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要去找它。”他就这样说着绕进屋里背起小洛向外面走去……一路上统共没见几个人,小洛奇怪了,问道:“春种刚刚开始,现在正是吃过早饭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下地呢?”
“听说,有一艘很大的船到了白鸟之岛。”伽南道,“村里好多人都去看热闹去了……”
“怪不得朱雀叔叔他们不在……已经二年没有见过陆地上来的人了。哈,伽南,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了!”
伽南听到她后面的一句话脸猛的红了,那是缘于一种年少的羞涩,与其他的无关。
“不过,好像是要经过检查才能放他们上岸,疏影姐姐也去了,她想找一个可以医治小洛的病的人,据说那个船上的人,代表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角色……”
“有大夫吗?”小洛问。
“有啊,就是可以治小洛的病的大夫。”伽南道。
“有裁缝吗?”小洛问。
“有啊,可以帮小洛做想要的百花裙的裁缝。”
“有会做点心的厨娘吗?”
“有啊,是会做小洛说的贵妃糖的厨娘呢!”
……他们就那样高兴的说了一路子,其实,年少的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一些什么。
……涉涧不知道那一群家伙是怎么搞的,最终还是决定要来或许鸟生蛋的白鸟之岛。当他们的船抵达海岸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大喊,有人是因为自己梦想多年的金矿之地到了,有人怕在这穷乡僻壤连一块鸡肉也捞不到。
当涉涧看到站在山崖上望着攒动的人群无声张望的疏影时,平静了那么多年的心像突然被谁用针挑了一下似的,滋生出一万仗的波澜。
她一直在那里站着,他也一直在人群里站着,于是等所有的人都退去了,他们就像是大潮过后被遗留在沙岸上的海贝,孤孤单单的,无声无息。
涉涧抬起头张望她,眉头开始紧收,心里面有一丝痛苦。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忧伤吗?”就像当初遇到江南一样,真的就像是当初遇到江南一样,他有了那种主动讲话的冲动。
“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疏影问道。
他依旧站在沙滩上,仰着头看向疏影,“有,据说,他在洗手之前是江湖上赦赦有名的老中医。”
“我家人生病了,希望得到一位可靠的大夫的诊治,她的病,这里没有治得好。”疏影这样说着,于是他一路奔跑上去“走,我带你去找他。”
涉涧果然将疏影带到了那个瘦高的穿着旧的白布褂子的老中医面前。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让疏影坐下退了她的袖子就用长长的指甲放在了她的脉搏上,“孩子你……”
不等他说完,疏影就来气了,“对不起,不是我要看病!”因为来看病的跟本就不是自己,他不等自己说明一下情况就开始诊治,真的弄得人很不愉快,疏影甚至多疑地觉得,他的医术真的不像带自己来的那个男孩子说得那样精湛——连人有没有病都看不出的医生能称得上是一个好的医生吗?
“小姑娘何必如此心急呢,老朽知道是你的妹妹要看病。”他用细长的指甲拈着山羊胡子,疏影一下子椤在了那里。
“还不坐下。”他说着便在示意疏影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疏影于是按照他的意思从新捋上袖子让他给自己把脉。
“你妹妹的病症是不是忽凉忽热,头痛异常并时而加以高烧,如果发烧的话,最迟也要三天过后才能退?”大夫把完脉道。
疏影呆呆地应着,竟忘记将自己的手收起来,因为他说的一点儿也不差,和小洛的病是一模一样的。
“可怜的孩子啊。给人喂了蛇心丸你们竟不知。”老者叹息着从坐位上起来。
“什么,什么是蛇心丸?”疏影听到地个名字就开始产生无限的恐怖了。
“是那一种让人分别服下,若干年之后如果两人在一起的话就会有一人整日头如裂开的疼痛,通常,那药有阴阳两丸,服阳者的人不会有任何改变,吃了阴丸的人才会头痛难耐。”涉涧也许是跟了老中医近一年的时间了吧,虽然自己成天吃他配的药可自己的病一点好转的迹像也没有,但是关于医学上的奇方妙药道是知道了不少——其中了解最多的就是那些专用来害人的毒药,不过,那些毒药里有好多种都不再被人们使用了,当然也有为数不秒的一部分流传了下来。
“那,我该怎么办……”疏影早就四肢无力地瘫坐在蒲垫上,她的胳膊也从小桌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