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玉簪断裂成两半。
“啊,我的玉簪。”拾起断成两截的玉簪,雪落心疼交加,好不容易才看上的,竟然断了。
造事者只是冷冷地扫视了地上的“男子”一眼,一点也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他与身旁的女子对视了一眼,没有理会雪落杀人般的目光,径自从她身旁走过。
“真是岂有此理!”雪落气得肺也炸了,“站住!”
两双脚同时顿了顿,并没有回头,然后又开始迈动。
“喂,”雪落气急得起身追上前去,“你妈没教你撞了人要说对不起啊,还有,你妈没有告诉过你弄坏了人家东西要赔偿吗?哎呀——”
男子突然止步,雪落虽已按紧急刹车铃了,可惜,动作永远赶不上思路,“嘭——”一堵坚硬的肉墙,撞得雪落眼冒金花。
“搞什么鬼?后背是铜墙铁壁也不要这样随便出来晃荡啊!谋杀啊!真是倒霉!”雪落皱眉捂了捂撞得几斤扭曲的鼻子。
面对雪落的指控和抱怨,男子一言未发。只是用阴沉的脸瞪着雪落。
好一双阴冷的双眼,三个字——傲、倔、酷。
“瞪什么瞪,欺负我眼睛没你大啊!眼睛瞄什么瞄,以为自己是空调啊,放冷气!”雪落没好气得说。是他无礼在先,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好歹也是当朝公主,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一个没品的恶男。
再说,没有爸爸在身边,她一定要学会强势,一点一点学会保护自己,绝对不可以让人家欺负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雪落发现,男子的目光有种杀人的光芒。
该死的!司徒南枫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暗自咒骂。
对,她是很想保护自己,但是他看起来武功很高强的样子,只能硬撑着拖延时间了,强攻绝对会死得很惨。
“这位小哥,你好没道理。我们好好的赶路,明明是你撞上我哥哥,还冤枉说是我哥哥撞了你。那支玉簪明明是在你手中遗落破裂的,怎么也赖上我哥哥!”一旁的男子,看似“白面书生”,实则气焰不小,敢情也不是好惹的货。
“是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撞了他?乡亲们都看得很清楚,明明是他撞得我摔倒在地,还冤枉我!不扶我不说对不起也算了,把我当空气是怎么回事?”卯上就卯上,谁怕谁!
“你这人好没道理!你——”“粉面”男子想要出手揍她,却被另一男子拉住。
“给他——”声音的确冷冽的令人瑟缩。
“可是……”接触到冰冷男子的眼神,“粉面”男子不情不愿得掏出一锭银子。
雪落以为他会好好的给自己,谁知道他竟然使力弹向雪落的脸。
“啊——”雪落惊恐得退后一步。
眼看着那锭银子就要砸向自己完好的面容,雪落却手无缚鸡之力,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谁来救救她?爸爸?她在心底呼唤。
“嘣——”预料的疼痛没有袭来,她惊喜得睁开双眼,看到司徒南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先是抚摸了下自己的脸,确定完好后,才大步上前。
“你终于来了!”她的眼神中充满感激,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害怕这份依靠突然消失。
看了眼她紧抓自己的手,司徒南枫莫名得一阵心疼。眼神中那么多期盼,她,肯定很害怕吧。
“被你轻轻一撞就摔落在地,如果不是有病在身,会那么容易受伤吗?”他又转而看向扔掷银子的“粉面”书生,“你没看到她脸色苍白吗?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一想起她瘀青的手臂全是因为自己的失职,刚刚又差点毁容,他就忍不住自责的要命。
“是他无礼在先,你倒是责怪起我们来了!他病不病关我们什么事!素闻蒂诺国国民友善好施,却原来是这般强横无礼!我萧雨萱今天算是见识了!”一阵冷嘲热讽,萧雨萱一点也没有将司徒南枫看在眼里。
“萧雨萱?你是什么人?”
“我们是天盛国……”他正想说,却被冷傲男子打断。
“我们是谁阁下不必知道!”他径自走到地摊前放下一锭银子,也没有知会萧雨萱,就顾自朝前走去,态度傲慢无礼到极点!
“他真是……”对他的傲视态度,雪落不满到极点!
司徒南枫看着远去的背影直发呆。萧雨萱?天盛国的九公主好像也是叫萧雨萱,难道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