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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绝地(1)

尹正纲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全无一点睡意,胸口上放着一只海螺,邱少清交给他的时候,说这个海螺是安安捡到的,就是在捡这个海螺的时候,两个蒙面人出来,把她绑走了。

“小妹……”尹正纲嘶哑着轻唤了一声,把手从后脑下拿出来,轻轻地摩挲着海螺。

下午的时候,消息已经在店里传开了,店里的伙计和师傅们都三三两两地过来看他,虽然三言两语的安慰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尹正纲还是很感动。

关永泉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本想去问问关治国的伤势,却被轰了出来,那位广东汉子冷漠的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已经没有了去关心那个为了救安安而身受重伤的少年的资格。

“没什么,死不了。”关永泉看也不看他,随手把一框子碎菜叶泼在他脚下。

尹正纲没有再说什么,更没有试图去解释,他默默地从厨房退了出来,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关治国,再次去了医院。那时候关婶子和关絮儿还在病房里,当他走进去时,关婶子便冲上来扇了他一耳光,然后在关絮儿的哭声中,拳打脚踢地把他撵了出来。

到后来就没感觉了,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上,都没感觉了,于是整个下午,他都把自己关在那个阴暗气闷但是空荡荡的房子里,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屋顶出神。

原来这个客栈,终究不过是一个过路的地方,但是离开了,又能去哪里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容身的地方。

这不重要,他马上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重要,除非自己能找到安安,找到爹娘。

就像黑夜里掠过的一道闪电,让他眼前刹时一片明亮,他终于把自己的心神从那仿若深不见底的、哀痛的深渊中拉扯出来,翻身从床板上坐起。

找到安安——这个目标在他脑海里迅速地清晰、膨胀,终于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夜深了,客栈早就关门打烊,伙计们也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整个后院沉寂得几乎能听见老鼠走路的声音。尹正纲从床上爬起来,在床底下抽出一口半新的皮箱,打开来,把那个海螺放了进去。他用一块破布擦了擦皮箱上的灰尘,然后把箱子放在床铺上。

他缓慢而又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却在这个过程里,渐渐厘清了自己的思绪。

他铺开一叠白纸,拿起邱云来头几天刚送给自己的钢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客栈经营建言。

这是他最后能为邱云来做的事,知恩图报,邱云来对他的恩情,他都记在心里,临去之前,把这两个月自己考察客栈经营的所得留下,也算是一点点回报。

云来客栈是个很有希望的地方,这种希望来自于老板与伙计之间那种类似于亲情的关系,所谓上下一心,士卒用命,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是相通的。

再者,云来客栈有着极好的客源,因为邱云来持身极正,对同胞又很看顾,所以在三宝垄的华人群体里口碑很好,他的酒楼和茶馆不仅一般人喜欢光顾,就连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华人也愿意来,再加上以关师傅打头的厨师们那地道的手艺,云来酒楼其实已经是很多三宝垄华人聚会宴请的不二选择。

但是为什么云来的经营要再上一步总是很难呢?这就要说到一个卖相问题。

其一,档次混杂。之前的云来因为是从客栈扩展开来,所以它的三大部分生意经营场所——酒楼、茶馆和客栈是连通的,从酒楼进去可以看到茶馆,也可以进到客栈,从茶楼进去同样如此,这样一来,一旦茶馆那边有点什么动静,酒楼这边就会喧嚣个不停。到云来酒楼宴请聚会的人在三宝垄多少都有点地位身份,这类主顾进餐时都讲究个礼节仪表,但茶馆却是不折不扣的市井之地,被那些人的喧闹声这么一吵,谁还能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去品尝关大厨的手艺?

其二,门面过时。事实上尹正纲也了解过,在南洋的华人大多心系故土,无论礼仪节操还是吃穿住行都奉行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一套,但这一点却并不能照搬到生意上。比如现如今的云来客栈,全中式建筑,这无可厚非,大家离开了家,在外面念的就是这个,但名字就不行了。岂不知人都好个新鲜,喜个奇特,相比起“云来”这个名字,“海伦”显然更能招徕生意,跟“客栈”比起来,“旅馆”怕是更能让人趋之若鹜,如果在能在酒楼的雅间里挂上一两幅西洋油画,那就更完美了。当然,“茶馆”这个名字,却是不能换的,招徕也要看对象啊。

其三,经营单一。酒楼暂且不说,作为上座人数最多的茶馆,只能在上午、下午营业,快近晚饭时,就不得不打烊,原因很简单,因为茶馆只卖茶,不卖吃食。尹正纲的建言是,把茶桌改造一下,做成两用的,白天卖茶水,晚上就可以经营“打边炉”。荷兰人解除了华人夜出的禁令,夜市已经渐渐繁荣起来,那国内盛行的这种平民饮食必然也能有很好的前景。尹正纲强调,不用担心这种冬季饮食在四季如夏的南洋会无人问津,“岂不见夏之红薯,价不过十斤五文,窖藏至冬,则十文一斤,购者如趋”,越是不当季的东西,反而越受欢迎。

尽管给未来云来的经营提出了诸多建言,但尹正纲还是担心邱云来不会全盘接受,就他了解,邱云来饱读诗书,有学识有见地是不假,但打小的所见所闻,却也让他的骨子里最是排洋,若是叫他把客栈改用洋名,这无异于当他面骂祖宗。

目前客栈经营也还算得上蒸蒸日上,虽然盈余不多,却也能保持着他“垄川第一家”的名号,邱云来不是个有雄心的人,目前这个样子,他显然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把厚厚的一沓纸装进早就准备好的信封,尹正纲心里默默地道。

屋外传来急促但轻微的脚步声,尹正纲侧耳听了听,似乎是从回廊上传过来的,再听时,却听不到了。

谁这么晚还没走?

他离开椅子,走到门边,伸手拔开门栓,打开房门。

突然一股大力撞来,他猛地向后躲开,随即便见大开的房门外,冲进来两个蒙着面巾的大汉,各人手里拿着一根短棍,二话不说,就朝自己扑来。

霎时间,尹正纲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而这些念头最后都统统指向了一件事。

“黄永盛在哪里?”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没卵子的杂碎。”或者他自己都没发觉,这叫声中饱含了无尽的绝望。

蒙面人一言不发地快速欺近,几拳打在他的胸腹处,趁他吃痛弯下腰时,顺势把他按倒在地上,一人把手里的短棍高高举起,对准了他的脑袋。

“把妹妹还给我!”尹正纲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便感到额头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抓贼啊——”一声惊呼响彻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后院里灯火通明,邱云来脸色铁青地站在尹正纲的房间门口,四周密密匝匝地为了二十来个云来的伙计和大师傅,都惶恐地看着他。二楼的走道上,也有十来位房客披衣站着,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衣着整齐的田方城站在邱云来下首,他似乎被吓到了,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他是最先发现有贼进了客栈的。晚上,他跟平时一样,在办公房里清完今天的账,又跟帐房管事邹先生喝了点酒,到邹先生回房休息之后,他又在各个堂子里转了一圈,才打算回自己的宅子,却没想到,走进后院,便看见两个黑衣人抬着尹正纲从房间里出来。惊恐之下他战战兢兢地躲在廊柱后面,到黑衣人打开后院院墙上的门出去,他才敢喊出来,但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晚了。

邱云来站在房门口,目光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最后在田方城身上停驻了一会,又移了开去。

院子里很沉默,每一个人都处于震惊中,如果不是看见了尹正纲房间里的打斗痕迹,几乎没人敢相信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邱家什么时候被强盗光顾过,而且还是这种闯进来绑人的行径?

不错,邱家是算不上有权有势,但别忘了,邱云来的夫人田清是侨生,就算出身普通家庭,侨生这个身份也绝对不容任何人轻视,就连把华人和土著当作猪狗的荷兰人,也不敢无端端闯进一个侨生的家里惹是生非。

谁的胆子这么大?所有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顺子,去报警。”不知过了多久,邱云来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姐夫……”田方城欲言又止,对邱云来使了个眼色。

“有话就说。”

“这事有蹊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商量一下。”田方城道。

邱云来看了看他,不为人知地轻哼一声,道:“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去我的办公房吧。”

“都散了吧。”田方城点点头,转身对院里站着的伙计挥了挥手。

“姐夫,报警有用吗?这摆明是义兴会的人来报复,警察敢管他们的事?”还没走进房间,跟在邱云来身后的田方城便急急地道。

邱云来没有回答,走到茶几旁,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把水杯握在手中,却不喝,只是不停地转着杯子。

“姐夫,你……有心事?”田方城见自己的话半天没有回应,这才注意到邱云来脸上的神色。

邱云来忽而苦笑了一下,举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口喝了个干净。

“老二,你在咱们云来,干了多久了?”他突然问了一句看似毫不搭边的话。

田方城一愣,随即答道:“十六年啊,姐夫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十六年……”邱云来摇摇头,撑着大腿慢慢地站起来,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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