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15300000027

第27章 阴阳割昏晓(2)

傅立松下马,牵着马,沿那条断砖投成的路从垸城的城门洞进了垸子。垸巷子里青石路上,瓦砾遍地,火迹烧痕随处可见。傅立松来到桂花楼前。桂花楼的门烧毁了,二层木楼塌了半边,剩下的半边,窗残门破,弥漫着呛人的烟火味。下轿的夫人哭了起来。傅立松在桂花楼前放声悲喊,傅兴垸,我回来了啊!垸子里静静的。没人应声。傻大爷叫黄枪会会众在桂花前列了阵,朝天放了一排枪。子弹呼啸飞上了天。没有鸡飞,没有狗跳。傅立松仰天朝天高声喊,人嘞?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才听见垸巷里陆续传出抽门闩的声音。陆续有穿着破烂的男人从门里探出来,探出来陆续聚集到桂花楼前。其中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看着傅立松,问,老爷,你回来了?傅立松看出是垸中的出了五服的族侄顺生。傅立松问,顺生,垸里怎么这几个人?顺生笑了说,老爷,垸中有钱的人家都跑反去了。你前脚跑,他们后脚跟着跑。傅立松问,你为什么没跑?顺生说,我跑什么?他们不惹我。傅立松问,没分东西你吗?顺生说,分了。婆娘想要,我不让她拿。傅立松问,为什么?顺生说,不好说。傅立松说,直说无妨。顺生说,我想要是拿了,你回来了我怎么活?旁边的男人笑出了声,说,老爷,你莫信他的。他怎么没要?他要了。顺生说,彼时是要了。彼时不要行吗?分给我的三亩田,我荒着了没敢种。分给我的东西我都留着了,等着老爷回来,还给老爷。傅立松笑了,问,顺生,你家缺什么?顺生说,老爷,要我说真话,还是要我说假话?傅立松说,说真话。顺生说,我家除了人不缺,什么都缺。傅立松马上叫人打开箱子,给了顺生五十块白花花的大洋。在场的人每人十块。顺生不拿。顺生说,老爷,我不要五十块,也拿十块行吗?傅立松说,拿着,给你五十块不多。傅立松问,顺生,我再问你,烧桂花楼是谁点的火?顺生说,记不得了。傅立松问,顺生,我对你如何?顺生说,你对我好。傅立松说,我对你好,你应该对我说实话。顺生说,老爷,你给我五十块大洋,我不对你说实话,对不住你。傅立松说,说实话。有我给你撑腰,你不要怕。顺生说,老爷,我说了实话,他们要是回来了,我怎么办?我不是死路一条?傅立松说,有我的命在,就有你的命在。从现在起,我收你入黄枪会,你跟着我。说,烧桂花楼是谁点的火?顺生说,要我说真话吗?傅立松说,当然。顺生说,你信不信?是你的二外甥!傅立松问,是他吗?顺生说,是他。我看他点的火。不信,你问他们,看是不是。傅立松说,说得好。顺生,我再给十块大洋。众人一齐笑了起来,说,顺生,一眨眼的工夫,六十块大洋,好哇!

顺生望了傅立松一眼,把大洋朝地上一丢,对众人说,好什么?好在哪里?设我的套子,以为我不晓得?他好我就不好。你们放心,我一不会要他的大洋,二不会入他的枪会。我求我家的性命全。顺生转身就走,走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说,老爷,说是说,笑是笑。我还跟你说句实话,桂花楼的火是我带人扑熄的,好歹还有半边楼在,不然你回来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放排枪?放排炮也没用。

傅立松心里五味俱全。

傅立松回到垸子深处的老宅。

老宅没烧,因为三进五重的老宅连成一片,住着许多傅姓人家,若是烧就不是一家。进了老宅的大门,中间的青石大门是傅立松的家。进了青石大门,一重天井露着天光,压天井的石青条上的青苔,因为没有水润,枯瘦着发黄。二重门紧闭着,大门上交叉贴着盖着红章子的封条。傅立松伸手一把将封条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天井里。身后的傻大爷呵呵一笑,说,父亲,你又做傻事。傅立松楞住了。因为老宅就是一个大家族,三进五重东西南北的厢屋,住着许多小家,地上屋基相连,地下水洞相通,傅姓子孙许多代人住在一起,气息相通,祖上传下来很多规矩。比方说不管是老人和小孩不能随地吐氮随地便溺,随地吐氮和便溺,就会流传疾病。比方说不能随手丢废纸和废布屑入天井,随手丢废纸和废布屑入天井,就会堵塞下水道,造成水流不畅。从小傅立松就教傻大爷这些规矩。小时候傻大爷若是随地吐氮和便溺,或是随手丢废纸和废布屑入天井,傅立松见了,就会说,你又做傻事。要傻大爷及时纠正。傻大爷别的没记住,此事记住了,及时纠正着傅立松。傅立松听见傻大爷的话,只好忍住气,弯腰从天井里捡起那揉成一团的封条,撕碎了。仆人赶紧上前,双手捧住碎片儿。

傅立松踢开了门,灰尘一阵。屋子里一团糟,值钱的家具不见了,不值钱的家具横七竖八,缺胳膊少腿,乱得不成样子。傅立松的气喘粗了,脸气白了。傻大爷赶紧掇来一张三只脚的太师椅,用袖子拂去灰尘,让傅立松闭着眼睛坐在二重门里。傻大爷说,父亲,等收拾好了,你再进。夫人带着仆人进屋忙碌起来,收拾砸坏了的家具,将砸剩的家具归位,打扫灰尘,忙了好半天,这才有了家的样子。夫人说,老爷,你不要闭眼睛,你把眼睛打开,收拾好了。傅立松的眼睛打开了。傅立松说,夫人辛苦了。夫人说,老爷辛苦。傅立松叹口气问,床在吗?夫人点头说,床在。傅立松说,床在就好。房里雕龙画凤的架子床没砸,夫人赶紧将带回的被子铺上去。傅立松一见铺了被子的床就想睡。傅立松对傻大爷说,傻儿子,扶我起来。傻大爷说,父亲,你不能这样叫我,我长大了,有名有号。你说了我长到十八岁后,你不再叫我傻儿子。傅立松说,傻儿子,你让我这时候叫你一回。傻大爷说,我是大人了,这一回就算了,二回再不行。傅立松眼睛湿了,说,傻儿子,扶我起来。傻大爷说,父亲,扶你到哪里去?夫人说,傻儿子,扶你父亲起来到房里去睡。傻大爷扶傅立松到房里,傅立松摸着床就和衣倒了上去。傅立松对傻大爷说,锁上房门。傻大爷问,锁上房门做什么?傅立松说,不要叫醒我,我要饱睡。傻大爷问,要是有人找你怎么办?傅立松说,你就说我死了。傻大爷说,父亲,你又说傻话。傅立松说,傻儿子,你就说我死了。傻大爷退出房,真的用把铜锁锁了房门。夫人说,傻儿子,你锁房门做什么?傻大爷说,又不是我要锁的。是他要我锁的。夫人叹口气说,让他睡吧。傻儿子,你父亲半年没有睡回安稳觉。

夫人领着仆人忙起了居家的日子。汲水淘米,生火做饭。水响风生,炊烟升起来。饭熟了,端上桌子。傻大爷要喊傅立松起来吃。夫人说,不要喊醒他。傻大爷领着枪会会众狼吞虎咽起来。夫人掇着碗吃不下。

吃了饭已是下午,太阳昏黄地浮在西边的天上。秋风扫着落叶,夫子河畔,雾霭连着天接着地。夏斗寅领着一个排的卫队就是在这时候来拜访傅立松的。夏斗寅在垸子周围布了哨,领着副官和两个亲兵沿着护垸河那条乱砖铺的路走进了傅兴垸。傻大爷和教师爷闻信赶紧集合黄枪会会众夹道迎接。傻大爷迎了上去,抓住夏斗寅戴着白手套的手,说,夏师长,你好!夏斗寅不摘手套,让傻大爷抓了一下,问,你父亲呢?傻大爷说,报告夏师长,我父亲在床上。夏斗寅问,你说什么?傻大爷说,我父亲在床上。夏斗寅问,在床上做什么?傻大爷说,报告夏师长,我父亲说他死了。副官拔出手枪来,冷笑了,问,什么意思?傻大爷见副官拔枪也拔枪,问,你什么意思?夏斗寅笑了,摆手对副官说,你对他动什么枪?副官收了枪。夏斗寅笑着拍拍傻大爷的肩,说,收起你的家伙吧。叫你父亲来见我。傻大爷收了枪说,我父亲说他死了。夏斗寅说,你就说我来了。看他活不活得过来?傻大爷说,我试试。

傻大爷并不急,迈着步儿,回了家。拍门,问,父亲,你活过来了吗?傅立松惊醒了,在床上问,什么事?傻大爷说,报告父亲,夏斗寅来了,要见你。傅立松问,是吗?傻大爷说,是的。傅立松说,你叫他等会儿。傻大爷说,父亲,那狗日的好大派头。傅立松说,知道了。你去。叫他不要急。你就说我要穿戴整齐。

傻大爷先去了。夏斗寅问,你父亲活过来了吗?傻大爷说,报告夏师长,我父亲活过来了。夏斗寅笑着说,怎么没见人?傻大爷说,报告夏师长,我父亲叫你不要急,他要穿戴整齐。

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傅立松来了。傅立松迎了上来,对夏斗寅拱手,说,夏师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夏斗寅问,傅会长,睡好了没有?傅立松说,洛阳虽好不如家,但愿长睡不愿醒。夏斗寅不笑了,说,傅会长,我来可不是与你吟诗的。傅立松问,夏师长有何见教?夏斗寅问,就在这里说吗?傅立松说,对不起,桂花楼烧了半边,不能接待你。家破得不像样子,进不得人,就在这里说。夏斗寅说,也好。傅会长,奉蒋委员长之命,我部就要撤了。你觉得这是坏事还是好事?傅立松说,世事没有好坏之分,在于人怎么看。夏斗寅说,傅会长,据我所知,其它乡绅回来后,正在四处忙碌。傅立松问,忙碌什么?夏斗寅说,傅会长不知道呀?他们正在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傅立松说,这我知道,不用夏师长教诲。夏斗寅问,请问傅会长,你行动了吗?傅立松说,夏师长,半年来我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没睡一回安稳觉。我得饱睡才行。不然我没得劲。夏斗寅问,傅会长,缓过劲来没有?傅立松说,没睡多长时间,就被你打醒了。夏斗寅说,傅会长,你以为我是来与你讨论饱睡吗?傅立松说,我知道你不是来与讨论饱睡的。要多少?夏斗寅哈哈一笑,说,傅会长果然直人快语。那我就不客气了。夏斗寅叫副官递上一个单子。傅立松接过单子,那单子长长的,列的是各项军费开支。傅立松不看前面只看后面的数字。傅立松笑了,要我出多少?夏斗寅说,你出五千大洋吧。傅立松问,夏师长,你们是国军吧?夏斗寅说,不错,我们是国军。傅立松问,国军打仗要地方出银子是蒋委员长的意思吗?夏斗寅说,实话跟你讲,我们不是老头子的嫡系,军费供给严重不足,需要自筹。傅立松问,能开国民政府的正式收据吗?夏斗寅说,国民政府的正式收据倒没有,但师部的正式收据能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夏某决不会吃黑的。我不能亏了我的弟兄们。不然他们能跟我卖命吗?傅立松哈哈一笑,笑出了眼泪,说,行,五千大洋,傅某还有。你拿去吧。

于是副官就开票。傅立松叫人抬了五箱银元。两厢交割清楚了。

傅立松说,夏师长,我就不送你了。

夏斗寅说,不用你送。

傅立松说,夏师长,你是真正的赢家啊。

夏斗寅问,此话怎讲?

傅立松说,你报了父仇,又得了银子。两不相亏。

夏斗寅说,我父亲活不过来啊。

傅立松说,你的意思是我还活着?

夏斗寅说,你说的不错。傅会长,黄麻是我伤心之地,此去一别,山高水长,我恐怕不会再回来打搅你了。你接着饱睡吧。

四十二

王幼霭和王幼馨是在黎明时分送军鞋的途中,得知鄂东军惨败的消息的。

军鞋是妇救会的姐妹们为鄂东军做的。王幼霭是石槽冲苏维埃的妇救会主任,鄂东军占领县城后,给养困难,各地妇救会根据上级指示,不分日夜为鄂东军赶做军鞋。王家姐妹踏着林子里的露水霜挑着军鞋沿着山路朝县城送,走到紫云山时,碰到了浑身是血的“表叔”。“表叔”是傅家的老佃户,分得了田地,于是响应号召参加了鄂东军。王家姐妹在弯弯山路上与“表叔”狭路相逢,“表叔”见了人想朝树林中躲。路两边是悬崖,“表叔”无处躲。王家姐妹吃一惊问,这不是表叔吗?“表叔”问,你们是谁?王幼霭说,表叔,是幼霭,幼馨呀。“表叔”问,你们是人是鬼?王幼霭说,我们是人。“表叔”问,我是人是鬼?王幼馨说,你也是人。“表叔”咧嘴望天一哭,说,原来我还活着。幼霭问,表叔,你到哪里去?“表叔”说,放我过去吧!我送命回去。幼霭问,表叔怎么了?“表叔”说,完了。幼馨问,什么完了?“表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太惨了,太惨了啊!

“表叔”扯袖子擦眼泪,擦干了眼泪后,望着王家姐妹挑的军鞋呵呵笑,说,大小姐二小姐,你们把鞋朝那里送?不用送了,没人穿你们的鞋了。我把枪丢了,你们把鞋丢了它。空手求命吧。王家姐妹流着眼泪问,我哥他们呢?“表叔”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大小姐二小姐,表叔求你们一件事,你们要答应我。“表叔”在霜路上跪下了。王家姐妹说,什么事?“表叔”说,看在我跟你家种多年佃田的份上,红也罢黑也罢,从今天起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事。此生表叔只有一条命,我家妻儿老小指望我过日子。王家姐妹说,表叔你起来吧。“表叔”起来了。“表叔”说,大小姐二小姐,放我过去吧。王家姐妹让开路,让“表叔”过去。“表叔”仓惶而过,树林深处传出狼叫一样的哭。

王家姐妹没有丢鞋。

王家姐妹把一担军鞋挑回来了。傅素云正在给枪生、枪响喂食。傅素云问,怎么了?王家姐妹的眼睛就红了。傅素云手中的碗就落到地上碎了。这时候傅大脚就赶了过来。傅素云流着眼泪叫了一声娘。傅大脚就什么都明白了,哽咽着哭了一声,我的儿!马上止住,不哭了。傅大脚问,败了是不是?幼霭流着眼泪望着娘。傅大脚叹了一口气说,怪不得县城方向的枪声响了一夜,不响了,原来我的儿败了。怪不得听说我兄弟回来了,原来他胜了。

就在这时候晨风中岗头上有木鱼声一路敲下来,敲到王家老宅的大门口。傅大脚急忙出门,见一个穿青衣的道人敲着木鱼站在了大门外。那道人边敲手中的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世事茫茫一大荒,蓬莱立在海中央。烟波浩渺风飘梦,轮回几度雨湿裳。傅大脚一惊,认出那道人是娘家到凤凰寨出家的大侄儿。傅大脚张嘴叫出大侄儿的小名,斋儿。大侄儿俗名叫斋公,傅大脚那时候没有叫斋公,叫斋儿。斋儿是昵称,比斋公充满爱意。那道人停了手中的木鱼说,施主,凡家莫乱仙家事。傅大脚急忙改口,云根师傅。云根一手擎在鼻下,说,这就对了。傅大脚问,你来找我啊!云根问,你怎么知道?傅大脚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手中的木鱼声敲到了我的心底。云根仍是一只手擎在鼻下,低头说,施主,都怪我血缘难了,六根未尽。傅大脚问,云根师傅,求什么?只要我有,你说。云根指天。傅大脚问,求天?云根摇头,说,天太高。傅大脚问,那求什么?云根指地。傅大脚问,求地?云根摇头,说,地太厚。傅大脚问,那你求什么?云根说,我求中间的。傅大脚问,中间是什么?云根说,施主,天之下地之上,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傅大脚咽了一声,说,那是人啊!云根说,人求即我求,我求即人求。施主,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即是人机。我贫道走了。云根敲着木鱼走了。傅大脚喊,斋儿,我拿几个栗子你。云根敲着木鱼说,留着吧。留着几粒种子在,好化来年满山春。

傅大脚心里明白了。

傅大脚目送云根走。看见云根走上山头,走进云雾里,不见了。

傅大脚回屋女儿还在哭。傅素云问傅大脚,什么人在门外敲木鱼?傅大脚说,一个道人。傅素云说,是我大哥吗?傅大脚说,不是你大哥。傅素云说,肯定是我大哥。我大哥下山了。傅大脚厉声说,说不是你大哥就不是你大哥。傅素云哭了起来。

同类推荐
  • 思念是一种病

    思念是一种病

    一年又一年的流逝,沉思追忆,回首前程往事,思念的伤痕越陷越深。多年以前的熟悉,多年以后的今天,一切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一样的陌生人。
  • 走向都市(乡土新故事)

    走向都市(乡土新故事)

    都市,从来都如罂粟花般充满着艳丽的邪恶诱惑;都市,似乎是一片无垠的荒漠,无论多少亲情的泉水,一旦流淌其中,终将无影无踪;都市,真真是有那么多让人咽口水的好,也真真是有那么多让人唾口水的孬。于是,古往今来,有了无数对乡村亲情的眷恋,有了无数对都市无情的怨怼。当成群结队的乡民背离祖祖辈辈生活的热土,踏上一条他们也不知所以的都市之途时,深深地烙刻在有形的肉身与无形的心灵之上的都市如何?都市中的他们如何?
  • 老婆PK 初恋

    老婆PK 初恋

    你去再找一个女人试试看啊?我敢保证,你永远不会找到我这样好的女人了。”“切,我也敢保证,如果你敢离开我再嫁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找到像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了!”之后,他们便相拥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本来幸福而平淡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但刘义军的初恋回来了,他们相遇了……
  • 王晋康科幻小说精选2:替天行道

    王晋康科幻小说精选2:替天行道

    与刘慈欣齐名的当代科幻名家。12次斩获中国科幻最高奖——银河奖。1997年国际科幻大会银河奖得主。2010年世界华人科幻星云奖长篇小说奖得主。迄今为止最全版本——王晋康最经典科幻小说精选集!
  • 白发皇妃

    白发皇妃

    古往今来,她大概是第一位和亲而来却被拒之门外的和亲公主!三月的阳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过华丽马车的窗幔倾洒在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拢着一层薄薄的暖黄光晕,朦朦胧胧,说不出的美感。此女子便是和亲而来却被拒之门外的启云国容乐长公主——漫夭。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她只觉自己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不由懒懒地斜躺在锦被铺就的软榻上,瞌目小憩,听着马车外传来的喧哗骚动之声,浅浅地蹙眉……
热门推荐
  • 犯罪心理档案

    犯罪心理档案

    这是一部囊括了几乎所有犯罪元素的惊心之书,每一起凶案都让人头皮发麻,真凶一直藏在我们身边,与我们同眠共餐。善与恶的殊死角逐背后,充满着绝望、怨恨、嫉妒、贪婪、傲慢。公安厅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犯罪档案完全揭露,你将深入一线的犯罪现场,深入剖析诡谲罪案,展现不寒而栗的凶案全记录令人心惊。直面最令人恐惧、最沉重难解的人性之恶!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媛媛穿越记

    媛媛穿越记

    当今社会,穿越就像吃家常饭这么简单。不信?你看啊,被车撞穿越了、跳楼跳穿越了、游泳游穿越了、就连走路不小心掉进下水道也……穿越了……李媛,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怎能不做“穿越”这种家常便饭的事呢?于是,她,也穿越了。什么?这不是古代,而是三国杀游戏世界?什么?只有她一个玩家穿越到这个世界?什么?想回家要做完所有任务?怎么办?凉拌呗!赶紧做任务去啊!怎么任务还要自己做饭的?你确定这不是三国时代而是三国杀游戏吗?好坑……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武家栋梁

    武家栋梁

    武家起于微末,栋梁崩于战国,当荒谬的武士道大行其道,谁还记得当初源氏的誓言。当羽柴秀吉还在为找干爹而苦恼,德川家康开始自称河内源氏的时候,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才是武家栋梁。八幡宫前深深荒草中,隐藏着武家数百年的荣耀,吉良家的少年,却被迫踏上追赶时代的步伐,走上一条与历史截然不同的道路。下克上、背叛者的下场只有灭亡,一切幻想将在滚滚铁骑下化为灰烬,源氏栋梁家将在白旗下浴火重生。(主角不是萝莉控)
  • 求求你,表扬我

    求求你,表扬我

    管教孩子是门很高深的学问,欺骗、利诱、威胁,这些都是管教方法,但它们将在孩子十二岁之后统统失灵。只有赞扬,可以对孩子终身有效,而且会越来越有效!本书正是让家长学会赞扬、懂得赞扬、适时赞扬、理性赞扬!于是,你便真的在孩子眼中看到自信的光芒,孩子,你真棒!
  • 全能修仙系统

    全能修仙系统

    携最强修仙系统,极品纨绔无敌异界!只要满足系统要求,绝世功法、无敌神兵、逆天丹药都可兑换到手!鉴灵石,灭妖兽,杀强敌,霸九州……巅峰路上……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 成功人士的七个习惯

    成功人士的七个习惯

    习惯对我们的生活有绝大的影响,因为它是一贯的。在不知不觉中,经年累月影响着我们的品德,暴露出我们的本性,左右着我们的成败。在现代社会,要想做一名成功人士,创造卓越的成就,就必须从培养良好的个人习惯入手。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有各种各样的习惯,但是怎样的习惯才有助于你成功呢?
  • 扬花时节

    扬花时节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田园巧妇

    田园巧妇

    貌似七仙女,赛过西施,气死貂蝉,羞死杨贵妃,窘坏了林黛玉的一位农大高才生,辣辣的小女子,在某个农研所极度地不受待见,被驱赶着开了一辆即将报废的大卡车,给农业大户送种子。遭逢意外来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顶替了一个受气媳妇,捡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成了被虐对象。有幸得到了一个修真空间,有了良田,有了饱饭充饥,有动物世界援助收拾恶人。现实可比想的美,飘飘然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世界,理想实现的她大喜过望,美夫围着转,孝子绕膝前,馋得嫦娥下了凡,织女气得拆鹊桥,七仙女要把董郎换,人间天上都羡慕。这样的生活都想要,唯有她一个人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