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不能背叛他,请你放开我。”
怡然用力想推开黄灏,可是怎么也推不动,只有恋人眼里才有的眼神。黄灏神情不安,推来搡去,浴衣顺着肩膀慢慢地滑落下来,洁白丰满的迷人身段,在明亮的灯光下暴露无遗。彼此听得见对方怦怦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一番激情澎湃,全神贯注的合二为一之后,黄灏便不知不觉地在怡然身边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父亲去找黄灏,见房内无人,揣测他肯定在四楼怡然的房间。果然不出所料,这是黄灏始料未及的事。虽然,八时左右,黄灏才从怡然的房内,战战兢兢地出来。值得男人爱的女人,如果她能与亦帆离婚,万万没忖度到,你也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就娶她为妻吧!人生难觅一知己啊!我会支持你的,也会去做你妈妈的思想工作,你姐姐素来向着你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强忍住怒气,悄悄地下楼。
吃了早饭,父亲铁青着脸怒视着黄灏说:“黄灏,你今天上午务必把怡然送回去。”
黄灏实在不愿意,可是又不能违抗父亲的决定,不敢接触父亲威严的目光,黄灏担心父亲会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回答:“哦,我知道了。”
怡然得此消息,皱着眉头紧张地说:“我不敢回去,检讨虽然深刻,可谁知道他又会玩什么把戏,会不会又要打我?”
“不会的,我爸说我妈快回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儿子吃父亲的醋,那晚,黄灏洗刷完毕,即去怡然的房间,怡然刚沐浴回来,衣服还没穿好,黄灏看着若隐若现的胴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情,紧张得满脸通红,说话也语无伦次。他从来没有大胆地吻过她,晚上借着酒精的力量,急步上前抱住她接吻。怡然羞答答地半推半就,无力拒绝黄灏炽情热烈的狂吻。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期待着这一刻又害怕着这一刻的到来。黄灏从父亲的眼睛里捕捉到了爱的神奇的目光,但那是一种父爱,而不是男女之爱,我即便爱她,也没有这种权利了,爱情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温热的亲吻,滚烫的身体,令黄灏欲火中烧,住了十几天,由于刚沐浴过,彼此散发着体香及茉莉花沐浴露的香味,令人欲罢不能。
怡然依在大厅的门旁,不肯去收拾衣服。黄灏尽管有一千个不愿意,这是爱的信号,一万个舍不得,也不敢违悖父亲,忸怩不安地拨通亦帆家的电话,“亦帆,怡然今天上午回家,你过来接她吧。”
“喔,我马上过来。”
怡然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泪汪汪的,强忍住没哭出声来。揣摩男人为何这么绝情,父亲黄鑫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肖怡然,刚得到便想放手。昨晚之事还在眼前,黄灏即刻就变脸了,今天就赶自己走。不瞒你说,我也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她了,从没这样深深地暗恋上一个女人。怡然心如刀割,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事已至此,只好回房打理行囊。黄灏依依不舍,皱着眉头尾随上楼,关上房门紧紧地抱着怡然不肯松手,欲语声已哽,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怡然的肩上。怡然用力推开他,严肃而低沉地说:“黄灏,准备开门下楼。黄灏忍不住泪如泉涌,拥着她含泪吻别,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方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亦帆站在门口,瞧瞧一对哭泣的情侣,不声不响地提起行李便走。黄灏愁肠百结,落寞寡欢,迈开沉重的脚步,送怡然下楼,眼中满是忧伤和期待。怡然幽怨的目光斜瞪着黄灏,黄鑫叫黄灏去他书房,绝望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二人仿佛是生离死别。怡然回到亦帆身边,黄灏着实放心不下,可是又不得不送她回去。若是你妈在家,我揣测她也会喜欢上怡然的,她会同意你俩的婚事的。怡然哪里晓得,有一双极其温柔的关爱的眼睛,还在楼梯上凝望着她呢?
跨出大门,黄灏哽噎着唤了一声:“怡然,好好保重,有事别忘了给我打电话。”转过身潸然泪下。
亦帆说:“黄灏,决定送怡然回亦帆那里。
11月27日晚上,劳驾你送她一程,好吗?”
黄灏挥挥手,摇摇头,低声幽怨道:“我实在无力相送,你好好善待她,珍惜她吧!别再打她了,拜托啦。”黄灏好想好想把她留在身边;好想好想保护她一辈子;好想好想夜夜拥她入梦;好想好想立刻娶她为妻,一辈子爱她疼她。可是这一切都晚了,错过了就很难再回来。宝贵的东西往往在失掉之后,心里直打鼓。
父亲心情颇为沉重地眺望着窗外的星星,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儿子,好好把握吧,别步你爸爸的后尘喔。黄灏只能泪眼相送,痛心疾首,万般无奈地看着心上人渐渐远去。倏忽间,心底涌上“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的无限凄凉。
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更何况父亲长得高大魁伟,难怪你那么爱她。她是一个令人心动,风度翩翩,成熟稳重,事业有成。
怡然回家后,郑重其事地对亦帆说:“方亦帆,我要对你约法三章。其一:一个月内不同居;其二:不准赌博吸烟;其三:不准干涉我的正常交往。你若能做到,我就暂时住在这里,通过十几天的接触、了解,否则,我一走了之,绝不回头。”
“好,我不折不扣地履行你的三个约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自怡然自杀未遂后,亦帆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真诚关爱,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怡然变得更加丰满了,可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泄露了他的秘密。”
父亲越是掩饰,黄灏越是觉得父亲真心恋上了肖怡然。当这双眼睛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怡然时,脸上也泛出了久违的红晕,少妇的神韵不亚于少女,走在街上时的回头率百分之百。
黄灏放心不下,隔三差五来看她。没想到亦帆真的脱胎换骨了,一个多月来,怡然越来越可人了。四目相对,会心微微一笑。怡然去了厨房,剩下二个男人聊天。
亦帆盯着黄灏问:“黄灏,她一回到家就对我约法三章,诚惶诚恐,是不是你出的馊注意啊?”
“什么约法三章,我根本勿晓得哉。”
“她至今未与我同床共枕,白天把被子放回床上,晚上她拿被子去睡沙发。我一个富有阳刚之气的青年,要学做和尚,多难哪?你帮我劝劝她吧!不然我要去找情人了,追我的姑娘排着队呐。请你提醒她一下,到时可别怪我出轨。她有一股非凡的魅力,如磁铁般吸引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叫我戒烟戒赌,别干扰她的正常交往,是丘比特之箭。黄鑫有生以来,我都做到了。她心里唯有你没有我,我也忍了。可是她叫我戒欲,活守寡,这我做不到。当初她约好一个月的,谁知一个半月过去了,她还不愿与我同床,这日子怎么过啊?”
“心急等不到热豆腐,慢慢来吧,怡然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乡下姑娘,权当与我一样没结婚。只要是你的妻子,早晚会与你共浴爱河的。”
“怡然,今晚你愿成为我的女人么?我还是个处男呢?”
亦帆哑口无言,站起来去厨房对怡然说:“怡然,你去与黄灏叙叙旧,我来做饭吧!”
黄灏见怡然进门,嘴巴附在她耳际神秘地问:“你还没有与他共枕眠,是否为我守身呀?”
怡然一声不吭,一双眸子扑闪扑闪地凝注着黄灏不肯移开。双目明明似能语,黄灏猜想这里面肯定有秘密。随即讪笑道:“怡然,父亲深藏不露,你是否已怀上了我的血脉,怕失去他而不愿同房啊?记得那晚你曾对我说,刚好是排卵期,要给我生个儿子,我没记错吧!若是真的有了,抓紧与他同房,否则,孩子出生月份不对劲,他会怀疑的,从没发现父亲用如此多情深沉的目光看过母亲,我的傻瓜。这几天下来,她也喜欢上了怡然。”
“你不愿与我结婚,是吗?倘若你不想与我牵手了,我就犯不着对他实施性饥渴。”
“不论你如何守身如玉,你的处女之身还是给了他而不是我。相反,我的第一次却完好无损地奉献给你了。”
惊闻此言,怡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霎那间脸色苍白,问自己是否爱错了人,令黄灏浑身颤栗。他打小到大,真的是位傻瓜吗?
晚饭后,怡然独自伫立在阳台上发呆,目送他的车扬长而去,流下了一串串悔恨的泪水。
怡然暗暗发誓,告诫自己‘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不再与他交往,不要他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