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74100000010

第10章 (3)

参议本来也吓得面色苍白,这时开始责骂起他来,连祖父也愠怒地拍着桌子,宣布以后要严禁这种捉弄人的把戏……只有克利斯蒂安以后真有一段很长的时期不敢再吃桃子。

4

大约在这一家乔迁孟街新居的六年以后,在一个寒冷的正月里:安冬内特·布登勃鲁克老太太终于病倒在她的那中层楼卧室里的大床上了。她这次之所以卧床不起,并不只是因为年老虚弱的缘故。一直到她病倒的前几天,这位老太太始终精神充沛,鬓角上的茂密苍白的发卷,也始终梳得一丝不乱,端庄威严。城里的一些重大的宴会,她都和她的丈夫、孩子一起出席。每有布登勃鲁克自家宴客,她也亲自参加主持,一点也不让她那位仪态大方的儿媳妇占先。但是突然有一天,她感到身体有某种不适,最初诊断是轻性肠加答儿。格拉包夫医生给她开了一张食谱——一点鸽子肉和两片法国面包。但接着她就肚子绞痛,呕吐,一蹶不振,陷入一种令人担忧的、颓唐不支的状态。

当格拉包夫医生和参议在屋外楼梯上简单而严肃地商谈了一阵以后,当另一位医生,一个长有黑胡须面容沉郁的矮矮胖胖的人,也开始跟着格拉包夫医生一起走出走进以后,这所房屋的面貌似乎整个改变了。人们走路时都蹑着脚,说话只是低声耳语,楼下走廊也不许轰隆隆地走马车了。好像一种新奇的、不平常的东西拜访了这所老屋子,一个秘密,每个人在另外一个人的目光里都读得出这个秘密;死亡的概念已经进了家门,正默默地统治着一间间宽阔的大屋子。

然而谁也没有空闲着,因为不断有客人来探病。病人在病榻上缠绵了十四五天。头一个星期末,病人的一位哥哥,杜商老议员就带着他的女儿从汉堡来探视。几天之后,参议的妹妹和她的丈夫,法兰克福的一位银行家也赶来了。这些来客都住在他们这里,忙得永格曼小姐手足无措。她又要为客人布置卧室,又要准备早餐用的虾米、红酒,同时厨房里烹调的事也比往日多起来……

楼上,约翰·布登勃鲁克正坐在病榻旁边,握着老伴内特黯无血色的手。他皱着眉,下嘴唇微垂着,茫然地向前凝视。挂钟每隔一定的时间就发出一声空阔的嘀嗒,那间隙似乎拖得很长,然而比起病人的微弱短促的呼吸来,时钟的嘀嗒声显然还勤得多。一个穿黑衣的护士正在桌旁调牛肉茶,这是他们打算让病人饮用的;隔不多久就有一个家人悄悄地走进来,又无声无息地走出去。

老人也许正在回忆,四十六年以前他怎样坐在第一个妻子的病榻旁边。也许正在比较当时那种痛楚绝望的心情和今天这种深沉的哀愁。因为今天他自己也是一个老人了,当他注视着他的老妻那完全变了样的容颜,那毫无表情、无比的冷漠的容颜,他已不再有过去那种强烈的感情了。他的这位妻子既没给过他很大的快乐,也没给过他很大的痛苦;但是她聪敏地在他身旁过了这么多漫长的年头,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如今她也要寂然地离他而去了。

他并没有回忆很多事情。他只是凝眸返顾自己的一生和抽象的生命。生命好像突然间变得又遥远又奇异了,他不禁微微地摇了摇头。他一度投身的无谓的喧嚣纷扰,如今都已悄然引退了,只寂然地把他留下,让他惊奇地倾听着从远方传来的那喧闹声的余音……他不时自己喃喃着:

“奇怪啊!奇怪啊!”

直到布登勃鲁克老太太没有挣扎地吐出她最后一声短促的叹息,直到在餐厅里举行了奠祭仪式,扛夫们抬起那口遮满鲜花的棺材,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的时候,——他仍然是过去那种心情,他甚至连哭也没有哭一声。他只是感到惊诧似地微微地摇着头,脸上浮着一层苦笑,不时叨念着“奇怪啊”!这个字成了他的口头语了……约翰·布登勃鲁克的寿命无疑地也到尽头了。

从此以后,他跟家人坐在一起时,常常心不在焉地沉默着,即使有时他把小克拉拉抱在膝上,给她哼唱一首滑稽的老曲子,像什么“大马车咕噜噜地走过来……”啊,什么“看,一只苍蝇在墙上嗡嗡飞……”啊,他也会忽然沉默起来,好像从一长串模模糊糊的冥想中猛然醒转过来似的,重新把孙女儿放在地上。他摇着头,念念叨叨地说:“奇怪,奇怪”!然后独自转向一边去……有一天他说道:“时候到了吧?”

不久以后,一张印工精细、由父子两人署名的启事就分发到城里各个人家去了。启事上说,老约翰·布登勃鲁克由于年迈老耄,不能继续操持商务,自本日起,把先祖1768年创建的约翰·布登勃鲁克公司连同一切资产与债务交由其子暨过去的伙友约翰·布登勃鲁克继承。今后该人即为公司的惟一股东,特此敬告诸亲友知悉,并请继续眷顾……最后是老约翰·布登勃鲁克的签名,声明他今后将不签署公司的任何文件。

这张启事一发出,老人就拒绝再踏进办公室的门了,而他那种对万事冷漠的态度也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3月中旬,距离安冬内特夫人逝世只有两个月左右,偶然害了一点伤风就把老人撂倒了,没有多久,一天夜里,又轮到这一家人围在他的病床四周了。他首先对参议说:“一切如意,约翰,要永远有勇气!”

接着对托马斯说:

“帮助你父亲!”

又对克利斯蒂安说:

“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然后他就不再言语了,他把所有在场的人望了一遍,最后又念叨了一声“奇怪”,就把头转向墙壁去……

直到咽气,他都没有提到长子高特霍尔德。另外这位长子,虽然接到参议的信,要他在父亲临终以前来见一面,却也一直保持着缄默。可是在老头逝世的第二天清晨,讣闻还没有发出去,参议正从楼梯上走出去,预备到办公室处理几件要紧事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布来登街上的西格蒙特·施推威英内衣商店的店主高特霍尔德·布登勃鲁克,忽然匆匆忙忙地从走廊里走过来。高特霍尔德46岁,身材短胖,浓密的淡黄的鬓须中夹杂着不少银丝。他的腿很短,穿着一条有格的粗料裤子,肥得和布袋相似。在楼梯上他正碰到向下走的参议,他把那遮在灰帽子的阔沿下的一双眉毛向上一挑,接着拧在一起。

“约翰,”他说,并没有把手伸给他的弟弟,“怎么样了?”他的嗓音很高,但听着并不刺耳。

“他昨天夜里走了!”参议激动地说,一把握着他哥哥的手,那手里还提着一把雨伞。“他,咱们的好父亲!”

高特霍尔德把眉毛垂得那么低,低得连眼皮几乎都阖上了。沉默了一刻,他郑重地问道:

“他直到最后也没有改变看法吗?”

参议立刻把握着他的手放下来,甚至向后退了一步。他那深陷的圆眼睛闪了一闪,回答说:“没有。”

高特霍尔德的眉毛在帽沿下重又耸上去,一双眼睛凝神盯住他的兄弟。

“你主持公道,讲讲看,我可以有所希冀吗?”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

现在轮到参议把目光低垂下来。接着他把手往下一甩,作了这表示决心的动作。继续俯视着地面,用平静而坚决的语声回答说:

“在这沉重、严峻的时刻,我以一个兄弟的身份向你伸出手去;然而如果谈到商业上的事,我只能以这家声名昭着的公司经理的身份跟你谈,你知道,我今天已经是这家商务的惟一的所有者了。作为一个经理我有自己的职责和义务,你不能希冀我做一件有背于我的职责的事;在这件事上,没有其他情谊说话的余地。”

高特霍尔德走了……但是出殡的那一天他又来了,他夹在那拥挤的人群中间:亲戚、朋友、商业界的旧知、各大商号的代表、搬运工、职员、堆栈工人……这些人把屋子、楼梯、走廊塞得水泄不通。城里所有的马车都租了来,长长排满了孟街。高特霍尔德也来参加葬礼,这使参议喜出望外。他不但自己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她那个母姓施推威英的妻子和三个已经长大的女儿;弗丽德莉科和亨莉叶特,两个人都是又高又瘦,菲菲,18岁的最小的一个,似乎生得特别矮,特别胖。

布登勃鲁克家的祖茔在布格门外,紧傍着公墓的矮树林。在墓穴旁边主持葬礼的是圣玛利教堂的科灵牧师。科灵牧师生得身体粗壮,一颗栲栳一般的大头,说话很粗野。他歌颂了死者的虔敬上帝,饮用有节的生活,认为那些“酒徒色鬼和大肚汉”应当引以为戒——很多人听了他这种不文雅的辞句,都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禁想起新死去的万德利希牧师那温文典雅的辞令来。等到一切仪式都举行完毕,死者安然入土以后,七八十辆出租马车的车辆,开始辘辘地往回转动的时候……高特霍尔德·布登勃鲁克请求参议一起走,因为他想单独和参议说几句话。因此他就和这位异母兄弟并肩坐在一辆高大笨重的马车后座上。他把一条短腿搭在另一条上,显得特别和气,一派乞求和解的样子。他说,他越来越认识到,参议没有第二条路,只能照目前这样做;他自己也不愿意再怀恨已经亡故的父亲。他决定放弃提出来的要求,而且甚至想进一步退出一切商业活动、靠他的一部分遗产和所剩余的一点资金过活;因为一方面他对内衣这一行业没感到多大的兴趣,另一方面这一行生意清淡,他也不愿冒险投入更大的资本……“他违背父命,自己也没有得到幸福!”参议自忖,笃念上帝的心更深了一层;可能高特霍尔德想的也正是这个。

回到孟街之后,参议伴着他这位哥哥到楼上早餐室;弟兄两人穿着薄礼服在春天的郊野里站了这么久,都感到有些寒颤,便首先对饮了一瓶白兰地。高特霍尔德和他的弟媳略微应酬了几句,又摸摸孩子的头,就告辞了。几天以后,他又出席在城门外克罗格的别墅里举办的一次“儿童日”……他已经着手清理他的商店了。

5

有一件事使参议感到很痛苦:祖父竟没有来得及看到孙子投身商业生活里来。这件事发生在今年复活节前后。

托马斯离开学校这一年正好16岁。最近两年来他长得很结实,也行过了坚信礼。在行坚信礼的时候,科灵牧师还用耸人听闻的字眼对他做过一番戒酒的劝告。从此以后他开始穿上成年人的服装,这使他的年纪显得更加成熟了。他的脖颈上挂着祖父赠给他的一个金表链。表链上挂着一块金牌,上面镌着这个家族的纹章。在粗糙不平的质地上画着一片平平的沼泽地,上面孤单单地立着一棵光秃秃的柳树。至于那镶绿宝石的古老印章指环(可能从前住在罗斯托克的一位祖先,那位家境宽裕的裁缝师傅就带过它),连同那一本厚大的《圣经》现在却已由参议继承下来了。

正如同克利斯蒂安的面貌越长越像父亲,托马斯的模样却长得跟祖父一模一样,特别是他那圆圆的、紧绷绷的下巴和那轮廓秀丽笔直的鼻子。他的头发斜分着,向后梳成两个小蓬,露出下面青筋毕露的窄窄的鬓角。头发的颜色是棕黄色的,相形之下,长睫毛和眉毛,显得特别淡。顺便说一下,他总喜欢把一条眉毛表情丰富地往上一挑。他的动作、语言和笑容,都是很稳重、很有分寸。他笑的时候总是露出他那不太整齐的牙齿。现在他热诚而严肃地迎接了这一职业。

他踏入商业生涯的第一大非常隆重。这一天吃过早饭后,父亲就带他到公司的办公室里,把他介绍给经理马尔库斯先生、会计哈威尔曼先生和其他的人员,其实这些人他早已很熟识了。接着他第一次坐在写字台前的转椅上,孜孜不倦地干起盖章、分类和抄写的工作。下午父亲又带他到特拉夫河畔的几个仓库去转了一周。这个仓库各有自己的名称,像什么“菩提树”啦、“橡树”啦、“狮子”啦、“鲸鱼”啦等等。在这些仓库里托马斯早已混得像在自己家一样熟了,但是作为一个新同事被介绍给仓库的人这还是第一次……

他以全副心神投入了这个事业,处处模仿着父亲那种一语不发埋头苦干的劲头。父亲总是咬紧牙根工作,在日记里写下了很多祈求上帝保佑的祷词;因为他必须把公司由于老掌柜逝世而付出的一大笔开支补偿过来,这已经成为他的神圣的职责了……一天夜间,时间已经很晚了,参议坐在风景厅里把他们现在的处境,详细地分析给他的妻子贝西。

已经十一点了。孩子们和永格曼小姐都已经回到走廊旁边的一排屋子里去睡觉了。因为三楼这时除了偶尔一用的客房外已经空出来了。参议坐在黄沙发上,嘴里衔着一支雪茄,正在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本地报纸的经济栏。参议夫人坐在丈夫身边,正弯着腰绣一块锦缎。她的嘴唇微微动着,用织针数着针脚。在她身边的一张小巧的缝纫桌上,摆着一具烛台,点着六支蜡烛;那个枝形的大吊烛却没有点上。

约翰·布登勃鲁克这时年纪已过四旬,近几年来,面容显见得苍老多了。他的一双圆圆的小眼睛似乎比过去陷得更深,相反地,鹰钩鼻子和颧骨却显得更突出了。淡黄的头发和鬓角分缝的地方,仿佛淡淡地扑了一两下白粉。参议夫人这时也已年近四旬,但是她那美丽的、甚至可以说是光彩照人的外貌却依然不减当年。她的肤色白得好像没有血色,脸上生着几点雀斑,这一点不损伤她的娇嫩。她那淡红的头发烫得非常美,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她用她那清澈、碧蓝的眼睛斜睨了丈夫一眼,对他说:

“有一件事我想让你考虑一下,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再雇一个佣人啊……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当我想到我的父母……”

参议把报纸摊在膝上,把雪茄从嘴里拿出来,他的目光变得专注起来,因为现在谈到一件增加开支的事。

“是的,亲爱的贝西,”他开始说,故意把话音拖得很长,以便把反对的措辞说得更委婉一些,“雇一个佣人吗?自从两位老人去世以后,我们家里还留有三个使女,不包括永格曼小姐,我觉得……”

“哎,这所房子这么大,约翰,有时简直弄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对林娜说:‘林娜,好孩子,后面的屋子不知道有多久没打扫了!’可是我也不能过分支使她们啊,前面这些屋子也都得弄得清爽整齐,她们的事本来也就够多的了……要是雇一个男仆,要他跑跑腿什么的,那就方便多了……从乡下雇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佣人并不难……瞧,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约翰,路易斯·摩仑多尔夫正要把他们的安东辞退;我看他伺候人吃饭手脚很利落……”

“老实说,”参议说,感到不安地晃动了一下身子,“我以前倒没想到这个。我们如今很少参加宴会,自己也不常宴客……”

“不错,可是咱们家还是免不了有客人来,你知道这不能怪我,亲爱的;虽然你知道,我是很喜欢招待客人的。有时你的商业界的朋友从外地来,你留人家吃一顿便饭,他还没有找到旅馆,自然要在咱们家过夜。有时来一个传教士,也许要在咱们家住上八九天……再过一个星期马蒂亚斯牧师就要从康史塔特来……再说雇一个佣人工钱也微不足道,我看……”

“可是积少成多呀,贝西!我们家里已经在付四个人的工钱,此外公司中还养着一大批人。”

“咱们当真多一个人也雇不起了吗?”参议夫人歪着头看了她丈夫一眼,笑着说,“我一想到我娘家的那些佣人……”

“你娘家,亲爱的贝西!看起来我倒要问问你,你对于咱们的家到底清楚不清楚?”

同类推荐
  • 爱情保卫战

    爱情保卫战

    讲述了三个年轻女人面对小三的不同态度,从欲望、人性、婚姻、道德等诸多视角展开对小三情感问题的探讨。面对小三,是以怨报怨,最后落得两败俱伤,还是对其不屑,以示优雅高贵?三个女人分别采取不同的态度,结果也不尽相同。酸甜苦辣,只能自己品尝。
  •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本卷选录了新世纪十年来的部分爱情婚姻小说。这些文字,忠实地记录了中国人在新世纪十年中的情感历程,记录了这个时代关于爱情的点点滴滴。通过这些文字,我们可以感受到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人们的希冀、期盼和焦虑的情绪。新世纪以来,爱情与婚姻中包含的物质内核逐渐露出水面。当爱情和婚姻走下精神的祭坛,不得不滑向物质的漩涡。爱情和婚姻中的物质主义,是整个时代缺乏精神性追求的缩影。当我们从精神的教条中迫不及待地逃脱后,又被物质的车轮赶得喘不过气来。豪华的房子、昂贵的车子和各种各样高档的会所,是否就可以安放我们的爱情?在这转型的时代中,不愿放弃爱情的人们,注定要在这纷乱的缠绕中做出艰难的选择。
  • 后屋

    后屋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就当他是走丢的孩子

    就当他是走丢的孩子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三日长过百年

    三日长过百年

    生活在黄土地上的“草根”百姓,因为一场骤然降临的巨大灾难,生命中迸发出令人惊叹的血性,义无反顾地投入抢救生命的战场。“小人物”的人生轨迹、性格命运,灾难中的生存与死亡、希望与绝望、亲情与责任,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较之于外来大军轰轰烈烈的救灾行动,他们显得默默无闻,鲜为人知。
热门推荐
  • 邪王霸宠:庶女王妃狠嚣张

    邪王霸宠:庶女王妃狠嚣张

    前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安小染家破人亡,魂归异世。这一世她化身战场遗孤安青颜。她不欲参与皇权,皇权却围绕她应运而生。国恨家仇,神医妙手,临危挺身。这一世若不能明哲保身,那便以十倍讨还欺我之人!
  • 续红楼之黛玉的爱情

    续红楼之黛玉的爱情

    搜检大观园之后,黛玉在贾府的日子越来越难,与宝玉的爱情受着各种外力的阻挠,北静王已有正妃却仍想娶黛玉为侧。。。贾母希望贾林联姻,王夫人希望贾薛联姻,王夫人为钱,却不知贾母也是为钱。金玉良缘已成,宝钗终于得偿心愿,耐何玉非玉,金非金,宝钗一心想要夫贵妻荣,宝玉却宁愿白丁而终。。。
  • 天命逆凰:魅惑神医

    天命逆凰:魅惑神医

    酷爱道家五行的洛子涵意外穿越惊兰大陆,被神医流心所救,收为弟子,在药谷学习医术。无意中被卷入寻宝的漩涡中,在夺宝中救下受伤的左寂冷,谁知左寂冷身份特殊,接近她竟然是带着目的的。最后带着宝物离开。看似决裂反目的俩人却不知不觉中队对方情根深埋。再次相遇,他们是敌人,又要怎样面对对方?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异能穿越:天价萌宝神偷娘亲

    异能穿越:天价萌宝神偷娘亲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异能研究所高级成员,魂穿武斗异世,之后白白摊上一个智商高,情商高,父不详的萌货儿子。她身怀异能却被人称之废物,长相不差却是人人皆知的花痴,领着萌宝带着神兽勇闯异世大陆,坑蒙拐骗,发财致富奔小康!耍狠卖萌,干掉黑心女配组!斗智斗勇,打到异界拦路虎。直到遇到一位被人称之怪物的红眼神秘银面男子……“有本事我们床下比过!”望着五花大绑的她,他摇头轻抚上她身上的伤口,暧昧道:“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 驯夫记:将军请别乱来

    驯夫记:将军请别乱来

    一个噬血的护国大将军,小妾成群,在迎娶风国那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后,第一次见面把那桀傲如风的才女打得飞身吐血!两个月后,将军府上的小妾们通通被赶出将军府,只留她一个。是否该说这个才女的驯夫功夫实在了得!
  • 无用是书生

    无用是书生

    《无用是书生》选取历史上的一群特殊知识分子,意在通过对他们人生命运的解剖,探求其悲剧原因中有多少是种必然,多少只是偶然,多少原本可以避免,并以此照见我们今天的立身处世。近20位历史上的文人,大体每人一篇——既非人物小传,也非名人逸事传奇,而是一个齐整的散文系列,作品每每从独特的角度切入,紧扣人物一生中重要的“点”进行叙述、铺陈、议论,读罢可思、可感、可叹。《无用是书生》由诸荣会编著。
  • 绝世轻狂:至尊倾城妃

    绝世轻狂:至尊倾城妃

    她和他,没想到竟是天赋惊人。狠辣绝情。嚣张,二十三世纪冷酷特种兵,且看两人如何绝世无双,绝代风华,他对她呵宠入骨,轻狂天下!,可偏偏穿成了一个被欺负到无力还手的废物丑丫头身上。狂妄,他宠她上天,一朝穿越,本想安稳一世生活,“我的女人,她逆天重生!!她展露才华,惊才绝艳,谁敢欺负?!”妖魅如他,强者之路,在异世上演一出强强联手的戏码,不离不弃
  • 谋人谋职谋事业

    谋人谋职谋事业

    一个有着敏锐眼光的人,一个凡事善于琢磨的人,一个行动果断的人,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定能从平庸中脱颖而出,成大事、创大业。《谋人谋职谋事业》从识人、用人、管人、谋人、谋职五个不同角度告诉读者如何从一个普通平凡的人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