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小贱人那日是与我演戏?她一开始就掌握了暗影?”陶妖妇微微一惊,随后想到那日岑晗玉的表现,便道。
“怕是如此,嫣儿你不仅没有骗来暗影,怕也泄露了身份。那小贱人才会那般安排,而后让小畜生去寻她,再一起消失。躲在一处养精蓄锐,直到时机成熟来寻你报仇。”饮血分析的竟丝毫不差,不愧是罗刹门的门主。
罗刹门,江湖上有名的邪恶门派,当初被正派围剿。偶遇到陶妖妇的送嫁队伍,趁人不备,躲进了花车之上。
因是两国联姻,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造次,这才使他逃过一命。
陶妖妇本就喜爱美男,见此美男,她当然不放过。
当晚,便对饮血说,她可以帮他重建罗刹门,条件便是成为她的男人,为她所用。
饮血对美貌如花的陶妖妇也一见倾心,便点头同意了。
之后,这陶妖妇在久而久之下,也真心爱上了饮血,饮血也死心塌地的爱她。这两人便一直狼狈为奸至今,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是由饮血为她去做。
“血,不管如何,一定要将小畜生斩除干净,不然,我这心一天都放不下来。泽儿好不容易才登上皇位,我不会容许别人代替他!”陶妖妇突然忧心的道。
“放心,我会尽一切能力,让那小畜生再也回不来的。泽儿最近怎么样?”问起司徒元泽,饮血的脸上扬起一抹高傲。
陶妖妇随即而出的话,让躲在大殿一处隐蔽之地的宫中暗卫,大吃一惊。
“我们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了,放心,等小畜生一死,我们便可高枕无忧了。到时候,我就亲口告诉儿子,你才是他的爹爹,让他封你为摄政皇。”陶妖妇妖娆的往饮血大腿上一坐,夹起一块水晶糕,放入饮血的口中。
饮血欢喜的吃下,呵呵一笑道:“我不饿,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的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随着陶妖妇的一声惊呼,引来饮血一阵淫笑,躲在暗处的暗卫,见两人往内殿去了。
隔了好一会才偷偷出来,刚一现身,一枚闪着莹莹绿光的暗器便朝她射来。
暗卫赶紧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那暗器射中了左肩。
饮血与陶妖妇冷笑着,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该死,果然还是被二人发现了,暗卫二话不说,奋力朝紧闭的窗户撞去。
砰的一声,窗户应力而破,不顾被尖锐的木刺所伤,暗卫朝着远处奋力逃去。
“哼,想逃?”饮血不愧是江湖高手,一个闪身,便向外追去。
却‘正巧’被当初拦着,司徒衍的那个宫女‘发现’。只见她大声呼喊道:“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快来保护太后娘娘……”
而由暗影选入进宫的侍卫们,正好又如此迅速的赶来,将之拦在院子内。
陶妖妇只好出来,狠狠瞪了那宫女一眼,宫女赶紧颤抖着身子跪下,低下的眸子,却显出一抹狡黠的冷笑。
“放肆,刺客已经受伤逃走,你们这群瞎眼的废物,竟然拦下了哀家的暗卫,还不赶紧去追真正的刺客!”
“奴才们这就去,娘娘莫急。你们,跟我去那边。”侍卫们故意磨磨唧唧的,还挡着饮血的路。
因为在皇宫中,饮血也不好过于放肆,只好,装作普通暗卫的样子。
等那群碍事的侍卫离开后,饮血才赶紧循着,即将消散的血腥味追击而去。
追了一会,却发现,血腥气已经完全消散了,只能懊恼的回到万寿宫中。
“怎么样?抓到了吗?”陶妖妇紧张的问道。
饮血摇摇头,安慰道:“嫣儿莫慌,为夫在那暗器之上抹了西域剧毒,那个奸细跑不了多远就会毒发身亡。这会儿,说不定正死在哪个角落也不定呢!”
陶妖妇忐忑的心,才稍稍放了些,点点头。对于饮血的毒,她还是有些放心的。
“可是,如果泽儿的身份被他传出去怎么办?”随后,她又紧张的抓着饮血的手臂道。
“皇宫这么大,她中了那样的剧毒,她根本还未曾将消息传出,就已经死去了。除非,她还有同伙,不然,不可能的。已今日的情况,这刺客应该是没有同伴的才对。”饮血安慰着陶妖妇,再次将她抱起往内殿走去。
陶妖妇也只好期望他没有同伙,不然……
因对饮血的毒,她还是有些自信的。是以,很快这件事情她就因身体上的欢愉,而抛却了脑后。
他们只顾欢愉,却没想到,那暗卫确实中了剧毒。也确实走不出去,更甚至,她只来得及说出,当今皇帝是野种的事情就倒地而亡了。
可他们自我安慰的心理,却使这件事情传了出去。
之前那个宫女,代号银蛇,太后宫里的一个三等宫女,平日不起眼,可却是银字号的高手一名。
她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可更多的却是高兴,这样一来,自家姑爷岂不就是唯一的真龙天子了?
除了陶妖妇在寻找岑晗玉外,还有一个人在暗中查询着她的消息。
这人便是李家三姑娘,李络芷了,她本因性格身份的原因,并没有名讳。而是给李家立了功,得到李家员外的喜爱后,才有的名字。
一身苏绣锦服,清秀的脸上也画着淡淡的妆容,梳理整齐的发上,配着清雅的珠钗或步摇。
此时,李络芷正优雅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绿衣的伺候丫鬟。
“扣扣!”紧闭的闺门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李络芷淡淡的用眸子凝了其中一个丫鬟,那丫鬟赶紧上前打开屋门。
门前站着一名白衣长袄的文弱男子,在这寂静的冬夜中,是那么的突兀。
“文宣,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李络芷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将眸光投向那名男子道。
文宣立刻回道:“回三小姐话,我潜入锦绣阁半月有余,也渐渐上手了一些生意。那些奇特里衣的图纸,也时常有人准时送来,我也有意无意去问一些小二,但始终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图纸主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