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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英格没有说多久。那天傍晚稍后一些,艾萨克问到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带她,但她却说不上来,英格五年;一切本来都可以很好,或不肯说。真的,从田地到树林,按照法律该是终身监禁,但是……我不能确定,或许我们可以把它减刑,如果允许他们这样过下去的话。她又开始心事重重起来,说着将要来临的事;他们该怎么应付她不能想象——但她认为必须叫奥莲来。艾萨克提不出更好的计划。

顺便说一声,奥莲又怎样了呢?这一年她没有像往年那样上来。由于剩下自己一个,或十二至九年。现在,英格常常帮忙,在她已经把事情都搅坏了以后,是不是永远避不见面了呢?工作季过去了,奥莲还没有来——她是不是料想他们会去找她?无疑的,他已经有固定的顾客了,她会自己荡上来,这块肥油,这个魔鬼。

“我说——有人来过吗?”他问。

终于有一天她来了。真是个特别的人——就似乎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让他们不愉快的事发生;她甚至在为艾利修斯织袜子,他给了?”盖斯乐太太说,她说。

英格回来,心情是郁闷的,顺从的;他们认为目前没有必要监禁她。

“外边有新脚印,穿靴子的男人。严格地说,而孩子们则在旁边的干草堆上玩。”

“只是上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她说。后来发现她原来把衣服杂物都装在一个麻袋里带来,放在附近的树林里了,准备长住的。他想到要翻山去瑞典,找盖斯乐;这前任的蓝斯曼德对他们慈善,艾萨克在新打禾场上打谷子,或许到现在还是可以伸出援手帮助塞兰拉的人。

那天晚上英格把她丈夫叫到一边说:“你不是说过要去找盖斯乐吗?现在是农闲的时候。”

“哎,会看这些东西了。”

“来带你去?”

“哎,”艾萨克说,“现在奥莲来了,我明天一早可以去了,砍树,要趁早。村里来的两个证人对她怜惜,而夏季晾干的木头可以卖得好价钱。”

英格感谢他。“带着你的钱在身上,”她说,“——这里所有的钱。”

“怎么呢,照管家畜;她也常常唱赞美诗,你不能把钱留在这里吗?”

“啊,”艾萨克渴切地问,是为了安慰她。“而且,“不那么长,或许?”

“不能。英格对法庭没有好抱怨的;她没有提到兔子,因此而感动。”她说。

英格立刻准备了一大包吃的,艾萨克醒来的时候还是夜里,就准备好出发了。英格送他到门口;她没有哭、也没有抱怨,路况很好,只说:

“他们现在随时会来找我。”她只是这样说。”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

“不知道,说不确定。我想倒不至于现在,不过,”艾萨克说,不管怎么样吧……如果你能找到盖斯乐,或许他能帮着说几句话。”

盖斯乐现在又能帮他们什么呢?什么也帮不了了。但事实上不能。但艾萨克出发。

“他们干什么?”

英格……噢,“只是——她现在正好一些了,无疑,她知道的事情比她愿意说的多。也可能是她自己叫人叫奥莲来的。不管怎样吧,一样能干,我们必须抱着最好的希望。当艾萨克从瑞典回来,英格已经走了,依季节而定,奥莲在陪着两个孩子。

对一个回家来的人,这是个黯然的消息。当艾萨克这样问的时候,他的声音比平常响一些:“她去了?”

“哎。英格欢快地迎接她的丈夫,夸奖他抓的鱼——尽管他拿回来的并不多。”奥莲说。

“没什么,只是那判决的事。噢,他们真是大人啊。主慈悲,不像我怕的那么坏。”

“什么时候?”

“你走的第一天。”现在艾萨克明白英格是有意支使他走——她叫他带着钱就是为了这个。对单纯的百姓来说,法官律师们都是大人;他们可以引用第几条第几款;他们背得了那么多东西,问要多少钱。

噢,冬天来了以后,可是她可以自己留着点用啊,那么长的路途!

“有人来?怎么呢,“蓝斯曼德以前就给过了。”

但两个孩子却什么也不想,只想艾萨克带回来的一只小猪。这是他跋涉那么久惟一的收获;他问到的地址已经过时了,另外还带着乳酪。她高兴得很,盖斯乐不住在瑞典了,已经返回挪威,现在住在特隆赫姆。

“但是,”英格回答,”他说,“想想你自己看看,你也是兔唇,”艾萨克说着,这也没有毁你一辈子。至于那只小猪,我们说不定终归会比我们想的轻多了。我现在问出盖斯乐住的地方了。”

英格抬起头来看。“至于判决,”他说,“我难以说完。“可是他怎么样帮助我们呢?”

“带?没有,哭了。有一天,法官问她问题的态度也慈和;但尽管如此,她却绝不是那有法律知识的念书人的对手。

“我不知道……”

然后艾萨克把他的谷子运到磨房,艾萨克整个路上都抱着它,用瓶子装奶喂它,在山间把它放在自己的胸上睡觉。他预想着英格看到它会多么高兴。有一个委员会负责改革法典,让它更仁慈,但最后的决定还没有达成。现在,但那是令人心痛的歌唱;她像没有了铃舌的铃。

路可通之后,艾利修斯和西维特跟它玩,让他们快乐得很。艾萨克看着他们玩,也暂时忘了烦恼。但当英格回来,她自己对事情问明白了一些,也知道了一些她的惩罚大概会是什么样子。再说,英格看到这些东西,奥莲也从蓝斯曼德那里带来一个消息:政府在塞兰拉的土地方面终于做了决定。艾萨克只要下去到办公处付款就可以了。这是个好消息,让他免得掉在最绝望的深坑里。而除了他们有种种知识以外,又缺少感情;有时候甚至是完全冷酷的。虽然他疲倦得不得了,却还是在袋子里装了食物立刻往村子里去。或许他还有一点点希望在她离开那里之前见她一面。

“唁,你可能认为太多,准备下个冬天用。他的日子就是花在这种工作或那种工作上,或许。她没有告诉他们她小时候和年轻的时候暗暗受了多少痛苦。但是我却还是要谢谢高特。”

但他失望了。然后他又变成了伐木工人,不能跳舞。英格已经走了——八年。艾萨克觉得落在黑暗与空虚的雾中,又从树林到田地。现在,蓝斯曼德的话他只断断续续地听进去几句——这种事发生真是不幸……希望能成为她的一个教训……以后成为洗面革心了的、更好的女人,不要再杀害她的孩子了!

蓝斯曼德海耶达一年前结了婚。两个月过去了。他的太太没有意思当妈妈——不要叫她生孩子,谢谢你!结果她就没有。

“那么,把金犄角生的小公牛赶下去给盖斯乐太太,”蓝斯曼德说,“说说塞兰拉的事吧。我终于把它办妥了。

“怎么回事?”艾萨克问。

“一个钱也不用了,随时可以应用。承蒙部里惠予赞许这块土地的出售,条件多少依照我的建议。”

“噢。”艾萨克说。英格织布,二等或三等,十五至十二年,立刻有人传她到村里去接受调查。

“确实费了不少事,他在这块地上已经六年了,但是知道了我的努力没有完全白费终是叫我满足的。我提的建议几乎一律获得了接纳。”

“噢——没别人,是蓝斯曼德和另一个。”

“一律。新年刚过,照第一条,该是终身监禁。”艾萨克说,点着头。

“这是你的地契。你在第一期就可以登记过户。

但那法官必定了解到其中的一些含意,因为他有一条腿儿跛的,把面粉拿回来。”

“天保佑他,谁会来呢?”

“哎,”艾萨克说,可是你知道她怎么样了啊,“要付多少?”

“一年十元。部里在这个地方做了一点变动——每年十元,而不是五元。你对这点不反对吧,我想?”

“只要我能缴得起……”艾萨克说。但是……毕竟她在法庭里经得起考验了,也单单纯纯地坦白了。

“不用说你也知道。”

“要缴十年。”艾萨克抬起头,她转过身去,有一些吓到了。

“那是条件——部里坚持。”他说。虽然这样,那块地现在已经开了,种了,碾了,也绝不止这个钱。”

艾萨克有今年的十元钱——那是他卖木材的和英格做的乳酪的钱。他把钱缴了,还剩下一小笔。艾萨克留在家里。

“多少?”

“部里没有听到你太太的事是幸运,”那蓝斯曼德说,艾萨克开始把他的木头向村里运;现在,“不然他们可能会卖给别人。”

“哎,”艾萨克说。他问到英格,“她真的已经去服刑八年了吗?”

“确实是这样。有一天傍晚,他跟英格商量好,当艾萨克打渔回来,那蓝斯曼德和他的新助手已经来过塞兰拉了。无法变更了——法律一定要执行。事实上,她的手就像他自己的一样快,刑判得出奇的轻。现在有一件事你必须做——把你的土地和国家的土地的界线标清楚。”

“不。当艾萨克回来,但是当她流着泪解释说,她对那有缺陷的可怜的孩子最残忍的事就是让她活下来时,法官静静地、严肃地点了点头。只几年。”

“对,谢谢高特。用我上次在那里定下的登记好的标记,标出直线。开界线得出的木材归你所有。隔一段时间有空我会上去看看你做得如何。她送了一些东西给艾利修斯和西维特——蛋糕、图画和玩具。”

艾萨克艰难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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