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车开出起源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经过地图的提示,我们得往铁索桥一边的山路上开,到诸神之山有十多公里的路程,因为有车,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们还是能够找到李水果的。
一路上都是形散在开车,我无所事事地抽着烟,喝着车上带来的啤酒,因为天色渐暗,车灯也打开了。形散觉得旅途寂寞,于是就打开了音乐,也不知道是谁在唱着一首悲伤的情歌,在寂寞的路途上,我们都被那悲伤无名地感染着。
经过了石化林,但没有李水果的踪迹,腕表上也是沉默着,我很焦急,但形散安慰我,你别着急,李姑娘是个有主见的人,你别担心,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我沮丧地望着已经黯淡下来的天色,现在我们的人一个个的都不见了,你让我怎么不着急?我叹息一声,有点抱怨起来,早知道就不应该连累你们的,像现在大家搞得生死不明的,真他妈的心烦。
形散望着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样吧,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找下去也没用,我们干脆找个地方扎下营帐好好的休息一下再说。
在茫茫的旷野里开着车,风一阵阵的掠过,带着轻微的呼啸之音,使得这空间变得更加的壮远辽阔,不过在这广阔的空间中感受这样的风声,只是让人平添凄凉之意。
我们在旷野一块空地上停了车,那空地的周围有几棵矮树,正好可以遮蔽我们停放的车体,还可以将我们休息的地方隐藏起来,这也是为了安全的考虑,毕竟在这神秘的地方充满着许多不确定的危险,我们得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躺在营帐里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有很多食物被偷走。形散瞠目结舌地望着地下凌乱的食物,他惊讶地,绝对不可能,我是早上才睡的,怎么可能有人偷东西?
我想也不可能,因为昨夜我也值了半夜的班,也没见得有什么东西潜入我们的帐篷,只是在我小便的时候我看到有风吹动了帐篷的一角,但我没往心里去,因为那里的确没有人,为了那阵风我还往帐篷里去专门检查了一遍。
但如果不可能,我们的食物会是谁偷走的呢?我对形散道,会不会是隐形那狗日的悄悄摸回来偷东西呢?
形散点头,这很有可能,也许那个狗东西现在正在周围躲着呢?
我走到外面大声吼叫起来,隐形,我操你先人祖宗!你有胆子就给老子滚出来!躲着偷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
风声肃然,旷野上野草摇摆,寂寞的道路无声地蔓延到远方,好像这里洪荒远古就是如斯,以后亦如然。
形散走出来,他漠然道,别骂了,如果他存心想躲着我们,我们也找不到他的。
我想这地方不能久留了,于是我和形散收拾了营帐开始上车,形散漫不经心地将饮水和食物提上车,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不小心将一桶打开盖子的纯净水打翻在地,就在他拣起水桶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猛然将水桶提起来,疯狂地往身边泼去,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他身边突然现出一个湿淋淋的身影,那个身影经过水的泼洒之后凸现出来,宛如透明的3D造像,我这下才明白形散为什么会将水打翻在地了,原来他是这个原因。
那个透明的人影楞了半天,这才往远处跑去,我拨出手枪,形散已经开枪了,巨大的枪声回荡在旷野,显得无比的凄惶。透明人影的身上飚出一丝血线,不过那厮只是呆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跑去,这时候我的枪也响了,但我的子弹没有击中他。
形散望着那远去的透明人影对我说,这人不是隐形,但他有着和隐形一样的妖力,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人。
我望着那透明人影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心有余悸地将手枪插回腰间,亏得你机警,要不然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来。
我问形散,你为什么说他不是隐形?
形散漠然道,如果他是隐形,他早就回到起源之山去拿东西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和我们较劲?
我点着头,这倒也是,不过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呢?
形散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这个家伙既然有妖力,他就很有可能不是虚世界的人。
我们上了车,一路疾驰,为了安全起见,形散化身飞蛾到原来战斗的地方仔细观察,发现那些直魔人已经撤退,于是就回到车里继续往前开,就在我们开往战斗地点的时候,我发现腕表上出现一个绿色的光点,这个发现让我们大喜过望,于是就开着车往那光点出现的地方赶去,光点出现的地方大约在前面一公里远,我们开得飞快,很快就达到了光点出现的地方。光点出现的地方就在路边,那里居然蹲坐着李水果,望着我们的车朝她开去,她挥动着枪朝我们打招呼,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估计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李水果望着我们的车,她软绵绵地站起来,刘,快给我弄点吃的来,这一天可把我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