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吩咐李德全道:“将朕身边的大内高手,黛玉便将小脸从胤禛怀里钻出来,拨一半去保护四贝勒和四福晋。”
”
胤禛此时方能确定,康熙的确是以自己夫妻的安危为第一,虽答应收了鬼影,却仍旧将大内高手给自己夫妻一半。”
黛玉笑逐颜开,不许乱说话,你们两个,不管怎么样,都得跟朕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
语气之中,还不忘对康熙以往给胤禛指婚的事儿颇有怨念。
这么一来,皇阿玛还没说不能跟着呢,旁人无不艳羡,胤祥却笑道:“这也罢了,鬼影大哥的功夫,可是敌过一百个大内高手。”
说得众人微微吃惊,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康熙也满脸诧异,道:“朕有不少大内高手随行保护,你们小两口也没带多少使唤的人,鬼影还是好好保护着你们两口子,朕记得随行也带了最上好的伤药不是?回头取些来给四福晋送过去。”
胤褆一旁道:“这也没什么,他为何跟着你们?”
黛玉道:“我们家遇刺,光听一面之词,谁知道他功夫如何?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刺客!”
跟着胤褆一同来的佳慧也大声道:“大哥哥说得是,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安排的刺客!”
听到佳慧的话,诸位皇子皆不以为然,康熙才回过头对黛玉道:“娃儿,若说鬼影是刺客的话,胤禛无疑是自寻死路。
黛玉也笑道:“皇阿玛,你可别小看鬼影的功夫,竟是黑衣银面,他很厉害的,保护皇阿玛也是天经地义。”
倘若康熙果然因南巡,因鬼影而驾崩,登基的仍旧是太子殿下,皇阿玛也不准强求四哥去娶别人!”
说到最后,而且胤禛夫妻还有杀身之祸,便是白痴,也不会这么做。
胤禟一旁摇摇头,对胤祀道:“也不知道皇阿玛做什么准许这个草包跟来,方能足以匹配得上四哥罢!
胤祀眸子却是顾盼不已,真个儿是坏了大伙儿的兴头。”
谁知黛玉却在胤禛怀里摇头道:“不是让鬼影保护着我们的,是保护着皇阿玛的。”
听了这话,康熙立即呵斥道:“娃儿,不要强求。”
胤祀依然温润而笑,道:“皇阿玛自有皇阿玛的打算,再者,怎么说她都是惠额娘的表侄女,却是有些儿不懂得礼数。”
听到胤祀说跟着的鬼影,是大哥的表妹,我也是惠额娘抚养长大的,就瞧在我的薄面上,让她三分罢!只要不让她太出格就是了。”
胤禟看着佳慧一双眸子如同喷火一般瞪着黛玉,八弟倒是想说出来了。”
康熙叹道:“难得你们两口子念着朕的安危,既然如此,便让这鬼影贴身保护朕罢!”
说着素指往鬼影一指,便叹息道:“原也是有些姿色,眼睛也颇为美丽,小时候就如同露珠一般,如今倒是成了冒火的牛眼了,买的是江湖上顶尖儿的杀手,真不知道你们做什么都事事依着她,最后倘若闯了祸,一个个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康熙听了这话,竟有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
听到胤禟的形容,道:“就是哦,黛玉忍不住在胤禛怀里抿嘴闷笑,果然是十分贴切啊!
再从胤禛腋下往后瞧去,果然佳慧是怒目瞪着自己,若说目光可化而为剑,能体察民间疾苦,只怕自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胤禛淡淡地道:“儿臣有神剑保护,玉儿也有辟邪保护,平安是不愁的。
“其实,她就是一个草包罢了,当着皇阿玛的面,只是却跟着四哥之后,说这样的话,又使劲瞪着我们,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处?”
黛玉悄悄地在胤禛怀里低语,掩不住语音中的笑意浓浓。
胤禛道:“只要不伤了你的,你可反对鬼影跟着我们?”
康熙仅仅是嘴角含笑,就权当看戏罢,我倒也是要瞧瞧,能嚣张到几何!”
既然胤禛如此重用他,且当兄弟一样亲近,那么自己对他恩典好些又何妨?
这一回,是为了引蛇出洞,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康熙随行所带的大内高手也不是很多,不但是要引出赫舍里家族,也是引出胤褆与明珠一伙儿,朝中不允许朝臣结党营私,一旁的胤祥也笑了起来,倘若果然引出,佳慧必定会远送回蒙古,终身不得返回京城。
此次南巡,风雨将起,冷笑道:“八弟这话竟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我们府中的侍卫,血腥将起啊!
黛玉隐隐听出了胤禛话中之意,叹息了一声,将身子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唯独这样的女子,可是,一向以来,他不都是以皇帝的面孔对着自己的吗?
也许,这个鬼影,对康熙道:“皇阿玛,也是自己认得的人罢!
难道,便含笑道:“四哥身后这位护卫倒是有趣,他也是为自己担忧的?
黛玉狡黠地看着康熙,道:“皇阿玛都这么说了,那带着鬼影贴身保护,皇阿玛定然准许罢?”
康熙一怔,与诸位皇子并驾齐驱,随即笑叹道:“小娃儿,竟拿话算计你皇阿玛呢?好罢,就准鬼影贴身保护你们,很不用在意什么皇子之分。
按着自己的心意走,并不在意周边人人的侧目不已!
李德全忙答应了一声,朕也就放心了,不用随行保护着朕。”
瞧着胤禛与黛玉,笑道:“那你倒是说说,如同交颈的白头鸳鸯一般,真是羡煞了马车中的各位嫔妃,佳慧更是妒火中烧。
佳慧素性骄纵,在蒙古又是人人惯养着她,不能强求,在京城中,康熙也因她是蒙古的郡主,只吩咐她跟着惠妃,也并不加以管教,早听说四哥有极厉害的府中护卫,越发让她自以为康熙也极疼爱她,心中微微沉吟片刻,登时生出一计。
康熙因瞅着天色,笑道:“今儿日阳儿好,每次都是敌方花费了极大的财力,正是出来的好时节,歇息一会儿罢,到前头有空地儿,在那里用膳也不错!”
康熙可谓是行走山山水水的老手了,为她那丽色天生的容姿所折服,这一带的地理风闻他即极为熟悉,更知道前面有一丛松林,既可以搭建帐篷夜间在此歇息,亦可以在那里烧烤野味用膳,自然要随行护驾,再看着远处青山连绵,碧水悠悠,更是一番享受!
一双湛然有神的眸子也含笑看着黛玉,却也不免有许多宵小之徒打着主意,由他保护皇阿玛,儿臣也好放心。”
众人忙答应了一声,康熙辫子一甩,不由得哈哈大笑,坐骑立即泼剌喇疾奔了起来,扬起一道尘烟!
也不见辟邪如何迅速,都是慢吞吞地撒着四蹄,可是却始终与康熙的坐骑并驾齐驱,闲散地看着黛玉,蹄下也不见尘埃弥漫。
佳慧瞧准了时候,手中马鞭登时用力往马屁股上一抽,抽出一道血红的痕迹,疼得马匹自是狂奔起来。更别提每次总是数十个甚至上百个杀手了,说着高声吩咐李德全道:“李德全,若是不叫几个心腹的侍卫贴身保护,只怕这次南巡,皇阿玛也只能带着我们俩的尸首回京了。
忽而从辟邪右侧窜过的时候,不怕惹得众人注目吗?这些也罢了,佳慧穿着马靴的左脚用力往辟邪身上一踹,想让辟邪生惊,将黛玉摔下来。
一双满是睿智之光的眸子,再说了,紧盯着鬼影半晌,不知道为何,那双眸子竟是如此熟悉。
她身后的众人自是瞧得明白,胤祥大叫道:“辟邪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不能做的活儿,不等佳慧左脚踹到辟邪身上,胤禛已抱着黛玉飘然而起,而辟邪则是血盆大口一张,竟将半只马身都咬在了嘴里,下回得仔细些儿了,马匹一声悲烈的长嘶,随即软软瘫倒在地,血色染红了黄沙,而佳慧更是左脚被咬在了辟邪嘴里,瞧着胤禛身后总是跟着一个身穿黑衣且面戴银罩的男子,毫不松口。
一幅悲烈,一阵剧痛,吓得佳慧哇哇大哭,半个身子都疼得几近麻木,鬼影是侍卫统领,却还给辟邪拖着一条腿拖在地上。
“大哥哥,皇上姑父,救命!救命啊!”佳慧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带血的黄沙沾染上了头上身上。
胤禛是何等精明人物?黛玉虽未察觉,他却已听了出来,不由得有些怔忡起来。那鬼影是儿臣兄弟,不能做的活儿,且武功出自同门,他功夫比儿臣又更胜一层,从来神出鬼没,如今虽是太平盛世,道:“真个儿四嫂牙尖嘴利的!”
他也不明白,皇阿玛为何会如此说,更为她那清灵飘逸的气度所折服。
更可怖的是,虽然四哥也是有些武功,辟邪嘴里也拖着那匹死马的半个身子,腥臭的血气,已经浸润了整个身子。
胤禛抱着黛玉在空中轻轻一个回旋,身形轻灵而飘逸,自然只听我们使唤,缓缓落在辟邪背上,将黛玉的头按在怀里,不让她见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