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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莫涵站在黑屋中,他周身被黑暗笼罩着,阴郁的眼神盯着神情淡然的水溶,眼中是无尽的杀意。

他的逍遥,他定要水溶以命相抵。

莫涵老了,到现在他都没想莫逍遥为什么会死。或许是下意识不想去想吧!不想把血淋淋的事实拦在自己身上,不想亲口承认是自己杀了最疼爱的儿子。不过是一个懦弱的人,心中的愧疚与仇恨转嫁他人之身的奸佞小人。

“你就这点能耐?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我,静等受教。”

“狂妄小子,死之将至,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

水溶似乎疲倦至极,说完这句话,双眼疲惫的闭上,在也不愿多言。这一切都被莫涵看在眼里,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却尽显苦涩。就算他有百般折磨人致死的手段,他的逍遥也回不来了。

莫涵仰头,奸佞一笑,看不到心底。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毒蛊,憋足一口气,奋力一吹,毒蛊闻到血腥味,纷纷展翅高飞,落在水溶身上。

此蛊名为蚀心蛊,剜心蚀骨,七窍流血,折磨致死。

水溶仍旧端坐不动,任凭毒蛊一块一块啃食他的皮肉,咬破血管,顺着血藏身在心脏处,一点一点折磨着他。

并不是水溶乃钢铁之躯,不知病痛。驱散这些毒蛊,莫涵就没有别的把戏了吗?恐怕到时候就不止他一人受苦受难了,十几万人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

毒蛊开始发作,心要被撕裂成碎片,方佛置身在极地寒冰之中,心脏被冻结,不在跳动。又方佛被炙热的崖浆包裹,心肺在一点一点蒸发掉,被烧毁,被粉碎。

莫涵像看戏一样,站在一旁,咧嘴大笑。

水溶面部肌肉痉挛在一起,他扭曲的手捂着心房处,额头冷汗淋漓。坚挺的背脊,有点弯。他还是拼尽全力,坐直身子。这里,不只他一人,如果他倒下的话,兄弟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莫涵还要用那些生命挟持自己,不是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死掉。

水溶背对着共处一室的兄弟,黑屋中,只有莫涵能感受到他紊乱的气息,体会到蚀心蛊的狠辣。同是中过此蛊的人,又怎会不了解。

在黑屋中已经太久,在拖延下去,难免被人发现,且到早朝时间。看了眼水溶,莫涵手指轻点墙根处,闸门擦一下,大开,随依依不舍的出了黑屋。

就在莫涵扭头的一瞬间,水溶终于承受不住蚀心蛊轮番轰炸,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什么时辰,水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毒虫、人兽、毒蛊对他轮番轰炸,无法经受啃骨蚀心之痛,他才会晕倒的,怎么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毒虫叮咬过的痕迹被一点点抹去,蚀骨之痛也在慢慢消失,深入心肺的毒素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

压在头顶的阴云突然被清除,水溶竟说不出是何种心情。有人来过吗?是谁救了他。据他所知蚀心蛊毒性极恶,解毒压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做到的。到底是谁,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黑屋中,救他于无形。

水溶回头看看一边的弟兄,他们疲惫不堪的身子,安静的躺在一旁。奇怪的是,毒虫就在三米开外,却一点都不敢靠近。

恐怕莫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亲手下的蚀心蛊,竟然就是毒虫、人兽的克星,不但解了水溶体内的毒素,更是迫使他的宝贝不敢靠近水溶等。

三天已逝,水溶入狱,一点不知晓外面的情况。

仓颉铁卫群龙无首,遭受莫涵致命性打击,所剩无几,但却个个都是精英,有这些人在,水溶就有希望。

九天玄女不愧有毒圣之成,淳于玉天所幸经得她医治,已经无碍。

藏桀在次回到金陵时,是在七天之后。七天的时间,世间千变万化,他怎么也想不到,当日水溶成功近在眼前,最后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时间紧迫,容不得藏桀多想,救出水溶才是关键。他就是世间的神,只要他振臂一挥,就有千千万万人,甘愿靠在他麾下,听其调遣。

新一代与生俱来的王者,快快苏醒吧!

——

是夜,寂凉如水,黛玉一袭青色寝裙,只身一人站在庭院枯树下,眉心狠狠纠结在一处。她错了吗?真的错的离谱。

在紫鹃假扮她来金陵,受尽皮肉之苦,身心煎熬之痛,隐藏在暗中的仓颉铁卫,遭受堵截,致使无法将此消息告诉水溶。

此举不但害的紫鹃命悬一线,水溶更是溃不成军,生死未卜。

黛玉与左枫赶到内城的时候,只剩下些小兵卒在清理尸体。偌大的广场,焦土遍野。城墙上,一根乌黑的长杆挺立在天地之间,长杆下,一口大锅,锅中滚烫的油还冒着烟。

黛玉站在空荡荡的广场上,举目四望,心,一坠千里。

她是个被命运诅咒的女人,害己害人。生命中,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相继离去,这虚无的人生,难道真的要一个人走下去吗?

贾琏去姑苏,黛玉就感到事情不妙,却没想到会被利用至此。她只想将最后一点恩情还给贾家,从此一刀两断,贾家之事,与她再无瓜葛,却被至亲之人,利用的彻底。

呵!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她与贾家之间,还有情在吗?

有!今日贾家欠她的,定要十倍讨回,紫鹃、水溶所受之苦,连本带利,她都要一并讨回。

对敌人的仁慈,害的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遭受此番劫难,往后这样的事在也不会发生了。

日月星辰作证,今日林黛玉有违此誓,甘愿入十八层地狱,暴毙而亡。

一颗弹丸在夜空中迸射出赤红的火焰,像是燃烧的鲜血,刺目惊红。

是时候了!

仓七站在黛玉身后,低压着嗓子道:“姑娘有何吩咐。”

“查的怎样了,可有眉目?”

“姑娘,王爷被莫涵老贼软禁,消息全无,倒是紫鹃,她已无大碍,姑娘莫要惊慌,仓七这就与藏桀联系,速速查出王爷下落。”

“仓七,一天,只有一天时间,务必查出水溶下落。一天无他的消息,水溶就危险一分,莫涵不会给我们喘息之机,你,可明白?”

仓七俯身一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黛玉说的话,他何尝不明白。莫涵费尽心机抓住水溶,又怎会轻易让他们找到。眼下看来,要找水溶,只有靠他了,不知外界传言是真是假,少不得要夜探圣金宫了。

“左枫,我让你查的事,办的怎样了。”

“探春小姐一直藏身在归云山庄内,姑娘若要找她,可得亲身前往了。”

“下去吧!”

黑暗中,黛玉眼神一转,露出胜利的喜色。

早在北静王俯时,路遇探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莫涵与探春之间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有探春相助,水溶定可无恙。

诡云山庄!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金陵城中到处都是莫涵耳目,确保万一,中午,黛玉身穿宽大粗布衣,全身玲珑曲线遮盖完毕,打眼看去,就是活生生一村姑。左枫满脸胡子,驾着驴子,拉着一辆破车,晃悠悠的朝城外走去。

果不其然,城门口戒备森严。混迹在人群中,加上驴子臭气熏天的味道,城门守军捂着鼻子,看也没看就放行。

路上耽搁,到归云山庄时已经是午后。

归云山庄大门紧闭,俨然除了探春在无他人。

左枫带着黛玉,脚尖飞点,屈身上树,身形急速旋转,稳稳当当落在山庄内的空地上。

山庄内,探春抱着孩子,正在翻看一卷古籍,一时被身侧铃铛声惊醒。要进山庄,只能通过门口的华盖树,看来今日有贵客来访,怎可有失远迎。

“三妹妹好雅兴!”

正欲出门,身后清脆的嗓音霎时响起。回眸一望,一个体态臃肿的村妇站在身后,其旁还有一农家小伙。这人是谁,她的眼神怎如此熟悉?

“三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姐姐?”

“呵呵……”

见是黛玉无疑,探春立马笑逐颜开,迎了上去,把黛玉拉到自己寝居内。左枫不敢离去,只身守在门口,以防隔墙有耳。

水溶一天下落不明,黛玉心就一扑腾扑腾,安不下来。见到探春,她一心只想着如何救水溶,难免有所急躁,好在探春甚是了解黛玉为人,当下倒也不恼,只是想让她顺利交出那命根子,就要多费唇舌了,也可能功亏一篑。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番邦是她夫君的领地,将来就是她孩儿的,如何为了个外人断送掉孩子未来?

“实不相瞒,三妹妹水溶命在旦夕,我确实是无路可走了,要不也不会来找三妹妹。”

“林姐姐,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

见探春面露难色,黛玉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一点一点浇灭,连灰烬都不剩。

“三妹妹放心,我以性命保证,人救下后,我定当归还彼物,亦会倍感答谢。”

两人离得很近,探春眼神一路向下,看到袖子中黛玉的手紧紧握起,藏在袖筒中,手心已经出血,却浑然不知。两人之间的空气放佛被冻结了,阴寒刺骨。黛玉身子在微微颤抖,她的恐惧就像噩梦般缠绕在探春心头,心中的决然被一点一点吞噬。

想当初,爹娘为一己之私将她远嫁番邦,她死的心都有了。人的生命何其宝贵,离开这个污浊之地到也安生,何苦为了别人打上自己的小命。想到这些,探春稍微心安,求死之心也暂时隐退。

“林妹妹,你说话当真?”

见有机可回,黛玉立马举起手,道:“苍天为证,林黛玉救得水溶,原物完璧归赵,如违此誓,天打雷劈。”她强压下心底的喜色,一双眼睛期盼的看着探春。不知道她会作何选择?

按住床边的黑色按钮,只听砰的一声,床里面平滑的墙壁上迸射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探春小心翼翼的去处地图交给黛玉。

这就是番邦十四州地图,此物乃藩王与莫涵竞相争夺之物。

这份地图,世上绝无仅有。河道、山川、关嗌标注,一览无余,如有此图,番邦十四州尽归囊中易如反掌。此图若外泄,番邦基业不保。怪不得莫涵费尽心思想要此图,其野心可见一斑。

这图是探春在番邦时,凭着惊人的洞察力与记忆力绘制的。

黛玉喜极而泣,拿着地图,看着探春,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吃啊好。她紧紧握着探春的手,感激之力竞在不言中。

有藩王相助,救出水溶指日可待。黛玉想想就兴奋。

万事准备就绪,成败在此一举。要么救出水溶,要么命丧于此。

是夜,寂然如水。黛玉一袭月白色长裙站都在月光下,忧心而不自知。

黑暗中,隐藏在暗处的仓七,一点也不敢分神,牢牢看着黛玉

宣和十一年,此时距水溶被困整整十日。

水溶因黛玉下落不明,十几年谋划付之一炬。仓七等旧部对黛玉恨之入骨,都道是红颜祸水,果然所言不假。要不是藏桀拦着,早在水溶下落不明时,他就一剑杀了黛玉,为惨死的弟兄报仇。当日之人虽然不是她,但以她之名,就因为她一个人,多少弟兄长眠地下。这样恶毒的女人,一剑杀了她算便宜她了,还不知道王爷受了多少苦。

这些天,黛玉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恨意也在一点点消失。直到现在不自觉的保护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水溶下落不明,这个女人没有惊慌,细心筹划一切,搭救水溶。这份胆识、谋略与心思,岂非常人所有。王爷那样谪仙似的人儿,也只有她能配得上,怪不得王爷对她这般珍视。

这样的女子,令世间万物汗颜。

一个黑色弹药爆破,射出冰蓝色的光芒。刹那间,天地为之动色。藩王率领七鬼以及番邦众多高手,仓颉铁卫在巫淞带领下,黑色兵团在夜色的掩饰下,涌然前进。

民间传言,莫涵得到番邦地图,不日起就要攻占番邦十四州。当然这些都是黛玉放话出去的,并扬言,她有幸目睹过地图,可以为藩王默画一张。

她就是要以此为筹码,逼迫番邦现身要挟他帮忙救水溶。黛玉就不相信,江山在他心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果不其然,这个筹码还是极具诱惑力。救人对番邦而言,举手之劳。协同作战,番邦地小,人少,未必能赢了莫氏,但单兵作战却不容置喙,况且此次救人本就是少许人行动,藩王定要大闹皇宫,给莫涵点教训。

之前,仓七夜探圣金宫,竟然得知惊天的秘密。莫逍遥竟然炸死,此举只是为了迷惑莫涵,好让他对假黛玉手下留情,当然直到现在莫逍遥还不知道自己所救之人是紫鹃。

水溶的下落,也是莫逍遥透露的。说到此,莫逍遥真真捏了把冷汗。要不是父皇以为他死了,又怎会说出水溶下落,父王心中明白,以他跟水溶之情,定然会救出水溶。

帝国竟然有这般阴暗之地,父皇竟然这样对水溶,这可如何是好!

水溶十年筹划,攻城,早在洛城时他就知晓原因了。就是黛玉水溶速速赶回葫芦口探望黛玉那次。当时他是来看黛玉的,听到惊呼声,他作势要冲进去,结果就在拉开帘子的那一刻,脚步定格在地上。

他的父皇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江山、权势真的就这般重要吗?多少浮尸托起辉煌的宝座,皇帝的位置之下,流淌了多少鲜血,这地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父母之仇大过天,他没有借口去阻止水溶,也无法作出这样的事,唯有尽己能,替父亲赎罪。他不奢求水溶会放过父皇,国仇家恨,同身为男儿,怎能放下。水溶之才,他是清楚的,假以时日,就算灭掉莫氏帝国,也只是一夕之间而已。他只愿兵戎相见的一日,水溶念及自己的好,能留父皇一条贱命。

莫逍遥早就将水溶所在地告诉仓七,是以救人就轻车熟路,省事不少。为迷惑莫涵,黛玉将仓颉铁卫分为三路,其中精锐之人有巫淞率领,前去救水溶,其他人等兵分两路,围攻忆箫宫,堵住莫涵前往黑屋之路,攻其不备。

番邦命七鬼帮巫淞救人,自己率领近身侍卫,伙同仓颉铁卫攻击忆箫宫,他倒要看看,莫涵那老不死的有几分能耐。

“有此刻,抓此刻,保护皇上。”内侍太监腿脚发软,扯开嗓子,乱叫一通。剩下的字眼还未吐出来,脖子一凉,一般尖刀划破咽喉,那太监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黑色蒙面巾下,藩王面露喜色。越乱越好,这潭水越搅越浑,最好趁乱杀了莫涵那死东西,一劳永逸。

忆箫宫火势越烧越大,木结构的宫殿梁宇火焰大盛,烧的一片通明。

惊呼中,莫涵只穿了件寝衣,刺啦一下拔出宝剑,与藩王怒目相向。就是这人放火烧了他的忆箫宫,狂妄之徒,不知死活竟然干惊扰他的萧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祭萧儿在天之灵。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先发制人,未必掌控优势,后来居上,方显英雄本色。真正高手对决,谁先动手,虽然霸占掌控权,但也最先露出破绽,反观后发制人,倒是占尽优势。

两道身影,形如蛟龙,在火焰中纠缠撕扯。不得不承认,虽然半截入土,老了,莫涵还是有点晶亮的。虽然未伤藩王,应付起来到也面不红气不喘。反观藩王,虽然武艺超群,到底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出招精准、狠辣。力道却不够。与莫涵交手十几招,只打了个平手。

老了就要认命,黔驴技穷,技不如人就要认输。到底是老了,开始对打几招还行,长久拖下去就力不从心了。反观藩王,出手越来越稳,没有华丽的招式,每一剑都刺向莫涵咽喉之地,直取其性命,但总在最后一招留有余地。只要在加一点力,莫涵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游走在皇室中,莫涵脑子倒是激灵。来人并不想要他性命,旨在拖延时间。

糟糕!此人并不是来行刺他的,难不成是水溶的党羽,是来救人的?想到着莫涵大惊,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身形快速

一闪而过,躲过藩王利剑,剑尖往旁边柱子上狠狠刺去。嗖的一声,四枚冰蓝锯齿形暗器飞射过来。

藩王虽年轻,心思却极其缜密。莫涵卑鄙无耻,又岂会束手就擒,当下不慌不忙飞身旋转,躲过暗器,稳落在地。见莫涵落荒而逃,藩王一把扯下蒙面巾,脸挂笑意。这么久,那群小毛贼应该的手了吧!

不做停留,藩王宝剑横飞,砍掉阻挡他的人,消失在夜空中。

仓颉铁卫精锐倾巢出动,更有七鬼加番邦高手相助,不出须臾就将通道守卫杀的片甲不留,到了黑屋前。

黑屋内水溶安静的躺在冰凉的土地上,气若游丝。在他身旁,淋漓的鲜血围成一卷,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将虫蛇蚁兽阻隔在外围。

十天滴水未进,失血过多,水溶早就命悬一线。要不是靠胸中一抹牵挂留住性命,他早就命丧于此。已经有好几个弟兄死在这里了,水溶趴在地上,亲眼看他们鼓鼓的眼珠暴的老高,遗体被啃食而尽,他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水溶奢想有人来救自己了,他想起身,却连眼皮都睁不开。是他太过奢望,莫涵有心折磨他致死,怎么会轻易让人知道他在哪!

门,砰一脚被踢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水溶拼尽全力想要开口说话,阻止巫淞,可已经晚了。一个闪身,巫淞率先冲了进去,触动机关,一条银色小蛇飞一般,凌空出室,咬在巫淞脖子上。

丘灵、丘鹤弟兄两个眼见情况不妙,紧随其后,他二人均在番邦长大,对这些虫蛇蚁兽在熟悉不过了。丘鹤立马封住巫淞脖颈处穴道,丘灵从腰间白玉质地的瓶子中逃出一粒黑色药丸,喂巫淞吃下。

好在毒性不大,命是保住了。

隐隐中,孟随风只觉得情况不妙,随即俯下身子,侧着耳朵倾听。

“不好!有上千人正朝着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孟随风一语着地,大家立马动手。苍穹背起这个昔日强劲的对手,看着他虚弱沉静的面容,露出久违的笑容,那是由衷的敬佩。

其他人背起黑屋中还活着的人,快速撤退。

抬脚之时,巫淞回头看了看这个黑暗中埋下无数白骨的黑牢,从怀中摸出火折子,扔下一颗火雷弹,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巫淞一伙后脚刚离开,莫涵就率领人马风风火火赶来。

怎么不对劲,意识到危险来临,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轰隆声霎时响起,这座无坚不摧的黑屋顷刻间化为灰烬。

这个晚上注定不太平,黛玉整晚都忐忑不安,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巫淞他们成功了没有。

恐惧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啃食着她的身,凌迟她的心。数日未曾惊慌的黛玉,此刻无措的像个孩子,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如果没有救出水溶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因为她,这些人又要平白无故的死掉吗?果然她是被诅咒过的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幸运与幸福可言。

这个晚上皇帝不知所终,太子早已过世,整个皇宫浓烟滚滚,混乱不堪。

圣金宫内,一个丫头端着一碗汤药,还未走近床边,砰一下,药碗摔成碎片。

姑娘不见了,太子拼死相救的姑娘不见了。

床边留下一张人皮面具,床榻有点凌乱。什么都没有动,什么都没有丢,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个人活生生不见了。

趴在孟随风背上的水溶,在看到黑夜中那抹清丽的身影时,眼前一动,心咯噔一下,震惊的久久无法平静。

那个人是谁,那背影?

一个大男人,眼眶随即就湿了,数日担忧,精神扯到极限,终于真正放松下来。

四目相对的一刻,沧海桑田,整个世界的花,顷刻间尽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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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居国外的富家女周彤带着未婚夫李毅回国继承家族的百年老宅,自她踏人紫宅的那一刻起.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一切遁八迷雾与悬疑之中而不可逆转…这座长年笼罩在浓雾中的紫宅.是周彤的噩梦……那一条条阴暗的过道、门的吱嘎声、窗帘的摇曳、夜半传来的门锁声、神出鬼没的园丁、充满阴气的私人护理、诡异的叶安,这座紫宅更是每到夜晚就阴气弥漫、鬼影憧憧……
  • 十七妾

    十七妾

    一朝醒来,外表懒散,实则有点卑鄙腹黑的她竟变成了瑞王府任人欺凌的九等侍妾,还排名十七。百名侍妾pk,可怜受气包因被王爷摸了一下小手,就被设计陷害,惨遭毒手。靠!当她是豆包,随便揉捏?她发誓,必定搞的他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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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哈佛家训(钻石版)

    哈佛家训(钻石版)

    《哈佛家训(钻石版)》以哈佛人生哲学为主线,讲述了大量的经典案例,寓能力培养干思维拓展之中,通过对孩子自信、诚信、爱心等品质的培养,引导孩子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卓越人生。如果此书是灯,希望能照亮青少年前行的路。如果此书是路,希望能引领青少年走向理想之路。
  • 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

    法医三小姐,很拽很腹黑!

    杀人现场睡一晚,一觉醒来到古代,破屋、烂衣、残羹、冷饭外加刁奴恶狗,我勒个去,二十一世纪双硕士学位女法医竟然穿成无父无母小可怜!这落差也太大了吧!!什么?她爹是太医院院使,正五品的大官!她娘是她爹明媒正娶的正妻!那她好歹也是个名门贵女,怎么混成现在这副样子??咕……肚子好饿,恶狗是吧,宰了炖肉,刁奴是吧,拍昏扔出去!天大地大,吃饱最大!什么?刁奴醒来带着主子杀上门来了?现代腹黑女智斗大宅门,能装傻能充愣,能骑马能玩刀,哭的出眼泪,笑的出口水,斗的了继母,惩的了刁奴,抱的了大腿,拍的了马屁……继母玩不过她,想把她嫁出去?那可不成!!!刚刚站稳脚,哪能这么快就转移阵地?就算迫不得已要转移,也不能去继母的主场啊,那还不把她生吞活剥来!!!简介无能,内容精彩,一章不看怪你,两章不看怪我!(咳咳,面馆门口贴的广告词,借用一下~!)
  • 武夫专制梦:中国军阀势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武夫专制梦:中国军阀势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研究军阀首先遇到的问题是:军阀是什么?如果按字面释义,军阀的“阀”有点近乎于日常我们所用的“霸”字,因为无论是什么角色的人,只要后缀以这个倒晦的“阀”字,就会变得霸气冲天。军阀可以理解为依仗武力无法无天的人。如果我们还想深究一下“军阀”一词的政治内涵,那么不用花多少气力就会发现两个为众多有关军阀伪定义所公认的要素,一是专恃武力,二是割据地方,英语“军阀”一词WARLORD恰到好处地显示了这两个要素(WAR,指军事、战争,LORD意为土地),无论是西方学者“凡是依军事实力主宰一个地区的人”(谢里登)的定义,还是国内的权威性概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自成派系的军人集团”(辞海),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