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散望着狼吞虎咽的李水果,累了一天,李姑娘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水果一脸的面包屑,她抬起头翻了个白眼,有个屁的发现!她举起一瓶水仰着脖子咕咕地灌了半天,这才喘了一口气,抹了一下嘴,人没有找着,鬼倒发现了不少。
形散皱着眉头,鬼?是什么鬼?
李水果指着自己的腕表,这就是鬼!昨天晚上东西一直给我发讯息,里面有人急切地告诉我,说是打开通道需要钥匙,反复就是这么几句,等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却消失了,真他妈的鬼眉日眼。
形散急忙问,那人有说过他是谁没有?
李水果,如果他是人他早就说了,但他没说。
形散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看来这事情还是麻烦。
李水果望着我们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到底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我把在起源之山发生的事情跟她一说,李水果大惊失色,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你说什么?我们回不去了?
形散点着头,恐怕暂时是这样的。
李水果吓得不轻,她茫然地摇头,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得回去!
形散怒吼一声,我说你放清醒点好不好?现在我们讨论是不是回不回去的事情,现在我们应该考虑到那些还没有找到的朋友们!
我点着头,蓝老哥说得对,回去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把目前的事情办了吧。
李水果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现在人也找不着,连回家都回不成了,我看你们他妈怎么办?
说着说着,李水果居然呜咽着哭了起来,看着这哭哭啼啼的姑娘,我们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好。
哭了半天,李水果抬起头来,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拿个主意呀!该干嘛就去干嘛,死站在这里有什么用?
事实上我们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先前就在这里搜寻了很久也没有朋友们的下落,估计再搜下去也没什么指望,但李水果这样嚷了,我和形散也只好再次搜寻,此时已是中午,阳光照下来不是那么的暴力,但也是暖洋洋的让人乏力,我和形散找了半天,索性就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反正李水果也看不到我们在干些什么。
我们来之前,李水果就嚷嚷着要睡午觉,于是我们就让她睡了,但她睡也就睡了,她偏偏要让我们出来搜,搜就搜吧,反正搜不着,搜来搜去,于是我们也躺着睡了。
就在我们昏昏欲睡的时候,前面远处突然传来有人的说话声,那是直魔人特有的沉闷的怪声,于是我和形散翻身起来,猫着腰往前看去,透过草丛,我们看到有两个直魔人匆匆往这边赶过来,一个矮子道,丝末将军要我们到起源之山这事情你有没有到处乱讲?另一个道,我怎么敢乱说,丝末将军说了,这消息泄露出去我们是要被砍脑袋的。
我看着两个直魔人头上和腰间都扎着蓝色的布条,便知道丝末已经有了消息,所以他派人出来找我们了。于是我和形散站起来对他们喊,那两位,你们找的是不是我们?
两个直魔人吓了一跳,他们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地望向我们,好半天才走过来,他们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之后才告诉了丝末带来的消息,丝末告诉我们,携带闪电法杖的人已经逃向绝望沼泽方向,现在吴公已经到灵山去找有强大妖力的帮手去了,丝末希望我们早一步将闪电法杖抢到手中,消弭掉不必要的灾祸。
丝末还告诉我们,吴公之所以要去灵山,是因为绝望沼泽里有着巨大的妖物和恐怖族群,这些都是麻烦,丝末不希望吴公带着那些有强大妖力的人进入绝望沼泽,因为这样一来很有可能引发战争,他希望我们在吴公进入绝望沼泽之前抢到法杖,对于吴公和直魔人,法杖都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东西。
两个直魔人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我们听得晕头转向,不过好歹还是明白了丝末的意思。丝末还告诉了我一个关键的消息,他说曾经有人看到老蒋进入过绝望沼泽。
形散苦笑着望向我,你说我们去还是不去?
李水果嚷道,去!怎么不去?我告诉你们,如果抢到法杖回来,那个蜈蚣就很有可能原谅我们,他们直魔人有这样多,到时候我们找他们帮忙找人不就是了!
形散微笑,李姑娘看事情看得远,我真的很佩服!
李水果扑哧一笑,你少拍我的马屁!
绝望沼泽隔着诸神之山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这是个不近的距离,形散估计了一下汽油和食物的用量,然后开始收拾营帐和装备。那两个直魔人呆着不走,于是我对他们嚷道,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矮子道,丝末将军还说了,往绝望沼泽的路上有一座沉默之山,山下有一个酒店,里面有个姑娘名字叫卡里拉,她是丝末将军的朋友,丝末将军希望你们和她联系,到时候她会帮助到你们。
李水果吃饱睡饱,而且还哭了一个饱,所以心情显得格外好,于是她笑道,这个名字好古怪,好像卡路里一样。说完她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们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笑的。
虚世界有无数的公路,这也许是杜子虚长远的设计,但这些公路因为长时间没有车辆的往来碾压,所以显得格外的荒芜,有的地方甚至和植物长成了一处,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这些野草给我们的行进带来很大的麻烦,每到野草生长得尤为茂盛的地段,我们都不得不跳下车去仔细辨认路径,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很多时间,不过因为有了目标,心里也有了个底,不至于那么的茫然和慌乱了。
没有草的地方,我们的车开得飞快,李水果也显得神采飞扬,她在车上大声武气地跟着音乐唱歌,时不时地还举起霰弹枪对着空中砰地放上一枪,然后哈哈大笑,我们都受她的快乐感染,事实上我们也知道她是苦中作乐,不过在这沉闷压抑的当儿,能够放纵发泄一下也是好的,于是我也拨出手枪,朝着空中放了两下,巨大的枪声回荡,我们的车一掠而过,将枪声扔在路上,快乐是这样的简单,却又是这样的肤浅,不过快乐就是快乐,无论多大的苦厄也没法将其围困消融。
李水果站起来放枪的时候,我注意到她高耸的**在微微的颤抖。
一路上仍是无边无际的旷野和野草,偶然出现一两座山,也是矮小得可怜,不过随着路途的深入,两边的土壤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光秃秃的石头和狰狞的枯树,这些阴森的景致好像在预示着我们前路的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