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宇儿雀跃欢呼中又带着丝不确定。
茂茂啵的一声在宇儿的头顶亲了一下“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我的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你可是未来咱们家的顶梁柱呢。”
“我才没有不自信呢,我就是考考你,看你有没有见色忘儿。”宇儿露出一对儿小虎牙,笑得开心,茂茂也笑起来,追着他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娘,没大没小,以后要叫娘,整天茂茂、茂茂的叫,像什么样子?”
宇儿朝她做了个鬼脸,跳到船舱外面玩去了,茂茂想到外面还站着一尊瘟神,就没敢出去。一会儿,宇儿手里拿了几枝新折的荷花进来递给我。
茂茂惊喜的接过,放在耳边闻,忽然船身一个趔趄不稳,本来闻花的脸一下趴在了花里,接着船就开始摇摇晃晃,宇儿一把拉住茂茂往外面跑,跑出船舱,看到原来是没人掌舵,自己的船和另外一艘花船相撞在一起。
真是倒霉,怎么好撞不撞,就撞到诚王爷的花船呢?茂茂皱眉。
船有些倾斜,水汩汩往上冒,这船也太不不结实了,就这么轻轻一撞?怎么就撞一个大洞呢?诚王爷和玄槿纷纷出手,要拉茂茂和宇儿过去,茂茂有些躲避的避开诚王爷的手,将宇儿递给玄槿,看到玄槿接宇儿平安上船,茂茂踩着踏板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噗通”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后面不知道哪家开船的,又撞到了茂茂脚下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漏船,于是茂茂就很不幸的落到了水里。
“茂茂,没事吧?”玄槿焦急的喊她,茂茂在水里调整好姿态,“哗啦”一声破水而出,露出了湿漉漉的脑袋,头发全湿透了,贴在身上,茂茂朝着船上的玄槿招招手,表示没事。
“喂,你们怎么回事啊?撞到别人的船,也不出来看看,真是的,”怎么撞船受伤的都是我?
茂茂对着害自己跌落水中的罪魁祸首喊,不多时,从对面那艘船里出来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茂茂一个惊吓喝了两口湖水,这两个人也是熟人:幕靖靖王爷还有他的宠妃柳侧妃。
光看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形,都能猜到刚刚船里面的战况该有多么的激烈。
幕靖看到水里的茂茂,惊讶的说道:“这水里的姑娘好面善啊,怎么掉到水里去了?然后对着船上的诚王爷笑道:”三哥,你今天也好兴致啊。“
“那里比得上四弟风流潇洒。”诚王爷也是一脸和煦的笑。
身体忽然被人从水里捞出来,接着一件外袍覆盖住茂茂湿透了的身体,玄槿将茂茂紧紧环在怀里,带着疼惜数落“你总是这样让人担心。”茂茂没敢抬头,如今除了玄槿,另外两个瘟神,茂茂可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玄槿兄,若是不介意,请夫人到船舱里换身衣服吧。”诚王爷开口,玄槿谢过,然后扶着茂茂到船舱,玄槿一招手,宇儿紧跟了过来。
茂茂一进仓,赶紧关上门,拉着宇儿交到玄槿手里,急切道:“玄槿,你快带着宇儿走,越快越好,不要管我,只要宇儿能够平安,那个大魔头就在外面,你们快走。”
“娘,到底怎么了?”宇儿抬头问我,茂茂蹲下身“宇儿乖,等下让你玄槿叔叔带你离开,后撞上我们船的那个人,就是上次劫持娘亲的人,他是个危险的人,如今这艘船上的主人叫那人四弟,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
“娘亲,如此这样,我更不能离开,我要留下来保护茂茂。玄槿叔叔你说是不是?”宇儿看着玄槿,玄槿摸摸宇儿的脑袋,点点头。
茂茂心里焦急: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若是打起来,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兄弟联手,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茂茂瞪一眼他们两个,跺脚气道“待会儿,能走一个是一个。快点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玄槿拉着宇儿往外走。
“站住”茂茂一下叫住他们“玄槿,我把宇儿交给你,你拼了性命,也要将他护送到安全的地方。若是分散了,黄鹤楼相聚。”
“娘,你想要做什么?”宇儿怀疑的看她,茂茂冲他笑笑“没事,就是想多唠叨两句,听你玄槿叔叔的话,知道吗?”说罢,将他们两个推出去,猛地一下关上门。
确定他们走远了,茂茂打量这间小房间,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一套粉红色的女子衣衫整齐的摆放在床边,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茂茂看墙上有一扇小窗户,目测一下,应该可以钻过一个人。当下不再犹豫,顾不得湿漉漉的衣服,踩着人家松软的锦被华床,从窗户往外跳了下去。
“不好,宇儿,等下你一步也不要离开我,你娘亲可能跳水先走了。”玄槿轻轻伏在宇儿的耳边低声叮嘱,宇儿满脸镇定,点点头。
玄槿这才拉着宇儿往外面走去。一出船舱就看到靖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玄槿,打量过宇儿不住的点头微笑。
玄槿心中警惕万分,面上却是一片镇定,淡笑着拉着宇儿坐下。
“这位兄台似曾相识啊?”幕靖端起酒杯,冒似不经意的说。
“我与兄台也有一见如故之感,今日咱们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诚王爷开心的也端起酒杯,豪爽的一饮而下。
“刚才尊夫人做的那首诗,让在下大开眼界,可惜了身为女儿身,若是生做男儿,必定大有一番作为。咦,怎么这么久了,尊夫人还没有换好衣服,飞英,你去看看。”诚王爷吩咐。
“不用了,我家夫人刚刚怪我不肯为她出气,负气先行离开了,若是兄台不介意,能否让船靠岸,容我去寻夫人回来。”玄槿笑着说,幕靖嘴里冷冷一笑。
“尊夫人?叫得可真是亲热。不知道她让你替他出什么气?”幕靖似笑非笑的看着玄槿,玄槿严肃的看着诚王爷:“不日前,贱内曾经遭宵小调戏,如今见了这位兄台,觉得面善,便以为兄台便是那淫贼,非要我出手为他出气,我劝她说这位公子相貌堂堂,身边又有如此娇妻美眷,怎么可能是那无耻之辈,肯定是看错了。
谁料想她的性子烈,一个不开心,跳水离开了。唉,家教不严,让两位耻笑了。“
玄槿作无奈状,诚王爷思索片刻,当即决定靠岸,只有那幕靖一手搂着美人,一手端着酒杯。
茂茂从船上跳下来,潜伏在水里,没听到动静,便缓缓向远方游去。只是水中的荷花荷叶颇多,让她费了不少力气,远远的那艘船成了一个小不点,茂茂也累得有些吃力。
从远处划过来一叶扁舟,舟上坐着一个人,茂茂赶紧游过去,扒住船帮,开口求助:“船家,搭你的船一用,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不等人家答应,茂茂手脚并用上了船,此时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干燥的地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往下淌,几缕弯团成波浪状的头发贴着脖子一直往深处延伸,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将身体完美的曲线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