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上,天盛国的九公主在殿外求见!”
“快宣。”果然不出所料,天盛国此番怕是来者不善啊!
“宣天盛国九公主上殿!”
“天盛公主萧雨萱,”
“护卫曾阿飞,”
“参见王上。”两人微一欠身以示礼仪,并未下跪。
“免礼,平身。”程海丰摆手示意。
“谢王上。”
“贵邦与我朝的关系向来友好,不知公主要求见朕有何贵干啊?”天盛国自持国运强盛,兵力雄厚,几次施压假借和亲,想让我国屈服旗下,想必此次定是为了雪落的婚配前来。
果不其然——
“实不相瞒,雨萱是为哥哥萧漠北与贵国公主和亲之事前来商讨一些细节问题的。我觉得……”
“和亲?慢着慢着——”程海丰假装不知,但语气中明显显露不满,“朕记得与贵国萧太后几次三番讨论过这个问题。朕已经多次强调,小女年纪尚幼,身体欠安,不宜长途跋涉,远嫁番外。贵邦国运昌盛,贤德辈出,贵国二王子又是战功赫赫,一表人才,萧太后还担心寻不得好王妃不成!为何一直苦苦相逼呢?”谁不知道天盛国的二王子,虽然屡立战功,才德兼备,帅气凛然,但是个性傲慢无礼,冷硬过度,温柔不足。雪落嫁给他,定是苦楚连连,孤苦无依。他宁可给雪落找个温厚懂得疼惜的黎民百姓为夫,也不要她嫁给一个用情不专,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番外王子为妻。
对蒂诺国的幡然拒绝,萧雨萱一点也不以为意。他们早料到程海丰爱女心切,会像前几次一样,断然回绝的。所以,他们这次可是有备而来,蒂诺国再想要推脱不嫁,恐怕没那么容易。
“据我所知,雪落公主已经年芳十八,这是婚配的最佳年龄。而且,我也听闻,前几日公主险遭雷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并非我们有意刁难,实则是我王兄对雪落公主一见钟情,已到了非卿不娶的地步!”
“非雪落不娶?”不是吧,他们第一次相见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雪落那时才五岁好不好。真是,要撒谎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对才五岁的雪落一见钟情?二王子未免也太专一了!”
“咳咳咳~”她身边的护卫突然莫名地轻咳起来。
萧雨萱看了他一眼,竟然一脸歉意。
“这个嘛,”萧雨萱也知道大话说过头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是很有诚意和贵国结亲,希望王上不要再推脱。”若不是为了两国修好,借以压势他国,一个小小的病榻女,他们才不会稀罕!
“实在很抱歉,本王仍然坚持原来的决定,雪落不到二十,不论婚嫁!”
眼见程海丰态度强硬,没有商缓的余地。萧雨萱也不再好言相劝,既然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只好跟王上赌一把了!”
“赌一把?”程海丰不解。
“不错,既然贵朝好言相劝都不肯答应,那我们只好险中求胜了。我代表本国提出三大难题,由贵朝能人代表回答。如果答对了,婚嫁之事,自此绝迹两国,绝不再提;万一你们答不出来,三天后我们便派人来迎娶公主,大红花轿,凤冠霞帔绝对不会亏待了公主。如果你们不从,那我们只好兵临城下,刀刃相见了!”
“你们这是在威胁本王?”程海丰大怒。
“王上息怒,这不是威胁,而是条件。如果真是威胁的话,我们早就带兵来犯,用不着花那么多时间精力来促拢这件好事了。”萧雨萱神情自若,一点也不慌张。
“你就不怕本王将你强行扣押,然后当做人质反过来威胁天盛国吗?”
“人质?哈哈~”萧雨萱放肆得大笑,“你们没这个机会把我们纳入人质的行列的,既然敢来,也就抱着誓死的决心。反正太后和所有天盛国国民会为我们千倍万倍要还的!”
“王上,”丞相司徒浩然看着两方僵持不下,进谏箴言,“我们不如暂且看看他们出的是什么题再行定夺吧!我朝文武百官,能者多之,我就不信她口中所谓的难题可以难倒整个蒂诺王朝。”
“好,公主,请出题吧!”不赌这一仗是打定了,既然如此,赌一次又何妨!为了雪落的幸福,拼了!
“王上果然爽快!”萧雨萱一拍手,两人应声抬着一颗白色剔透的大明珠出来。
“这是一颗九曲玲珑珠。大家也看到了,它只有一个进口,一个出口。但其内有无数岔路,一共九条,互相交错,请贵朝派一位能人,把红线从这里面穿进去,从另外一面穿出来。”
“哈哈,我倒是什么难题呢!”陈辰妃大笑,“这有什么困难的,女红而已。”
“那就派贵朝最好的女红来穿线吧。”对辰妃的轻题,萧雨萱很不以为然。
司徒浩然不可思议得看着她嚣张的态度,他走到九曲玲珑珠前,从其中一个洞口好奇地往内瞧,不瞧还好,这一瞧傻眼了。
“九曲交错,每曲分九段,共有八百一十一个洞,其中大部分的洞都没有出口。我朝最聪明的女子穿过此珠,用了整整三十六年时间。而且,”她停顿了下,“那也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这么说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在短时间内穿得过此珠?”程海丰汗颜,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可以这么说。所以,为了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公主嫁也嫁,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