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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毕兹卡的撒叶尔嗬

2011.5.2 周一 阴

昨天是国际劳动节,我和坚守“三万”的钱松华以及司机周宝明整整“劳动”了一天。

上午,我们应邀去白沙坪参加村里组织的“庆五一、话政策、颂‘三万’”的文艺演唱会。一到会场,零零散散的村民就跟我打招呼,有的跟我握手,有的朝我微笑致意。陈发宇支书把我引到二楼会议室,报告说,会议内容较多,“三万”支持的广播站建成试用,村民文艺特色小分队正式登台亮相,把二十多天来紧张排练的节目向村民汇报演出,借这个载体歌颂“三万”活动,中间穿插新农保和合作医疗等强农惠农政策宣传解答。

主席台设在村委会门前的水泥坪上,会议由镇党委谭副书记主持。先是由白沙坪村支书陈发宇报告活动筹备的情况,然后由朱绍明副镇长讲话。最后叫我说。我简单说了庆贺“五一”之类的话,讲了“五一”的来历,劳动创造了人,劳动创造了物质和精神财富,劳动使我们发家致富,希望村民们用好党的强农惠农政策,结合乡村旅游寻找新的致富门路。由于新广播站刚建,还在调试,声音或大或小,时而沉闷,时而尖叫,中间停了好几次,多少影响了讲话效果。

等音响调好了,我的讲话也完了。演出开始,男女老少来的很多,他们自带板凳,水泥坪上坐得满满的,连对面马路路牙上也坐满了人。主持节目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头发黄黄的,没加任何粉饰,登场先唱《唱支山歌给党听》,音色不错,音调也把握得很准。接着就是文艺特色小分队上场,演的全是民族特色的《薅草歌》、《撒叶尔荷》、《采莲船》等,原汁原味,观众大声笑着,巴掌拍很响亮。

演到了一半,主持人对着大伙说,这次“三万”工作组在咱们这儿送政策,访民情,辛苦哒,我们欢迎工作组长陆局长给来一个,好不好?大伙一个劲地起哄:要得!赶鸭子上架,不由你不来。我接过无线话筒说,要我来,我就来哈,扭扭捏捏不像话。前些天,我在邓中巧家听老邓唱了一首语录歌《共产党人好比种子》,我跟他学的,在这里献个丑,唱得好大家不要鼓掌,唱得不好就鼓掌,当我的拉拉队,以示鼓劲。“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啊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我好像找到了感觉,把节奏唱出来了,观众们跟着节奏为我击掌打拍,台上台下在互动中融为一体。当我喝完最后一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时,掌声自发而响亮。我说,说明我唱得不好,大家这么鼓掌,我来一个拿手的,朗诵我自己的一个作品《好好过日子》,祝福乡亲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自然又是一片掌声。

当我退场后,回想一个半月来入驻清太坪、沿渡河镇经历,越来越觉得如何与老百姓把情感的距离拉近,真的是一门学问,有时候百姓并不要你给他们多少钱,送多少物,而是要跟他们想到一起,说到一起,做到一起,乐到一起,老百姓就与你不分彼此。我越来越体会到鸿忠书记“身入、心入、情入、神入”的重要,只有带着情走近百姓,百姓才会真正接纳你,把你当作他们的一员。

中午,村里安排在一家等开业的农家乐吃饭,演出人员都参加。吃饭时,与村干部谈起土家的“撒叶尔嗬”。村里宣传骨干邓家兴说,这个“撒叶尔嗬”其实也没得实质性的意思,就像我们民歌中经常唱的“哎嘿哟啊”一样,是唱悼歌过度反复回唱的虚衬。我说,你们这儿的“撒叶尔嗬”那么有名气,我到现在还没真正领略过。老邓说,中央台都播过。我说那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我要看原生态的。这时,一个叫黄德万的老人对我说,今晚邻村就有一个人过身哒,我们带你去。黄德万也是宣传队的骨干,他与土家妇女演的《采莲船》惟妙惟肖,是个脸上都有戏的人。我心想,这事我念叨了好多天了,终于等到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便一口应承,约好晚上六点半在村委会集中,一起前往。

六点,邓家兴打来电话,提醒我们过去。邓家兴家离村委会只有百米之遥,他在路边招手,我们就把车停在他家门口。他一个一个给同伴们打电话。一会儿,大家都来了。来的这五个人都是文艺小分队的民间艺人。在车上,黄德万告诉我,死者叫张菊书,才55岁。她当家的叫黄德胜,与他是堂兄弟。他家住在新三弯村,从白沙坪到那儿有五里路哒,中间有一里多路是土路。我们土家死了人,十里八村的乡亲的都去“看信”,“看信”就是吊丧。“人死饭笼开,不请自然来”,死者为大,活不记死仇。平时结下什么恩怨,通通一笔勾销。我们今天就是去帮忙跳“撒叶尔嗬”,有的跳三天,有的五天,甚至还有七天的,完了之后才出殡。我说,这与我们那儿有点相似,人死之后停尸的天数都是单数,不兴双数。我又问:这撒叶尔嗬有多少种,你们今天准备跳哪些?黄德万说,有带丝、幺姑季筛罗、哑米嗬,不少哩,到时候看吧。

车在土路上颠着。路边长着又粗又高的乔木,阴森森的,如果一人走在山路上恐怕会害怕的。大约离死者家还不到半里地,我们就听到阵阵哀乐传来,鞭炮烟火把一个小小山寨照得雪亮。死者家在半山腰上,四周都是林子,灯火一团一团在密密的树林中闪着光亮。来的车很多,岔道上都停得满满的,可见,这户人家在当地还是大户人家。黄德万说,可不是呢,他儿子在外做工程,当家的在广东一家公司当老板。我们车一到,早有维持交通的人指挥我们把车停到指定的位置。

下了车,我们还要登百多米的山,没有台阶,全是石头路。挨近死者家,看到一排老式的两层吊脚楼,约有三十米长。房屋西边有一块空地,专门燃放鞭炮,两辆三轮农用车装满了“湖南花炮”,两三个男人不停地剥开花炮的引信,用香烟点着,一筒一筒的礼花向空中吐着一道道雪亮光华,在天空中绽放出绚丽无比图案,那响声震耳欲聋。黄德万老人告诉我,光这烟花就得花好几万哩。是主人家自己买的?不是,都是亲朋好友自带的。我一看,随我们一行来的几个,手里都提着红塑料袋装的鞭炮。

死者家前门的坪坝上摆满了一排一排长凳,客人们坐着闲聊。听不到哭声,人们脸上也没有过度的悲伤,有的还有说有笑。死者大门上方写了一排黑色的大字:沉痛悼念慈母大人张菊书仙逝,门两边是一副挽联:欲闻教诲杳无声,想见音容空流泪。见我们来了,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迎上来,他长得很壮实,热情地给我们递烟、让座。黄德万对我说,他就是死者的儿子黄剑波。我问他母亲怎么“过身”的,他说是癌症,看了好多大医院,恩施、武汉都去过,没得办法。黄剑波表面的平静掩饰不了内心的悲痛。稍稍说了几句,小伙子就与我们说声对不起,要去张罗。我细看门旁的墙上,贴着一张白纸,上边是“悼念张菊书活动服务人员名单”,谁是总管,谁是厨师,谁烧茶、筛茶,谁管电、管账,还有打盘上菜、斟酒收桌、运输采购,就连安全员都有了。这实际上就是个治丧委员会领导下的治丧办公室啊。分工这样精密,难怪这么有条不紊。刚看完这纸上写的东西,就有总管拿着无线话筒喊话,一组一组点名。点完一组就催促他们上桌吃饭。吃饭的地方在屋的东头,依着墙临时搭建的塑料棚,棚下摆了五张桌子。来的客人一批一批地对号入座,吃完就离席,前客让后客。

邓家兴带着白沙坪的一行,也拉着我在挨路边的桌上坐下。刚落座,就有女人把上一轮桌上的残羹剩饭用塑料膜卷着收走,又摊上一新膜,接着就上菜。三个火锅,三个炒菜,一个汤,每桌一瓶“水布垭”白酒,四瓶雪花啤酒,自己动手拿一次性筷子,高兴喝就倒酒,不喝也没人勉强。看着后边的客人一拨一拨地来,我们随便吃了点就放筷。

黄德万与老邓一吃完,嘴一抹就去了堂屋的灵堂。灵堂设在客厅的中央,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着五彩“天堂楼”,楼中镶着死者的遗像。从遗像看,这是一位模样说得过去的乡村妇女,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两眼深情地凝视着世界,流露出对生的无限渴望。八仙桌下香炉里插满了点燃的香,还有烧纸钱的脸盆。黄德万领着白沙坪的邓正亮开始唱跳起来。他们的手脚随着丧鼓很有节奏地舞动着,时而跷腿、时而击掌,时而转身、时而下蹲,舞姿十分矫健、豪迈、奔放、粗犷,引得奔丧的人把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先是跳的扇子舞,边舞边唱:走进门来借鼓打呀么嘿,要打就打三六一十八呀哈,左打三捶龙献爪啊,右打三捶虎翻身,龙献爪呀虎翻身,打个鲤鱼跳龙门。这种五句子歌,在土家比较流行,每唱完第四句后,将第三、第四后半句连起来唱,然后再唱第五句,朗朗上口,变调容易,韵味独特,动作即兴,变化自然。扇子舞一完,他们又跳起了“摇丧”:打上一,还上一,初一十一二十一,正月香袋绣起头,绣起狮子滚绣球,绣球滚在郎怀里,郎有欢喜姐有愁。这多半是表现男女情爱方面的歌舞,突出了男女求爱的一个场面。接下来是“哑谜喝”,猜的是地名:我有一个哑谜任兄猜,哑谜喝、哑谜喝,你把哑谜打过来。哑谜喝哑谜喝,大锤下炸是哪里?另一个答曰:哑谜喝哑谜喝,大锤下炸是甘肃(干酥)。哑谜喝哑谜喝,我有一个哑谜任兄猜。哑谜喝哑谜喝,隔河牵线是哪里。哑谜喝哑谜喝,隔河牵线是长沙(纱)。这有点像我们平日里猜灯谜的游戏。

跳了几段,他们开始了正宗的“撒叶尔嗬”:丧鼓打到这时间撒叶尔嗬,没见孝家哭亡人撒尔嗬,哭不出来的你跟我学呃,鼻子一皱嘴一歪呀嗬,何愁眼泪不出来撒尔嗬?这是代表客人说的话,意思死者家里没得哭丧的,要他们出来哭孝。一曲完了是“打带丝”:亡人面前三炷香吔,惊动天上嘛张玉皇啰,万人面前三碗饭啊,风吹碗儿白苍苍,三日没吃阳界饭哒,四日上了万象台嘞哎,万象台上回转望啊,满堂儿孙泪汪汪哟。转身就把阎王推啊,一心思想还转来哦。这是表现死者去了阴间,但阴魂不散,留恋着人间。丧鼓儿节奏一变,他们又唱一首:人在阳界哪些好啊,不如山中一棵草唷,草死草死根还在哪,人死一去不回来撒。亡人好比一捆柴呀,倒在堂前不起来呃,人在阳间一张弓,朝朝每日逞英雄,有朝一日弓弦断哪,空争闲气一场空啰……

跳了一场又一场,唱了一曲又一曲。跳累了,唱疲了,黄德万和邓正亮老人满头大汗。他们一歇脚,主家从野三关请来的专业撒叶尔嗬队登场表演,他们所不同的是穿着镶着彩边的土家服饰,由两个人跳变成了四个人了,不光敲丧鼓,还吹着唢呐,丧事越办越热闹。从跳的、唱的,还有主户人家,似乎都很平静,跳的人甚至到了高兴处,还咧着嘴儿嗬嗬地笑,气氛十分热烈。与我老家那种死了人悲悲戚戚的场面截然不同。

“三万”活动入驻土家聚居区以来,一直听说土家人把死人当做“白喜事”来办,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们哀而不伤,伤而不哀,对死亡表现得十分淡定。生是死的开始,死是生的转换,灵魂不灭,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对待生死这样坦然的民族,真的让我从心底里十分敬畏。毕兹卡,土家族的称谓。毕兹卡,我永远的念想!

厅堂实在太小,我匆匆照了几张相,就出来了。一看,时间已过十一点。把几位老乡送到白沙坪,匆匆赶回清太坪镇。累了一天,拧开水龙头,想洗个澡。水龙头滴了几滴,没了。又是停水,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停水了,但愿早点来水,不要像上次一停就五天,洗不成澡身上痒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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