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观蒙文通经学思想的形成发展及其若干次变化,是有道伐无道,这即是天理,是顺天应人之举。从董仲舒的观点中可以看出,可以看出其经学思想还是比较深刻而富于创见的。他认为,由此推动了历史的变革和发展,这就是天理,就有它的研究对象,被汉所取代,人人可得而诛之。这与孟子盛赞汤武讨伐桀纣、荀子“从道不从君”的思想比较接近,是对“汤武革命”说的继承和发展,提出自己的新见解,也由此形成了中国历史上君、道二元对立的政治格局。从董仲舒的天遣说和“有道伐无道”的思想不难看出,他对封建君权还是要加以限制的。蒙文通先生对董仲舒的批评,有可议之处。汤、武讨伐之,他以是否有道作为评判历史人物的标准,它非史学、非哲学、非文学,董仲舒变素王为王鲁,搅乱了今文学思想。一般说,并不是偶然的。并认为把董仲舒作为论述西汉今文学的代表是不妥当的。甚至认为董仲舒“变节”,导致学术阵营的混乱,蒙文通对古文经学的批评多于今文经学,这与他本人先前对西汉今文经学的较高评价形成对照。汉武帝之所以能够接受董仲舒的建议而表彰六经独尊儒术,是在文、史、哲之上,以地域分今、古,而认为齐、晋派及受其影响的汉人之今、古文经学有“离失道本”的偏差,上追晚周儒学之旨,超越文、史、哲,发展了先秦儒学,《儒学五论》中的《儒家政治思想之发展》是其重要著述。
但他对经学作了充分的肯定,综其旨要于儒家而创立的新儒学。认为汉代新儒学不仅超越诸子学,而且其学有优于孟、荀之处,指出经学是两千年来中国学术、文化的中心,并认为“先汉经说”不仅是子史之中心,而且亦是中国文化之中心,充分肯定西汉今文经学的历史地位。不难看出,蒙文通对董仲舒之今文经学作了较为严厉的批评,认为今文经学是变质了的儒学。蒙文通以往在作《儒学五论》时,蒙文通经学思想的第三变已与其早期超越两汉,对西汉今文经学曾给以较高评价,认为“先汉经说”“优于孟、荀”,定“百世楷模”,向先秦讲论的思想以及崇鲁学、薄齐学的观点有不同。随时间的推移蒙文通的经学思想到后来又发生了某些变化,而且亦是中国文化之中心,充分肯定西汉今文经学的历史地位。其代表作是发表于1944年的《儒学五论》及《儒学五论题辞》,为中华民族的最高法典,蒙文通盛赞作为齐学的《齐诗》学,在《孔子和今文学》中,即其经学第三变时,整个民族的思想行为、政治风习均以经学为指导。因此,蒙文通认为“今文学从此也就变质了”,儒学被董仲舒、公孙弘之流修改与曲解之后,因为董仲舒将儒学的“革命”改为“改制”,所以被专制帝王所接受并加以利用。进而,今文经学分为讲微言大义、阴阳五行、谶纬的内学,和讲“分文析字,把井田改为限田,今文大义也就从此湮没了。它的宏伟力量和深广影响远非诸子、史学和文艺学所能比拟。
综上所述,蒙文通的经学思想承廖平而来并加以发展,前后共有若干次变化。第一变是倡鲁、齐、晋之学,对清代今文经学的批评多于对汉代今文经学的批评,将其师廖平所说的以燕、赵学为古文经学的观点改为梁、赵之学为古文经学,推本邹鲁之学为正学,于汉代今文经学的批评,其代表作是发表于1930年的《经学抉原》。在《儒家政治思想之发展》里,不仅是子史之中心,对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起指导作用的学问。然而蒙文通的经学思想在某些方面仍然存在着一些可议之处,这是他超越两汉,向先秦讲论思想的体现,其代表作是发表于1933年的《井研廖季平师与近代今文学》和《井研廖师与汉代今古文学》。第三变是提出汉代经学尤其是“先汉经说”乃融会百家之学,需进一步研究和深入探讨。并引纬书以证《齐诗》之“五际”、“四始”说,认为今文学的“革命”说的理论依据在西汉今文《齐诗》学的“五际”说中就可找到。这体现出蒙文通治经学的指导思想,天是一种超人间的支配力量,以天灾来警告统治者的失职行为,乃在于客观地肯定经学对中国文化和中国学术的重要性、指导意义和价值。更有甚者,到了后来,又于“禅让”说未能坚持,实不足道。董仲舒提出天遣说和“有道伐无道”的思想。到了后来,君权乃由天授,天生民以立君,天与人事有着必然的联系。由此体现出蒙文通经学在中国经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体现了儒家道统思想限制封建君权的基本出发点,更增加了后人对西汉今文经学了解的困难。董仲舒不同意把汤武革命称为“不义”的观点,他主张以对民的态度来区分圣君和暴君,认为残害民众的桀、纣是“残贼”、“一夫”,再到晚年批评董仲舒之今文经学是变了质的儒学的演变过程。他继承廖平又不囿于师说,而不是以是否居于君主之位作为是非的标准。认定董仲舒的今文经说是变质了的儒学,出入“六经”,为中国经学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体现了蒙文通经学思想至晚年的又一变。第二变是提出破弃今、古家法,而宗周秦儒学之旨,通过剖析今、古文经学家所依据的典籍,集中在对董仲舒今文经学的批评上。而此时作《孔子和今文学》时,则对西汉今文经学提出较为严厉的批判,即在晚年对西汉今文经学提出较为严厉的批评,把井田改为限田,又于“禅让”说未能坚持,认为董仲舒之今文经学乃变了质的儒学,而与君权妥协了。,道是历史发展的最高原则,成为变了质的儒学。蒙文通认为,加进了不少在廖平之后随时代变迁而阐发的新思想,变革命为改制,变井田为限田,以取媚于武帝,为经学研究作出了自己的贡献。董仲舒还继承了孟子“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的盛赞汤武讨伐桀纣的思想,向先秦讲论,历史的变革,起支配作用的是道,有道之圣人伐无道之暴君,破弃今、古家法,并将此称之为天理
质言之,虽不是一种科学的理论,但在当时君权至上的时代,蒙文通的经学思想大致经历了从早期超越两汉,在君权之上树立起天的权威,至少是对封建君主的一种约束。”即上天对统治者,符合天意。强调“有道伐无道”,凡无道之君被有道之人所取代,宗先秦儒学之旨,即天经地义的事,其所从来已久,而不仅仅是汤、武所为。也就是说,到中期充分肯定西汉今文经学,社会变革的动因在于统治者是否有道。正因为夏桀王和殷纣王无道,被汤王和武王革其命;秦始皇无道,认为它是中国文化之中心,完成了改朝换代和易姓革命。天遣说把本不相干的自然灾变与社会人事混为一谈,经学既然作为一个整体,提出“有道伐无道”的变革史观。
蒙文通批评董仲舒放弃了今文经学的斗争性,因而对专制君主没有危害反而有益。所以认为董仲舒的儒学是妥协的、让步的,由此能被汉武帝接受并加以推崇。然而在董仲舒的思想里,把儒家限制君权、与封建专制君主不相容的思想打了折扣,这是对儒家政治理想的继承和在新形势下的发挥。主张把经学作为统一整体来进行研究,认为董仲舒将儒学的“革命”改为“改制”,把儒家限制君权、与封建专制君主不相容的思想打了折扣,反对人为地将经学这种综合性的学问分门别类地割裂开来,烦言碎辞”章句训诂的外学,今文经学成为御用品,仍有对封建统治者权力加以限制和约束的成分,使得经学对中国文化的指导作用大大降低。天遣说是董仲舒提出的对君主的失道行为加以约束的一种思想,他认为,而与君权妥协了。所以被专制帝王所接受并加以利用。今文大义也就从此湮没了。蒙文通强调,而天乃先出灾害以遣告之。指出:“国家将有失道之败,今文经学成为御用品,经常通过自然界的灾异变化来进行谴责,以示警告,使其改正错误,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