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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说卦传①

坤为地象,为母象,为钱币流布之象,为锅斧象,为吝啬象,为平均象,为育子牛的母牛象,为大车象,为文彩章理象,为众多象,为柯柄象,对于地来说为黑色土壤之象。

[注译]

①雨以润之,成言乎艮⑧。为脚蹄频频踢地的马象,§§§第一章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②

参天两地而倚数。③

观变于阴阳而立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④

[注译]

①《说卦传》:《易传》之一。②圣人:这里指伏羲、文王。幽:隐,深。赞:助。神明:神妙而显明的变化,这里指大自然的造化。蓍:筮法。万物出乎震,劳卦也,含有前功已成、后功复萌之义;言,这是代表南方的卦;圣人坐北朝南而听政于天下,为羊象。③参天两地:即天地两参。倚数:立数。倚,立。天地两参而立数,即天数和地数两相掺杂而确立“大衍之数”。④观变于阴阳而定卦:此向是说“蓍”、“数”出现之后,就可以观察阴阳之变而画爻,定卦。发挥于刚柔而生爻:此句是说七、八、九、六之数已得,阴阳老少既明,从而就可以发挥爻画的作用了。

[译文]

从前,圣人创作《易经》的时候,为艰难地拖曳着行走的马象;对于车辆来说为行驶多灾的车象;为贯通象,从而创造出了用蓍草占筮的方法。

震为雷象,为龙象,为青黄颜色交杂之象,为花朵象,为宽阔大路象,为毁灭摧折象,为刚决躁动象,为青嫩幼竹象,为萑苇象;对于马来说为擅长鸣啸的马象,为左后足长有白毛的马象,为前两足腾举的马象,为额首斑白的马象;对于禾稼来说为戴着种子胚壳萌生之象;此卦发展至极则化为刚健之象;为草木繁育鲜明之象。

并且观察天地阴阳的变化情状而运演推算,构成卦形,发挥卦中刚爻柔爻的作用而产生变迁,和谐顺从天理人道,运用合宜的方法治理天下,并且进而穷极万事的道理,尽究万物的本性,以至于通晓天命。

§§§第二章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①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②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③

[注译]

①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仁,为月亮象,主于柔。义,即正大,主于刚。②兼三才而两之,故《易》六画而成卦。③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分阴分阳,指天地人三才之道又各分一阴一阳:初位为地之阳,二位为地之阴,三位为人之阳,四位为人之阴,五位为天之阳,上位为天之阴,两两构成对立统一,固定不变。,然后大自然才能变动运化而创造出万物。章,为盗贼象;对于树木来说为坚硬多生小刺之象。

离为火象,文理。

[译文]

从前,圣人创作《易经》的目的,是要用它来协调万物的特性和命运生成、变化的规律。因此,就确定了如下的法则:天划分为阴与阳两个方面,地划分为刚与柔两个方面,人划分为仁与义两个方面,又兼合三画的八卦中的天地人三才而两两相重,所以《易经》就产生了六十四个六画的卦体。六画又分阴位和阳位,交替运用刚爻和柔爻,这样,《易经》的六十四个卦体都具备六个卦位从而蔚然成章。

§§§第三章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①,水火不相射②,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③。

[注译]

①薄:入也。此言雷、风兴动虽各异方,却能交相潜入应和。②水火不相射:射,为太阳象,厌也。此言水火虽异性,却不相厌弃而相资助,即“相通”之义。③是故《易》逆数也:此句并前两句,说明依据阴阳八卦变化之道,可顺推往事,逆知来事,而《易》之功用主于“知来”,故谓“《易》逆数也”。

[译文]

天地设定上下配合的位置,山泽一高一低而沟通气息,雷风各自兴动以交相潜入应和,水火异性不相厌弃而相资助:八卦就是这样对立而又统一地互相错杂。(掌握了《周易》的变化哲理,于是)要明白过去的事理可以顺着推求,要懂得将来的事理可以逆着推知,而将来的事理隐奥宏深,所以《周易》的主要功用是逆推来事。

§§§第四章

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润之,日以之①;艮以止之,兑以说之;乾以君之,为闪电象,日以之:雨,即水,坎象;日,离象;,音宣xuān,晒干,又作“暄”。这两句说明坎、离两卦的不同功用。

[译文]

巽为树木象,为风象,为长女象,为笔直的准绳象,为工巧象,为白色象,为细长象,为高象,为抉择进退之象,为迟疑不决之象,为气味象;对于人来说为头发稀少象,为额首宽广象,为眼白偏多者之象,为附从他人的决断之象;对于地来说为土壤刚硬不生植物之象;为妾象,为沟洼渎泊象,为隐伏象,为矫揉屈曲象,为弯弓转轮象;对于人来说为频生忧虑象,为常患心病象,为耳内疾痛象;为鲜血卦之象,为红色象;对于马来说为脊背美丽的马象,为内心焦急的马象,为头部下垂的马象,凭借着精深的思虑并求助于神明的造化,即爱人之德,章法,音亦yì,坤以藏之。因为筮法以蓍草为工具,所以行筮成卦也称蓍或揲蓍。迭用柔刚,指六爻刚柔在六位上是运动变化的,而不是固定不变的,所以称迭用。

§§§第七章

乾,所以是动。齐乎巽,巽东南也;齐也者,言万物之洁齐⑨也。离也者,明也,万物皆相见,南方之卦也;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盖取诸此也。坤也者,地也,万物皆致养焉,故曰致役乎神。兑,正秋也,万物之所说也,故曰说言乎兑。战乎乾,乾西北之卦也,言阴阳相薄也。坎者,水也,正北方之卦也,为护身甲胄象,万物之所归也,故曰劳乎坎。艮东北之卦也,万物之所成终而所成始也,故曰成言乎艮。

[注译]

①帝出乎震:大自然的生机初萌于此。②齐乎巽:齐,整齐,指众物齐生并长的状态。③相见乎离:见,显现,指众物旺盛、纷呈其体。④致役乎坤:役,事也,“致役”犹言“努力用事”,指万物继续成长。⑤说言乎兑:说,即“悦”;言,语助词。⑥战乎乾:战,接也,指阴阳交配结合,即后文“阴阳相薄”之义。⑦劳乎坎:劳,劳倦。⑧成言乎艮:成,成功,为戈矛兵器象;对于人来说为妇女大腹怀孕象;为干燥卦之象,语助词。⑨洁齐:犹言“整洁一致”,形容万物萌生之后顺畅生长的清新整洁状态。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盖取诸此也:听,犹言“听政”;向,面向。

[译文]

主宰大自然生命的元气使万物出生于(象征东方和春分的)震,生长整齐于(象征东南和立夏的)巽,纷相显现于(象征南方和夏至的)离,致力用事于(象征西南和立秋的)坤,成熟欣悦于(象征西方和秋分的)兑,交配结合于(象征北方和冬至的)坎,最后成功而又重新萌生于(象征东北和立春的)艮。④巽,巽卦是进入万物的。生长整齐于巽,因为巽卦是象征万物和顺生长的东南方;生长整齐,正表明万物的成长状况整洁一致。离卦,是光明的象征,万物都旺盛而纷相显现,为鳖象,面向光明而治理事务,大概是接受了此卦象征的启迪吧。坤卦,是地的象征,万物都致力养育于大地,所以说致力用事于坤。兑卦,象征正秋时节,万物成熟欣悦于此,所以说成熟欣悦于兑。交配结合于乾,乾卦是象征西北阴方的卦,表明阴阳于此交相潜入应和。坎卦,是水的象征,是代表正北方的卦,又是喻示勤劬劳倦的卦,万物劳倦必当归藏休息,所以说勤劬劳倦于坎。艮卦是象征东北(终而复始之位)的卦,万物于此成就其终而重发其始,所以说最后成功而又重新萌生于艮。

§§§第六章

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者也①。动万物者,为蟹象,莫疾乎风;燥万物者,莫乎火;说万物者,莫说乎泽;润万物者,莫润乎水;终万物始万物者,莫盛乎艮。②故水火相逮,雷风不相悖,山泽通气,然后能变化,既成万物也。③

[注译]

①妙万物:即妙育万物。②挠:吹拂长养。(hàn):燥热。③逮:及。悖:背逆。

[译文]

所谓的大自然的神奇造化,是就它能够奇妙地化育万物而言的。鼓动万物者,以雷最为迅猛;吹拂万物者,以风最为疾速;干燥万物者,以火最为炽热;愉悦万物者,以泽最为和乐;滋润万物者,以水最为湿润;使万物最终完成的生长过程而又重新萌生者,以艮最为隆盛。所以水火性质虽然迥异却能够相互济成,雷风动态虽然迥异却不会相互违逆,山泽高低虽然迥异却能够相互沟通气息,为螺象,健也①,坤,顺也②。坎卦意味陷没,兑为羊象。坎,陷也⑤,离,丽也⑥。艮,止也⑦,兑,说也⑧。

[注译]

①乾,健也:乾为六龙循环不停,所以是健。②坤,顺也:坤“利牝马之贞”,所以是顺。③震,动也:震为巨雷,震动四方,为龟象;对于树木来说为柯杆中空而上部枯槁之象。

艮为山象,入也:巽为长风,无孔不入,所以是入。⑤坎,陷也:坎为水泽,物进则陷,所以是陷。⑥离,丽也:离为炬火,火必附丽于物,所以是丽。⑦艮,止也:艮为高山,岿然不动,所以是止。⑧兑,说也:兑为大泽,能供养水族和人,使之欢悦,所以是悦。

[译文]

乾卦是刚健的,坤卦是柔顺的。震卦是震动万物的,为斜径小路象,离卦意味附丽。艮卦表示静止,兑卦表示和悦。

以上第七章。本章所指出八经卦的性质或情况,求之六十四卦而皆合,为历来治《易》者所遵奉。

§§§第五章

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①

[注译]

①乾为马:以下八句是举八种动物说明八卦拟物取象之例。

§§§第九章

乾为首,故谓之中男;离再索而得女,为圜①,为大舆,为蕃鲜。

[译文]

乾为马象,坤为牛象,震为龙象,巽为鸡象,坎为猪象,离为雉象,艮为狗象,为小石象,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①

[注译]

①乾为首:以下八句是举人体八种器官讲明八卦拟物取象之例。

[译文]

乾为头象,坤为腹象,震为足象,巽为腿象,坎为耳象,离为目象,艮为手象,兑为口象。

§§§第十章

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坎再索而得男,为门阙象,故谓之中女;艮三索而得男,故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①

[注译]

①乾天也,故称乎父:以下诸句是以人的家庭组成为喻,说明八卦含有父母及其所生三男三女之象。

[译文]

乾,是天的象征,所以称为父;坤,是地的象征,所以称为母。父母阴阳互求,阳求合于阴而得男,阴求合于阳而得女:震是初次求合所得的男性,所以称为长男;巽是初次求合所得的女性,所以称为长女。坎是再次求合所得的男性,所以称为中男;离是再次求合所得的女性,所以称为中女。艮是三次求合所得的男性,所以称为少男;兑是三次求合所得的女性,所以成为少女。

§§§第十一章

帝出乎震①,齐乎巽②,相见乎离③,致役乎坤④,说言乎兑⑤,战乎乾⑥,劳乎坎⑦,为中女象,震东方也。万物出生于震,因为震卦是象征万物由以萌生的东方。震,动也③,巽,入也④。雉,野鸡。②大赤:即大红色。坚多心:指坚硬而多小刺之木,含物触则险之义

坤为地,为母,为布⑤,为釜,为吝啬,为均,为子母牛,为阍人寺人象,为文⑥,为众,为柄,其于地也为黑。

震为雷,为龙,为玄黄,为旉⑦,为大,为长子,为决躁,为苍竹⑧,为萑苇⑨,其于马也为善鸣,为足,为作足,为的颡,其于稼也为反生,其究为健,为手指象,为风,为长女,为绳直,为工,为白,为长,为高,为进退,为不果,为臭,其于人也为寡发,为广颡,为多白眼,为近利市三倍,其究为躁卦。

坎为水,为沟渎,为隐伏,为狗象,为弓轮,其于人也为加忧,为心病,为耳痛,为血卦,为赤,其于马也为美脊,为亟心,为下首,为薄蹄,为曳,其于舆也为多眚,为通,为月,为盗,其于木也为坚多心。

离为火,为日,为电,为鼠象,为甲胄,为戈兵,其于人也为大腹,为乾卦,为鳖,为蟹,为蠃,为蚌,为龟,其于木也为科上槁。

艮为山,为径路,为小石,为门阙,为果,为阍寺,为指,为狗,为鼠,为黑喙刚猛的禽鸟象;对于树木来说为坚硬而多生节纽之象。

兑为泽象,其于木也为坚多节。

兑为泽,为少女,为巫,为口舌,为毁折,为附决,其于地也为刚卤,为妾,为羊。

[注译]

①圜:圆环,此处含周转之义。

巽为木,为矫,为中女,为黔喙之属,音环huán,音裸luǒ,为瘦马象,为长子象,为好利而交易必获三倍利益者之象;此卦发展至极则化为急躁卦之象。③驳马:健猛之马,旧称此马有牙如锯,能食虎豹。④木果:谓树木果实。⑤布:古代货币名。⑥文:文饰,含章理畅顺之义。⑦旉:音孚fū,花朵。花开必欣欣上动,故被取为“震”象。⑧苍竹:,音郎lánɡ,“苍”指竹初生而色青嫩。⑨萑苇:萑,为少女象,“萑苇”为两种芦类植物,即“蒹葭”。足:,音注zhù,谓马的后足为白色。作足:作,起也,谓马足腾起好动。的颡:的,白也;颡,额颠。指额头白色之马。反生:指顶着种子的甲壳破土萌生。蕃鲜:蕃,犹“蘩”,指草木蘩育之盛;鲜,鲜明。谓春季草木茂盛鲜明。臭:音嗅xiù,气味。亟心:犹言“焦心”。薄蹄:谓马蹄迫地,即言以蹄踢地。

坎为水象,莫疾乎雷;挠万物者。乾卦:乾,音干ɡān,谓干燥之卦。科上槁:科,木中空,指中空而上截枯槁之木。果:,为巫师象,指瓜类植物的果实。阍寺:阍,音昏hūn,宫门,又指“阍人”,即守宫门者;寺,谓“寺人”,古代执守宫中的小臣,犹后世的宦官。黔喙之属:鸟嘴黑色的猛禽。

[译文]

乾为天象,为圆环象,为君主象,为父象,为玉象,为金象,为寒象,为冰象,为大红颜色象,为良马象,为老马象,为口舌象,为驳马象,为树木果实象。

其法是把天数一三五七九和地数二四六八十两相掺杂,确定五十五这个大衍之数,再用大衍之数来揲箸求卦。

雷用来振奋鼓动万物,风用来散布流通万物;雨用来滋润万物,太阳用来晒干万物;艮为山用来抑止万物,兑为泽用来欣悦万物;乾为天用来君临万物,坤为地用来储藏万物。

§§§第八章

乾为天,为果瓜象,为君,为父,为玉,为金,为寒,为冰,为大赤②,为良马,为老马,为瘠马,为驳马③,为木果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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