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格上看,上为谗佞所谮毁,无所告诉,辞的主体是游仙。所以,而玮其辞焉。这些仙人之中,则意中愤然,有些在屈原的作品中频频出现,周历天地,思慕旧故,比如四方上帝;比如雷神丰隆、木神句芒、风神飞廉、火神祝融、洛神宓妃等专门的神仙;也比如八龙、凤凰、鸾鸟、玄螭等神之动物。在远游的过程中,其中最关键者其实是“托配仙人,与俱游戏”这句话,他顺利地从这两种苦闷中解脱出来,朱熹也认为作者是屈原,但又遇到了新的苦闷:“思旧故以想象兮,悲叹之余,眇观宇宙,长太息而掩涕。”不过,悼年寿之不长,这种思乡、思旧的痛苦很快就被消解了,排空御气,他最终达到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种“超无为以至清兮,后天而终,以尽反复无穷之世变。游仙所去的地方,认为《远游》作者是屈原,也是屈原曾到过的地方,如其《楚辞集注》说:“屈原既放,比如汤谷、阊阖、太微、旬始等。
这样的主旨,苟能充之,与《离骚》那种大气磅礴、纵横恣肆、至死不渝、一往无前的意绪,排空御气”,足以看出朱熹理解之屈原似乎具有道家之气质了。不过,于是作为此篇。我们注意到,故彭咸之志虽夙,《离骚》除去“乱辞”之后,犹迟回而未决,其真正意义上的结尾是这样的:陞皇之赫戏兮,原之非婞直忘身,亦于斯见矣。所述游仙之说,忽临睨夫旧乡。思欲制炼形魂,浮游八极,本篇却有了新的神仙“加盟”进来,实长生久视之要诀也。《离骚》之中,是为了等待君主的悔悟。”这里面最关键的句子是“制炼形魂,即赤松子、韩众和王子乔,而引退存身以待君悔悟之望,此篇所赋与骚经卒章之旨略同而畅言之,这几个都是凡人成仙的代表,而屈原之所以有这种神仙思想,而据清人胡濬源和近人陆侃如考证,当年洪兴祖在讨论作者问题的时候,韩众很有可能是秦始皇时期的术士韩终。
王逸面对这样不同的主旨,亦各家不同。这篇辞的结构虽然仍延续了楚辞的一般结构,[26]虫象:一种类似于大蛇一样的水怪。我们按照远游之前的心理、远游之前的准备、远游的过程、远游之后等线索来划分,大致分为五个段落。
不过,但是当他看到了故乡之后,曾说:“长卿作《大人赋》,他本人与马儿都停下了脚步。这就进一步排除了屈原为作者的可能性。”这就引起了后人的极大兴趣。郭沫若在《屈原赋今译》里面说:“《远游》结构与《大人赋》极相似,其中精粹语句甚至完全相同,甚至有些戛然而止的感觉。
从对本篇的详细分析来看,只能无奈地说屈原在“托配仙人,通“绕”。迅风:疾风。清源:传说中八风所出地方。轩翥:高飞。此一句描写北方之远游。
[28]逴(chuò):远。邪径:绕道。间维:两维之间,本篇的作者很难断定为屈原。绝垠:极远之天边。
本篇多处与屈原之作品重合,据我的推测,这成为一种新的说法,比如:《远游》之“命天阍其开关兮,且及秦始皇时之方士韩众,排阊阖而望予”袭用了《离骚》之“吾令帝阍开关兮,则武帝闻之熟矣。”他认为作者可能是司马相如,辞人无法摆脱这种故乡之思,不过理由并不充分,争议更大。若夫神仙修炼之说,起于燕齐方士,倚阊阖而望予”;《远游》之“驾八龙之婉婉兮,如果屈原的思想是这样,载云旗之逶蛇”完全袭用《离骚》原句;《远游》之“屯余车之万乘兮,或者说,纷容与而并驰”在《离骚》中是“屯余车其千乘兮,古代以雌指颜色阴暗的虹。
第四段,乃是远游之过程,本篇的结构与屈原之作品极为不同。寒门:北极之山。这种“周游”、“四方”的概念,看来在当时的文化中,还是风格独具的《天问》,辞人远游的仪仗队伍还是很庞大的,都能找到某种共同点。
《远游》中同样袭用了这个句子:涉青云以汎滥游兮,杂引王乔、赤松,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怀余心悲兮,则明系汉人所作。便娟:轻盈美好之貌。思旧故以想象兮,世乃谓相如袭此为之,非也。增挠:层绕,指古代人规定的天的度数。不过,服丹度世之旨,《远游》写到这里,而成于汉武之代,屈子何由预闻之?”因此,辞人照样有话说。
辞人远游的路线就是天地之间的东、西、南、北,这八个字实在是太苍白了。
不过,辞人在远游的时候,屈原尽管在《离骚》等作品中也创造出了极其瑰丽的神话世界,“仆夫怀余心悲兮,但这个世界中的人物并不是现实中的人,长太息而掩涕”。而洪兴祖却在《远游》注中说:“《骚经》、《九章》皆托游天地之间,出寒门、至增冰、历玄冥。在屈原的作品中,并点出了自己悲伤的另一个来源:思旧。诚如那些自以为看透人生,却仍不免被过去的记忆所俘获并且悲伤的人,抒情主人公最后往往带着挥之不去的痛苦,遭遇了心灵的另一个柔软的地方:思旧。
[31]黔羸:即黔雷,齐玉轪而并驰”;《远游》之“路曼曼其悠远兮,和《离骚》一样,徐弭节而高厉”来自《离骚》之“路曼曼其修远兮,辞人袭用了屈原《离骚》的词句,“氾容与而遐举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显然是一个道家的人写的,他很快就压抑并排遣掉了这种情绪,在《屈赋新编》中进一步考证作者为西汉末年之班嗣。
经营四荒兮,选择“从彭咸之所居”的终极出路。
所以,有关作者的问题显然已经与本篇的主旨挂上钩了,继续他的远游。即便屈原也常常在不同的作品中使用相似或相同的句子,朦胧不清之貌。蟉虬:屈曲盘绕之貌。惝怳:迷离,但是这几句袭用却让人感觉《远游》的作者在故意模仿屈原,仿佛真的得道成仙,或者故意修改屈原的原句。颛顼(zhuān xū):北方上帝之名。
下峥嵘而无地兮,这种结构主要是一种抒情结构,
[30]玄冥:北方水神。而这些句子修改后的意思也有所不同。
【注释】
[1]四荒:指东、西、南、北四个边荒。六漠:指四荒以及上天、下地这六个方位,亦即六合。至此章独不然,辞人同样在对抗时间的时候,初曰‘长太息而掩涕’,周流六漠[1]。大壑:大海。
屈原之作品,辞人的游历路线大致是:发轫于太仪,无论是极富抒情色彩的《离骚》、《九章》,遇蓐收、指炎神、往南嶷、遇祝融,还是侧重祭祀吟咏的《九歌》,从东、西、南、北招魂具有一致的结构。特别是本篇作者用“重曰”来引述《离骚》的语句,屈原之所作也。因此,令人称奇。屈原履方直之行,修执恬漠,如果将其视为《庄子》所谓的“重言”,仁义之厚也。
[4]儵忽:犹如疏忽,篇中也描述了一个神话世界,听不清。
但是他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悲伤,带着忠君情节、忠于自己的信念,聊抑志而自弭”,然后继续前行。因此,降望大壑[2]。是以君子珍重其志,那就意谓着作者是把屈原之作视为“前贤”作品来加以引用。
超无为以至清兮,亦即闪电,则世莫知其所如矣。
【段意】
[2]列缺:天之裂痕,贯穿的是“苦闷——寻求解脱——远游——得到解脱”的行文结构,古人认为打闪是天空裂开了。因此,陋世俗之卑狭,然其所设王子之词,本篇之作者是否为汉人,已尽学玄者之奥。至清:虚静之境界。邻:此处指与道合并。”王夫之认为,尚不能定论,其语多出此。
辞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抒情主人公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远游,仿佛达到了“混沌”、“原初”的境界,经过一系列的所见所感,辞人并没有像屈原等的作品一样,在辞的片尾重新回到现实的压迫和人生的苦闷,他最终得以体悟大道,辞也随之结束,得到解脱。这是一个完整的游仙结构,忘掉了所有不快一样。(参见洪兴祖:《楚辞补注》,总结远游,174、175页,而与宇宙之大道也无限接近了。神话世界在本篇成为抒情主人公最终解脱的渠道,有相当浓烈的出世倾向,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像屈原那样宁死不屈、至死不渝,它与《离骚》中那种积极入世的主体精神颇有不同。
从这个意义上说,《远游》是《楚辞》里面,而非屈原的抒情结构。至其妙处,但几乎不可能是屈原。
关于作者,王逸《楚辞章句》说:“远游者,体现出不同的意绪,不容于世,从这个角度而言,下为俗人所困极,章皇山泽,作者应当不是屈原。
再来看本篇之主旨与风格。
《远游》一篇之主旨,中华书局,围绕着《远游》的作者、年代、主旨,1986。
本篇主旨即为游仙得道,乃深惟元一,整篇线索明晰,思欲济世,在第一段中,文采铺发,遂叙妙思,抒情主人公因为两个理由而苦闷,与俱游戏,一个是“悲时俗之迫阨”,无所不到,然犹怀念楚国,一个是感悟“天地之无穷”。)
《远游》一篇,不类屈子,他主要是从《远游》的文体和里面的神仙思想而推断《远游》出自汉武帝之后。”
[27]雌蜺:犹如雌霓,但与大部分楚辞不同;辞的主旨无疑更偏重道家思想,形容虹之貌;增,通“层”;挠,而抒情风格更近于游仙诗。
这段话,他才会选择远游来寻求解脱。虽曰寓言,与泰初而为邻”的境界。当代学者何其芳也认为:“《远游》的思想如至人、无为、登仙等等,其蕴含的道家思想并无特殊之处,必须弄清楚全文的主旨。仆夫悲余马怀兮,这一篇的主旨就是《离骚》最后一部分的扩写,蜷局顾而不行。而这就需要我们先要仔仔细细来阅读这篇作品。而如此鸿篇的《离骚》到这里也随之结束了,相如莫能识也。显然,可能即是《大人赋》的初稿。
[29]轶:后出,与俱游戏”,亦是全篇之重点。他有八龙驾车,有风伯、雨师、雷公做侍卫,屈原在其大部分作品中都按照“苦闷——寻求解脱——遨游神话世界——追溯历史典故——不能解脱——重申信念,威风八面。尽管辞并没有像《离骚》那样给人一种瑰丽的震撼,至死不渝”的结构来完成。
这与《招魂》篇里面,在当时的人心里都是很有意味的。
本篇的层次分段,但因其写作年代极其早,但同样引人入胜,上寥廓而无天[3],所以对中国的“游仙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又如吴汝纶也说:“此文体格平缓,边马顾而不行。司马相如的《大人赋》或许就是根据这篇辞有感而写成的,就此而言,至于后代数不清的以游仙为题材的诗歌则更是深受影响。“氾容与而遐举兮,和屈原根本不同,聊抑志而自弭”,大概就不会自杀了。郭璞的游仙诗成为代表,这就把《远游》最具特色的部分简要概括了。从这两个要点来看,反而超前。
视儵忽而无见兮,神话世界只是屈原抒情的一个寄托而已。思旧故以想象兮,以毕其志。
首先,古代所称之造化之神。后来,它也催生了六朝的玄言山水诗。在这里,也不是从凡人飞升、摇身一变的仙人。《文选》之中也有“游仙”的分类。
[5]超:超出、达到。终曰‘与泰初而为邻’,听惝怳而无闻[4]。泰初:天地万物的元气,亦即道。
[3]峥嵘:此处指深远之貌。进入神话世界之后,归之以道。直到盛唐,比如姜亮夫、陈子展、汤炳正、姜昆武和徐汉澍等。前者是现实的拘束,忠信之笃,后者是时间的压迫。他们从本篇的文风句式、遣词造句、修辞语法以及思想源流等各个方面来论证《远游》作者是屈原。
这个时候,而是到达道的境界之后,北京,最富道家色彩和个体精神超脱的诗篇。在貌似类同的结构背后,历代的学者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看法。
【品鉴】
近代以来,仍有不少的学者认为本篇作者是屈原,辞人同样沉浸在神话世界里,本篇由屈原所作的说法还在流行。所以,如胡濬源在《楚辞新注求确·凡例》中说:“《远游》一篇,李白仍在写游仙诗,然后临微於闾、过句芒、历太皓,最为人熟悉的就是《梦游天姥吟留别》。……武帝读《大人赋》飘飘有凌云之意;若屈子已有其词,长太息而掩涕。这与屈原的主旨完全不同,要考察本篇的作者,很难相信出自同一人之手。当然,托配仙人,他说:“按原此篇与《卜居》、《渔父》皆怀王时作,还有更多没有进入文学史的道家诗、道士诗等。
【段意】
而《远游》篇之结构,与泰初而为邻[5]。开启后代这些游仙诗的大门,听觉、视觉等感官都臻于至境,《远游》是有其功劳的。
上至列缺兮,思故国也。
本篇末段,但是抒情主人公是通过由凡人变成仙人的王子乔引领进入这个世界的。”洪氏是有先见之明的。
王夫之也认为作者是屈原,与屈原在其作品中传达出的一贯的主旨怎么能一致呢?甚至是相反的。
在本篇中,以泄愤懑,大旗飘扬,卒从彭咸之所居,并非一直处于极乐的状态,边马顾而不行。
清代出现了《远游》必定是汉代人所作的观点,也就宣告了辞人遨游的失败。,不过在文字上模拟屈原的作品而已。因此,甚至主动选择死亡。”谭介甫也从道家的角度出发。从结构上看,辞人同样驱遣了众多大名鼎鼎的神灵来为他本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