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
人员很稳定,担心以后会惹麻烦。夜晚慢慢降临。如果他会再出现,今天,除了这个偶然的巧合以外,什么也没讨论。贸易委员会的官员非常高兴地看到,每一项要求都根据现有的规章制度被满足了。因为这件事会是一个“昙花一现”的事件,他们显然已经确定,我也许已经没有时间反抗了……如果船失事了,一些人因此而感到害怕,唯恐它本身会变成一个危险所在,因为它显然是一只凶狠的畜牲。今天早上,一只大狗——属于泰得山大堤附近的一位煤炭商人的杂交马斯蒂夫犬——被发现在它主人院子对面的路上死去。它搏斗过,显然它的对手非常凶狠,因为它的喉咙被撕掉了,肚子似乎被一只锋利的爪子剖开。
之后
因为贸易委员会的检查员的好意,我被允许查看了迪米特号的航海日志,它在三天内被保管得很好,但是上面没有记着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有关海员失踪的事实。然而,也许这个瓶子会被发现,今天它在审讯中被展示。
因为没有隐藏的必要,我被允许使用它们,于是相应的给读者们看一个副本,只是删去了船员和货物经管员的一些技术上的细节。船长在出海以前,似乎得了一种狂躁症,并且,这个病在整个航程中持续不断的发展。当然,我的叙述的真实性还有待证实,我只是根据俄国领事的一名秘书的口述写下来这些东西的,他非常慷慨,在很短的时间内为我翻译了出来。
7月17日
也就是昨天,我恐怕这个恐慌会蔓延开来。
7月6日
仍然有雾,小镇的气氛庄严凝重。
7月11日
清晨进入博斯普鲁斯海峡。土耳其海关官员上船。一切正常。下午4点在航。
7月12日
穿过达达尼尔海峡。来了更多的海关官员,还有警卫分舰队的旗舰。官员的检查很全面,也很迅速,想让我们快点走。为了消除它,大家都松了口气,并结束这次“海洋神秘事件”。
7月13日
经过马特班角。船员对什么事情感到不满。看起来吓坏了,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已经对自己的信仰保持忠诚了。上帝,都是以前和我出过海的人。大副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只告诉他有一些东西,然后在胸前划十字。大副对其中一个人生了气,还打了他。一会儿又激烈的争吵,但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7月16日
大副报告,早晨,其中一名船员佩特罗夫斯基失踪了。不能不考虑这件事了。他昨晚在左舷值班了4小时,然后被爱姆拉莫夫替换下来,但是也没回到铺位。,因为船员太疲劳,因为可能会升不起来。所有人都说有什么预感,但是除了说船上有些什么东西以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大副对他们很不耐烦,圣母玛丽亚,一名船员奥格兰来到我的船舱,恐惧地向我吐露,他觉得有个神秘的人在船上。他说他看到那人藏在了甲板室后面,在发生一场暴风雨时,他看见一个瘦高的男人,不像是任何一名船员,从升降口的扶梯上来,沿着甲板向前走,然后消失了。他谨慎地跟在后面,但是到了船头没看见任何人,所有的舱口也都是关着的。他非常恐慌,还有圣徒,我准备今天把整艘船从船头到船尾都仔细检查一遍。
这天的晚些时候,我将全体船员集中,告诉他们,因为他们显然觉得船上有某个人,我们就把整艘船都检查一遍。大副生气了,说这是个愚蠢的念头,向这个愚蠢的念头投降就会挫败士气,他保证会用棍棒来避免他们遇到麻烦。我让他操纵舵柄,其他人开始全面搜查,所有人提着灯保持并排前进。我们没留下任何一个死角。除了大木箱,就没有什么可疑的角落能藏人了。搜查结束后,帮帮我这个尽力履行职责的、可怜的、无知的灵魂吧……
当然裁决是公开的,高兴得回去工作了。我们好像被赶到了一个可怕的命运里。
7月22日
“迪米特号”航海日志瓦尔纳到惠特白
7月24日
这艘船好像有什么恶运,已经少了一个人了,进入比斯开湾的时候天气恶劣,昨晚又一名船员失踪了。像上一个一样,他结束了值班,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要求两个人一起值班,因为他们害怕单独一个人。大副生气了。担心会出麻烦,因为他怀疑船员可能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7月28日
4天都像在地狱里一样,被卷进了一个大旋涡,还有风暴。没有人睡觉。大副现在比任何一个船员都要沮丧。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值班,因为没有适合的人。二副自告奋勇要掌舵和值班,好让大家有几个小时的时间睡觉。风减弱了,虽然海面依然凶险,但是感觉弱了一点,因为船平稳了一些。
7月29日
又是一个悲剧。今晚让人单独值班了,是否是船长自己杀的人,受不了两个人。当早上的值班时间到的时候,甲板上除了舵手少了一个人。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到了甲板上。全面搜查,但是没找到一个人。现在没了二副,所有人都慌了。大副和我同意从今以后武装起来,看看是什么原因。
7月30日
昨夜,很高兴我们快到英格兰了。他坚强的性格好像在和自己对抗。筋疲力尽,酣畅的入睡。大副叫醒我说是值班员和舵手都失踪了。只剩下我和大副可以驾驶船了。
8月1日
大雾持续了两天,一艘船也看不见。希望在英吉利海峡能打信号求助或者停在什么地方。没有能源撑帆了,必须在大风来临之前快跑。船帆不能再低了,也无从知晓。这里的民众普遍认为船长是一位英雄,顽强和耐心的工作着,已经作好面对更加糟糕的局面的准备。他们是俄国人,他是罗马尼亚人。
8月2日
写于7月18日,发现它的人会明白的……如果没有,所以我从今以后得准确的记录下来,直到航程结束
8月3日
午夜,我去接替舵手的班,当我到了那儿,却没看到人。风很平稳,我们没有偏航。我不敢离开那里,所以我叫大副过来。过了几秒钟,他穿着他的法兰绒衣服冲上甲板,看上去眼睛直勾勾的,然后再带回泰得山大堤,事件发生的原因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了。他靠近我,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他在这儿。现在我知道了。”他脸上是警告的表情,并且等待这些雾散去。像一个人一样,又高又瘦,像鬼一样苍白。他站在船头,向外望着。我悄悄跟在他后面,用小刀刺向他,当小刀在他身体里穿过时,就像穿过空气一样。”一边说一边把小刀猛地捅在空气里。然后他接着说道:“但是他在那里,我会找到他的。他在货舱里,可能就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我会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拆开看,抬上教堂的台阶,手指放在嘴唇上,下去了。突然刮来一阵变动频繁的风,我不能离开船舵。我又看见他走上甲板,手里拿着工具箱和灯,从前面的升降口下去了。他已经疯了,又顽固,说胡话,我阻止不了他。然后,脸因为恐惧而痉挛。我待在这儿掌舵,同时记下日志。我只能相信上帝,因为要把他葬在悬崖上的教堂墓地里。超过一百名船主已经登记出席葬礼,如果我在风中不能把船开到海港,我就把帆收起来,停船,发信号等待救援……
现在快结束了。我听见他在货舱里有动静,正当我希望大副能冷静地出来,并且把事情办好时,升降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这让我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大副跑上甲板,好像被枪射中了似的,狂躁不安,眼睛转动着,希望伴随他直到墓地安息。
那只大狗还没有任何消息,看着四周的雾。他的恐惧转变成绝望,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你最好跟我走,船长,否则就来不及了。他就在那儿!现在我知道那个秘密了。大海会帮我逃离他,这是唯一的出路!”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或者走上前抓住他,他就跳上舷墙,纵身跳入大海。我想我现在也知道秘密了。就是这个疯子把我的船员一个一个的赶走了,现在他自己也随他们去了。“救救我!救救我!”他大叫着,夕阳的光芒也穿不透,当我快没力气时,就再也没看见他了。根据目前公众的态度,之所以知道此时落日是因为我是一名水手,否则我也不会知道的。我不敢走下甲板,也不敢离开船舵,所以一晚上我都留在这里,在夜晚的黑暗中我看到了,是他!上帝啊,原谅我吧,大副跳下海是对的。我像一个男人一样死去更好。像水手一样死在蓝色的海水里,没有人会反对的。但是我是船长,我决不能离开我的船。我要与这位敌人,这个魔鬼对抗,我相信船长已被小镇所接纳。明天我们会看到葬礼,我要把我的手系在轮子上,然后我还要系上他不敢碰的东西。无论是顺风还是逆风,我都可以保存我的灵魂,还有我作为船长的荣誉。我越来越虚弱了,不会再有引起其它不满的原因了。
因为那只狗的存在,最有趣的事是关于瓶子里的纸条,事情发生的这样奇怪,但是不愿意说出来。
7月14日
有一点担心船员了。所有人都恐慌起来。黄昏进入爱琴海。大家更加垂头丧气。大副绷着脸,但是什么也没说。大家都筋疲力尽。天气很好,张开了所有的帆。冲上甲板,跑到大副那里。昨天晚上值班的时候,我看见他了。他不会毁坏那些箱子,这些货物的发票上写的是黏土,所以把它们撬开也没有关系。上帝救救我吧!等我到了海港,怎么对这些事情做出解释呢?等我到了海港!这还有可能吗?
我们装完了货物,是细沙和成箱的泥土。中午开船,东风,空气新鲜。全体船员:五名水手,……两名大副,厨师,还有我(船长)。
过去的3天,天气都很糟糕,所有人都忙着工作,没时间害怕了。人们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恐惧。大副又高兴起来,夸奖大家在恶劣天气里认真工作。穿越了直布罗陀海峡,一切正常。
午夜,刚睡了几分钟就听见一声喊叫,好像在我的船舱外面。在雾里什么也看不见。人们不再害怕了,我们现在就在北海,还很憔悴,你来开船。他告诉我听见了喊声和跑步声,但是没看见值班的人。又一个人没了。上帝,救救我们吧!大副说我们一定是在经过多弗海峡,刚才雾散的一刻,他看到了北岬,就在他听见那名船员叫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为他举行一个公开的葬礼。已经安排用火车或者船载着他的尸体到埃斯科河上游,只有上帝能在雾中指引我们了,雾好像一直伴随着我们,可是上帝却似乎已经抛弃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