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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阴阳割昏晓(1)

《反围剿歌》

民国十八春,革命取了胜,

工农群众都觉醒。

到处闹革命,要把土地分,

打倒土豪和劣绅。

土豪不死心,镇压革命人,

运用金钱搬匪军。

北来李克邦,南来夏斗寅,

搬来二匪杀穷人。

匪军进黄安,杀人不眨眼,

刺刀捅来铁丝穿。

群众跑进山,两眼泪不干,

远望家乡冒浓烟。

——摘自《鄂东革命歌谣》

四十

鄂东军退到七里坪苏维埃政府根据地时,伤亡惨重。

长胜街上家家关门闭户,听到风声,街上住的人都跑了。往日热闹的靠山小镇死一样的寂静。北风起了,挟着寒潮,吹得星月变色。一弯上弦月挂在西边的天上,周围是闪烁不定的星星。惨淡的星月下,狭长的石板街冷得静人,街两边的店铺一律的上着木板,严丝合缝,不见灯光和人声。残缺不全的队伍就集合在街上。总指挥潘忠汝战死了,军中不可一时无帅,戴克敏接任总指挥。戴克敏与王幼勇在街上清点人数,发现三百多人的队伍只剩下一百多人。这使他大吃一惊。戴克敏军帽在战斗中打掉了,头发被流弹烧焦了。戴克敏裸着头,捏着手中的盒子枪,问,都到齐了吗?队伍中没人回答。戴克敏冲着街两边大声问,还有人没有?有人站到队伍中来!星月下青石板铺成的街,除了屋的黑影,没有人的影子。戴克敏举着盒子枪问,为什么只有这点人?队伍里传来压抑的哭声。王幼勇站在戴克敏的身边,王幼勇的身后站着拿着扁担的王幼猛和王幼刚,身边放着四个装银元的箱子,四个护卫银元的战士,拿着武器围着挑子。王幼勇对戴克敏说,都来了。戴克敏问,没跟上的是不是都战死了?王幼勇说,战死了一些,重伤了一些。战死的和重伤的没能跟上队伍。戴克敏说,我知道牺牲了一些,重伤了一些。但是不止这些人!戴克敏判断没错。死了和重伤的远远没有二百多人。戴克敏愤怒了,问,告诉我,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王幼勇说,你应该清楚到哪里去了。戴克敏流泪了,说,幼勇同志,我这是明知故问呀!幼勇同志,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场战斗下来,除死伤之外只剩这么多人吗?如果这样还叫什么军队?王幼勇说,老同学,潘忠汝牺牲了。戴克敏说,我知道。王幼勇说,你现在是总指挥。戴克敏呜咽着说,老同学,你这是批评我。批评我书生之气太重。王幼勇说,老同学,我也是书生。戴克敏说,你要知道总指挥现在是我呀!王幼勇说,我知道你是总指挥。作为总指挥应该流血不流泪。戴克敏盯着王幼勇说,你说得对。但是我心里难受。

戴克敏心里清楚,这支成立只有二十多天的队伍,都是农家子弟,没有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和严格的组织纪律约束,重兵压来,惨烈的战斗过程中,他们之中的部分人没有能跟上队伍,弃了手中的武器,跑回了家。秋风阵阵,清光淡淡的石板街上,立着那支衣衫不整,武器不全的队伍。王幼勇说,不要再问了。戴克敏说,不,关键时候,不能不问。

戴克敏站在队伍前说,兄弟们,你们听四周的枪声压来了,夏斗寅和枪会会众不会放过我们的,正向我们围过来。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跟着队伍走,二是报名退出队伍。愿意继续跟着队伍走的,革命成功之后不会忘记你们。不愿意跟着队伍走的,不勉强,发路费让你们回家。戴克敏问王幼勇,后勤部长,银元还有吗?王幼勇问,幼猛,还有多少银元?王幼猛流着眼泪打开箱子说,报告总指挥,除了王幼强被敌人杀害丢失的一担外,还有五百一十二块。王幼勇说,是五百一十二块吗?王幼强说,是五百一十二块。戴克敏说,有五百一十二块,不少。不愿意跟队伍走的,每人发两块大洋作回家的路费。戴克敏说,大家听好,现在我喊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愿意跟队伍走的,向前三步走!秋风中队伍中所有的人向前三步。戴克敏感动了,举起手向队伍敬了一个军礼。敏克敏说,同志们,既然大家都愿意跟着队伍走,作为总指挥我必须重申,从现在起如有临阵脱逃的,军法从事!军中无戏言。大家听见没有?队伍一齐回答,听见了!

秋风中喊声枪声从后面逼来了。戴克敏和王幼勇带着队伍朝大别山北深处的木城寨退去。一路短兵相接,浴血奋战,鄂东军且战且退,夏斗寅部和枪会会众穷追不舍。鄂东军退到大山深处的木城寨时,夏斗寅部和枪会会众不敢再追了。戴克敏和王幼勇清点人数,一百多人的队伍,死伤三分之一,死的死了,重伤的没能跟上队伍,鄂东军只剩七十二人。清点枪支弹药时,七十二人只有长短枪五十三支,人平没有一支枪,子弹几乎全部打光了,有的战士长枪打断成半截儿舍不得丢。有的人武器打没了,赤手空拳跟着队伍。所幸的是银元的箱子没丢,还有五百多块银元和一些金条。

七十二人的鄂东军在戴克敏和王幼勇的带领下,跳出重围,转移到黄陂木兰山,开始了以木兰山为中心的游击战争。

四十一

听到鄂东军惨败的消息,傅立松一刻也呆不住,带着他的黄枪会从商城县顾敬之的“顾荆乐堂”动身,坐轿过小界岭沿着光黄古道,杀回夫子河边的傅兴垸。

顾敬之骑马带兵护送傅立松,送到了小界岭。

光黄古道是一条秦吞六国后中原连接江淮的古驿道。小界岭是光黄古道上的一个古隘口。两边群山耸立,两山之间辟一条路从中通过。关这边是安徽,关那边是湖北,关这边的水流向淮河,关那边的水流向长江,自古以关为界,作江淮和风俗之别。大别山由此得名。守关的是顾敬之的兵。关城上守关的兵早得到了消息,看到顾敬之送傅立松来到关前时,朝天鸣一阵排枪,将关门打开了。傅立松下轿。厚重的关门发出沉闷的声音,露出那边的阳光,吹来那边的风,傅立松格外的亲切,吁了一口气。

傅立松关前下轿,以为顾敬之下马相送。

顾敬之并不下马。顾敬之在马上朝傅立松拱了拱手,说,傅兄,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山那边不是我的地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我不能越界。傅立松冷笑着说,蒋委员长不是任命你为鄂豫皖边区剿匪司令和游击司令吗?山那边也是你的势力范围。顾敬之说,见笑,见笑。那是他鞭长莫及的权宜之计。顾某还有自知之明。顾某仅是山这边的地头蛇。山那边鱼龙混杂,古今都是藏龙卧虎之地。顾某哪敢随便染指?

傅立松说,顾兄说得好听。你是循规蹈矩之人吗?顾敬之说,在你面前我得讲规矩。傅立松说,请问顾兄,我记得这古关前原来立着一块碑?顾敬之说,是立着一块碑。傅立松问,什么时候立的?顾敬之说,据说是秦始皇并吞立国颁行天下设郡县时立的。傅立松问,碑上刻着什么?顾敬之说,大道通天下,孰能无隘?隘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傅立松呵呵一笑,说,我下了轿,你下了马吗?马上的顾敬之笑了,说,我知道你设套于我,争的就是这事儿。傅兄,你太迂腐了。关隘虽在,古碑已毁,大道荒没。人心不古呀!傅立松说,顾兄,你不该救我于危难之中。顾敬之问,此话怎讲?傅立松说,我问你,你收留我,让我暂免杀身之祸,是同情我,还是尽道?顾敬之说,两者兼而有之。傅立松问,孰重孰轻?顾敬之说,难分轻重。傅立松说,总有轻重。顾敬之问,要我直说吗?傅立松说,直说无妨。顾敬之说,重在前者。傅立松叹口气,说,那你就错了。我从来不要人同情我。我以为你救人于水火是尽道。民国了,讲究人人平等,讲究把人当人。只因为我曾经寄你篱下,你就高人一等,趾高气扬吗?顾敬之笑了,说,傅立松,我知道你今天心情好。我不同你争。我不坏你的好心情。君子成人之美。我执君子礼,下马相送。

顾敬之翻身下马,双脚落地,将缰绳递给傅立松。顾敬之说,傅兄,无以相送,惟有座骑。傅立松说,我一粟乡绅,要什么座骑?顾敬之笑了,说,傅兄,你再不要以乡绅自居。你现在是文武双修了。你嘴里念着经,手里拿着枪,带着头裹黄巾的队伍,虽是乌合之众,但也浩浩荡荡呀!还说什么乡绅?傅立松脸红了。顾敬之说,我这马是好呀!我这马跑得快。你今后用得上。傅立松问,要钱吗?顾立松说,本来是不要钱的。但话说到这份上,我不能白送,得要钱。傅立松问,要多少?顾敬之说,就一千大洋吧。傅立松冷笑了,说,好贵的马!顾敬之说,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这马是蒋委员长封我为鄂豫皖游击司令时送给我的。傅立松冷笑着说,马是好马,可惜太贵了。顾敬之说,你不是带着钱吗?你逃到我这里时不是带着很多黄的金白的银吗?不要舍不得。傅立松脸气白了,说,顾敬之,打人不打脸。顾敬之笑着说,权当存我这里,你带那么多金银不累吗?给谁不是给?我打个收条你。你再来时,我还给你就是。

傅立松问,真的要?顾敬之说,君子无戏言,当然要。傅立松说,好吧。傅某别的没有,钱还有一些。给你一千。傅立松当即叫人给了一箱子银元,一箱子一千银元。顾敬之要打收条。傅立松说,收条就不要了,权当交了房钱和伙钱。

傅立松翻身上马,喝令黄枪会众走。

傅立松领着黄枪会众过小界岭古隘关。

傅立松领着黄枪会众过了关门之后,顾敬之命令关城守兵关上关门。顾敬之朝关门唾了一口,说,什么东西?把脸不要脸,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以为他是圣人再世?教训到老子头上了!

当即把一千块银元发给了守关的兵,每人丢五块。

傅立松领着黄枪会会众和家人,沿着光黄古道过歧亭。

黄枪会会众一路护着夫人的轿子,如临大敌,深怕有人潜在草木丛中,忽地跳出来劫道。一路秋风扫地,落叶纷飞,雁阵在天。古驿道顺着大别山的山势出来,愈走愈平,愈走愈宽。下到歧亭,雾霭浮日,秋树生烟,簇簇树竹隐着垸落,垸落四周池塘环绕,不见人烟,不闻鸡犬,只见断壁残坦,弹洞烟痕,傅立松心中涌出许多状如秋水的悲凉来。

秋阳下倒水河枯了瘦了,河里的水像是死了,但用心看了,它却没死,静静地向下流淌。秋阳下的歧亭残破了。残破的歧亭立在秋风里,挂在亭角的风铃随风摇响,像发蒙时脑后拖着辫子的老先生教他的那首《诗经》里的《伐檀》。那时候夫子河的傅兴垸的祠堂是傅氏家族办的家学,十几个傅家小儿在藏经楼上课。窗外那棵古老的桂花高得撑了天,荫了院子,秋天正是桂花香得醉人的季节,窗子外夫子河在秋阳下闪着银光。老先生摇头晃脑教他们: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兮。几十年过去了,那景象那音节仍然萦回在脑海里。秋风中,遥望歧亭的傅立松苦笑了。历史是什么?历史是永远流动不可复回的一条河。历史是什么?历史是活着的人的一场梦。你可以梦见它,却不能亲历它。你不能亲历它,它却时常闯进你的梦里头,流淌在你的血液里,使你刻骨铭心,不能忘怀。雾霭浮天,秋风凛烈,太阳就像顶在头的一颗灯,忽明忽灭,忽灭忽明,傅立松恍兮惚兮了。作为本地乡绅,几十年来,傅立松翻检了有关史书,对连接光黄古道和武昌古道的歧亭驿,有着不同常人的情感。历史记载西周时鄂东大地遍布周天子的封国,黄国,六国,英国,还有弦子国等等。分封着周天子的同姓子孙和异姓的有功之臣。这些封国不是公爵候爵也不是伯爵,大都是子爵和男爵。子爵和男爵的封地是方圆五百里和方圆五十里。周天子将大别山南麓向西流淌的五河流域,作为他们子孙的采邑和食邑,让他们在此统治民众过日子繁衍子孙,同时让这块土地上的子民过日子繁衍子孙。这些子爵和男爵封地为国,一方面以河为界以山为界筑关闭守,一方面辟道相连贸易互通有无。然后是礼崩乐坏春秋战国吴楚相争,然后是秦吞六国江山一统。秦始皇下令书同文车同轨,从咸阳出发在六国驿道的基础上修驰道贯通南北,这便是光黄古道。歧亭是光黄古道与武昌古驿相接的古驿站。向北连接开封,直通中原,向南连接武昌。于是有唐,于是有宋。光黄古道上的歧亭是新官上任迎接之地,也是贬官流放的落脚地之所。歧亭里交织着得意的辉煌和失意的惆怅。苏东坡就是从这道古道贬到黄州来的。骑着那匹瘦马踏着茫茫大雪过春风关来的,春风关据说就是界岭关。昔日的辉煌都没有了,只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尚在身上。昔日一肚报国报民的理想压在腔子里,化作大雪里怒放的树树梅花。也喝酒,他怎么能不喝酒呢?也有诗,他怎么可能不写诗呢?那充满酒味的诗赋,后人说是融儒释道于一炉了,说他是得道了,对世事真正地看“空”了,其实哪是那回事?诗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是一个“空”字说得通的。

遥望歧亭,面对断壁残坦的乡村,傅立松过小界岭的喜悦一扫而空。歧亭地处倒水河畔,一望平川,有史以来都是富庶之地,土地肥沃,稻麦两熟,又是棉花的主产区。自古以来许多富户就出在这里。旷野之上,千人以上旺族的聚居,比比皆是,炊烟相接,鸡犬相闻。如今断壁残垣,路大人稀。

秋风凛烈,大雁斜飞。傅立松触景生情,唏嘘不已,两句诗伴着眼泪涌上的心头: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身边腰插盒子枪的傻大爷稀奇了,歪头打量傅立松的脸,嬉笑着问,父亲,不是回来了吗?你还哭什么?傅立松的脸气白了。夫人听儿子的话,掀开轿帘问,老爷,终于回家了,你不能哭。傅立松说,夫人,我年纪大了。我见风流泪。

傻大爷呵呵笑了起来,说,你一生别的都好,就是假。哭了就哭了,说是见风流泪。

傅立松愤怒了,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傻大爷捂着脸抽出腰中盒子枪,指着傅立松,瞪着眼睛问,你敢打我?傅立松吓住了不敢动。轿子里的夫人吓白了脸,下轿说,儿哇,你还认不认得人?他是你老子呀!傻大爷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歪头看了半天,醒了,点头说,娘说的不错,还真是我的父亲。娘说,儿呀,你想怎么样?傻大爷呵呵笑,笑得涎直滴,说,不看是我的老子,老子一枪毙了他!娘说,儿哇,你疯了?傻大爷说,他疯了。傅立松问傻大爷,你敢杀我吗?傻大爷说,敢打我的人,我就敢杀!夫人哭着说,傅立松,你前世作了什么恶呀?傅立松说,杀我吧?杀了我干净!傻大爷收了枪,说,我还认得你是老子,我要是不认得你是我老子,你就死定了。傅立松问傻大爷,儿哇,你还认得我是你的老子?傻大爷说,我还认得你是我的老子。傅立松眼泪又流了出来,说,夫人,春秋责备贤者,是我错了。

夫人说,儿哇,你老子心情不好。你看不倒脸色。惹他干什么?

傻大爷说,我说的哪不是真的?见不得他那副假相。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傻大爷的话把傅立松气得半死。

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傅立松在秋雁鸣天中,回到夫子河边的傅兴垸。

携家带口逃出去半年,昔日壁垒森严的傅兴垸面目全非。绕垸的垸城残破了,断砖乱塌,这里一个口子,那里一个口子,长出了荒草。护垸河里的水干涸了,朝天露着干裂的泥巴。垸城城楼烧毁了,吊桥没了,城门洞朝护垸河投了许多残砖,成了垸人临时进出的一条路。垸前大片农田长满了草,秋风中那些草黄黄的,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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