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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观音山

2011

BuddAn

mountAin

导演李玉

编剧李玉

主演张艾嘉

范冰冰

陈柏霖

四川震后的城市里,没人会留意三个高考后选择浪荡青春的青年,他们偏安一隅,在燥热的夏天努力地活着。南风,在片头换上了亮片衣服和粉色的假发,大眼睛的漂亮女孩子配上网袜和浓妆,在台上大声歌唱。在闹市区,混杂着人声、歌声,啤酒加香烟的氤氲,台上的卖力演唱却造成了一场闹剧……

三个年轻人:南风,留着长长红头发的女孩,电话里用极尽怒其不争的口气告诉母亲远离家暴的父亲,还要承担突发事件的赔偿金;丁波,骑着拉风的摩托车穿梭在城市中间,却不愿回到家中面对准备再婚的父亲,心中始终放不下逝去的母亲,因而与父亲起了冲突,更多的时候用火爆的脾气来面对不愿意面对的父亲;肥皂,小老板的儿子,肥胖的身躯成了被欺负的对象,慵懒和憨厚,成为了跟班似的人物,拖着胖胖的身材,跟在二人身后。下岗的父母更多地关注生计而忘记了生活,并没有给予他太多的关心。

一个老人,常月琴,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以至于儿子死亡证明握在手中一年也不愿意销户。老年丧子,黑发人送白发人,这种痛苦是不能够承受的。儿子是在生日时开车出去发生了车祸,生日和忌日对于一位寡居的母亲是极大的刺激,这位老人变得冷漠和灰心,对于生活和人。

因为三个年轻人住的房子要改建,命运才将这两种不同年龄段的人牵扯在一起,看上去不着调的混搭,却碰撞出了火花。三个年轻人租住了常月琴的空房,开始了共同的生活。常月琴是位京剧演员,每天早晨练嗓;年轻人习惯了夜生活和早晨贪睡,一来二去的争执就产生了矛盾。同一空间中的矛盾存在,推动了故事的发展。

南风在酒吧唱歌,误伤了客人。为了赔偿,丁波卖掉了自己的摩托。偶然间发现了常月琴放在家里的钱,三个孩子偷偷把钱拿去还债,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不断添补空缺。

因为儿子的死无法解脱的常月琴,不能原谅自己,她选择了自杀。幸亏几个孩子及时发现,送往医院抢救成功。之后他们的关系开始改善。常月琴从这几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命的样子,灿烂地照着她走出阴霾,可是那些阴霾也在拉扯着她。最后,她选择了孤独……

画外之音

电影的节奏是放慢了的,留给观众更多的思考空间,前一句台词入耳,刚刚咀嚼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时,又将我们带入了下一个生命的命题。李玉导演的叙事手法很能够牵动观众的心理,慢节奏的叙事,在镜头中也不显得苍白无力,就像是电影里常常出现的无尽的铁轨和轰隆隆的火车,我们想要走到尽头去看看生命的样子。

混杂着南方的阴郁天气、背景的喧闹声和南风换装的开场,酒吧里鱼龙混杂的环境配上面容姣好而却隐藏着不安的南风,开始的一切就有了一个不安分的定位,似乎这种女孩我们见到了也已经习以为常。在舞台上放纵歌唱,用扩音的喇叭误伤了客人;为肥皂复仇时,气势汹汹地将酒瓶朝自己的脑袋砸下去,和那个震惊全场的“女女之吻”,这个被盖棺定论为街头帮的坏女孩,一经“范爷”演绎,让人更多的是感叹这个女孩的仗义和对生活的执着。我们的岁月曾经都轻狂过,偏执地活着、叛逆着。南风逃离了家暴的家庭,用一种不羁的方式宣泄着被压抑的青春,想要在自由中寻找片刻的幸福和安定。在舞台上,穿着张扬的服装,摇着喇叭嘶吼,在闹市区中没人会注意到你曾经的被压抑的人生,每个人都卑微到了尘埃之中。在鼎沸的人声中,夹杂着香烟和啤酒,在南方湿热的夏天,一股脑地酝酿成躁动不安的青春。年轻的日子中,他们的生活像是一场闹剧,应和着背景里的音乐声:“一场游戏一场梦”。一个女孩的叛逆和不安分,给予我们更多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灵上的触动。当南风面对着酗酒而卧在病床的父亲喝下一整瓶白酒的时候,她背后的故事也展示了性格的成因。内在的不安稳造就外在的叛逆,南风用最拙劣的掩饰方法寻求最简单的幸福,对于家庭,对于丁波。

丁波成长的伤痛是要面临父亲的再婚,对母亲那种始终割舍不下放不开的情感造成了两父子的心结。如果对世界上仅有的最亲近的人充满了怨恨和敌意,人的人生观将会轰然倒塌。看着父亲对逝去的母亲的背叛,过着“只见新人笑”的小日子,丁波的爱情观也跟着贬值。他在父亲婚礼上借着酒劲闹事,在与常月琴最初的“对决”中把真钱换成冥钞,酒吧中随意的亲吻……

丁波和南风若即若离的感情矛盾点,从影片中两人的对白就能够看出来。丁波说:“一个男人当他拥有很多东西的时候,才可能拥有他喜欢的女人。”而南风用女人的视角告诉他:“就算你一无所有,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两个人的最终归宿都是爱情,但给爱情加载的砝码是不同的。丁波想要用男人所谓的成功来换取爱情的永恒,但南风期望没有杂质的纯粹爱情。男和女本就冲突的爱情观让现实生活中的红男绿女在爱情和婚姻的条框中冲冲撞撞,找不到出口。

导演巧妙的设计让两代人相遇,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产生了观念和生活冲突:中年和青年,丧子和孩子,晨练和晚起……几个孩子的入住,打开了另一条线索,用他们的视角探秘着常月琴之前的人生。失去儿子让她失去了对生活的信仰,在儿子生日也是忌日的同时选择了割腕自杀来结束痛苦的生命。幸好孩子们及时发现,矛盾也在这时候化解开来,当常月琴睁开双眼看见假扮天使的孩子们,调侃着床单,这时候两代人的生命路线在悄悄地融合。

影片一直重复火车穿过隧道的场景和长长的铁轨。看似十分随意却传达出影片的主旨:青春是不停的一站,上车出发吧。多数情况下这几个年轻人冲动、任性、胡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犹如一列火车驶过一站又一站,也许青春只是你这一站要做的事情,下一站你可能将会年老,衰弱甚至死亡。

影片用明线和暗线传达出两代人:父子、父女、母子的关系故事。用观音庙的重建代表着信仰和信心的重建。在废墟中整理坍塌的墙壁,重新为泥塑刷上油彩,就像是一种仪式,在生活中面对荒废的心田,有多少人有重建的勇气呢?忍住锄去心中杂草的疼痛,还要忘记连带的记忆,这个命题是我们人生中也要面对的。

快乐和恐惧交织在每个人的生活中,就像是佛家说的:无常。多数时候我们埋怨自己不能完全放下的原因是我们不想放下,留着仅存的一丝记忆支撑着即将幻灭的信念。

影片最后留给观众一句话:“孤独不是永远的,在一起才是永远的。”三个年轻人的青春,这段路上他们背负了家庭的不幸福,在青涩的岁月中不得不逼着他们过早地成长,在偌大的城市中,没人理会他们不容易的生活,即使每个人心中喊着“我们算什么啊”的牢骚,那也只是加重了生存的压力。所以选择了叛逆和结伴,因为路途遥远,我们一起走,才不孤单。

演员链接

张艾嘉:祖籍山西五台,1953年生于中国台湾,曾名张爱嘉。华语娱乐圈中影响力颇大的女性,拥有多重的身份:歌手、演员、导演等等。张艾嘉被观众熟识的还是她的角色,姣好而温暖的面容和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才情都是她独特气质的组成。故事有了张艾嘉的演绎,更强化了女性情感的表达,她身上拥有细腻的情感特质。张艾嘉出演的电影是一种女性最强力的表达,是最好的票房号召。

幕后花絮

《观音山》从影片一开始的宣传中就“不走寻常路”——另类独特的水下MV拍摄;范冰冰自残式的表演和豪放的表演风格另辟蹊径自成一路;邀请范晓萱操刀主题曲作曲又拉来韩寒作词,范冰冰本人亲自献声;电影上映前,主题曲《辞》已呈铺天盖地之势出现在网络之上,更莫提占据北京市四环内1/8的500块路牌广告,而这却是范冰冰以产品代言资源置换的方式为电影拉来的。再转看《观音山》前期宣传的大局走向,2月24号从北京开始,10天辗转全国10个城市,直到正式公映之前,范冰冰以“一天拿下一座城池”的魄力几乎一场不落地配合剧组进行电影宣传,“范爷”的气势已经不止是“爷”的风范,兵临城下挥戈颐指的女王架势展现无遗。春节档之后的3月正是电影上映时期的“青黄不接”,《观音山》选择此时上映恰好形成了独揽大局的绝对优势。配合前期强势的宣传攻势,及两项大奖的保驾护航,《观音山》在电影公映后的首个周末就达到了3000万的票房,这已经达到了之前片方预期的“成本价”。而随着影片上映,几乎一边倒似的好口碑在微博、网络等媒体疯狂传播,更是为影片“锦上添花” ,这些不仅是对范冰冰突破性表演的肯定,更带动了之后《观音山》8000万的票房神话。

张艾嘉决定出演《观音山》后,其中的京剧表演成了她的第一个障碍,剧组为此专门从北京请到名师来指点,程派大弟子程丽华在一个月内不离她的左右。张艾嘉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攻克了这个难关,举手投足与京剧人物相融的状态,连程师傅都颇为吃惊。当记者请求现场来一段时,她笑称:“要把悬念留到最后,大家还是去影院看吧。”

导演李玉在电话中描述了领奖的心情:“我去领取这个奖项的时候,其实之前都没有过一点准备,奖项来得太突然了,但真的很开心。因为这个有东方意味的电影,在几次放映的时候,日本观众很喜欢,现在又得到了评委们的认可。”身在韩国拍戏的范冰冰没能到场领奖,导演李玉代其上台,她替范冰冰感谢电影节与评委会后,说:“这并不是冰冰第一次拿影后,我们第一次合作的电影《苹果》,就为她摘得了第四届欧亚电影节的影后。在从北京飞往东京的当天,我还说,我欠她一个影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谈及二人的再次合作,李玉表示:“我们比第一次要熟悉很多,几年过去了,冰冰长大了很多,生活沉淀下来,成为她演技的基础,所以,很多人都说这次在《观音山》里的她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我们的制片人甚至在这个电影里觉察到她的性感。”

《观音山》是导演李玉在经历了2008年负有争议的影片《苹果》后,蛰伏三年再度回归观众视线的作品。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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