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培培移架回了吉祥阁,这地方大得偶尔都会迷路。看到这宽敞的庭院和屋子,她回忆起在城市中为一亩三分地而拼搏的日子,回忆着为穿金戴银付出的重重代价。可如今,她用生命换来了新生,换来了赤手可得的财富,换来了一次次意想不到的艳福。
钱啊!真是命里无它莫强求,命里有它挡不住。
缘啊!真是前生注定牵手时,今生躲也无法躲。
做个土财主,认了吧!做个花心大萝卜,也认了吧!反正前次生命可比不现在专心,应该说比现在放任多了。试想那个熟悉的城市,几乎每个酒吧她跟那个男人都铤而走险过。也许别人说得对,正因为夜路走多了,遇上了鬼,才会发生了过去的种种。该!谁叫她天生就这德性,相信这辈子也无法改变,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像猪八戒一样,某世做了什么错事,然后被罚接受情劫上千段。
看着高挂的圆月,她脱掉外面一层轻纱,独自走到窗台旁边。用手撑在窗台上,仰望天空,看到流星划过天空却没来得及许下心愿。失望地撅起小嘴,她干脆爬上了窗台,抖动着双腿潦望着属于自己的一片不小的疆土。此时,她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司徒仁,那个可爱惹人的龙逸凡,还有那个狼皮人心的莫少风。
“哎……老天爷,该不会这就是我这次新生命中注定的三个男人吧?”她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说道。
其实她真的不贪心,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她潜意识地想得到由始至终的幸福。但,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却无法改变,所以,围绕在身边的男人接二连三地更换,正想从良独爱时,却发觉下错了注,为时晚也!
“姐姐,这三个男人虽然不是人中之龙,但也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美男啊!”不知何时,小云摇晃着孔雀扇出现在吉培培的身后,听到主子的话,不禁有感而发。
“嘿嘿!”吉培培傻笑了几声,顺势往后靠在了小云的肩膀上。
可惜,女人的肩膀毕竟是女人的肩膀,根本没有男人的肩膀宽阔厚实,少了那种所谓的安全感。特别是一向柔软的小云,估计不到半个时辰就无法顶住她的重量。
“姐姐,您要减肥了。”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加重,小云不觉地往身后退了几步,吃力地将主子扶起来让她靠在窗台上。
“对啊!如果是以前的躯体,估计为了减肥我都拼了半条命。还好,这身子怎么吃都不胖。”吉培培拍了拍手臂,无意倒出了内心的秘密。转脸看到小云一脸不解的表情,她才发觉嘴太快,慌忙用手捂住嘴,心虚地不停转悠起眼珠子,冲着小云做起了鬼脸。
其实像现在跟小云的关系,吉培培并不想隐瞒什么,只是怕一向胆小的小云会被这不可思议的经历给吓坏了。或者因为知道了真相,从此与她疏远距离,到时候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小云虽然胆小,可并不傻,从主子闪烁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个不能说出的秘密。不过她并没有开口,或许主子心里还有难言之隐,既然主子不愿说,她也不打算在多问。
“小云生气了?”吉培培停住了脸上的表情,将身子转了过来,两手搭在了小云的肩膀上。
“既然姐姐不想说,定是有难言之隐,小云怎会生气呢?”小云会心地笑了笑,歪着脑袋看着主子。
“我的好妹妹啊!姐姐之所以不想说出来,是怕把你给吓着了。妹妹,你相信鬼神之说吗?”吉培培试探性地问道。
小云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老人曾说,三尺之内定有神灵,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那就好!”吉培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将身子转向了窗外,心里挂记着永远都不可能谋面的亲人们。
小云看得出主子一定是思念某些东西,为了让主子转移念头,她转身将刚摘下来的葡萄端了过来。细腻地为主子拨开葡萄皮,微笑着递到嘴边。
“嘿嘿!嘿嘿!”
吉培培傻笑着转身看着小云,眼眶中蕴藏着未留出的泪水,张开嘴将葡萄吃了下去。可惜小云不是男人,否则这样体贴之人一定会让女人们不愿放手。换一种说法,她吉培培不是兔子,否则一定会毫不顾忌地吃了这棵窝边的嫩草。
咚咚咚!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阵阵敲门声,将主仆的视线从感动和感激中拉了回来。吉培培闭上眼睛,泪水顺势划过脸颊递落,她抹了抹泪水,强挤出一丝微笑。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
看到主子已经恢复了状态,小云大声地回应了一声。
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从屋子外走进来一位五官标志的男子。男子一袭白色长衫,看上去精神抖擞。不过,这比起莫少风和司徒仁来说,这男子没有那种与神俱来的霸气,也没有龙逸凡身上的骨秀清风,看上去倒是温文尔雅,换上吉培培的话来说就一个小白脸。
“唐川打扰了两位姑娘赏月的雅兴,这里有礼了。”
来人名叫唐川,就是吉培培请回来的那个雕刻师傅。帅气十足,迷死了不少芳菲阁和红春院的姑娘。很多姑娘还私下送去信物,有时候还为见上一面,找了千万个理由出现在吉祥庄中。
“原来是唐师傅,师傅是不是雕刻出什么好玩的东西了?”看到唐川,吉培培如同看到一尊活的玉雕,兴趣顿时提至最佳。
可惜,他芳菲阁和红春院不收男妓,否则就这模样一定能赚上不少银子。这男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心细之人,从他手上雕刻出的玉雕活灵活现,从他手中绣出图案栩栩如生,那个叫人嫉妒啊!只是每次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她有些吃不消,毕竟小白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