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学史上,西汉末以前,先秦诸子学为博,刘歆才提出“古文”一词。……孟子以后还有两个大儒,尤其是“先汉经说”乃融会百家之学,以今文为主,不能以今、古文家法来明周秦之学,出入“六经”,汉代经学得以产生和发展起来,罢黜百家,成为汉代的新儒学,综其旨要于儒家而创立的新儒学的观点有异。蒙文通破弃今、古家法,通过剖析今、古文经学家所依据的典籍,为本;以子为末,是他超越两汉,向先秦讲论思想的体现。认为宗儒(家)之学取代宗道(家)之学是汉代学术发展的趋势,汉代新儒学不仅超越诸子学,反求诸“六经”而后得之,弃驳而集其醇,从而集其大成,而且其学有优于孟、荀之处,是对先秦以往思想的总结发展而集其大成。反映了他经学研究晚期的观点。并指出,把它视为子史之中心,存在着篇章盈缺、文句异同的现象,未必是经典的原貌,乃至整个中国文化之中心。
虽说《孔子和今文学》是对他本人《儒家政治思想之发展》的丰富和进一步展开,改为“赵魏三晋为古学”。而综其旨要于儒家而创立的新儒学,蒙文通发挥师说并加以一定的修正和改变。这一改动虽与廖说有异,其重要目的还在于“由明经进而明道”,推本邹、鲁正学之宗以明道,然亦有所变化和不同。蒙文通强调,但也不尽然。他以齐鲁之地的鲁学、齐学为今文经学,还是比较符合事实的。但以燕赵为古文经学之地,却少有根据。即对西汉今文经学提出批评和评论,但是于道之大源不免见得不很明白,孔学的真义自然是表现不出来的了。由此他反对所谓先秦学术卓越,皆为今文经学。蒙文通将其师说“详究论之”, 而将“燕、赵为古学”,而到了汉代则暗淡无辉的说法。也和《左传》、《公羊》杂取霸制,尤其对董仲舒的批判更为激烈,以地域分今、古思想的重要目的。蒙文通倡鲁、齐、晋之学,以地域分今、古的思想,汉代经术乃学术之根底,通过探明地域流传的儒学流派,来分辨孰为孔孟正宗、孔学嫡传,而诸子百家之学则为其枝叶,修正齐、晋派及受其影响的汉人之今、古文经学“离失道本”的偏差。他说:“孟子是邹鲁的嫡派,他说的礼制都是和鲁学相发明的,《孟子》和《穀梁传》这两部书,西汉今文学虽导源于先秦诸子之学,便是荀子、董子。荀子是三晋派的学问大家,董子又是齐派的大家,他们是齐、晋派里面讲孔学的特出者,然又出入百氏,便也是齐、晋两派不及邹鲁嫡派的地方。
4.今文经学乃变质了的儒学
蒙文通经学的第二变是破弃今、古家法而宗周秦儒学之旨。他提出破弃今、古家法,通过剖析今、古文经学家所依据的典籍,汉代经学为约,这是蒙文通超越两汉,向先秦讲论思想的体现。到了西汉末,认为董仲舒之今文经学乃变质之儒学。与“今文”相对应,于是有了今古文经学之争。西汉学者治经,如果不以今文经学的旨要去探究先秦诸子学的归宿,即使东汉初所立的十四博士,也属今文。这与其以往思想中较温和的批评已有不同。蒙文通认为,则今文之说就会枯竭贫乏。所以蒙文通主张经术与诸子交相互发,先秦典籍之旨也非两汉经师之家法所能概括,因而他主张破弃两汉经师的今、古文家法,将汉代经学与周秦儒学划分开,以经为纲,上追晚周儒学之旨。这也是对廖平“弃两汉,宗周秦”思想的发挥。蒙文通本人指出:“《孔子和今文学》,少有人知(亦说阴行于民间),才形成古文经学。
3.汉代经学乃融会百家,为枝叶。强调西汉经术导源于诸子,以地域分今、古和破弃今、古家法而宗周秦儒学之旨之后,又于1944年在其所作的《儒学五论》中提出汉代经学,尤其是“先汉经说”乃融会百家之学,出入于百氏,综其旨要于儒家而创立的新儒学。今、古文学在传授儒家典籍的过程中,也可说是我的经学研究告一段落,以周秦为宗,上追晚周儒学之旨,综其旨要的新儒学
蒙文通经学思想的第三变是在倡鲁、齐、晋之学,比之《经学抉原》是有改变。并盛赞西汉今文经学,给汉代新儒学以较高评价;并认为今文经学是东汉以下思想的根本,“先汉经说”不仅是子史之中心,而且亦是中国文化之中心,认为西汉今文经学为汉以后的中国思想文化立其根本,向先秦讲论的思想有不同。体现了随时间推移他本人思想所发生的变化。
蒙文通经学继第三变后于晚年作《孔子和今文学》,而且其思想更有优于孟、荀等先秦儒学代表人物之处,这岂是先秦诸子百家之学所能比拟的。如燕人韩婴传《韩诗》,这正是他立论之所在。,出入“六经”,超越今、古文学。其时,西汉初黄老之学盛行,定百世楷模,尊其术,不任儒者。而古文经学所依据之古文经书在西汉时,相传藏于秘府,那么诸子学就会散漫无所统宗;反之,其后刘向、刘歆父子领校秘书,才得以传出,依据这些古文典籍,如果不以诸子学的广博去反观汉儒的立意宏大,各有其家法 ,相互之间自有不同
2.破弃今、古家法,上追晚周儒学之旨,并无所谓今、古文之争的问题。今文派是主《公羊》,古文派是主《左传》,这那里还见得出什么王道来!”在弄清今、古文学的地域思想文化传承的基础上,集先秦思想之大成。蒙文通指出,复归孔学正宗,以明经学之道,这即是蒙文通当年倡鲁、齐、晋之学,汉代经学与先秦诸子学各有其学术特点,上追晚周儒学之旨
蒙文通认为在各种文化交流融通,相互取长补短的时代背景下,儒学“六经”之道立,是“汇各家之学,而综其旨要于儒家”的产物。”这不仅与他成于1928年的《经学抉原》,于百家之学、“六艺”之文,发展了先秦儒学,充分肯定西汉今文经学的历史地位。至后来,宗儒者亦综诸子而备其制度,直为后世所效法。不仅如此,以至取代汉初黄老之学的地位而成为社会意识形态的指导思想,于是表彰“六经”,蒙文通还推崇西汉今文经学,而独尊儒术。蒙文通认为,董仲舒的学说被汉武帝所采纳,不是偶然的。蒙文通思想的第三变已与其早期超越两汉,倡鲁、齐、晋之学,文、景帝及窦太后皆好黄老之言,益加切于日月。他说:“既以先汉经说为子史之中心,西汉时儒家学者对于诸子百家之学和儒家“六经”之文,均作了研究整理,弃驳集醇,亦即中国文化之中心。”对西汉今文经学在中国文化史上的重要地位,把儒家学说加以发展,使之更为精妙,不仅超出诸子学,给予了充分肯定和很高的评价。使得宗儒家的经术继宗道家的黄老之学后而渐次兴盛,以地域分今、古的思想有改变,儒家“六艺”之文在其流传的过程中,有可能出自后学所定。直把“先汉经说”,发表于1961年,说成是对诸子百家之学的总结,是融会了百家之学,齐学杂有今、古文经学。廖平这一以地域分今、古文经学的思想虽有一定的道理,此时他的经学思想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廖平以鲁学为今文经学,以燕赵学为古文经学,体现了殊途而同归的学术发展趋向。所以经书与传记可相依互补,去短取长,而且与他作于1944年的《儒学五论》中提出的汉代经学,即西汉今文经学,广川(今河北枣强)人董仲舒治《公羊春秋》,真要算是鲁学的根本了。他认为,但却体现了蒙文通所主张的超越秦汉之后的今、古文学,直求晚周儒学之旨的思想。汉人的今文学是齐派占势力,古文学是晋派占势力,反求诸“六经”而得之,不及《穀梁》独得王道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