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富翁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富翁只得把三夫人请来,乃照对四夫人讲过的要求,再向三夫人提出。三夫人一听,吓得也只是发抖,连忙道:“这怎么可能?我的年纪这么轻,你去世了,我还可改嫁他人!你何不叫二夫人陪你?”“唉!”富翁只得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叫三夫人退去。
三夫人走后,富翁把二夫人叫来,说明他一个人死去太不甘心,希望二夫人能够陪他一同死。二夫人一听,连忙摇手道:“不能!不能!我怎么能陪你死呢?四夫人和三夫人什么事也不肯做,家中的事都要我管,我不能不顾家就跟你去死呀!为了夫妻的感情,你死后我会送你到郊外的坟墓。”“唉!”富翁无可奈何地又是一声感叹。
富翁没有办法,只得把平时最不关心的大夫人叫到跟前,对大夫人说道:“大夫人,真对不起你,我过去对你太冷落了,但我现在一个人死去,在阴曹地府一个伴也没有,你肯陪我一道儿死吗?”大夫人听后,非但不惊慌,而且很庄重地回答道:“嫁夫随夫,现在你要去世了,身为妻子的我,怎么还好活着,不如就跟你一起死去比较好。”
“你愿意陪我一道死?”富翁像是很意外地问大夫人,并继续感叹地说道:“唉,过去我都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忠心,对你一直很冷淡。我对四夫人、三夫人爱护得比命还重要,二夫人我待她也不薄。到今天,她们忘恩负义,当我要死的时候,却那么狠心地和我离开,不肯陪我死,想不到我没有重视的你,反倒愿意永久和我在一起。唉,我太辜负你了,为什么不早些对你好呢?”
富翁说完。和大夫人一起拥抱着死去了。
这是古印度佛经中一个很精彩很有意义的故事,这故事要说明的并不是什么爱情智慧,而是寓意很深地向人们讲了一个人生智慧。
故事中最受爱护的四夫人,指的就是人们的身体,每个人都爱把自己装饰得美丽,打扮得年轻,但美丽年轻对人们的未来并没有帮助;要再改嫁的三夫人,指的是会喜离忧的财富,当人到了死去的时候,再多的财富也要让给别人;要照顾家庭的二夫人,指的是那些穷困时才思念的亲戚朋友,亲戚朋友在世间未完的事还多,当人去世时,顶多在送葬的行列中走一程;而从未获得重视的大夫人,就是人们的心!快乐就像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也只有自己知道,我们不能追求流行而去穿不合脚的鞋,同样,快乐也不是为了让别人看的,是自己感觉出来的。快乐不过是一种很私人化的心灵感受,你觉得你是快乐的,那你就是快乐的。若想当一个快乐的人,你必须把这当成自己的信仰。
人们总会羡慕那些仕途亨通、腰缠万贯的人。然而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们却很少有能够如愿的,所以更不能够枉自幻想,否则当现实将理想击得粉碎的时候,也就是你心理失重之时。难道,真的只有那样才叫快乐的人生?
人们往往会听到一个贫苦家庭里欢乐的笑声,看到那里慈爱的父母和懂事互爱的孩子,却也目睹豪门为财产分配不均而对簿公堂;你爱慕的对象也往往不是最漂亮或最帅的,然而在你眼里却是最美的或最能给你快乐的人;比起一个貌美如仙的母亲对自己容貌和身材的担忧,一个相貌平平却对孩子无比慈爱的女人更能感受快乐的味道。
一个三轮车夫,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无功无名这样的玄奥问题,但是,他有可能完全是按照天理来生活的:该劳动时劳动,该睡觉时睡觉,生活过得安安稳稳,也很快乐。
一个亿万富翁,住着豪宅,开着宝马,出入有保镖和秘书前呼后拥,和各界名流称兄道弟,可谓风光一时。但是他也有自己不开心的事,比如随时提防着劫匪、仇家的暗算;随时开动脑筋,精心思索商战硝烟,或为集团内部的人事安排伤透了脑筋。
很难说你眼前轿车里坐着的高级官员和眼前卖力踩三轮的男子哪一个最快乐。快乐在他们自己的感觉中,只能说拥有名利和财富为他们的生活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至于说他们能否去感受、去享用快乐的生活,那便取决于他们自己对生活的把握了。
寻找快乐,是生命的本能,更是生活的技巧,对此人人有意识,却不见得真正做得到。
有些人之所以感受不到快乐,恰恰是因为只顾满足自己的物欲,而忽略了对心灵的关注,殊不知,快乐只是一种感受,一种很个人化的东西。
每天给自己一份快乐心情,每天传递一份快乐心情,这样你的生活才会有色彩,你才会微笑地面对生活的不尽如人意,才会拥有快乐的人生。
三、宗教智慧:神权至上,天人同欲佛教:因果相连,往复无尽原始佛教的无常论和无我论显然是以缘起论为其理论基础的。因此,只有深入地理解缘起论,才能对无常论和无我论有进一步的认识。
原始佛教认为,世间一切现象都是自然存在的,又都是瞬息生灭、相互联系的,绝没有一种现象是孤立的。这种现象生灭中相互联系的关系和条件就是“缘起”。
“诸法皆依因缘而生者,佛说此因缘。”诸法即“一切法”,亦即世间一切现象。一切现象皆依相互关系和条件而产生。
“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1若此灭则彼灭。”这里,“此有则彼有”,“此无则彼无”表示同时的相互依存关系;“此生则彼生”,“此灭则彼灭”表示异时的相互依存关系。一切法(现象)必然存在于这种互为依存的关系之中,无一绝对地存在。
同时,这两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也都是因果关系。由于世间现象十分错综复杂,所以其因果关系也十分复杂。从时间上说,世界就是无数异时因果关系的连续,从空间上说,又是无数相互依存关系组成的网。
由于一切现象瞬息万变,无一永住,所以因与果也不是绝对的。
从这种认识出发,任何事物的绝对存在的观念就被否定了,于是神和“我”的观念自然也被否定了。虽然如此,但是在物质与精神、存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上,却未分主次,并在相互依存关系的瞬息生灭的变化中,使原始佛教的辩证法走向了相对论。结果必然是以相对论来否定客观存在的第一性的地位,并以主观来代替客观。
原始佛教认为,主观与客观的相互关系构成整个世界,离开主客观的联系及其相互依存关系就没有所谓世界。这就是说,没有主观就没有客观,没有客观也就没有主观。主观与客观都处于无休止的变化当中,无一是常存的。它对世界的解释是:“何谓一切,谓眼与色,耳与声,鼻与香,舌与味,身与触,心与法。”
“一切”即整个世界。六根与六境的联系和相互依存关系构成世界,在六根与六境以外无所谓世界。
吾友,恰如二束芦得互相倚立。如是,以名色为缘而有识,以识为缘而有名色。……二束芦中,如取其一时,他一必仆,如取其他时,他之一束亦仆。如是,吾友,依于名色灭则识灭,依于识灭则名色灭。
这里把名色作为客观,把识作为主观,来说明主客观的关系为二束芦的关系。其实所谓“名色”即指“五蕴”的整体而言,其中就已包括了主客观两个方面。现在又把识单独提出来作为主观,把名色合起来作为客观。可见古印度佛教关于主客观界限并不是很明确的,从而导致了认识论上的混乱,并引起了以后佛教内部各派之间的争论。
五蕴包括有情组成的精神要素(即非物质要素)和身体的物质要素两个方面,两者的结合被称为名色。名即精神要素,即指五蕴中的受(即情感,包括苦、乐和不苦不乐三种)、想(即表象)、行(一般认为是意志,但并不十分确切)、识(意识或悟性)四蕴;色即物质要素,亦即包括由四大组成的五根(眼、耳、鼻、舌、身)及其相对的五境(色、声、香、味、触)。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五蕴中的识与其他四蕴相对为主观,其他四蕴为客观。当然,这里的识与前述二束芦关系中与名色相对立的识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其相同之处是:就主客观来说,二束芦关系中的识与五蕴中的识皆为主观;其不同之处是:二束芦关系中的识是把它特别独立起来作为主观,而名色(即五蕴整体)作为客观。显然,它的含义就不仅是了解认识的对象而进行判断和推理的意识或悟性,而且是包含更广的一切精神活动。
以二束芦比喻主客观的依存关系,表面上似乎并无主从的区别,但实际上只要稍加分析就会发现,识无论在与名色的关系中或在五蕴中都占主导地位。原始佛教虽然强调如实观察,但并非要求正确反映客观世界,而是要求反映支配世界的规律——法。反映“法”就必须依赖识,因此,识在主客观的关系中总是处于主导的地位。关于这一点,佛典中也有若干论述,如:“识不可见,为无限一切之光。识灭则地、水、火、风灭,长短、粗细、净秽灭。依于识灭则其余皆灭。”
这就是说,依于识本身的无量之光,方可照见地、水、火、风之物质及长短、粗细、美丑等现象。或者说,只有依于识之光亮,方可成立名色之客观现象。如果识之光亮熄灭,则一切客观现象亦随之消灭。又如:
“一切依识而立。”
一切现象皆依识而生,识灭则一切现象皆灭。这里,识已成为一切现象产生的本原。识决定名色,主观决定客观,精神决定物质,意识决定存在,这就是佛教缘起论的实质,也就是原始佛教的辩证法思想经过相对论的曲折道路而达到的最后归宿。如果说缘起论确为原始佛教整个学说的理论基础,那么反映在它的无常论和无我论中的辩证法思想,也都是“竭力把客观世界嵌入自己主观思维的框子里”的辩证法,亦即倒立着的辩证法。
此外,还应指出,原始佛教的缘起论是以对人生的观察为中心而形成起来的,因此,它往往是以人生观代替了宇宙观,以对人生的观察代替了对自然的观察。这样,自然无法使它从古代印度自然哲学中汲取的辩证法思想获得充分的发展。
缘起论反映在对人生的观察上就是十二因缘论。对于佛教徒来说,十二因缘论也是“甚深难解”的问题。
十二因缘论这种完整而严密的形式,是逐步形成起来的。在佛陀时期,未必就已形成了这样完备的形式,但它的主要方面在佛陀成道后就逐渐形成了。这些主要方面究竟是什么呢?如按传统的小乘“三世二重因果论”
来说,不外是惑、业、果之间的关系,这当然是有道理的。然而,似乎还应从十二因缘本身内部的几个主要的关系中去探索其结构的特点与实质。
十二因缘中,最重要的是有、名色和识三项。有是精神上的存在,亦即名色与识的统一、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名色是非物质因素(精神)与物质因素(肉体)的统一。在名色的关系中,色依赖于名而存在;在名色与识的关系中,名色又依赖于识而存在。因此,一切皆依识而存在,无识则无一切。思维决定存在,这就是原始佛教的基本思想,也是十二因缘论的基本思想。
耆那教:修习苦行,灵魂永恒耆那教产生于公元前6世纪,也是当时沙门思潮的一个重要流派。
“耆那”一词,原意为“胜利者”或“完成修行的人”。
耆那教的创始人尼乾陀·若提子(公元前599-前527年)是与佛陀同时代的人,其信徒都尊称他为“大雄”,即“大英雄”的意思。他曾是刹帝利贵族的一个王子,30岁时父母双亡,出家修习苦行,寻觅真理。42岁创立耆那教,后一直在现今印度的比哈尔邦、北方邦和奥里萨邦一带组织教团,传播教义。教徒主要来自刹帝利种姓和吠舍大商人,该教早期经典称为《十二支》。
同佛教一样,耆那教也对婆罗门教在思想领域的垄断地位提出了挑战。它否定“《吠陀》天启”,反对“神造万物”的婆罗门教神学理论。在宇宙起源上,它主张世界万物都是由灵魂和物质组成的。物质分为两种:一种为定形的物质,一种为不定形的物质。定形的物质是由最小的物质颗粒,即“极微”所组成的。不定形的物质包括空间、时间、法和非法等等。耆那教的这种理论带有明显的唯物主义因素。它与婆罗门教“万物是由梵天大神所造”的学说截然不同,从理论上否定了“神造万物”的观点。
在人生问题上,耆那教主张通过个人修行来实现解脱,反对婆罗门教无休止地进行祭神仪式,幻想依靠神明的帮助而获得解脱的观点。在它看来,世界上一切事物,从岩石、草木到人和鸟兽,都有灵魂。灵魂是自生的,永恒的,无限清净和圆满的。
人的肉体欲望和各种行为,使灵魂受到污染,因而陷入生死轮回之中。一个人只要严格修炼,消除私欲,行善积德,就可以使灵魂摆脱轮回,获得解脱。具体的修炼方法是持五戒、修三宝、习苦行。五戒为不杀生、不妄语、不偷盗、不奸淫、不蓄私财。三宝指正智(正确地学习和理解耆那教的经典)、正信(正确地信仰耆那教的教义)、正行(正确地履行耆那教的戒律)。苦行包括节食、不贪美味、闲居独坐、限制言行、禅定、忍受各种肉体痛苦等等。耆那教徒非常重视苦行,他们认为只有苦行才能排除旧业,不生新业,达到清净,使灵魂恢复原有的本性和光辉,从而摆脱轮回,获得解脱。
耆那教反对婆罗门至上和祭祀万能。它认为,婆罗门祭司是不学无术的人,他们鼓吹的知识是虚伪的,他们的优越地位是靠欺骗人而得来的。一切《吠陀》和祭祀都不能使有罪的人获得解脱,也不能通过神圣的语言“H奄”(婆罗门教呼神的用语)使人成为婆罗门。各种祭祀本身就是一种罪孽,因为在祭祀中宰杀动物是有罪的。
者那教徒特别强调不杀生的重要性。他们认为一切生物都是有灵魂的,杀害生物就是犯罪。因此,他们主张素食,不吃一切动物的肉。
凡出门行走,都要用细布罩上口和鼻,以防不自觉地吸入各种微小的飞虫,伤害它们的生命。走路不小心踏死一只蚂蚁,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犯罪。在婆罗门教大量杀生的条件下,耆那教徒主张不杀生,显然是一种正义之举,但是他们的有些做法又走入另一个极端。
后来,由于在戒律上的分歧,耆那教分裂为两派:一派为白衣派,一派为天衣派(即裸体派)。白衣派主张:一个人不抛弃衣服,也可获得解脱;允许崇拜穿衣服和有修饰的祖师偶像;出家人可以拥有一定的生活用品;男女一样,都可获得解脱;低级种姓首陀罗和高级种姓一样,皆可解脱。因此,该派成员都穿白色衣服,具有一定的生活必需品,并且不歧视妇女和低种姓者。天衣派则比较极端,他们认为一切私财都不应该占有,甚至包括衣服,主张以天为衣,以地为床。因此,该派的得道高僧都裸体行走,手持一个葫芦做的水壶,还拿一束孔雀毛以清扫坐处,而低级僧人则用一块极小的布来遮盖下身。
婆罗门教:《吠陀》天启,祭祀万能婆罗门教是印度最古老的宗教,起源于印度河流域文明时代。公元前1500年左右,属于印欧语系的一批雅利安人部落从中亚高原南下侵入印度河流域,征服了当地的土著民族——达罗毗荼人。雅利安人虽然是征服者,但是他们原来的经济文化水平并没有当地人发达,因此他们在许多方面还需要向当地居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