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15300000004

第4章 风从天外来(4)

叫王幼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公鸡每一遍的叫。公鸡每一遍的叫,必定是头鸡开口叫了,其它的公鸡才能跟着叫。傅兴垸的头鸡是他舅父傅立松养的。那鸡不是平常的鸡,是只斗鸡,个头比土狗还高,据说是宋埠一个洋教士送给傅立松的。这只洋斗鸡在傅兴垸落土后,就占领了统治地位,半个垸的母鸡都是它的,它敢跟土狗较量,若是土狗戏它的母鸡,它能赶得土狗夹着尾巴狺狺地逃。这只洋斗鸡声音格外的粗犷,王幼勇听它的领叫,格外地不舒服。

王幼勇想他的舅父傅立松数过鸡鸣没有?肯定数过。他的舅父傅立松知道头鸡领叫吗?肯定知道。不然他为什么弄来这只斗鸡养在垸中?兴奋消失了,剩下的是沮丧。

摸摸搭在椅翅上,昨夜洗的长衫,已经干了,王幼勇就穿上。有了自己的长衫,他再也不用打赤膊。这时候就是黎明。傅兴垸一片鸟噪竹林的声音,一片人放鸡出笼的声音。

王幼勇开门掇张矮竹椅,坐在桂花楼桂花树荫里的楼顶上。清晨万物醒了,风生风动,硫磺味合着桂花树的香味,让人窒息。晨光鱼肚白,护垸城的垛子犬牙交错,像一张巨嘴朝着天,护垸河像一条白带子,捆着傅兴垸。王幼勇就觉得非常好笑。紫禁城坚固不坚固?挡住没挡住推翻帝制的义旗?武昌城坚固不坚固,挡没挡住走向共和的枪声?太平洋宽阔不宽阔?戈壁滩荒凉不荒凉?挡没挡住风暴中的号角?王幼勇神闲气定穿着自己的长衫坐在桂花楼上看世界。

那只出笼的斗鸡,拍着翅飞上桂花楼顶,站在那里叫太阳。王幼勇坐着,那只斗鸡站着,一点不比王幼勇小。王幼勇嘘它。它一点也不惊慌,仍在那里叫得起劲。王幼勇弯腰捡楼顶上的小石子扔过去,它竟然将丢过去的小石子,一颗一颗叼起来,吃下去。王幼勇跺一脚,那东西竟然张开双翅,拍起来,作斗士状。王幼勇苦笑了。楼太高了,太显眼了,王幼勇不愿与那东西计较。计较起来岂不让人笑话。这个世界真是太荒谬了,他知道比这更荒谬的在后头。

王幼勇穿着自己的长衫坐在桂花楼上看世界的时候,傅立松也起来了,正在垸城的东门城楼上看王幼勇。东门城楼比桂花楼高。垸中的三哥走拢来,将隔夜交给他保管的子弹拿出来交给傅立松,说,昨夜无事。傅立松眼睛望着王幼勇,拿过子弹,对垸中三哥说,知道了。你辛苦了。歇去吧。傅立松心思不在子弹上,因为黑夜已经过去。傅立松的心思在王幼勇身上。他知道他的外甥,起这么早坐在桂花楼上的原因。

这时候听到“嗨”的一声吼。傅立松循声望去,看见他的儿子傻大爷,正在后花园里练功,那个请来的教师爷抱着膀子,站在旁边指导。傅立松拿出单筒望远镜,对着望过去。这单筒望远镜是一个朋友的。这个朋友的父亲在北洋水师呆过,战死在与日本人的那场海战中,留下这个单筒望远镜。傅立松花重金买下这个单筒望远镜,让他能有学费到日本去读书。单筒望远镜对过去,傅立松看见他外甥王幼勇的眼睛放亮了。

傅立松叹了一口气。俗话说,穷文富武。这一点不错。穷的人家,节衣缩食,让儿子拼命读书,从大的讲,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为的是安邦治国平天下;从小的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为的是光宗耀祖,出人头地。而富的人家往往不是这样,富人的子弟读不进去书,却醉心习武。穷人家拜的是先生,富人家请的是教师。鄂东的先生和教师不是一回事。先生教的是书,教师授的是武。先生除四时八节的礼外,一年学费就几担粮食。教师就不同,教师是富人家蓄的,有规矩的,一教三年,三年出师,三年吃住用动全归富人家扛,练武的人要吃好的喝好的,不是少数钱能办到的事。再就是学费。学费没有定规,视主人的家底和教师的武艺定,最少也得几百担粮食的钱。这由不得你,谁叫你家有钱?这又不是你一家,就说望天湖边的陈家吧。他家的陈沆是清末状元,陈沆的祖父是太子太傅,后来太子做了皇帝,他家祖上就是皇帝的先生。他家怎样?他家的后人后来也习武。习到了世人叹为观止的程度。不说别的,单说一项,那就是走锅边子。把一口龙席锅仰放在地上,龙席锅很大,是乡间操办大事才用的。龙席锅,锅底朝地,锅口朝天地放着,锅沿必定是斜着的。他的子孙飞身上去,踩着锅沿子呼啦啦地在上面走,那锅竟像陀螺一样立着随人转。鄂东尽出这样武艺高强的教师爷。据说那个教师爷接下来要教陈家子弟最上乘的功夫,那就是铺领芦席在江面上,让陈家子弟踏着芦席过江,结果没有实现,原因是陈家破败了,没有那多钱。

傅立松很悲哀,很无奈。傅立松知道富家子弟如此的练武,是想震慑乡邻,保住家产。

傅立松看见他的外甥王幼勇,居高临下地微笑了,微笑地看他的儿子傻大爷在后厢房的空地上练功。教师爷此时坐在远处的椅子上平静地喝着茶看。他的儿子傻大爷的功夫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用不着师傅教了。师傅此时最大的用处就是看,因为他的儿子傻大爷已经到了“发血皮胀”的地步。“发血皮胀”是大别山里练武的人练到一定程度的专用术语。一般的人是很难达到的。练到此种程度的人,每隔三天浑身皮痒,血胀得难忍难受,就得发作一次。他的儿子傻大爷发作了,把自已脱成了赤膊,只穿一条裤衩儿,露出浑身的肉,那肉赤红赤红的,冒着汤汤的热气。他的儿子傻大爷浇冷水拍一遍身子,特别是胸脯,两个巴掌浇着水在胸脯上一气乱拍,拍得震天动地,拍得胸脯上耸起的肉乱颤乱跳,然后拿起刺条浑身乱打,打得青迹满身鲜血淋漓,这样就舒服了,朝天吐一口气,叫做呼天。这是预备,接着就开始武装,穿一条青色的灯笼裤子。这裤子是专门用来练功的,绸子做的,裤腿宽大,抖动生风。双手用一根五寸宽布满铜钉的板带拼命扎腰,扎到右边,右脚伸出去,海地一声,扎到左边,左边伸出去,海地一声,叫做吸地,扎得整个人两头大中间小,像个药葫芦。这时候就到了魔界。眼珠子发绿光,头发像铁丝一样竖起来。

傅立松看见外甥盯住了他的儿。傅立松知道此时外甥,根本看不到他儿的脚如何地动,只觉得整个人擎了起来,一会儿就到了厢房墙壁的夹角,两只膀架起来,撑着墙壁的夹角,两只膀子挪动着,身子就上去了,上得很高很高,上到了房架的顶。只听房顶上的瓦哗哗地响,头就顶到了房顶。师傅叫了一声,好!就停住了。因为要是把房顶顶出了窟窿,那就不好。傅立松知道外甥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儿就下来了,来了个金鸡独立,然后来了个大鹏展翅。师傅说,来下一套。他的儿子根本不理,就开始动作。对着一面墙壁,后退十步,然后朝前冲,双脚双爪并用,顺着光溜溜的墙壁,竟然上到了十丈高,像壁虎一样贴在墙壁上。

傅立松忽然听到了一声,好!傅立松知道那是外甥发出的。傅立松知道外甥忽然被感动了。这么一个平常人在魔力的影响下,居然具有超人能力,能不情不自禁地叫好吗?傻大爷被惊动了,忽然像一只受伤的鸟,从墙壁上跌落下来。教师爷从椅子蹦起来,问,什么人?王幼勇从楼上的椅子上站起来,说,是我。傅立松知道练功的人最怕旁人偷看,破他们的场。教师爷怒发冲冠,问王幼勇,你瞎吼什么好?我上来六根去你一根。跌在地上的傻大爷对师傅说,算了,他是我表哥。

单筒望远镜里的傅立松心里酸酸的。

傅立松看见,发完“血皮胀”的他的儿子傻大爷,竟然连路都走不稳,要师傅扶着他。

傅立松看见这时候太阳从东边群山上升了起来,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傅立松看见外甥迎着初升的太阳朝天举起双臂欢呼。傅立松知道在外甥的眼里,初升的太阳不是太阳,是老天在排卵。老天每天排一颗卵,孕育着新生。群山簇拥着那颗卵,鲜血浸染着那颗卵。外甥为那颗卵在欢呼。傅立松看见外甥坐了下来,坐成了一种境界。傅立松知道境界是什么。是灵魂脱离肉体的飞升,就好比真人得道。清新的风从天上吹下来,祥云四起,整个的天和地都是新的。傅立松梦想达到那种境界,却总是达不到。傅立松流泪了。傅立松看见达到了那种境界的外甥,坐在桂花楼的楼顶上,向天喃喃自语。傅立松知道外甥喃喃自语与隔夜那两本厚厚的薄薄的书有关,与封面上那个大胡子有关。傅立松在宋埠那个洋教士住的阁楼上,见过那两本厚与薄的书。那个洋教士说,那是两本德文的书。那个洋教士指着那本薄的书,把第一句翻译成中文给他听,第一句是一个幽灵在欧洲大地上徘徊。那个洋教士还用原文给他唱了那首悲壮旋律的歌。傅立松看见外甥喃喃自语后仰天在唱。傅立松知道外甥唱的就是那。那个洋教士对他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些飘洋过海都进来了。

傅立松看见老姐走上了楼顶。傅立松知道老姐被闹动了。老姐惊慌地看见她的儿,看他的儿坐在那里喃喃自语,唱谁也听不懂的歌。傅立松看见老姐上前,用手去摸她儿的额头,翻眼睛看瞳仁。

傅立松看见外甥仰起头笑,对老姐说,娘,你干什么?老姐说,儿,我怕你昨日感冒烧糊涂了。外甥笑着对老姐说,娘,怎么会哩?我清醒得很。

桂花楼顶上的那只斗鸡惊飞了。

垸东门的城楼上的傅立松,拿单筒望远镜的两只手,颤颤地,捏出汗来。

吃过早饭,傅立松与外甥王幼勇对坐在“寒暑庐”里。

老姐和其它的儿女坐在娘的房里,不打搅舅甥俩。王幼勇看着窗外。傅立松抚着书架上的小水车看着外甥。那架小水车是傅立松十八年前做给外甥玩的。那时候王幼勇才三岁,傅立松很喜欢这个长外甥,经常别出心裁做些小玩意让王幼勇玩。傅立松会木匠活,就花时间给王幼勇做了这架小水车。这架小水车做得与大水车一模一样,龙骨车叶子什么都有,用桐油油得发亮,放在洗澡盆里摇动,能哗哗地车出水来。那时候舅父的一只大手在左边摇,外甥的一只小手在右边摇,水花湿了舅父的胡子,湿了外甥的脸蛋儿,那都是人间的欢乐。外甥长大了,小水车仍在,同书放在书架上,阳光从窗子外射进来,照着。

王幼勇看不得那架童年的小水车,更看不得舅父抚在小水车上的那双手。王幼勇知道舅父在折磨他,他的眼光就是还坚硬,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了。傅立松说,喝茶不?王幼勇心里不想喝,嘴里却说,喝。傅立松笑了,说,这就对了。我有好茶。龟山云雾。我舍不得喝,特地留给你回来。王幼勇说,不必讲究,什么茶都可以喝。傅立松说,这就不对。读书之人有讲不讲是为过,有究不究是为昧。子曰,席不正不食,割不正不食,不撒姜汤不食。王幼勇问,前此时你在夫子河街上施粥了吗?傅立松说,天旱无雨,饥民四起,我不能眼看着他们饿死。王幼勇问,施了多久?傅立松说,施了一个月,用了一百担粮食。王幼勇问,粥后施龟山云雾没有?傅立松哈哈大笑,指着外甥说,幼勇,我又上你的当。傅立松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乡亲们鱼肉饱得消化不了,我当然愿意施茶。王幼勇说,那你可施不起。傅立松说,若是如此,傅某倾家荡产在所不惜。王幼勇问,为一雅?傅立松说,为一俗。

傅立松说,幼勇,我俩不抬杠好不好?今天为舅的泡龟山云雾给你喝,是有一事相求。这时候龟山云雾泡好了,倒在茶盅里,冒袅袅的香气。王幼勇问,什么事?傅立松说,傅氏家谱自道光年间四修过后几十年没有续了,导致长幼无序,亲疏不分,我想重修。王幼勇说,那是你傅家的事,与我无关。傅立松说,怎么与你无关?你是傅家的外甥,身上流着傅家的血。王幼勇说,我对此事不感兴趣。傅立松说,各项事宜,族中长者正在做。舅父只想你写一篇序放在老序之前。王幼勇说,我何德何才,敢掠人之美?傅立松说,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先用洋文写,然后用国文翻译,我连洋文带国文放在傅氏五修家谱之前。王幼勇哈哈大笑了,笑出了眼泪。傅立松问,你笑什么?王幼勇说,我笑你不糊涂。王幼勇的娘正在“寒暑庐”门外听热闹。娘在门外说,幼勇,你就用洋给舅父写一篇。

王幼勇不笑了,说,要我用洋文写一篇?傅立松说,对,给我长长脸。王幼勇说,那我有条件。傅立松问,什么条件?王幼勇说,我要格物致知。我要把傅氏家族重新翻出来看一看。傅立松品了一口茶,手朝胯子上一拍,说,对!求知之人就得这样。去浮言存天理。王幼勇说,那得给我时间。傅立松说,行。王幼勇说,那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得反悔。傅立松说,行。

娘在门外很高兴,乐得合不上嘴,看见舅甥俩像小孩子那样击掌而定。太阳下的风很好,桂花树婆娑成很好看的样子。王幼勇的弟妹们见娘高兴了,也高兴,簇拥着娘,嚷,打麻将,打麻将。傅立松给每人发一摞铜角子,说,玩去吧,玩去吧。

王幼勇对傅立松说,要我写序首先你得把那只斗鸡杀掉。傅立松问,那是为何?王幼勇说,不伦不类。傅立松说,我知道你看不惯它。王幼勇说,太霸道了。傅立松问,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听了它的领叫?王幼勇说,它不开口别的鸡不敢叫。傅立松说,这是真话。我也不喜欢它的张扬。早就想杀了它。王幼勇问,怎不动手?傅立松笑了,说,你以为我养这个蓄牲是为了领叫吗?叫算什么?土鸡叫也是叫,它叫也是叫。什么鸡都能报晓司晨,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养它是为了振种。傅兴垸的鸡都退化了,那还叫鸡吗?一代不如一代,蔫头蔫脑,拖翅耸毛,比乌鸦大不了多少。我引进它是听了宋埠教堂那个洋士的话,他给我看了一本书,叫做《天演论》,说是一个叫做达尔文的洋人写的。此人在书中说,天演万物,优胜劣汰,叫做进化。傅立松品了一品茶接着说,幼勇,你看见没看见,自从我引进这个种,这个种给我们傅兴垸带来了新气象。垸中的鸡平均比往年重了一斤多。这就是肉哇。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王幼勇哭笑不得。傅立松说,要是你看不惯,那我把它杀掉。

同类推荐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我们对爱情最大的误解,是相信它无所不能。吕品知道,如果碰到Titanic那样的灾难,杨焕一定会是那个牺牲自己推她上救生艇的人。可惜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很平静,没有Titanic,没有火山海啸,只有日复一日枯燥重复的生活。在吕品遭受家庭毁灭性背叛时,只有杨焕伸出援助之手,青梅竹马的感情,却在多年后因为无处不在的巨大差异而黯然分手。
  • 许我向你看

    许我向你看

    一天的很多细节,韩述都已经成功地忘记了。记忆好像有块黑板擦,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他害怕回想的片段,留下满地粉尘……唯有一幕他怎么也擦不掉——她站在被告席上,而他在台下。韩述不敢看她的眼睛,却期盼着她能望他一眼。可是她没有,他知道,一秒都没有。桔年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她坚信那个人只是闭上了眼睛。很多年后,她做了一个梦,那个人终于睁开双眼对她微笑,然而她却哭了。521台阶上的那棵石榴树,年年开出火红刺目的花朵,曾经一笔一画刻下的“XHS&JN",谁陪着谁一起来看?
  • 小五义

    小五义

    《小五义》的全称为《忠烈小五义传》,又称《续忠烈侠义传》,共一百二十四回。书中以襄阳王赵珏因抱恨前仇,招兵买马,阴谋造反,天子旨准钦差颜按院大人奉旨查办为主线,主要讲了各路英豪纷纷效忠为民,弘扬正义的事迹。其情节波澜起伏,引人入胜,侠义豪情种种,皆在其中。另外人物形象塑造生动,跃然纸上,让人对豪强劣绅憎恨的同时,也对英雄豪杰的行为肃然起敬。此书在民间广为流传,也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 呼兰河传

    呼兰河传

    茅盾评价《呼兰河传》,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呼兰河小城的生活或许有一点沉闷,萧红用绘画式的语言,“在灰暗的日常生活背景前,呈现了粗线条的、大红大绿的带有原始性的色彩”,勾勒出一幕幕充满童趣的影像。
  •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法国的破落贵族子弟勒内离家出国,只身流落于北美洲,来到路易西安那的纳契部落的一个村子里,被德高望重的瞎眼老酋长夏克塔斯收为义子。夏克塔斯把自己年轻时与阿达拉相爱的曲折故事,讲述给勒内听。
热门推荐
  • 中外历史名将之谜

    中外历史名将之谜

    《中外历史名将之谜》从读者的角度出发,从中外历史上众多的名将中选择了十几位我们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力图将这些著名将领的人生经历尽可能全面细致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把众多富有传奇色彩的历史谜题掀开其神秘的面纱,给读者一窥真相的阅读快感。在写作风格上,《中外历史名将之谜》也力求通俗易懂、精准生动,注重其中的趣味性与可读性,以满足不同层面读者的阅读需要。我们真诚地希望这本全真、立体的《中外历史名将之谜》能够使读者在轻松获取知识的同时,也获得更广阔的认知视野和想象空间。
  • 没完没了的穿越:王妃劫

    没完没了的穿越:王妃劫

    【轻松小白,不喜勿近】NND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完结了?生活就不能安定点吗?为什么总是在不停地穿越?两个月就要穿越一次,TMD还让不让人活啦?什么?要想结束这种生活就必须要用爱人的鲜血来祭奠体内的穿越药?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哎不过开心的是,好在在古代凌凌找到了乐趣,每一次穿越遇到的帅哥被改造成了现代的帅哥不说,就连古代的人也开始穿现代服饰,凌凌还被称作最美丽的设计师?
  • 使命的召唤

    使命的召唤

    一个从黑暗的地域中走来的邪恶灵魂——他,拥有黑暗与邪恶的过去,双手沾满了血腥与杀戮;他的存在,似乎只为证明一件事——屠杀!他没有理想,毫无抱负,只是为了屠杀而存在,似乎是接受了死亡的召唤!但当他遇到了她……为了正义、为了正在遭受压迫的人们——他终于站了出来,自由与荣耀在引领着他,走向明日的辉煌!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在这个纷乱繁杂的世界中,人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着这一切。(本故事纯属虚构。)
  • 畅行天下的女人口才书

    畅行天下的女人口才书

    作为女人,如果你没有骄人的外貌,也不要为此耿耿于怀,你完全可以通过不断修炼、完善自己的口才,来为你的美丽加分,为你的魅力加分!《畅行天下的女人口才书》,就结合女性的心理特点、性格等不同方面来为女性诠释不同的说话技巧。本书告诉你如何掌握必备的说话技巧,告诉你怎样做一个优雅、美丽、自如的幸福女人。
  • 灵孽

    灵孽

    一个被封印了灵魂和记忆的男人,纠缠在这个人妖混杂的时代,好友杨伯的诡异死亡,女友菲儿的神秘失踪,家乡小镇的猫孽事件,再返学校之后接连遇到的诡异死亡事件,那个抱着洋娃娃讲鬼故事的小女孩,会哭的婴儿车,阴魂不散的尸钉,封印不了的地狱坟场……一个又一个的血脉暴涨,惊魂破心的经历,到底和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关联?
  • 一品嫡女

    一品嫡女

    ”“你输,请入坑,任人宰割慵懒的性格+超级的智商=请别惹我。我陪你东山再起;你赢,俊美的父亲+绝色的母亲=无颜的梦千落,我陪你君临天下。”执子之手,如果你把我内心的小老虎唤醒,就别怪我曾经是只猫五年前,梦千落懦弱,胆小,与子偕老,梦千落乃是穿越之女,精通医术,光芒万丈“千落,这条路,不好走好吧,那就把过去加上未来的一起仇一起给我还回来!五年后,物已变,只怪遗传出了错重回京都,事易非,女强男强文,可惜歹人依旧在为非
  • 蜀山剑侠后传

    蜀山剑侠后传

    试观还珠他作,有如是者乎?此仿作者技穷。不得不乞灵于还珠前文以填塞字数也。,后传六集之重述陈岩、易静事,七集第一回之重述花无邪事,第二回重述申屠宏、阮征交往海外神仙,连及钱莱之父钱康事,凌云凤误杀雷起龙、女仙寻仇化解事等等,均属可疑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科学家的故事

    科学家的故事

    为了捍卫真理、传播科学,许多科学家努力探索、刻苦钻石,甚至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本书搜集整理了古今中外几十位著名科学家的故事,它将带你走进科学的世界,了解科学家在求知的道路上不懈追求、勇于探索的精神。
  • 旧年的血迹

    旧年的血迹

    本书是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的作品集。收录老房子、奔马似的白色群山、环山的雪光、寐、旧年的血迹、生命、远方的地平线等小说。 当十年前的文学新星丛书收录阿来的这部小说集时,人们还不能真正体会这些描写阿坝藏族历史和现实生活小说的真谛,可随着他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的获奖,他早期的这些小说便透露出真正的艺术价值:那摇摇欲坠的"老房子"不正是土司制度衰微的缩影吗?那一步一趋的朝拜队伍不正是藏族寻求精神家园的写照吗?阿来正是从这本书开始起走向中国文学圣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