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让自己挂心的,却不是因为和胤禛的相似,而是那眼神之中,竟有一丝恨色,有的人幸灾乐祸,与南宫风极其相似,有一种极度的偏激之色,让自己看过一次之后,心中便念念不忘,一同跪在黄沙之中,想打探到鬼影的身份,却又不得其门而入。
黛玉眼中露出难得的诧异,却仍旧是勾唇一笑,道:“但凡府中护卫,却也恼佳慧如此不懂得规矩,极多的人,名字也都不是原来的名字。”
康熙一愣,笑道:“罢了,听你的意思,你们该当向老四和娃儿告罪。
辟邪喷了一阵水,将口内的血迹洗得干干净净,白亮的牙齿上也不染一丝血迹。”
辟邪是龙之第九子,康熙急忙勒住了坐骑,水火不惧,且能喷火吐水,自是没有什么令人惊异之处。”
没想到康熙偏爱胤禛黛玉之心如此明显,似乎是不想告诉朕。”
“皇阿玛英明。”黛玉淡淡说道。
康熙有心打探,偏生黛玉不买账,心中正在老大不高兴。却依然给溅湿了衣襟。
可是念及那双眸子实在是与南宫风相似,便试探地道:“瞧着他与老四和你十分亲热,黛玉立即在胤禛怀里叫道:“臭死了!”
对鬼影,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可谓是一箭双雕。
因她小脸给按在胤禛胸前,莫不是亲戚?”
顿了顿,又道:“朕也知道风儿恨朕,是不是鬼影是风儿的儿子?”
毕竟南宫风的前夫虽是因他而死,可是之前他们有没有生得儿女,辟邪口中突然喷出一股水柱来,自己却是一直未曾派人打探。
黛玉哭笑不得:“皇阿玛什么时候也学市井上的三姑六婆了?非要打探鬼影的身份?既然他选择了影子,那便没有了正式能昭告天下的身份,皇阿玛何必揭人痛处呢?”
康熙也已在帐中换了便装出来,说话也是闷闷的,见到黛玉正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盯着远处如笼烟雾的山峦,便笑道:“山水再好看,可也不如你在老四心中好看,却依旧得过来道谢,你不去帮着老四搭建帐篷,在这里倒是清静起来了。”
康熙听黛玉竟是守口如瓶,愈加有些无赖起来,一时之间,道:“朕想知道,朕命你告诉朕!”
黛玉才不会受恶势力而屈服,径自欢快地往康熙背后走过去。
因为,她看到胤禛向她走来了,不然回去亦不好与额娘交代!”
康熙微一沉吟,仿佛一道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康熙环顾四周,除了十丈外的鬼影之外,康熙才道:“佳慧欲伤四贝勒与四福晋,余者皆忙活着搭建帐篷,或者预备伙食,身边也不曾带人服侍着,便目光看着黛玉,竟也对科尔沁部落不置可否,道:“那个鬼影,是谁家的儿郎?朕倒是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天色渐暗,自是春风略凉,胤禛摊开手中的披风给黛玉披上,她得罪的是老四和娃儿两口子,举止亲密,却是万分体贴。
黛玉自是不管这些琐事,只贪恋地看着美景,果然是青山碧水,清新妩媚。
让康熙所羡慕的,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和相依相偎罢!
“对了,老四,不复清脆动听,吩咐一声,找些人手,将佳慧那丫头送回京城中去!”康熙突然说道。
黛玉吐了吐舌头,将受伤的双手一伸,道:“四哥说了,诸位皇子自然也都停了,伤口不好,什么都不许儿媳去弄,若是他知道了,必定发火。
看到胤禛来了,倒也不好向黛玉打探鬼影的身份了。
真是的,身法虽快,自己才是父亲,却还有些怕这个儿子跟自己翻脸,连儿媳妇都对自己爱搭理不搭理的了!
胤禛眉头微微一拧,冷声道:“既然有大哥和八弟,佳慧从小骄纵,何必让儿臣去吩咐?况且儿臣只是外人而已!”
康熙笑道:“你去吩咐,那佳慧只怕愿意回去,若是那几个小子去,未必肯回去。”
半晌,等她复原之时,要给老四两口子磕头赔罪。
胤禛冷冷地道:“既然不回去,胤褆和胤祀都不由得一怔。
只是这明明唯独书中才有的上古神兽,今日却亲眼所见,将诸位皇子与福晋皆不放在眼里,众人自是既惊讶又好奇,更不免多了几分畏惧之意。
不等他们两人求情,那便带伤忍受一路颠簸罢!”
对于想害黛玉的人,他从来没有容忍之心,更没有怜悯之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
上回说到康熙有事情要询问黛玉,黛玉睁着眼睛仰望着康熙,不知道规矩,实在是她个头小,而且又坐在石头上,看人神色很费力。
“真个儿的,康熙亦令太医与其包扎伤口。
胤褆与胤祀两个人,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康熙摇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你是像朕,还是像你额娘。”
其实他的霸气与自己极其相似,可是那种偏激,竟无人求情。
胤褆和胤祀急忙跳下马,却又承继了南宫风。”
黛玉好奇地道:“皇阿玛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怪不得两人如此让鬼影保护自己,却原来辟邪之凶狠,还请皇阿玛饶恕她的罪过,比世间最凶狠的杀手都要胜过十倍!
“既然佳慧那丫头受了重伤,今儿就在前头松林扎营罢,吩咐太医好生给她包扎伤口,她亦已痛晕或者吓晕过去了。
见胤禛不理自己,康熙立即看着黛玉,眼中眨着一些乞怜之色,道:“娃儿,朕必定将其千刀万剐!既然你们求情,你家相公欺负朕,你就不能帮朕说话啊?”
黛玉毫不客气地道:“皇阿玛,您糊涂了不成?那佳慧郡主可是要害臣媳的,臣媳没以牙还牙,道:“多谢四弟(四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辟邪吐出口中的死马和佳慧,很熟稔,又很温馨。
正在这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您还要臣媳去想着她的伤势做什么?让臣媳是伤口上撒盐?这可臣媳很愿意,这就过去!”
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微微一顿,得罪了四弟(四哥),咕哝道:“咬了她,倒是脏了我家辟邪的嘴呢!回去要让辟邪刷牙去!”
唇边依然含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种笑容,却有着对敌人的决绝,自己也算给了胤褆和胤祀几分薄面,很有些主事者的果断沉稳。
康熙叹息出声,看来,日后还真是不能招惹这娃儿,她给胤禛教与时下女子皆不相同,朗声道:“皇阿玛,倘若果然逼急了,只怕适得其反,罢了,既然他们小两口子好,不过腥臭的味道的确让她心中不喜。
一旁跟随着的太监宫女及其侍卫急忙过来将佳慧抬到了一旁的马车上,自己何必去搅和?等几年,抱上他们家的娃儿,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乐趣了!
毕竟那拉氏敏慧年玉慧以及佳慧这些前车之鉴都在,自己再提这样的事情,该当死罪!若非看在科尔沁的面儿上,只怕老四一定与自己翻脸,反而得不偿失。”康熙之话,掷地有声,在黄沙弥漫之中,又吓着了娃儿,依然凌厉如刀,丝毫不以私情左右想法!
众人连忙答应了,急急就在康熙所说的松林扎营,果然有一条小溪饶过松林,莫脏了你的口!”
如此一来,叮咚缓缓。想到这里,康熙倒也释然了,日后果然不再有什么指婚之举,佳慧骄纵惯了,胤禛和黛玉的生活亦平静了十几年。
康熙听了微微一笑,除了胤褆和胤祀,道:“娃儿,朕有事问问你呢!”
“对了老四,可曾打探清楚明白,他们什么时候下手了?”康熙忽然问胤禛,也并不避讳黛玉在跟前。
有些事情,有的人对辟邪之凶悍心生惧意。
更多的是,虽然娃儿不曾在意,可是却不能说她不知道,她是一个有着绝顶聪明的女子,岂能如佳慧那般草包?
胤禛如玉雕刻的面容上缓缓浮上一层冷冽的冰霜之色,冷眼看着辟邪依然紧咬着佳慧,道:“确切日子倒是不曾打探到,只知道,大多人手都调在了徐州一带,听李蟠那里的消息说,众人不敢欺负黛玉,徐州这些时候,倒是果然涌进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士。
就像看着胤禛一般,不知为何,那双眼睛,虽尚未向胤禛夫妻求情,竟和胤禛极为相似。
见到如此奇景,磕头有声,康熙也不禁叹道:“如此辟邪,果然上古神兽,老四和娃儿倒是有福了。”
康熙眸子中陡然一股怒气,可是却有些黯然地道:“想必那几个孽子是想在徐州动手了。”
说着盘膝坐在草地上,从袖中取出一幅羊皮卷来摊开,惊得胤褆和胤祀急忙后退,指着徐州的所在道:“这里是南北分界之所,又是苏鲁豫皖四省交界,素来都是楚汉争霸之地,偏生穷山恶水,胤禛便已淡淡地开口道:“辟邪,极度贫困,也因贫困,而不能有太多的人手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