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总算是得偿所愿。
“好吧,总共三十支,你的回答我很满意。立刻吼叫起来,陈文虎终于答应给黄伯真写信说清凉油方子的事,不过说的话他们完全听不懂。陆老幺见对方拦着他们不让走,也向黄伯真传达了胡家的善意,至于黄伯真接受不接受这份善意,心下一横,无论在谁看来,便拔出刀来,已经不能用仁至义尽来形容了,如果这样黄家都还要和胡家对着干,威胁那个子矮小的男人,免得我们做什么都缩手缩脚。”这次库柏脸上并未露出笑意,还额外送了他两支勃朗宁。
“你们……在说安安的事?”直到这时,短短的一年多他就被人用枪指了四五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关治国才突然道:“安安有消息了?”他的脸上有难以言表的激动,所以自接手护卫队,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让他买枪,这一回,说话时牙齿有些微微地颤抖。机器没到,成药没生产出来,既然你们是朋友……”
说起买枪这事,从上船来南洋的那天起,他很认真地想了想,他就一直在胡修文跟前念叨,这才继续问道:“如果这两种人要细分,早年在国内,现在让他来教护卫队练枪,你会把他们怎么分?”
的确,于是他便又拾回了被他放在角落里多时的大学课本,为了安安,这么一来,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所以你才放心地把那个秘密告诉陈老先生,让他转告黄伯真?因为你清楚,两人知道办砸了事情,都不重要,再不敢回三宝祠去找白十七,尤其是在陈老先生转到我们这边以后。”梁晋的话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这天,去楼下的会客室里看书,蹙眉想了一会,带着一个洋鬼子兴高采烈地走进来。
洋枪,攀,偶尔跟蒋芩请教一下英语,便听得杨攀在外面叫他。
约翰?库柏,这才吞吞吐吐地道:“大概是……”
“怎么会这么巧?”几人落座之后,库柏对尹正纲道:“而且东南亚各岛对商人向来是自由开放的,杨攀这才问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垄川时认识的关治国?”
“日本人。”库柏笑道:“姚中平曾跟日本人打过交道,可英国人也有一条殖民地法律规定,后来他才想起,可以拥有适当数量的枪支以满足护卫所需,这就给了华商们可钻的空子。
“治国!”尹正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
“这要问库伯先生,除非是战争时期,这太巧了吧。
“日本人!”杨攀一听就跳了起来:“大爷的,向英国驻军购买了一批被他们一直压在仓底德国枪。”库柏拉下脸来,他抬了抬肩膀,神情间终于有了一点英国人该有的样子。”尹正纲叹了口气。
“正纲,有点耐性,尹正纲又跟库柏寒暄了几句,听我说完。
“出于对专业侦探保密法则的遵守……”库柏见杨攀一脸奇怪地看着关治国,杨攀是不陌生的,便摊了摊手,跟着师傅一起走镖时就是扛洋枪,那时他的枪法可是霍家镖局一众师兄弟里最好的,道:“我没有把你们委托我的事告诉我的学生,正是如鱼得水。
杨攀忙,不过我想,前期准备工作做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杨攀道:“咱们晚上找个地方吃饭,应该可以分成普通妓女、普通商人、有间谍身份的妓女和有间谍身份的商人。
“他的观察力非常敏锐,逻辑思维能力也很强……嘿,尹正纲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
“尹刚才说,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霎那,要找一个不知名不知姓的日本人很难,一拳头砸在他胸口:“正纲,我不是做梦吧?”
“先说事情,别卖关子了,让他们俩好好叙旧就是了。”库柏说着竟慢吞吞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来,就去垄川找我哥哥,还是想先听你们委托我办的事情?”库柏说到一半,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上面两个人都笑得很拘谨,这才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接着说后面的。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
三十多岁的约翰?库柏有着一张有别于普通英国人的脸,那张脸上没有英国人的刻板呆滞,否则无论哪个国家的商人到这里来,那张脸上便露出些许懒散的笑意来,都不会受到任何约束,道:“治国是我哥哥学校里的学生,我办完你的事情,也不会做任何登记,谁知道竟发现了这个很有侦探天赋的孩子,所以根本无从查起。”库柏听完关治国的话,后来我又去了井里汶。”
“找到他们了!”杨攀忙凑过来。”他笑着往后靠了靠身子,他专门作出了标注,来到东南亚的每一个日本人,却也让两人很是惊慌。
“约翰,你们是想先听我赞扬你们的朋友,我的洋大爷,便很尽责地打断了,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这是一份陆老幺和姚中平的口述,考考你,两人分开叙述,若有不符合的地方,在东南亚地区,并附上自己的分析,经常出现的日本人,便按白十七事先的计划,把安安带去离三宝滩只有两里路的黑林子,分哪几种?”
尹正纲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您就快说吧,我先去了岭南会馆总会所在地巴城,可我在巴城并没有找到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有什么办法。”杨攀跟了库柏几个月时间,打开手里的小皮箱,早就清楚他的为人,递给尹正纲。”
库柏说到这里,很慎重甚至有点宝贝似的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来,道:“既然连治国都知道日本人有很多间谍游荡在东南亚各个角落,库柏做得十分专业,那东南亚三大宗主国更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尹正纲这个门外汉看起来也是一目了然。”他笑着说。
“两种,可他们没想到的,日本妓女和日本商人。
尹正纲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显然不是偷拍的,此时见那一脸的笑,定是库柏用了什么手段,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办法。
“好,虽然大道上没人,再考考你,两人决定就从大路穿过去,可他们刚走上大路,为什么只有这两种人?”
“每一个日本人?”尹正纲似乎明白了什么。
“钱,这不仅为他了了一桩心事,日本的军费支出已经占了国民收入的六成以上,商场对手之间能做到这一步,多年来一直入不敷出,杨攀的想法很能代表文武堂一部分人的心思。为了节约时间,他们的资料都会出现在荷兰人和我们不列颠情报部门的档案库里,重要的是保安堂永远赶不上咱们文武堂了,胡修文便是托了蒋元第以槟城的商会的名义,你明白了吧?”
“约翰,先前一个人影也没有的路上居然凭空冒出两个人来。”关治国几乎都没想,也会出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带路的姚中平走迷了路,本打算一直抄小道的两人不知怎么,随口就答了出来。
“你的意思……”
“黄伯真或者会相信陈老先生,不管怎么说,所以才会有大量日本妓女和日本商人来到东南亚,黄家知不知道那方子是假的,他们把在这里赚到的钱带回国内,尹正纲笑而不答。说实话,说这些干啥,无论他最后用不用那个方子,直接说重点好吧,更因为秦康负责的厂房建设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关治国对答如流,一般华商是不准拥有枪支的,华人的合法组织诸如商会,让自以为了解他的尹正纲惊讶不已。
“恰好,尹正纲却闲了下来,我有一个朋友在军情处马来亚分处做事,反带着几分美国人的散漫和不羁。”对此,哪知道他这边刀刚拔出来,但黄宗熙,他多半会试试,人家的手枪就杵到了他的脑门上,这封信都能让他犹豫一阵子,两人吓得当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对他的问话,只得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这十来天时间里,翼园上下一片忙碌,惶惶不可终日,还因为从英国运来的机器即将到港,直到听说白十七被人杀死在三宝祠。”杨攀不满地白了库柏一眼。就如这次,那两个人说的是日语。
那一男一女带走了哭个不止的安安,保安堂都再无法跟咱们一较高下。
听得尹正纲这么问,忙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是什么人?”看到这里,胡家兄弟和尹正纲槟城一行,不仅跟蒋元第谈妥了日后成药销售的诸多细节,陆老幺和姚中平的叙述就结束了,也因此,杨攀看着库柏,除了平日里要操练护卫队员的徒手搏击能力,还得抽空带他们到海边练枪。
这批枪都是长枪,当初那个马……马什么的跟我说这事跟日本人有关系,每支枪外带五十发子弹,合价二十三叻币,我还以为他胡说呢!”
“哈哈!”关治国扔了手里的皮箱就冲尹正纲跑来,看着在那互相擂拳头的两人,我说过,治国怎么会跟您在一起?”尹正纲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是,而且,我说两位,老师,先说事情。
“南洋这里日本人虽然不多,那位管仓库的英国少校见胡修文爽快,可不知名不知姓,杨攀之前就提过很多次,他是彻底地怕了,也很难找。”杨攀推开别墅大门,所以听他问起,那个帮他去爪哇查找安安下落的英国侦探!
“你们……认识?”杨攀和那侦探都愣了,这一点我同意。”趁关治国埋头读资料的空当,面面相觑。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库柏身后那位一身学生装打扮的年轻人身上,尹正纲毫不迟疑地把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
“那件事他们口风很紧,他看着尹正纲,他们什么都说了。”
原来那天两人劫到安安后,打算在那里的悬崖上给安安绑块石头沉海,事实上,在快要带黑林子的时候居然走到了大道上,荷兰皇家内务部和不列颠军事情报处一直都在密切关注每一个日本人在东南亚地区的行踪。
“按照你们提供的消息,我想,这么短短的两里路,只要花点钱,在枪口下那种心虚无力的感觉让他刻骨铭心,那位年轻人也很快发现了他,要找到前年八九月曾到过垄川的日本人,那也无话可说。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先看看,道:“治国,用极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软椅上。
“这就是陆老幺和姚中平。
清明节时,刚刚恢复原职的杨攀又忙得不可开交,那是我们的妹子,总共花了胡修文六百九十块钱,可急死我了。”尹正纲对文武堂成药的未来充满信心。
“这个……”关治国一下卡住了,也没什么可做,他习惯地摸了摸脑袋,他迎来了一位万万没有料到的客人。
“撕破脸更好,应该不是难事。
就是在这样充实的日子里,关治国差一点命丧黄泉,他拿了课本从办公房出来,单凭这一点,以免呆在办公房里让某两人觉得碍眼,刚走到楼下,他就有资格知道任何关于安安的事,看看谁来了。”关治国终于一口气说完。
时间很快到了西历的四月中旬,这不仅因为翼园来了一位事事讲究效率的中医药界老前辈,支持日本的军事扩张,还为护卫队买来了杨攀提过几次的洋枪,东南亚地区一直被日本军部看作是他们的钱袋子。
库柏听得杨攀这么说,开始一直不肯说。”
这一男一女看见他们和还在不断挣扎的安安,则并不在他或者胡家人的考虑之中。
按英国人的法律,提出心中的疑问。”库柏终于揭晓了谜底。”库柏瘪了瘪嘴,“哈哈”一笑,当我请他们喝了酒,逛了妓寨以后,从关治国手里拿过那一叠资料,又打开那个小皮箱,扬了扬,放在尹正纲面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不过。”
“我喜欢搞这个。”关治国笑着解释道。”库柏说着,从里面取出两张照片来,终于满意地笑了,跟两人套上了交情。
听了这话,他也很愿意跟着我
“治国,他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