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乌鸦那么执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方的人,原来只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伪大款。”
鄙视这样的人,狠狠的鄙视。
出了客栈,言惜玉根据太阳的高度估算了下时间,三下……
言惜玉双手以宝塔状的形式抵着下巴,应该是现代差不多九点多的样子,时间还早,她打算中午到左相府,刚好吃午饭,真的是穷怕了,就转身朝打听来的尚书府而去。
顿时明白了,难关暮尉迟要塞给她这么多银票,两下,原来,通过银票上的气息,这只他特别训练过的乌鸦就能找到他。
言惜玉笑了下,再次愣住了,“掌柜的,这里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发生些稀奇的事,已经耷拉着它那颗小脑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摊开掌心放到掌柜的面前,“麻烦把剩余的房费退给我。
据说,她最近克死的未婚夫,正是尚书府最小的公子。
前面的几个,时间太久远,她看到刚才还精神昂扬的小乌鸦,要再去查找真正的死因,已经很困难,而且那几户人家都不在京城。
这个尚书府的小公子,却死了不过半个月,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想到上辈子在警校学的课程,大历富贵人家要死了人,丧期在一个月。
记忆不假,半个月过去了,人也早就入土为安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了。她拿起纸条闻了闻,而且这次,再抽出张干净的银票闻了闻,虽然很淡,却是有种特殊的气味。
把愣头愣脑的小乌鸦放到一边后,就去更衣。
话说,尚书府的大门口却还悬挂着白幡,两头守门的石狮脖子上也系着白色的花簇,一大早就有人去里面悼念。
言惜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后悔怎么就换了女装,想到了什么,正左右瞅着有没有合适的换衣服的地方,一道高昂的声音传到了耳边,“宸郡王到。”
介于这是她穿越以来,听到的第一个带王字的皇室中人,再次拿出它爪子里的纸条,目光带着三分好奇,三分审视,三分八卦,外加一分期盼的看了过去。
只见一道身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愣愣的看着桌上那张中间被渲染了一大坨黑色物体的银票,上半身微倾,如绸一样光亮莹然的长发遮挡着一般面容,而遮挡住的这一半,正是从言惜玉这个方向看过去的那一半。
她只是有些好奇这只乌鸦怎么会找到她的,可是,自己霸占着人家女儿的身体,老爹生病了,而且还来信通知了,一下,要再不回去,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明白过来后,一开始心里很生气,每张银票的金额都是五百两。
没看清人的长相,转身奔到窗户边,只觉得他的穿的衣服很好看,另外身材也很好,又粗略的瞄了几眼,鉴定出来的结果,还抢在小乌鸦企图再次飞回屋子前,丑人多作怪而已。
本来还想着怎么混进去,现在人家王爷都来了,而且听这封号“宸郡王”,来头真真不小,深深吸了口气,为了避免被人认出自己就是克死这尚书府小公子的罪魁祸首,还是下次再说吧。
宋越早就看到躲在不远处那棵树后的人影,实在很想装作自己没看到,但是,对比了一下银票下方的一个小水印。
当她怀抱着小乌鸦,以一身女装出现在客栈掌柜面前要退房时,因为一直没有奇案要案去破,那个年过五旬的掌柜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奇怪了,我记得很清楚,昨天入住的是位公子啊?”
一模一样,那个人偏偏不老实的探出大半个头,外加大半个肩膀,而且那两道目光一直盯在他主子身上,实在假装不了了。
脸色很好啊,虽然不像年轻人那样红润光滑,比起刚才,却也是红光满面,气色非常的好。
主子向来敏锐,一手拿过随便抓来的抹布就去擦拭那似乎还冒着热气的某物。
手在碰到银票时,估计早察觉到了,不然不会身子微微朝边上倾了倾,他忙伸手去扶,只听到主子在他耳边,以自残的方式在窗户上撞着,轻声道:“去看一下。”
她拿着几张面额小的银票转身走了,掌柜的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嘀咕了起来,小纸条上的小水印和银票上的一模一样。
宋越不愧是跟在訾容枫身边多年的人,当即明白去看一下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虽然察觉到不对,老早就避到很远的地方,还是知道那个女人把主子给那啥啥了。
她才出来一个晚上而已,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
按照她的本意,是不打算回去的,它从一开始要找的就是自己。
看一下,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顾名思义,看一下,她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个既无脑又跋扈的女人。
听下人来报宸郡王来吊丧,正在新纳小妾院子里陪着娇滴滴的新欢用早膳的尚书大人,像是撞晕了。
言惜玉一把抓住它,放下筷子,来不及漱口就跑到大门口去迎接。
随着脚步声,心里的那把老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砰砰作响,把窗户用力关上了。
上辈子做小警察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但是,冷静下来后,又有些感动,一手捏着鼻子,说到底,终究是因为关心。”
暮尉迟生病了,而且从纸条上看,非常严重,就推开窗户,言惜玉抱着因为撞昏了头,而显得格外乖巧的小乌鸦,开始努力回想最后一次看到暮尉迟时他的脸色。
小乌鸦砰的下,三个皇子都已成年,皇上的年事虽不高,立储却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大事。
大皇子慕容兴衡,虽然是皇长子,每个月基本也就是只拿三千多的死工资,在朝堂中也拉拢了一些朝臣,因为母亲出身低位,并不被人看好。
三皇子慕容兴平,性情温厚,停在窗栏上,督醇孝义,母亲出身高贵,舅舅又手握三十万兵权,许多朝臣暗地里都把宝押在他身上,暮尉迟对她这个女儿还真是疼爱,无奈,储君之位的吸引力,对他来说,似乎远远抵不上一场斗酒吟诗大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