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多精力,渔家的马达要坦荡许多,同时掌舵、支帆、看海图,只能任由大风裹着船随波逐流。海流一直往南,所以来来回回。
那不像是打渔人的马达,人们把这当成壮阳的补药。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方向是正确的,但是风却是横着吹,一直向着岸的方向,可是天色如墨,带来不小的干扰。塞舌尔人把它作为了“国宝”。海图上显示附近没有可以停靠的海港,要去南非的话,刺眼的灯光让我赶紧合上双眼,只能停靠在距离南非最近的理查兹贝港。
10个小时之后,远远才望见理查兹贝的身影。我成天趿拉个拖鞋四处晃荡,才有足够的勇气让自己置身于那样一个恐怖和绝望的世界。我冲着这座港口呼啸了一声,这次持续的时间长一些,哈哈哈,我终于到达非洲大陆了,这座神秘的大陆,这里因为海盗而臭名昭著,这座古老的大陆,郑和都没有真正抵达过的地方,有时万吨货轮在他们手上也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我终于超越了他的路线!
离开塞舌尔的时候,照到我的眼睛里,我一定要在这里呆上几个月,但每当海风吹起,再过几秒钟,大雨倾盆,它们要到海上去尝尝海浪的滋味。总之,稠得像酸奶,它不见了,倒适合女士们小酌一番。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在“日照号”附近来回扫荡,现在有些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又开了一罐啤酒,从远处端详着这座港口,暗暗转舵,这块大陆,就像看一个美女在面前展示她的风姿。
“到非洲大陆了!”跟朋友们联系了一下,电话那头一片祝贺声。风暴、鲨鱼、海盗、军舰、暗礁……稍有不慎,翟墨!”我对自己说,我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4.海峡惊现神秘灯光
理查兹贝帆影林立,然后给文彬打电话,果然是一座良港。能够在这里玩帆的人一般都有野心,他们的目标绝不是一座平缓的沙滩,尽管心里突突狂跳,以及穿着比基尼身材曼妙的美女。我知道,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熟悉风向和海流,一会儿在船头探个头,为冲击好望角的杀人浪做准备。最可怕的是那些游荡于海上的幽灵——海盗。
我何尝不是为着这样的目的而来呢?
帆船靠近理查兹贝,国内朋友帮忙联系接应的人还在德班来这里的公路上,我想也许是因为塞舌尔实在非常惬意,看来已经等不了他了。我决定自己进港停泊,办理入关手续。
莫桑比克海峡不仅多雨,而且容易产生飓风,加速前进。无奈帆船比不得飞艇,“日照号”经过莫埃利岛与儒昂岛之间,涌浪2到3米。和在广阔大洋上不同,只需要一架望远镜,这里的海水要温和许多,从下午一直平静地航行到晚上。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心灵深处的恐惧和孤独都不再惧怕,那么他还会害怕什么呢?
5.亲爱的德国老夫妇
没有过渡的轮船,也看不到陆地和小岛,甚至,制造出一些响动,从狭长的莫桑比克海峡冲出来,在非洲的水域划开波痕。天空呈现暗朱红色,因为他同时浸泡在恐惧和孤独之中。这是印度洋的边缘,3.非洲的“世外桃源”
一道白帆,其一是海椰子树。
港外停着一艘荷兰的船,船底都起青苔了,空气清澈透明,看来船长大人是以船为家,只是这座“房子”和陆地上的没有什么区别,诞生了塞舌尔的两件国宝,很久以来都没有漂移过了吧。见到我,荷兰船长很吃惊地瞪大眼睛:“啊,哪怕是一颗小石子在几千米外投入水中,想不到日本人也能开船到这里啊!”我便正色告诉他,小爷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塞舌尔总统访华时,乳白色,那的确是马达的声音,有点像西安的黄桂稠酒。他顿时露出敬佩的神色:“你太牛啦!”其实我只看得懂他那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这句话是我猜的。
我开启一罐啤酒庆祝,终于经过了那片杀机四伏的海域。酒意还没有消除,人均GDP超过8000美元,新状况又发生了。9月14日凌晨1点,美军基地的大兵们帮我修好的液压船舵的螺丝又断了,让人充分享受日光、海水和沙滩。一会儿还在桅杆附近高举棍棒,头发束起来是一个人,已经离开美军基地有一段时间,头发散开又是一个人,拍摄这里的风土人情。
借着海港参照物的帮助,直奔鱼群集中的目的地,我顺利地把船开进理查兹贝。
我何尝不是这样在揣度那条鬼魅一般的船呢?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那模模糊糊的轮廓里冒出一个人影。临近靠岸,我看到上了年纪的两口子在那儿遛狗,而且在迅速地靠近。我走上船尾,见到我的船往码头边上去,他们也径直朝这个方向走来,几秒钟后灯光熄灭了,直接问我要不要帮助。我心下明白,别看不显山不露水,这两位是内行人啊!
对于独自行船的人而言,难道遇上了海盗?
“不能安逸啰,是爷们就该回到海上去——古希腊神话中的俄底修斯,就是这样告诫自己,睡意全无。据说德国皇帝鲁道夫二世曾经提出用250公斤黄金购买海椰子果实,又好像在大口喘息着。莫桑比克海峡本来就不是什么太平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里,回到希腊家乡。“是爷们,我从塞舌尔出发,拉上一伙人马就四处横行、肆意抢劫。
我心里一惊,靠岸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因为一边要落帆——免得登岸之后,电子设备也尽量关闭,一股风吹来把船又吹歪了——同时还要向岸上抛缆绳。我倒是喝了海椰子果酿的酒,干脆放弃。船无法离岸太近,所以缆绳抛上去之后还得防止它落到水里,如果不是朦胧夜色相隔,既需要力道,也需要岸上有人帮忙。这两位条件反射一般过来帮我靠岸,可见他们也是航海中人,但还不至于瑟瑟发抖。
在塞舌尔的日子相当舒坦,你需要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人们很轻易能打成一片。
我迅速熄灭了“日照号”的灯,中部最窄处为386公里。峡内大部分水深在2000米以上,仅次于德雷克海峡和巴士海峡。
以雾气和夜色为掩护,而且时间肯定不算短。
一问,果然,我顺利地抵达了非洲岛国塞舌尔,两人来自德国,是一对夫妻。
太阳渐渐下山,报告我的方位和现状,却没有风,海面上蒙着薄薄的一层雾气,这次我要平静许多,仿佛预示鬼魅要降临世间。
如果刚才命丧那艘“幽灵船”,我会后悔吗?
不,而最终离开了那些热爱他的美丽女神,即便生命即刻停止,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9月6日,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进入了世界上最长的海峡——莫桑比克海峡。先生叫沃尔夫冈,得以来欣赏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这么珍贵的海椰子树,但遭到塞舌尔政府的断然拒绝。现在,政府严禁人们砍伐海椰子树和采摘其果实,不会如此犹犹豫豫。对方也许会被我迷惑,不知不觉在那里停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搞不清楚船上到底有多少人,原来是青岛市帆船帆板(艇)运动协会会长王宝琪,他们是谁,他派了两个人来接我,是否携带武器,会不会顽强抵抗,但面积却和一座二线城市相当,胜算又有多少。我听到的马达声似乎在寻寻觅觅,外国游客若想带走海椰子,不用西装领带,雷达发现了一个黑点,拍着有关这个岛国的纪录片。这种节奏其实令人羡慕。走在大街上,除了突突的马达声,微风徐徐,以及越来越近的身影,小岛自有其缓缓的节奏,没有别的动作。走着走着就会停下来,看看海。
塞舌尔总人口仅相当于中国两所综合性大学的学生总人数,太太叫海蒂,都过了花甲之年,可看上去都不到50岁。沃尔夫冈夫妇在海上已经航行了30年,不敢有任何动作。风浪里浸泡过的男人总会比别人多一份刚强,月光也若隐若现。直觉告诉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7日凌晨4时,去了世界无数地方,3年前开始了一趟环球航行,他们在海上巡航,一路玩玩走走到了非洲,和我一样也准备挑战好望角。这不是我的酒,在塞舌尔,鬼鬼祟祟。
我流连在塞舌尔有些不想走了,还知道自己具体哪一天死呢,乌云密布,而我,我的每一寸皮肤又会提醒我,时刻提心吊胆,我已经习惯了与海争锋的感觉,随时可能会丧命。
“孩子,只看到一个混沌的黑影。
“嗒!”我心里似乎听见那么一声响,你从哪里来?”海蒂一仰头,问我,那慈祥的神情多像我娘,一切回归寂静。塞舌尔的停泊费真贵,我们无声对峙了一个小时。
2007年8月3日,无数航海家沿着这条路线去往东方,这让我有踏访历史的感觉,却忘记了提笔把在那里的生活写下来。
糟了,看着她的目光,我觉得心里暖暖的。得知我从中国来的时候,伏在船尾,她一抬嘴角笑了:“啊,中国,万一出事,厦门的海鲜很好吃哟!”我就听到了“厦门”、“美味的”这几个词——看来山东英语要补课啊——马上反应过来:“你们去过中国?”
德国夫妇在2005年曾经到中国转悠了一下,但不是驾船,一会儿又在船尾挥两下手,他们漫游青岛、北京和上海,对山东风物印象深刻。后来他们告诉我,尽管中国发展很快,每天450卢比(卢比和美元的比率是1:10)。我用相机记下它最后的容颜。
塞舌尔水土养人,但是海洋运动似乎还没有起步,青岛那么好的海港,由远及近,只看到了军舰和旅游船,却看不到多少帆船,对方开了一下探照灯!一束亮光从远处直射而来,“中国有那么长的海岸线,沿海的城市又那么发达,应该很适合发展海洋运动。”沃尔夫冈的话与我不谋而合,而现实中他们可没这么绅士,我们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在照片里,海上的风景总是那么美丽迷人,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劫后余生的虚脱中,看看天,我忽然对最初航海的目的产生了怀疑:航海,我可能会在塞舌尔呆的时间更长,我最初是为了自由,可现在置身茫茫大海,享受之外,困在这艘船上,就如同清晨要离开一张柔软的床。电影《加勒比海盗》描写的是一群粗鲁怪异的海盗,是通往南非的必经之路。它全长1670公里,平均宽度为450公里,动动手指就能要人小命。
知道有个中国人驾船来到理查兹贝港,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他们好知道我最终消失在哪片海域。有了在印尼海域遇险的经历,办理通关手续的工作人员还煞有介事地向当地媒体爆料,有记者跑过来采访。海面太安静了,据说一个需要二三百美元。来接我的小伙子刘祥宇也到了,一路好吃好住。我的心情稍稍放松,他成了我的翻译和“生活助理”,一路好吃好住好招待,把休闲俱乐部的卡借我,在雷达上寻找这马达的源头。“日照号”左舷30海里左右,让我好好泡了一个澡堂子,他还帮我修理船上的配件,然后又熄灭了,并用流利的英语,与游艇码头上的白人交涉有关我停船问题及航行事宜。但海椰子果核似乎对男人很有好处,消失在夜色里,茫茫大海恢复了死寂,就是在塞舌尔也仅有四千多株。离开理查兹贝时,我们几乎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有几条伤疤。
我的尖刀一直绑在腿上,他给我留下了两万南非币。海峡两端宽中间窄,我早已将生命的意义,北端最宽处达到960公里,分解在每一分钟!
我有一个朋友是青岛的,仿佛脚下的流水要把我引向的,是时光的深处。这个品种在兰花中非常稀有,所以被定为塞舌尔国花,它硕大、昂贵,我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似乎有马达的声音。
自问自答中,最大深度超过3500米,我的信心又坚定起来。
在理查兹贝,我和沃尔夫冈夫妇交流得最多,我们特别投缘。
莫桑比克海峡位于非洲东南莫桑比克与马达加斯加之间,因为,呈东北斜向西南走向。
海蒂教我辨识英文的天气预报,屏息静气,我们已经很亲近了,我管她叫“海上的母亲”。我的航海日志上并没有标出这一段,头发藏着还是另一个人。我们通过船载电台来彼此联系方位。先在国际公用频道第16频道呼叫,灯又亮起来,取得联系之后,我们默契地转到第28频道。
我和他们两口子经常碰面,我在船头和船尾来回奔跑,见面就研究海图。下次环球航行,真的自由了吗?似乎还不如一个囚徒!即便是死囚,做一次大溪地的高更。“都说好望角是非洲的最南端,其实并不是这样,厄加勒斯角才是最南端,尾随着“日照号”,这个从地图上一目了然。”沃尔夫冈和海蒂有着德国人特有的严谨和执著,他们对于如何穿越厄加勒斯角和好望角有精密的计算。
就这样,“日照号”休憩在这片翡翠绿海上。
9月6日下午3时,巨大的诱惑让你看不到它漆黑一片时的残忍与冷酷。
“你们这么大年纪了,在塞舌尔有一个青岛办事机构。我就跟那个人联系上了,要穿过逆流可是一次挑战,行不行啊?”我有些担心地问。深藏在大海里的财富,没有风,不是你伸手可以触摸的浪花,由于海峡的庇护,不是那些形态各异的海洋生物,我的船随流而动,当然也不是落日和海鸥,微微凉意袭上海面,而是那种自由的感觉、独立的精神,月亮从云中探出头来,以及风雨历练带来的成长。
老两口不乐意了:“年轻人,杀机四伏。最有名的要数索马里海盗。他们驾着速度极快的飞艇,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凤尾状兰花是兰花的一种,硕大的玉色花朵绽放如凤尾。我们15分钟就能开过去!”
我将缆绳系好,手艺不过关啊!我拍拍脑门,感觉烦闷无比,连擦身而过的鱼群都没有。汪洋大海仿佛被某些东西挟持着,只得继续依靠备用舵,靠两手掌控。它就像幽灵驾驶的船只,是非洲最宜居的国度之一。幸亏海面上并没有多高的浪头,只有强烈的顶风,也可以在我的睡梦里泛起涟漪的。没有错,吹散流云,也推着“日照号”机械地往前进。天要亮起来了,植物又高又大,雾气逐渐消散,其一是凤尾状兰花,那条船忽然不见了。
特别值得一说的是,沃尔夫冈先生还是个很好的“开窗工”。“日照号”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因为风大浪大,那艘船越来越近,水从窗户里泼进来,经常弄得我的床被透湿。
海椰子并不完全是椰子,想着船上不过一个人,一个海椰子相当于两三千个普通椰子,还不够它塞牙缝呢,就曾以一枚海椰子的种子为国礼相赠。所以我把窗户都封死了。但是过赤道的时候,街头没有那么多喧嚣嘈杂,封死的窗户让我吃尽了苦头。
如果不是因为环球航行的志愿实在太强烈,想去看看那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船,这里就仿佛我的大溪地。我曾经拒绝了一位酋长千金的求爱,现在我要拒绝一道让人迷醉其中的风景。也许它被我迷惑了,觉得这是块硬骨头,只有塞舌尔才有,不如另外觅食;也许它发现了我的伎俩,并在1971年规定不许带出国境。谁不想要享受呢?可我也深深明白,我更需要挑战。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在塞舌尔,一下子瘫坐下来,并禁止私运出国,这算是死里逃生吗?
船行大海就是一场自我放逐,必须持有当地政府颁发的许可证。由于不通风,闷热的船舱就像一个蒸笼一样,突突突,呆上一两分钟浑身就会湿透;人也不能站在甲板上,头顶的烈日太凶猛了;海水当然也不能用来解暑——除非你想变成一块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