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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风云际会时(4)

潘忠汝问王幼勇,你说怎样吃?王幼勇说,我计算过,三万多人涌进不足千户的小县城,富户望风而逃,县城里店铺关门,居民闭门不出,眼下三万多人的中饭有三种吃法。潘忠汝问,哪三种吃法?王幼勇说,一种吃法是抢着吃。县城的店铺虽然关门,但是店铺里储存的糕点应该不少,够三万人吃一餐。潘忠汝摇头说,不行。现在成立了苏维埃临时政府和鄂东军,不能像往常那样吃!那样吃我们能立足吗?王幼勇说,二种吃法是买着吃。拿钱叫开店铺的门。潘忠汝说,这种方法好。王幼勇说,这种方法好是好,但是钱从何来?我算过三万多人一人十个铜钱,就得三十万个铜钱。莫说没有钱。就是有钱,发都来不及。潘忠汝说,那怎么办?王幼勇说,所以我就想用第三种方法。潘忠汝问,什么方法?王幼勇说,号令各农会武装以苏维埃政府和鄂东军的名义打欠条赊着吃。到时候由苏维埃政府统一偿还,实报实销。潘忠汝想了想,说,这也不行。苏维埃政府和鄂东军刚刚建立就打白条赊着吃,怎么取信于民?王幼勇说,那怎么办?太阳升到了天顶上人驮着影子,到了吃饭的时候啊!三万多人不能不吃饭!潘忠汝望着天上的太阳,思索了半天,说,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怪不得我忙着布防誓师,你抬头看天。老师没有看错人,你到底进入角色快。王幼勇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既然在位就要谋其事。你说起义成功后的第一餐饭如何吃?潘忠汝叹了一口气,肃然了,说,这一餐饭非同一般,我看这样。既然革命,就得要点精神,号召大家饿一餐,誓完师后,参加鄂东军的留下来你加紧安排晚饭,其余的人回家吃晚饭。一餐饭不吃饿不死人。王幼勇摇头苦笑了,说,这样做行得通吗?潘忠汝说,非常时期,有什么办法?只有如此!你带巡逻队以我总指挥的名义发布命令!传下去,坚决执行!有不听命令者,军法处置!

王幼勇迅速召集巡逻队开会,将巡逻队分成几个小分队,每个分队三至五人,临时任命分队长,分头传达命令。巡逻队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是各地农会队伍中选择出来的,刚改编的鄂东军中的骨干分子。

王幼勇布置完任务,各分队领令出发。

王幼勇带着三个肩戴着红袖章的巡逻队员,沿着石板铺成的街,朝石槽冲起义队伍的驻地走。为了减少起义队伍之间不必要的冲突,各队划定了临时防御地盘,石槽冲的起义队伍驻在城东东岳庙。石板铺成的街,很窄,街两边的店铺都关门了,店主纷纷逃走了,留下店员关着门,在店铺里隔着门缝观望。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起义队伍驮着大刀长矛,游过来游过去。

王幼勇带着三个巡逻队员来到石槽冲城东东岳庙驻地。东岳庙是座生死庙,管着城东人的生死,平常烟火很旺,这时候庙门关闭了,没有香客,只有起义队伍成型又不成型的聚在那里。太阳照在庙顶上。王幼勇看到石槽冲的起义的人围着他的大兄弟幼猛。他的三兄弟幼刚和四兄弟幼强在旁边维持秩序。王幼猛的身边堆着许多纸盒子。王幼猛拆开纸盒子,将糕点发给众人。先发到手的人,正拿着吃。有说有笑,津津有味。庙街上一家店铺的门开着,一个人颤颤惊惊站在纸盒子边,显然是店小二。

那店小二还是个孩子,哭着说,大哥,大哥,你们不能这样。老板回来我交不了差。吃糕点的人笑着说,你怕个卵子,就说是我们吃的。店小二说,我又不认识你们。吃东西的人笑着说,不认识我们,认识革命吗?店小二哭着向店里喊,干爹,他们说他们是革命。这时候从店里走出一个穿着破衣裳的老头子。老头子看着众人问,糕点好吃不好吃?众人说,好吃。老头子问,冰糖籽儿甜不甜?众人眉开眼笑说,甜。老头子笑了,说,那你们就放开肚皮吃吧,看你们能吃几餐?

王幼猛警觉了,停了分糕点,抬头问,你是什么人?老头子说,你不认识我是吧?我就是这个糕点铺的老板。王幼猛问,你为什么不逃?老头子说,衣裳换了没来得及逃。逃也没用,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小糕点铺,估计你们吃了不会杀我。众人笑着说,对,吃了就不杀。

王幼勇带着巡逻队三个人走拢去。众人欢喜了,说,幼勇,会开完了呀?王幼猛分完了,拿起一个蛋糕往嘴里送,咬了半边,嚼,看见了王幼勇,拿起一盒绿豆糕,递给王幼勇说,哥,你没吃饭吧!王幼勇勃然大怒,问,谁叫你这样做?王幼猛正要吞,噎住了。众人停往吃,说,不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吗?吃饭大似皇帝,君子不差饿兵。王幼勇叫巡逻队分队长传达总指挥命令。分队长传达了总指挥的命令。众人不敢再吃,将手中糕点放回纸盒中。

王幼勇指着王幼猛说,吐出来!

王幼猛哽咽着将嘴里糕点吐了出来。吐在地上。那糕点粘着涎,黄黄的。老头子说,这又是何苦?吃了就吃了。王幼勇对巡逻队说,绑起来!巡逻队队员不敢动手。王幼勇说,听见没有?绑起来!巡逻队员拿出麻绳子,将王幼猛绑了起来。王幼猛噎出了泪水,问,哥,我犯了什么法?王幼勇指着老头子说,你问他。老头子吓得连连退,摇着手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幼勇说,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老头子说,我刚才没说什么,只说了句笑话儿,问糕点甜不甜。王幼勇说,你刚才不是说,那你们就敞开肚皮吃,看你们能吃几餐吗?老头子认识王幼勇,叫王幼勇叫王先生。老头子说,王先生,那也是笑话儿。王幼勇问,是笑话吗?老头子说,是笑话。王幼勇说,老伯,不能是笑话了。老头子说,王先生,到底是喝了墨水的人,话中有话。

王幼勇说,老伯,对不住了。我现在没钱赔你,好在没吃多少,你把没吃的装好拿回铺子吧。老头子望着王幼勇。王幼勇说,老伯,你不相信我的话吗?老头子连连点头说,相信,相信。别人的话可以不相信,你的话我相信。绑着双手的王幼猛望着王幼勇,问,哥,今天我错了吗?王幼勇说,今天你错了。王幼猛问,就因为吃?王幼勇说,是的。王幼猛问,哥,往常你领着我们不也是这样吃吗?王幼勇说,往常是对的,今天是错的。王幼猛问,不就是吃吗?王幼勇说,是吃,但是今天能像往常那样吃吗?王幼猛说,哥,我不明白。王幼勇说,别人可以不明白,你不能不明白!众人说,革命就不吃饭吗?连饭都不吃的,革什么命?那不成了神仙?王幼勇对众人说,谁说革命不吃饭?饭是要吃的。我现在是专门管你们吃饭的。石槽冲的兄弟们,你们忍耐一下啊!王幼勇将分队长叫到一边,低声吩咐。分队长说,是。脱下袖章,匆忙走了。

王幼勇对众人说,还愣着干什么?整队到河边誓师!

王幼勇带着石槽冲农会武装绑着王幼猛整队到了举水河畔。

各地农会武装整队向举水河边集结。

三十七

誓师就在县城的举水河畔。

举水河是从大别山山南发源向西流淌的一条河。它与倒水、巴水、浠水、蕲水一道织成了鄂东大地。向西流淌五条河的泛滥与平静,构成了鄂东大地的贫瘠与富庶。让世代生活在五水之间的人们尝尽了生命的欢乐,流尽了生存的泪水。这块土地古称“光黄”,从春秋战国时起,布满了刀光剑影。楚王在这遍土地上试尽了铁剑的锋芒,吴王在这块土地上燃尽了战火的硝烟,铁剑的锋芒和战火的硝烟合着五条河里的水,煮出了五水之间历代生灵不屈命运的性格和灵魂。苏东坡踏上这块土地,留下“自古光黄多异人”的感叹。从古到今,滔滔河水向东流,这块土地的河不向东流,偏向西流。

公元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三日的倒水河,由于大旱,河心只有一线水。河滩上布满了石头。这些石头是从山上滚下来的,经过时间和流水的打磨,成了卵石。这些卵石大的如卧牛,小的如人头,上面长满苔癣。

誓师大会的主席台设在临河的仙人台上。仙人台是洪水劈出来的,高出河滩。台下的断岸之下有一个仙人洞。传说洞里有仙人修道。洞里有三个子洞,分别是盐洞油洞和米洞。仙人修道是不愁吃喝的。仙人台和仙人洞寄托着山里穷苦人们精神和肉体的理想。

那时候烈日在天,喷射着夺目的光芒。手持大刀长矛衣衫破烂的人们,一队队赤着脚,开进了布满卵石的河滩。人头和石头密密麻麻的。一面临时用红布做的大旗,用一根新鲜的楠竹做竿,插在台上的石缝里。那面大旗没来及缝边子,非常原始,旗上面用墨汁写着“中国工农革命鄂东军”。

潘忠汝王幼勇同各位领导人就站在旗下,旗后站着几个绑着麻绳子的人,王幼猛就在其中。这些人是从街上抓来的抢吃者,他们都是各地农会武装的领头人。正午的太阳很烈,台上台下三万多人,一齐蒸着呛人的汗骚味。没有一丝风,台上台下的人们满眼焦渴,大汗淋漓。

筛锣为令,锣静人静。

副总指挥吴光浩拿着纸筒做的土喇叭在台上高声清点队伍,按着顺序以乡为单位喊,乘马到了没有,顺河到了没有,石槽冲到了没有,喊到一个地方,河滩的人们齐声回答,到了!这时候风就起了。风从山头上滚下来,一阵阵地吹。吹得那面大旗猎猎作响。吹乱了河滩上人们的头发和身上破烂的衣裳。

仙人台上的潘忠汝接过土喇叭对着台下大声喊,各位苦难的兄弟,你们饿不饿?台下一齐喊,不饿!潘忠汝动了感情,说,太阳当顶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你们攻了一上午,人是铁饭是钢,怎么会不饿?回答我,饿不饿?台下一齐喊,饿。潘忠汝说,这就对了。我也饿啊!

河滩上静静的,风中一遍咽口水的声音。

潘忠汝说,同志们,你们饿是我的错,我作为总指挥只顾进攻,没有想到吃饭的事。事情来得太仓促了。我向你们说声对不住!王幼勇接过土喇叭说,作为苏维埃临时政府副主席鄂东军党代表,按照分工后勤供给的事是我的责任。潘忠汝说,幼勇同志,你是刚选出来的,不要把责任揽在你的身上。王幼勇说,从现在起我得负责任。王幼勇指着身后绑着的人问台下,同志们,这些绑着的人你们认识吗?台下的人说,认识。王幼勇将王幼猛拉到身边,同志们,你们认识他吗?台下的人不做声。王幼勇说,他是我的兄弟。他是石槽冲农会的负责人。他是我带人从街上绑来的。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绑他吗?他领着石槽冲农会的人在东岳庙打开糕点铺的门分糕点吃。起义成功了建立了苏维埃新政权。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千万双眼睛看着我们,你们说我们还能这样吃吗?还这样吃,成何体统?我们叫什么苏维埃政政府?还叫什么革命军队?台下的人们一齐喊,不能!

潘忠汝接过土喇叭,说,同志们,饿不饿?台下一齐吼,不饿!潘忠汝说,不饿是假,饿了。潘忠汝说,同志们,饿了怎么办?为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为了新生的鄂东军,我们不能饿肚子。同志们,倒水河里不是有水吗?河水可以解渴,也可以解饿。我带着你们喝举水河的水,暂解饥渴!同志们,人太多了,不要乱,不要搞脏了河水。我们顺着河水,喝吧。没有瓢,也没有碗。我们伏下身去,用手捧着喝。

那一场三万人喝举水河河水的场面,天地为之动容。那一场三万人喝举水河河水的场面,没有记入任何史册。黄麻起义胜利后的第一餐饭就是喝举水河的水。三万人有条不紊,一队队走到河边,顺着河水线,伏下去,一双双粗糙的手,捧起清亮的河水,喝。河水潺潺流不尽,人们喝饱了,喝够了,嘴角流着水。咳,解渴,解饿,过瘾!

太阳在天,明晃晃地照,照着河滩,照着衣裳破烂的人们。

喝饱了,喝够了,人们一队队集在河滩上。

王幼勇指着台上绑着的几个人对台下的人们说,你们说他们怎么处理?台下的众人说,解开绳子让他们也喝水。王幼勇说,他们违犯战时纪律。潘忠汝说,不怪他们,是我的命令下迟了。潘忠汝问台下的人,你们说怎么办?台下的人一齐喊,解开,让他们喝水。潘忠汝说,幼勇,同志,尊重大家意见,解开绳子让他们到河边喝水吧。王幼勇上前一一解开绳子。王幼勇对王幼猛说,兄弟,到河边喝水去吧。王幼猛活动着绑麻了的手,说,我不喝!王幼勇对潘忠汝说,总指挥,你不是说后勤让我组建吗?他们几个我要了。王幼猛说,我不跟你,跟你没味。我要上战场。王幼勇说,兄弟,我知道你恨哥,哥出了你的洋相。但你要理解哥,俗话说打虎需要亲兄弟,上阵还得父子兵。你不帮哥谁帮哥?从今天起我们兄弟四个绑在一起负责后勤。王幼勇将几个人带到河边,弯下腰捧起河水,一捧捧,捧给他们喝。王幼猛吞着河水哭了。那几个人吞着河水哭了。

山风一阵阵吹猛了。各地农会武装集在太阳裸照的河滩上。仙人台下空出一块,随着潘忠汝拿着花名册,随着点名声,点到名的人从各支农会队伍中走出来,走到仙人台下那块空场里。被点名的都是各地农会武装中的年轻人,他们是新改编的鄂东军的战士。所有的枪支子弹还有火器都给了他们。三百多个年轻的生命集在仙人台下。他们身上的衣裳破烂,破烂得不成样子。由于起义仓促,没有统一的着装,指挥部临时只给他们每人发了一顶帽子。那帽子是灰布做的,上面缀着一颗红五角星。一顶缀着红五角的帽子,便是鄂东军的标志。各地农会的人见不像样子,纷纷将身上没破的衣裳脱下来,送他们的子弟穿,让他们的子弟穿得像个样子。

台上的潘忠汝动情了,对台下的人们说,各位农友,别看我们穿的农家产的土货,我们这些土人土货却能把那些上等人上等货收拾掉!我们不仅要打下一个黄安县,我们还要打遍大别山,打遍全中国,打出我们的大路,打出我们的江山,任何势力也阻挡不住我们工人农民武装起来的革命队伍!农友们,团结起来,努力革命吧!农友们各位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革命成功后,一定报答你们的恩情!

誓师开始。三百多人在总指挥潘忠汝的口号下,分两路,整成八列纵队。火器在肩,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口号,通过仙人台,接受捡阅。河滩上群情激愤,欢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候那个老头子带着县城的店铺的人挑着糕点来了,将糕点送到河滩上的众人吃。王幼勇抓着老头子的手,说,老伯,感谢你!老头子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革命那有不吃饭的道理?众人不肯吃。王幼勇对老头子说,老伯,我一定记得还你的钱。老头子说,不要钱,不要钱。王幼勇对众人说,那就听老伯的。吃吧。

就在这时候分队长回来了,红安麻城两县邻近各乡的乡亲们送饭来了。傅大脚和傅素云也在送饭的队伍中。王幼勇说,娘,你怎么来了?傅大脚说,我怎么不来,我的儿要吃饭啊。儿是娘身上落下来的肉,能空着肚子革命吗?儿哇,娘祝贺你,你们领导的队伍,这餐饭是这样的吃。

河滩上欢乐起来,都是吃饭的人,饭香和菜香弥漫着。

潘忠汝热泪盈眶,抓着王幼勇的手,说,幼勇,还是你有办法!王幼勇睹饭思情,感慨万千,脱口而出,创作了那首著名的革命歌谣。那首著名的革命歌谣后来经过多人多次的润色,成型为:小小黄安,真不简单,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将打仗,女将送饭。

烈日当空,山风浩荡。

作为红军三大主力之一的红四方面军前身的鄂东军的旗帜,就是那时候在弥漫举水河畔糕点和饭菜的香味中,飘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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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舆历27年九月初七卯时三刻,崇武帝元魍一如往常,坐在上首龙椅,听底下臣子絮絮叨叨,脑里却在想着今天是那人生辰,自己准备的礼物不知她会不会喜欢。想着那人早上的酣睡模样,崇武帝嘴角不禁挂上一丝微笑。底下臣子见此情形,不禁冷汗淋漓:今上这位脸如鬼魅,平时没有表情就已令人生畏,此时一笑更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于是,各个说话愈发谨慎。突然,一女子闯入大殿,伏跪天子脚下,泣不成声:“陛下……皇贵妃娘娘崩了。”众人皆惊:这位皇贵妃娘娘独宠后宫由来已久,在民间亦有“天生妖媚、祸国殃民”之说,却真真是这位帝皇的心头肉,那位怎么说去便去了,这可怎生是好?抬头偷觑上首,却见今上嘴角弯得更加厉害,那半黑半白的面庞愈加诡异魔魅。半晌,他才缓缓道:“从今日起,每天斩一人。皇贵妃一日不起,斩人便不可中断。”.后有人查史,看到这一段,不禁心惊:逝者已逝,怎能再醒?如此苛求,难不成这位君上娶的是一位鬼妃?于是,又翻了翻这位皇帝的平生事迹,不禁感叹:原来这只不过是这位喜怒无常的暴君平生中又一桩玩笑话罢了……★★★前世,她是潜入黑道世家的卧底警察,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却在任务完成之际,一个心软,被变态家主拉着同归于尽。.今生,她是大舆皇朝宫廷中的小小浣衣女,步步维艰,百忍成钢,却在修成正果之际,一个心软,被变态皇子拉着共赴地狱。.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金蓝每每想及这两世经历,都会遗憾得叹一声:都是心软惹的祸!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