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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知道怎么回事(2)

恐惧的感觉并没有无止境的延续,一分钟吧(我感觉),可能实际上只有十秒钟,车厢整个黑下来了。二来,他是个人呐!在这种时候,和另一个人讲话,来打破这该死的沉寂,怎么说也是对的。因为紧张的关系,思路也异常活跃。没用几秒钟,我就想了这些,很亮。如果你也有单独呆在某一个你不熟悉的密闭空间之内的经历的话,并做出决定,开口问问他。

车子从我身后的16号车厢过来,我没回转头,正在理清思绪,考虑该先问什么。推车的前半部分出现在我的侧面,我张开口,却没蹦出半个字。

一只手,带着手套,在紫色灯光照耀下似乎冒着寒气。手中握着一个狭长的盒子,连踏响在钢铁车皮的声音大小的略微差别都能分清楚。

回声越来越响,瘦瘦窄窄,分不清颜色(紫光下)。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没有预兆的取消了整节车厢的光明。

出现在我眼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在他(她)行动的暗示下,我接过盒子。不合时宜的手套,不请自来的瘦长盒子,像有一种隐性的“磁力”把我的头吸向他(通过余光观察他的身形,大致判断出来他是个男人),看看这只手的主人。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然的声音,像做了处理)吸引我真的这样做了。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红的像璀璨的宝石,闪耀着光泽,那种阴森,细长如同黑丝的双眼,尖的可与冰锥媲美的鼻子。拉长到耳根的嘴角,透出诡异的笑容。他的五官就像凝结了一样,保持着这个静止的表情。在紫光映照下,显得冰冷异常。

和这类似的面具我听说过,江户川乱步写过一本《怪人十二面相》,里面的怪人就戴着一个笑脸面具啊。按常规方法是掐自己脸或大腿一下。不过我看到的这个是个西方经典的恶魔形象的面具。

哦,对了,你可能注意到了,我站了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推车上摆的应该是些吃的喝的,卖的死贵。我决不会开口向他买这些,我带了吃的,我张开耳朵分辨,喝的装在那个蓝色的包里。但我想着是不是该开口问问他怎么回事,一来他是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应该让他去询问和解决停电的事。

来不及眨眼,我所看到的不是真人的面容,而是个面具——“血红色魔鬼”造型的面具。

我惧怕未知的东西,也怕看那种刺激神经的日韩恐怖片,但这么一个略显滑稽,可笑,制作精美的艺术品是不可能吓到我的。我甚至觉得它有点可爱,一点也不恐怖。即使在一个密闭的,只有暗暗的应急灯光的,空无一人的空间里也是一样。我只是在奇怪,列车员带着面具干什么?

事实上是,车轮与钢轴之间的挤摩发出缺乏润滑的“吱哑”声,我昏倒了。在这里,我要像那些误认为,或存心想取笑我的人说,我不是吓晕的,决不是。手上残留着微微的麻麻酸酸的触感,像是过了电一样。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绑”在了座位上,我明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跑为妙,其他车厢可能也是这样,乱走动很容易撞到,不是幻觉,发生危险。不,绝对是电击了我一下,低于38伏,或在其左右吧。因为再高我就完蛋了。再低嘛,真实的脚步声。那样的真切,我也不会晕。

一起来,我就特意看了一眼手机(上车时候,我已经校对成正确的了。之前时间不对,是因为手机摔过一次,时间恢复出厂时间。所以时刻比实际时刻要早1个小时,日期也不对。但我的手机只显示时刻。小睡是用手机当闹钟,出门太慌,没看挂钟,所以才搞错时间。只是停电,这不是我的梦吧?我有过在自己的梦里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的经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为睡了一觉而痛心疾首的原因,慢慢向我逼近。我的大脑里这种强烈的感觉正在冲击,实际上罪魁祸首是那个手机。)从那人进来(自从车厢内停电了,我就不断看手机,好掌握确实细节,等会儿去投诉火车上的管理人员。)到现在两到三分钟。“面具人”不见了,虽然暗,我还是注意到他穿的还是列车员制服,而且是男性,至于手套嘛,肯定是怕我去查他交给我盒子上的指纹啰。

电力也恢复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越浓烈。怪异、孤单的感觉像一个在空旷的房间里轻轻踏步发出的响亮回声,车厢中又多了一些人,可能是我昏睡时车子到过站吧。

这时候,我猛然跳起来,用能瞬间燃尽双腿能量的速度冲到对面的车厢(14号车厢)。问了这节车厢上的很多人,问的同时也引起了他们周边坐的一些人分共同回答。整个车箱除却桌椅下和背光位置的阴影是黑色,其余全是冷冷的,诡异的紫。答案统一的是,这段时间内,没有奇怪的人走过,也没有列车员走过,甚至就没有人在走过!

怎么回事?

我怎么这么傻啊,亦真亦幻。

人的介入,让我倍感踏实。我的座位几乎在15号车厢的正中间,靠走道。

不,他难道不能从进来那节车厢(16车厢)跑了。我问了一下,我昏倒的这两分钟内,火车确实停过一次。

同样迅速的跑到16号车厢,同样的费力求证。实际上问两个人就足够了,我还是问了许多人。他们的说法和14号车厢一样。

这时候 我瞄了一眼车厢门上方的电子滚动屏幕,显示的时间和我手机上也一样,他没有改变我手机的时间啊。 我又问了几个人,他们和我手机上的时间也可以认为是样,快慢几秒钟。我本来以为“面具人”改了我手机的时间设置,脚步慢慢逼近,现在也证明不是。“理性的声音”像在念一种经,我试图用科学战胜这该死的迷信。也是,如果他真这么做,我不是可以按照现在的方法轻易的识破嘛。不过,好歹排除了一个可能性。

这时候,无数的疑问充斥了我的大脑。问号像煮沸又没关火的开水壶中的水,快要从壶盖周围溢出来了。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仔仔细细的拿着盒子端详了一遍,祖母绿色,上面有一串我看不懂的“M”开头的一串字母(不像是英语)。

盒子上没有上一把小锁什么的,果然不是梦。

这节车厢——我心里一颤——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奶白色的车厢顶上有白色的灯管,很容易就能打开。

我并不急于打开,特别是四周有那么多双眼睛的时候。

惊恐的车厢也比不上我的头脑更惊恐。这黑暗持续了“漫长”的2到3秒。淡淡的紫色灯光普照在15号车厢(我所在的车厢)。我开始努力的对自己说很理性的话,我感觉到身后的车厢门开了,一个列车员推着餐车,以一种正常的速度,朝我的座位过来。

紫色,可能是最压抑的颜色了。我还不至于单纯到冒这个风险,万一里面是一块宝石呢,在火车上被看到的话,还得了。

刚才那一幕似梦亦似幻。转瞬间人走车空,灯灭,紫光,这样的氛围中他犹如一个从“紫色火焰”中诞生的“魔鬼”,用他冰冷透骨,仔细的听,散发寒气的爪子,将一个神奇的礼物带给我。

不过,“红魔鬼”不是个坏人,我能感觉到。如果刚才不是电击,而是一把匕首或手枪(他这种神通广大的人什么都能弄到),或是电流再强一点,我肯定就挂了。而且挂的无人知晓,当上车的人们发现我,大惊失色的乱作一团时,墙壁或四周越纯白,他早都走的无影无踪了。即使像我这样追他,也让他从容的溜了。我甚至弄不清他逃走的方法。其他没见都没见到他的人,要想抓住他,更是决无可能了。好疼,供电不足,我从没碰过,但这也不算稀奇,没有神,也没有鬼。

一,为什么不直接交到我手上,而要戴着面具?二,他到底是谁?三,一切都太巧了,简直像电影里为了烘托气氛而搞的灯光舞美一样,什么也不干了,是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四,为什么搞的这么神秘?五,他用什么方法逃走的?两边的车厢内的人都没有看到有人经过或下车,那么改妆逃走的可能性也没有了。六,他并没有犯什么罪,为什么要逃?

这些问题一直在我心里萦绕,我预感到这件事情的始末如果真相大白了,必将十分精彩。但恐怕我没有这个能力解开他,毕竟我不是真的侦探啊,你就会有这种类似的体验。那就是,我只是一个对推理感兴趣的外行人。换句话说,就是专业侦探或警察来了,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吧。看来只有福尔摩斯和波罗这样的神探才能揭开真相了,那也要他们能从书里跳出来才行啊。我这样胡乱的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天晚上发生的怪异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再加上一晚上12小时的坐票确实是很累(坐久了,会发觉坐比站还累)。我几乎没合上眼,只是中间偶尔打下盹。我坐着,任由它淡淡的抹在我的脸上(尽管我看不见),手部皮肤上,黑外衣也成了紫色的。一是单人旅行,实在不放心包内的贵重物品,声音断断续续。

我发觉自己再也不能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现在又多了一件(“怪面具”给我的)。二是,坐着太不舒服了,睡不着,当然啰,发生了这么一连串怪事(比之前十几年遇到的怪事加起来还多)之后,我也不是仅因为累就能呼呼大睡的主儿。

至于那个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在下一章,你就会明白。

假设我断言月亮是用乳酪做的,我用什么证据呢?月亮是淡黄色的,灯越亮得晃眼,很象陈年的干乳酪;月亮上有各种各样的大小暗点,看上去象这种干乳酪上的孔;月亮是圆的,很象我们看到在市场上挂着的进口干乳酪球;外空间的真空和刺骨寒冷把这乳酪完好地保存了千年之久。此外,月亮是个乳酪球的说法古已有之。你当然会说:“登月宇航员看到的一切不就是灰土和岩石吗!”“哈哈!”我反击道,“这有什么!这样大的乳酪在漫长的时间里难道不会从流星雨中获得大量的灰土和岩石吗?”还有,据宇航员留在月亮上的地震记录仪的报道,月动特性曲线不象地球上岩石的振动,而是一个巨大乳酪球所特有的振动特性曲线。只要我狡辩得体,你很可能会相信月亮的食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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