳倩娥喊家中人去主院聚集。

欢娘守着灵堂,忐忑了一晚,没料过去后,见柳嵩捂着头,皱着眉在圈椅内坐着,像是什么事儿也没发生,才松了口气,再一环视,郑家大小都到了,包括养好了身子的妙姐也被鸽儿陪着,白着一张小脸,坐在柳倩娥下首。

欢娘打从来了郑家一年,还没见人到得这么齐全,柳倩娥治家后专权,郑济安病危后,她处理家务更是不跟人打招呼,完全就是个一言堂,今天这情况倒是怪异,也不知是有什么大事。

通报下来,举家才知,原来这奶奶意欲重新分派事务,整顿家人,简称,分家。

照例说,如今的郑家,人丁稀薄,儿子没了,女儿外嫁,也没谈不上分家之说,固定家奴要使唤,卖不得,主要对象无非就两个,一个妙姐,一个柳嵩。

柳嵩一听,脑袋都不捂了,显然事先不知情,背挺直了,诧异望住姐姐。

柳倩娥红唇白齿,不紧不慢,一一道来。

言下中心之意是,家主已殁,家业虽不算大,毕竟还有些底子,她一名妇孺,新寡之初,没本事打理得全,恐怕日后出差池给郑家蒙羞,商议之下,对外转出几个铺面,恰好就是柳嵩手头打理的,对内也是能散的则散,尽量精简。

至于妙姐,正当风华正茂,没孩子,跟老爷时日尚短,怕不好管束,稍后找个人家送走。

另外,又叫焦婆子通报,遣了三四名丫鬟婆子,净是原先高姨娘那边的老人。

欢娘见柳倩娥一夜没见,一派扫人出户的架势。连亲弟弟都要打发出门,很是奇怪,柳嵩也跳起来,还不及讲话,见这亲姐姐却是眼神一凛,只得憋下去。

柳倩娥又转向妙姐:“你可愿意?”若是寻常的姨娘,都晓得做生不如做熟,被大妇再卖一回,肯定是越卖越惨,必得争取几句,妙姐却不是个寻常人,哪儿懂,只会在旁边婆子的嗦摆下,茫茫然点头:“奶奶说什么,便是什么。”

打发了家人之后,待众人退干净了,柳倩娥才起了身,这一起身起得太猛,晃了一下,焦婆子上前扶住:“再可得记挂着自个儿情形,爱惜些了。”

欢娘疑虑更深,焦婆子见她神色,与奶奶对望,换了眼色,想她每日来伺候柳倩娥,迟早晓得,这才道:“昨儿郎中来瞧过了,奶奶有了孕,如今家中还在办丧事,郑家如今惟有这么点儿血脉,未足月,怕冲撞了,待过些日子,胎儿大些再公布,你日后也得加倍用心思照顾奶奶,切勿有半点遗漏,舅老爷那边你暂别过去了,奶奶这边需人手,你就待在主院。”

欢娘惊诧,却也晓得了,柳倩娥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儿扫除障碍开道呢,那郑济安说可怜,却也有几分福气,到底还能留个遗腹子。

自己被留在主院,也是柳倩娥再不需要那弟弟开枝散叶,倒也好。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倩娥这一胎,真是一场及时雨。

^^

几日下来,郑家家人走走散散,空了不少。

柳嵩这些年在郑家中饱私囊,捞了不少油水,现在被姐姐打发了,虽心里不甘,到底也算满足了,并没多抱怨甚。

欢娘对妙姐有些记挂,不免替她打听下家,只听焦婆子说安排了几个门户,都是县里几个不错的人家。

欢娘略一打听,晓得都是些三妻四妾的地主人家,男主子好色花心,妇人相互厮杀,苛刻奸险成风,妙姐这样的人一去,哪有什么好活路,怕是骨头渣子都啃得不剩。

妙姐却并不知道,自从怀孕生子又失子后,言语更少,却好像渐通了些人事,见要离开郑家,次次见欢娘来,拉着她手,不晓得说话,只晓得泛泪眼。

这日欢娘又抽空过来,拉了妙姐,在鸽儿陪同下在院外散心,不自觉走远了,过了跨院,到了外屋天井,只见有家丁领着个扛了柴火的布衣汉子进来,朝后院走去,怕是给家中物需的。

汉子是个乡郊的农夫,长得老实敦厚,迎面撞上主家女眷,红着脸低下头,非礼勿视。经过时,欢娘却见他匆匆抬起眼皮,不易察觉望过来一眼。

当然不是偷觑自己。欢娘看一眼妙姐,见她一贯淡泊的脸一紧,也露出几分绯色,心里生了几分疑惑。

将妙姐送回西院,欢娘出来走了几步,见有个人影在外头探头探脑,迟迟徘徊不走,看清楚后,猛一喝:“是哪儿来的登徒子,胆敢在别家偷窥,也不怕被人叉到官府去!”

正是刚才那名送柴的汉子。

他骇得上前作揖:“这位小奶奶,小的并非登徒子,只是送完了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小的这就走。”

欢娘见他分明在偷觑妙姐居所,将他喊住,压低声:“还敢满口的谎话?你是哪家送柴的,姓什么?刚才便瞧你心怀不轨,盯着别人家的妇人,今日不拿了你,以后还得胆大。”

汉子脸色一变,见她戳破自己心思,也不瞒了,当场跪下,磕了几记响头。

欢娘眉一捻,见左右没人,将他拉到树荫底下,汉子语气萧索:“小人姓赵,贱名阿九,与贵宅那位姨娘是青梅竹马的旧识,打从那姨娘嫁到郑家,小的有了牵挂,一同跟着来了肇县——”

“好啊,竟敢偷跟别家女眷!”欢娘打断。

赵阿九忙道:“只是小的放不下她,自个儿偷偷跟着罢了,这么些年,没跟她见过一次面……刚刚在天井,还是小人与她最近的一回。”说着,糙脸上透出红。

见欢娘不语,赵阿九继续羞道:“这几日听闻郑家奶奶要卖人……小的生了希望,才上门询询,可……”

不用说,欢娘也知赵阿九一听那赎身银需,失望了,这汉子一看就是家徒四壁,柳倩娥又怎会将家中的姨娘卖给个穷得叮当响的砍柴汉。

欢娘见赵阿九年龄二十左右,生得虽不算英俊,但健壮憨厚,一看就是个牢靠人,更可贵的对妙姐儿的一份心,实在难得,迟疑半会儿,问:“赵阿九,你家中有没有媳妇?”

赵阿九答道:“小人至今未娶,打从五岁那年起,就只认她一人作妻房,再不易别人。”

欢娘动容:“这女子再好,也是残花败柳,嫁过人,还生过个孩子,你今日没得到,才觉得珍惜,她是个有病的人,你若是厌倦了,她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赵阿九一介粗汉,此际唇边却浮出浅笑,露出细腻:“嫁人不是她的错,都怪我两家穷,又碰上瘟疫。小的这些年除了这一身力气,也学了一门手艺,她太苦了,小的今后就算自己没吃没穿,也不会叫她过半点苦日子。”

欢娘怕引来下人,说了两句,将他打发走了。转头回了西院,只见妙姐倚在床边发呆,欢娘闭了门,试探:“有个叫阿九的——”

话音不落,妙姐睫展腮震,忽的落泪:“阿九哥哥,那是小时候给我掏鸟蛋的哥哥。”

欢娘替她拭去眼泪:“他待你好不好。”

妙姐脸上露出奇异神采,竟跟赵阿九刚才如出一辙,语气像个小孩子:“可好了,小时候在乡下,别的孩子骂我傻子,打我,阿九哥哥护着我,不让他们欺负,还跟他们打架……”

欢娘两世没遇到个好男人,不是薄情汉,就是神经病,都快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如今见着一个赵阿九,忽然间又相信爱情了,这是个信仰,无关帮不帮人,就凭着这点儿精神上的食粮,她也得叫他们好。

妙姐的赎身银子,欢娘帮香铺抄单子攒下的铜板还不够,想来想去,拿了那枚珍珠梅花扳指。

这厮,坏了一辈子,总得做些好事儿吧。

待赵阿九再次来郑家送柴时,欢娘将那扳指给了他,叫他当了,当做赎资,也考虑过这物事是出自郡王处,赵阿九这穷汉有这东西,怕遭人怀疑,反给他引来了麻烦,嘱咐他找个私人当铺,不要过了外人的眼。

赵阿九感激不尽,将欢娘的叮咛一一答应下来。

这汉子也是个有造化的,拿了银子后,换了身见人的衣裳,又特地花钱雇了个婆子,一起上门来赎妙姐。

那婆子是四邻八方出名的舌灿莲花,柳倩娥听到了心里,见银子也实惠,再看赵阿九诚心恭敬,也就将妙姐儿的东家订下了。

赵阿九也是个老实人,赎完妙姐的银子,还剩不少,寻了个机会,托人还给了欢娘,又是三跪九叩,感谢了几回,说是来日挣够了钱,一定奉还。

妙姐虽命不好,却能遇到这么一个好男人,欢娘喜乐,不免有点儿伤感。

^^

妙姐一事了结,欢娘也是主意已定。

这会儿正是个出户的大好机会,过了这趟家奴出府潮,下次再难碰到良机。

这奶奶虽再不需要自己继嗣,但自己到底还在柳嵩名下,现在这柳倩娥是想杜绝一切觊觎家财的人,才冷淡了弟弟,哪日她若是又想与弟弟结关系,将自己给了柳嵩,也大有可能。

欢娘这日找了个机会,提入庵堂,为小公子和老爷吃长斋的念头。

柳倩娥但听半会儿,才悠悠望她一眼:“你还年轻,果真愿意?你是老爷给小公子置下的人,我不愿意家人说我连老爷身边一个都不留下来。”

呵,老爷身边真正犯了您眼的,您都打发得渣都不剩了呢。欢娘心里嘀咕,却俯身跪下,表决了心意。

柳倩娥如今将肚内这一团肉看得好比整个前途,比命还重,平日只怕影响了腹内胎儿,脾气都不如平日尖利,这次也只是挥挥手:“我再想想吧。”

欢娘晓得她是不愿意,不甘心错失了这个好机会,狠了狠心,回去拿了剪子,剃了半截发。

柳倩娥那边见她用这种方式彰显决心,也是有些惊异,却仍旧没松口。

欢娘那边等了几日,不见反应,已经绝了大半希望,到了第四日,窝在院子里,听到外面有脚步,竟还掺着柳倩娥的声音,忙将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抓了一把,唤袅烟:“快快,将那几碗没吃的饭都端到桌子上去!”

柳倩娥被焦婆子搀进来,见室内鬼气沉沉,桌上饭菜颗粒未动,冷得风干,欢娘披散着乱发,嗤道:“还真是决心大着啊,当我不晓得你心思,离了郑家,去了佛座边上,可不一定就自由了,到时憋屈了,想回也回不来的。”

欢娘叩首:“妾身晓得,妾身只愿长居佛前,不问世事,给奶奶祈福,给老爷小公子超度念经。”只要离了这笼子,没人压制着,哪还没个转机和奔头。

柳倩娥冷道:“还不起来,就算是去侍佛,也得弄得光鲜些,别失了我郑家的颜面!”

幸福总是来得这样快,欢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柳倩娥就转了心思,竟答应了。

洗把脸,换身衣,欢娘收罗好了这一年多来的积蓄,择了日子,上了一辆牛车,由郑家小厮领着离了郑家。

除了有些舍不得袅烟,其他都是满满的欢喜。

牛蹄突突,行到一半,欢娘只觉方向不对头。

订好的尼姑庵在郊外,得要出城门,怎的这越走人越多,越发热闹了?

这路,怎的还挺眼熟?

欢娘扒开窗帘望了望,实在忍不住,喊赶车的小厮:“这是往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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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鸟不知海,囚鱼不知天。她曾是他爱到心窝里,宠到指尖上的少女。而他亦是囚她于臂弯,以一种王者姿态俯瞰所有的少年。南司夙有多爱云吻,云吻便有多恨南司夙。那是她狂傲不羁的岁月,少年以主宰者的身份闯入她的眼帘,将她囚于心间,一遇便误了终身。他说:“阿吻,是不是我太爱你,让你忘乎所以。”云吻只得哑笑。都说南城公子南司夙的左手腕有道疤,很深很深,几乎要了他的命。当时过境迁,少女猝不及防出现在双眸之中,他以近乎病态的痴恋将她再次囚于指尖。“阿吻,是不是只有抽掉你的手脚筋你才会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如果是,那么我会。”后来,你走了城毁了,我自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