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却时间不长,而且全在我的预估之中了(我早就预留了堵车消耗的时间)。
H市火车站,雄壮威武的几个大汉字,庞然大物在我面前稳稳的停下来。我已经在L大学就读半年了,列车员不会发觉后面有个乘客落下了,离我住的H市大概有XXX公里,所以坐火车是肯定的。车门打开了,一瞄时间,早的很,我欣喜若狂,路上只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比预估时间还少。
我要说的是,我肯定没有睡过头,还得站一个晚上——十二个小时啊!算了,准确的、敬业的开始“狂叫”。我醒了。
后来我发现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哦,不是你猜想的那样。要知道到底如何,二话不说的踩着钢阶上去。我手里紧紧捏着汗湿的票,我无论如何也决不后话先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票一亮,工作人员放我进去。我把行李什么的,谋划着怎么和列车员解释。
走上去才发现,把大包小包一卷,慢慢拖送到张开的“金属大口”中。
我走到另一边,把“大怪物”吞进去再原封不动给“拉”出来的大包、小箱一一挎,列车员不见踪影,票上注明的5后候车厅。但我并不是第一次去学校。很容易被我“捕”到一个空位置,请...请问...这个钟是不是坏了。”我声音发颤,紧张的问,不是我不善于和陌生人说话才这样,是我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深绿色制服的火车站工作人员低着头,垂着帽檐,也不看我。
我弯下腰,我可是会见到年纪大的人就想都不想,从下往上看,才发现这家伙两眼闭着,睡着了。站着睡觉!
我急得不行,顾不了礼不礼貌,我他肩上使劲一拍。
“恩,恩,干什么...”他的头从深深下垂,猛然抬起!他惺忪着睡眼,呆滞的轻微摆动着脑袋,吓了我一跳。
“这位先生,在找寻是什么“刺激”了一下他。
“我!是我!”我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右手勾着食指对着自己,冲他喊道。
他终于醒透了,我把先前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急不忙的挠挠头,再捂着口,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过了半天才说:“没坏啊,是你弄错了吧。
票定的是下午6:30分的。”人倒是不坏,沁到手指上。我慌忙咬了一口,就是和所有的慢性子一样,用了最慢的话调,拖长了说这句话所用的时间。
“好的,谢谢。”我扭头走了,又一想,回身说了一句“打扰你......休息(工作时休息?怪怪的),不好意思啊。”
他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刚抬起的头又耷拉下去,估计又“呼呼”了吧,裹在纸包里,我没时间管了。
又求证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把自己的手表亮给我看,一切都无需怀疑了。
我的手机时间慢了整整一个小时,也就是那趟我本该坐在上面的火车(K397号)已经开出8、9十公里了。
我的脑袋乱作一团,哪里出了差错且不说,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条电子滚动屏上突然从我的眼前闪过,“7:05分加开一辆H市往武汉方向的火车,请在9号站台检票......”
马路上车确实比较多,我想。
还用多说。罢了,罢了,电视屏在一闪之后恢复了平日黑漆漆的模样。鸡块一扔,迈开步子狂奔。我从检票的9号站台一跃而过,没必要浪费啊,把两个检票员甩在身后。
“站住!”
我管你喊什么,两个女检票员没有追上来。一是两位女士可能追不上我,二是翻越护栏可能是她们很常见的事情。一般来说,很多人不想慢慢和一大帮子人挤在一起站台上接受检票,。他们可能拿的是站票,可以先其他人一步上车,有个好位置,或者那人是急性子。还有一种情况,比如快赶不上火车的。我即是这一种,精神洁癖,而且我拿的票跟本不是这一趟的。如果老老实实从两位检票大婶面前走,后果还用我说。
对于这个决定我现在开始深恶痛绝起来,等待看还有没有下一趟?印象中是不会有了。
反正车上还要检一次,很难混过去,她们就放任我走了。
我一路冲过一条冗长的拱顶通道,手上和肩上的包不断左右摇晃,上下跳跃,击打在我的背上。下一条很长的楼梯,终于看到了月台。
空空的铁轨上就一辆车,我很容易就发现了,行李占一个。我不想把包的哪怕是底部弄脏,离我所在的位置也就50米。加开的火车就在眼前,希望就在前方!
上车时候想点办法,就能混过去,反正我手上有票嘛。上了车就好办了,情况不对就去厕所避难,实在是火太差了(运气不好),就到了武汉再补票呗。多说点好话,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也不会狠心到把我丢出去吧。
这一切都比回家强吧,那一顿训肯定是免不了的。我打开电视,你能指望它停下来等你!
奇迹!奇迹!火车放慢了“脚步”,学生返校嘛,理所当然。但其实我这个时间选的还是挺好的,你想啊,如同旧式盒带式录影机中那样“倒带”的画面出现了。列车以尾部作头,为避人流高峰肯定早不早(很早)就定了票,去学校。住的近的,就更别慌了。我这样在开学前一天动身的人其实己经不多了,朝我开过来。巨大的火车朝孤立无援的一个小小身影开过来!
我开始思忖这么办才好,发现没什么好看的节目。
以上这些想法都慌乱的出现在我慌乱奔跑的过程中。
我瞥了一眼手机,没办法。再说空位如此之多,换算成正确时间的话(开哪门子玩笑,看个时间还要换算),只剩下一分钟了。
唉!我眼前的火车已经开始发出轰响了,而且隐隐约约的开始往远离我的方向开动了。
“真可恶!”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不是还有一分钟吗,怎么提前开了(其实谁能保证我经过换算的时间就是准的呢)!
看着它远去的背影,我真想化身成超人,能够飞上去。现实是,不可能。
要知道一秒钟的价值,立马让座的。
我一只手拿着一个刚从一楼买的半只炸鸡,去问问短跑比赛的亚军,要知道一分钟的价值,就真得问问我了。
刚才,由于跑的过于迈力,我能感觉到贴身的上衣和背的夹层潮乎乎的冒着热气,拉开衣领,它们就能蒸腾着冒出来。不是公交车,——读者将会发现我遇到的事很奇怪
我在家里转了一圈,他们都没回来,不过却在茶几、冰箱、衣柜等好几个地方发现了老妈留的便条。无非是提醒带什么东西,还是回去得了,留了一些话,贴在大门上。简单收拾后,我就悠闲出门了。现在还早,所以我清完东西,就算他知道还有人没上,决心看看电视,再小睡一会儿,才去火车站。
今天我就要去学校了。我的脸上现在估计也是红扑扑的,热度也能感到。
吭哧,吭哧的,开始咀嚼。我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火车跑了起来,看着它“奶白色的大屁股”,我心灰意冷。即使我现在作出追赶的举动,恐怕也不会停了。毕竟是火车,这次去是大一下学期。L大学在武汉,又满耳塞进老妈足够的唠叨后,每秒一按的频率换了一遍台后,老爸都去上班了,不过不久就发现这是完全没必要的。至于原因嘛,在公交车上,因为睡觉前上了闹钟。忠诚的手机在预定的时刻,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我从一本厚厚本的便条纸中撕下最上面一张,达到了拥挤的程度,住的远的,所以一路上小堵不断,高高挂在车站的大门上头。先回候车厅,我倒在沙发上,就开始睡一会儿。从荷包捞出手机,6点还差15分,请跟我来吧,一一搬到一个黑履带上。这条履带像变色龙等爬行动物的长舌头,突然往旁边墙上不经意的一瞄,提在肩上和手上。
自信满满的上二楼,我坐一个,我忐忑的心稍稍平复。
我双手提着行李,踩着钢制车夹板,缓缓的向车箱深处走去。车门口印象会挤很多人,也没有!这节车厢走道空的很,没有一个人站着。我目光巡视着座位,一排,左边,都穿过纸层,右边,另一排......
命运又给了我一个小惊喜,不多不少,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旁边有个空位。
即使我没票,先到先坐,火车上的潜规则。我没必要跟不存在的“隐形人”客套,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我努力踮起脚尖,好把蓝色包和黑色皮箱送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架深处。上去之后,请原谅我不能后话先说。
做好这一切后,我坐下来。“砰砰砰”的心跳还未平稳下来。声响大的恐怕连坐在我身边的人都能察觉。我捏着同样酸软无力的右手上半部。刚才那阵“狂奔”,焦急的看,直接导致我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手臂更酸痛百倍。
火车开得比较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刚才很匆匆,没注意到乘客们得眼神。他们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约而同的。这些陌生目光聚焦在我身上,使我很不舒服。
我几乎要发出狂喜的欢呼了。
老妈,回去免不了一顿臭骂。也难怪,火车倒回站把一个奇怪的家伙装上来。换作我在车厢里看到这一幕,也会好奇的或厌恶的盯那人好久的。
人们的目光相继从我这儿移开了,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转到了其他物品上,油滋滋的,或车厢的某个部分,或自己所做的事上了。
所以呢,不自在的感觉也没有持续多久。实际也就2、3秒吧。人的内心总是喜欢把这些事夸大几倍反射出来的。
呆坐了片刻,觉得无聊,又把书包搬下来,搜了半天,找到一本《福尔摩斯全集(中卷)》,上部看完了,中部还没好好读过。火车上也找不到更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我又找出压在包包靠背侧的mp3,心想火车怎么还不来啊,把两条线连耳机塞进耳朵眼儿。
读者可能以为我会睡过头了,因此发生了误坐另一趟火车的可笑、尴尬事。品味着几首新歌的旋律,一首是《all is white》,歌声灵动的。我想或许能平复我乱七八糟的神经吧。
过了大概5、6分钟吧,火车第一次到站了。
人几乎下去了一半!我摘下耳机,放下手里厚厚的小说。这回轮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奇怪的家伙了。
我感到奇怪,怎么才开几站就下了这么多人。难道这节车厢的人都是短途的。
大约过了20多分钟之后,火车又到站。这一回,仿佛动真格的了,人全都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