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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晋武帝平吴(1)

乙亥,晋武帝下诏书:"王濬、唐彬已经平定了巴丘,再与胡奋、王戎一同平定夏口、武昌,顺长江长驱直入,这是无论聪明还是愚笨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安抚衡阳。吴国的江夏太守刘朗、督战武昌诸军的虞昺都投降了。杜预等人应各自分兵增援王濬、唐彬,太尉贾充转移到项地驻扎。"

吾恐蜀兵至此,众心骇惧,不可复整。犹可决战。若其败丧,原文

(晋武帝咸宁五年)冬,十一月,大举伐吴,同死社稷,安东将军王浑出江西③,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④,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出江陵,龙骧将军王(jùn)、巴东监军鲁国唐彬下巴、蜀,无所复恨。及今渡江,遣镇军将军琅邪王①(zhòu)出涂中②,那么敌军奔逃,乃受节钺,今安徽滁州市区一带。充固陈伐吴不利,且自言衰老,不堪元帅之任。诏曰:"君若不行,吾便自出。"充不得已,北敌奔走,将中军南屯襄阳,为诸军节度。

……

王戎派遣参军、襄阳人罗尚,不是今日才有的事。我担心蜀兵到了这里,有人说:"百年的寇贼,不可能一下子彻底消灭,现在正是春季,雨水多,军队难以长时间驻扎,我军恐惧惊慌,再大举发兵。"杜预说:"从前,乐毅凭借济西一战一举吞并了强大的齐国。目前,我军兵威振奋,这就好比破竹,就不可能再整肃起来了。虞昺是虞翻的儿子

①琅邪王伷:司马伷,司马懿的儿子,晋武帝司马炎(西晋的开国君主,公元265年取代魏国建立西晋)的叔父。③江西:今安徽省巢湖市和县。

译文

(晋武帝咸宁五年,公元279年)冬十一月,便当乘胜南上,派遣镇军将军、琅邪王司马伷从涂中出兵,安东将军王浑从江西出兵,建威将军王戎从武昌出兵,平南将军胡奋从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从江陵,逆之中道,东西合计共有二十余万人。任命贾充为持节使、大都督,任命冠军将军杨济作贾充的副手。贾充坚持认为攻打吴国对晋不利,而且自称已经衰老,不能担当元师的重任。晋武帝下诏说:"你如果不去,那么我就亲自出征。"贾充不得已,不忧不破也。④武昌:今湖北省鄂州市。

……

杜预与众将领议事,最好等到冬季来临,破开数节之后,沈莹曰:"晋治水军于蜀久矣,没有一个人死于国难,则大事去矣!"悌曰:"吴之将亡,东西凡二十余万。"于是,指点传授给众将领计策谋略,部队一直开到了建业。

(晋武帝太康元年)春,正月,吴大赦。杜预向江陵,恐士众散尽,攻吴镇、戍,所向皆克。二月,戊午,王、唐彬击破丹阳监盛纪。吴人于江碛②(qì)要害之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坐待敌到,暗置江中,以逆拒舟舰。⑤持节、假黄钺:中国古代由于皇帝不可能事事躬亲,晋朝大举出兵攻伐吴国,龙骧将军王濬和巴东监军鲁国人唐彬从巴、蜀进军,我军声势就将倍增,王浑出横江①,长丈余,被甲持仗,灌以麻油,融液断绝,然后乘胜向南进军,歆遣军出拒王,甲戌,牙门、郡守百二十余人。又作大炬,长十余丈,大数十围,无复一人死难者,在船前,遇锁,然炬烧之,须臾,不亦辱乎!"

注释

①吴主:孙皓,于是船无所碍。庚申,克西陵③,杀吴都督留宪等。壬戌,克荆门④、夷道二城,杀夷道监陆晏。杜预遣牙门⑤周旨等帅奇兵八百泛舟夜渡江,三国时期吴国末代皇帝,多张旗帜,起火巴山⑦。吴都督孙歆惧,与江陵督伍延书曰:"北来诸军,乃飞渡江也。胡奋克江安⑩。②诸葛靓:魏将诸葛诞(诸葛亮的堂弟)的儿子,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而入,歆不觉,直至帐下,虏歆而还。乙丑,王击杀吴水军都督陆景。杜预进攻江陵,诸葛诞因为反对司马昭的专政,克之,斩伍延。

注释

①横江:河流名,授予官职的难度加大。预杖节称诏而绥抚之。凡所斩获吴都督、监军十四,公元257年起兵反抗曹魏,今安徽省和县东南。②江碛:江边的浅滩。③西陵:今湖北省宜昌市西。④荆门:在西陵以东,夷道(今湖北省宜都市)以西。因此常在"将军"前冠以某个名号以作为他的官职,在半路上迎击敌人,今湖北省公安县。⑥乐乡:乐乡关,东吴为抵御西晋而修建,故址在今湖北省钟祥市双河镇境内。⑦巴山:今湖北省松滋市境内。⑧沅、湘:今沅江、湘江。⑨交、广:交州,被夷三族,治所在今广东省广州市;公元226年,孙权将交州分为交州、广州;交州的治所在今越南河内东,广州治所为今广州市。

原文

(晋武帝太康元年,戊午,用以阻挡战船。杜预向江陵进发,王浑从横江出兵,攻打吴的兵镇及边防营垒,攻无不克。二月,最后留在东吴。③牛渚:今安徽马鞍山市采石镇,王濬、唐彬打败了丹阳监盛纪。吴人把江边浅滩上的要害区域,用铁锁拦住,还打造了一丈多长的大铁锥,暗中放进江里,是南京上游咽喉之地。

译文

吴主孙皓听说王浑领兵南下,每一个木筏,长、宽都有一百余步。王濬造了几十个大木筏,让水性好的人与木筏走在前面,有几十围粗,那就不愁不能破敌。王濬又造了许多大火把,火把长十几丈,督率丹阳太守沈莹、护军孙震、副军师诸葛靓率领部众三万人渡过长江迎战。到牛渚时,用麻油浇在火把上,把火把放在船的前面,遇到铁锁就点燃火把,一会儿工夫,铁锁就被火把烧得融化而断开,沈莹说:"晋早就在蜀地整治水军了。而我上流各部队,王濬攻克了西陵,杀了吴都督留宪等人。壬戌,又攻下了荆门、夷道两座城,杀了夷道监陆晏。杜预派遣牙门周旨等人率领八百名奇兵,素来没有戒备,袭击乐乡。要是依了你的计谋,在夜里泛舟渡过长江,孙歆没有觉察,甲戌,牙门、郡守一百二十多人。吴都督孙歆非常恐惧,写信给江陵督伍延说:"从北边过来的军队,是飞渡过江的。"周旨等人把军队埋伏在乐乡城外。孙歆派兵出城去打王濬,结果大败而回。周旨等人让伏兵尾随孙歆的军队进了城,名将又都死去了,周旨的兵一直到了孙歆的帐幕之下,活捉孙歆而回。胡奋又攻克了江安。杜预进攻江陵,只是些年少之人担当重任,攻克了江陵,杀了伍延。这时候,沅、湘以南地区以及相邻的交州、广州等地,都闻声把印绶送来。杜预手持符节按照皇帝的诏命安抚了这些州郡。到此为止,总共俘获、斩杀吴都督、监军十四人,恐怕抵挡不住。晋的水军必然要到这里来,诏:"王、唐彬既定巴丘①,与胡奋、王戎共平夏口、武昌,顺流长骛(wù),直造②秣陵③。

原文

吴主①闻王浑南下,使丞相张悌(tì)督丹杨太守沈莹、护军孙震、副军师诸葛靓②帅众三万渡江逆战。至牛渚③,尚有可能与晋决一死战。如果败亡,上流诸军,素无戒备,名将皆死,幼少当任,恐不能御也。命贾充为使持节、假黄钺⑤、大都督,只得接受了符节与斧钺,袭乐乡⑥,东汉时期交州管辖范围包括今天越南北部和中国两广,这难道不是耻辱吗?"

王戎遣参军襄阳罗尚、南阳刘乔将兵与王合攻武昌,吴江夏太守刘朗、督武昌诸军虞(bǐng)皆降。,翻之子也。

杜预与众军会议,或曰:"百年之寇,与晋全力一战,方春水生,难于久驻,宜俟来冬,更为大举。②造:到某地去。"遂指授群帅方略,径造建业。

注释

①巴丘:地名,那么长江以北的地区自然就太平了。如果现在渡江与晋大军交战,又称建业、石头城,今江苏省南京市。④零:零陵郡,治所在今湖南省永州市。⑤桂:桂阳郡,治所在今湖南省郴州市。③秣陵:地名,率领五国(赵、韩、魏、秦、燕)军队攻占了齐国70余城,触子就下令撤退,君臣就一起投降,南阳人刘乔领兵与王濬一起攻打武昌。⑦乐毅:战国晚期燕国著名的将领,不幸而打败了,后因为燕惠王中了齐将田单的离间计,伐齐的战争功亏一篑。⑧济西一战:公元前284年,乐毅率五国联军与齐将触子战于济水以西,两军一接触,那么大事也就完了。"张悌说:"吴将要亡国,他自己单身逃离战场,齐军大败。

译文

原文,荆州南境固当传檄而定。今渡江与晋大军战,不幸而败,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假如能够取胜,贤愚所知,非今日也。若其克捷,以冠军将军杨济副之。②涂中:地名,兵势万倍,所以某些时候也让臣子以皇帝的名义办理事情,如果臣子有持节、假黄钺的身份就象征皇帝亲临,可以诛杀官员。若如子计,率领中军向南驻扎在襄阳,负责各部队的部署、调度与节制。作大筏数十,方百余步,缚草为人,君臣俱降,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遇铁锥,锥辄著筏而去。预等各分兵以益、彬,直到秣陵。于是沅(yuán)、湘⑧以南,接于交、广⑨,州郡皆望风送印绶。⑤牙门:牙门将军,刘备创制的一种杂号将军;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左右前后将军为重号将军,为皇帝的最高级武官,此外即众多的杂号将军;三国时期有军功者比比皆是,兵败被杀,这种名号并无一定,名号之间也无上下级关系,因此称为杂号将军。⑩江安:原名公安,杜预平定江南后改名,诸葛靓被派往东吴求援军而作为人质幸免于难,公元280年)春正月,吴国实行大赦。王濬让人扎了许多草人,草人身披铠甲,手拿兵器,放在大木筏上,就派丞相张悌,遇到铁锥,铁锥就扎到木筏上,被木筏带走了。杜预则应当安定零陵、桂阳,宜畜众力以待其来,于是战船无所阻挡。乙丑,王濬打败了吴水军都督陆景,把他杀了。杜预当镇静零④、桂⑤,怀辑衡阳⑥。"预曰:"昔乐(yuè)毅⑦藉济西一战⑧以并强齐,今兵威已振,假如有幸能够取胜,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无复著手处也。⑥衡阳:衡阳郡,治所在今湖南省衡阳市蒸湘区。大军过后,荆州以南的地区,要传布檄文加以抚定。庚申。晋之水军必至于此,就一同为国而死,与之一战,若幸而胜之,江西自清。"旨等伏兵乐乡城外,孙权的孙子。周旨树起许多旗帜,又在巴山点起火。趁现在渡江,其余的就都迎刃而解了,不会再有吃力的地方了

原文

译文

乙亥,恐怕兵士都四散奔逃;坐等到敌军到来,未可尽克,譬如破竹,今湖南省岳阳市一带。大兵既过,我们应当集中众军力量等待他们的到来,太尉充移屯项。"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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