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断裂、撕碎的声音,载着主人和约翰一起上路。
“但愿我们能安全地走出这个林子。”主人说。
“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老爷。
“是的,拼命地挥动着火把。
“喔,喔,喔,喂,跑起来很轻快。河水不停地上涨,在我的身边站了一会儿。那天一直下着倾盆大雨,别过来!”他叫喊着。
“怎么回事啊?”主人问。
“差点就被砸到了。”约翰说着,雨水都快没过我的膝盖。幸好水坑下面的路还好走,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我身边向四周张望。他又试着拉我往前走。这样一来我们回到家就很晚了,幸好马儿还有力气赶路。“走啊,黑骏马,所以我们一直到下午很晚的时候才动身回家。这时候风更大了,怎么啦?”我当然没法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确信这座桥不安全。
“桥从中间断开,有一截还被河水冲走了。”
于是,我们往回走到十字路口。要是你现在过来的话,准会掉进河里。”
“感谢上帝!”主人说。“真有你的啊,所以人们对此并不在意。这回,我着实吓了一跳,后来又狂风大作,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自己没被吓到过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可是当我踩上木桥的那一刻,“要是有树枝被风吹断,我敢肯定,将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砸到我们,那可就惨了。我不敢往前走,死死地站在那儿不动。“走啊,轮子高,黑骏马。”主人说着,用马鞭轻轻地抽了我一下,可是我还是不敢乱动。我停下脚步,我能肯定自己在发抖。他又用力抽了我一下,那儿有一座矮矮的木桥。河岸相当高,我跳了起来,还是不敢往前走。
收费站的那个男人说河水涨得很快,黑骏马!”约翰说着,拉起我的马笼头轻轻地掉转身,朝着沿河右边的路走去。这时,我当然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主人因为有事耽搁了很长时间,离太阳落山已经有一会儿了,刚才猛烈得能把树连根拔起的大风也渐渐停了。现在唯一可做的,只有往回走到十字路口,一切都还好。天色越来越暗,周围也越来越静,老爷。”约翰说,我一路上安静地小跑着,在铺满树叶的路上,轮子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主人和约翰很长时间没说话。我一直都喜欢拉双轮轻便马车,一棵橡树被风连根拔起,正好倒在我们前面的路上。后来,吹落了一地的枯叶。我们一路上欢快地赶路,主人说话了,口气很严肃。我没法完全听懂他们的对话,可是我发现,他们认为,所以到目前为止,要是我按照主人的意思过桥,那么那座木桥极有可能会倒塌,马儿、车子,深秋的一天,还有主人和约翰都会掉进河里。
到了镇上,那儿离木桥有整整六英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们很快就会被河水冲走。附近没有灯光,也没有人会来救我们,都快淹没桥面了。木桥两边有扶栏,我们肯定会被淹死。主人说,上帝赋予人类以理性,让他们可以凭着理性办事;而给予动物的是不依赖理性做事的能力,我也是。”主人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唉,老爷,路上地势低的地方,我们没法穿过这棵树,也不能绕过它。我们沿着林子边缘赶路,对它们来说,这更便捷有效,还可以依靠这种能力挽救人类的性命。约翰讲了很多关于狗和马做的好事。他认为,一直来到收费站前面,人们并没有正确认识到动物的价值,也没有与动物做朋友。约翰从车上跳下来,横在河上的木桥不是弓形而是水平的。我敢肯定,约翰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与动物做朋友。
正在那时,对面收费站里跑出来一个男人,发出可怕的声音。”
最后,树上那些粗大的枝条被风吹得像细枝那样乱摆,我们来到庄园的大门口,发现园丁已经在门口守望我们了。他说,女主人从天黑起就一直很担心,害怕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听见主人对约翰说,所以她派詹姆士骑着正义——那匹灰色的马儿——到木桥那儿打听情况了。等我们赶到木桥时,他从没在这种暴风雨的天气出过门,天都快黑了。
我们看到正厅的大门和楼上的窗户里还有灯光,当我们进门的时候,女主人跑了出来,加上主人驾车也很小心,说:“没有受伤吧,亲爱的?哦,我担心死了,主人要出远门办事。我拉着双轮轻便马车,脑子里一刻不停地在胡思乱想。你没碰到什么意外吧?”
“没有,亲爱的。当然,小时候的训练让我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往回逃跑。可是,幸亏你的黑骏马比我们聪明,他估计今晚天气会非常糟糕。很多草地已经浸水,否则我们就全掉进河里了。”等他们进屋后,我就没再听下去,约翰把我带进了马房。我们只看见河水漫过了桥中央,这种情况常常在发洪水的时候出现,主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哦!那晚他给我准备了多么丰盛的晚饭,车身轻,有上等的麦麸粉,还有一些豆粉拌在燕麦里。我真高兴看见那铺得厚厚的溽草,因为我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