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回答他:不,我不怕死!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将你的真面目告诉所有人!你就等着这一天吧!禽兽!”
“后来,一扇重重的耳光打过来,我被打昏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隐隐约约感觉,那个禽兽在说谎!他说这些话时,明显在装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虽然他始终都戴着面具,但我感觉,他好像是孤儿院里,我每天都见到的,我最最熟悉的那一个人!”
每天都见到?最最熟悉的那一个人?这么说,这个人,有几成是孤儿院的院长马歇尔神父了?
道貌岸然,伪君子!
身为孤儿院院长,众多孤儿的守护者,却做这样的勾当?沈怡在心里暗骂着,更坚定了彻查的决心。
在沈怡等开始彻查的同时,马歇尔神父,也开始疯狂行动了。
夜晚,与乔思思年龄相仿的另一名孤儿院女孩陆娅刚刚睡下,她的房间,便传来一阵尖叫声,听到声音,守候在孤儿院的沈怡夏誉杰立即奔上去,陆娅正从惊慌失神中缓过来,抓住沈怡臂膀:“姐姐,戴面具的人又来了,我好怕!”
“戴面具的人?”听到此话,沈怡一惊,难道,这个马歇尔神父又瞄准了陆娅?“你确定,刚才,来你房间的人戴着面具?它,是不是马歇尔神父?”
“马——马歇尔神父?”惊魂甫定的陆娅,十分吞吞吐吐,“怎么,怎么可能?马歇尔神父,是天主派来的使者,他的职责,是保护我们这些孤儿,他怎么可能,对我们犯下这种罪行,他方才,方才分明来摸我的腿,我的胸,想要侵犯我啊!”
什么?这下沈怡傻了,原来,这是又一名受害者?看来在圣玛丽孤儿院,经常上演这样令人发指的罪行,还丝毫不为人所知?或者说,已经为人所知,却蒙着一层面纱,因为马歇尔神父的特殊身份,没有暴露?此时的沈怡,已经快要疯癫了,她无法容忍这样的罪行,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一天,都不可以再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怡开始与夏誉杰一道,接连走访曾呆过圣玛丽孤儿院,后又被送入精神病医院的几名女孩儿,谁都不知,她们是因何而疯,只有走访,才能查明事实。
踏进疯人院,沈怡便抽了口凉气,那些或疯或癫,疯癫到到地上捡脏东西吃的小女孩儿,也是人世间的生命?
第一名走访的女孩儿,是在病床上见到的,这名女孩儿的精神状况,看来已经大体康复,对沈怡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我是被禽兽糟蹋,才会到这里来的!你一定要查出这个禽兽的身份,替我报仇啊。”
“会的,一定会。”沈怡坚定地说,同时在心里惊呼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像,“那么,你能猜测这个禽兽会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夏伯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有人冒充他,栽赃他!”
又是夏炯?闻言,沈怡与夏誉杰对视,问:“小妹妹,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夏伯伯?”
“因为夏伯伯,是世上最善良最好的人,没有他,就没有圣玛丽孤儿院的一切。”小女孩平静地一口气说完,望向沈怡的表情,依然那样深情。
沈怡被感动了,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深爱的人的父亲,也为世间这一份爱。
第二名走访的女孩儿,情况稍差,她见到沈怡时,正在吞吃地上的糖纸,那副模样,令沈怡十分心酸,稳定情绪后,沈怡问:“小妹妹,你好些了吗?需要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姐姐?姐姐是从圣玛丽孤儿院来的,或许可以帮到你?”
未料,女孩儿听到这两句话,立即清醒了许多,大声说:“圣玛丽孤儿院?那么,你们是不是调查出了害我们的那个禽兽?那个禽兽,定然不是夏炯夏伯伯!若是他,天都不会信!我从十三岁那年起,就偷偷喜欢上了他,若说他会做这样的事,那不如说天塌下来了!”
又是一个笃信夏炯的女孩儿。沈怡悄悄在心里说。此时的夏誉杰,早已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从小时起,父亲就是他的榜样,是他努力的源泉,如今他终于听到满世界的人都说,他的父亲是好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
只是说“喜欢”,眼前刚刚十五岁的女孩儿,是否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最后一名走访者,是年纪最大,已满十八周岁的纪蓉蓉,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禽兽是马歇尔神父!我敢肯定!”
“为什么?”沈怡惊讶。
“有一天夜晚,他正戴着面具潜入一名小女孩房间,被我看到了!风吹开他的面具,我清楚看到,他,正是马歇尔神父!然后,然后他发现了我,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从,从那以后,我就疯了,就被送到了这里,但今天听姐姐问,我就想起了这些,希望姐姐可以抓住这个禽兽,替圣玛丽孤儿院除害!”
“嗯!”沈怡点头,“你放心,姐姐不会放任恶魔存在的,一定会收拾他!”此时的沈怡,早已迫不及待要抓住这个恶魔,为人间除害了!
抓捕,是在第三天的午夜,此时的圣玛丽孤儿院已一片死寂,沈怡深知仅有精神病医院女孩的证明,不足以指证马歇尔神父,如今只有大胆一搏,将他抓住,方能算数了。
怦怦怦!
随着马歇尔神父发现自己被盯上,他的手枪便派上了用场,接连对着沈怡夏誉杰夏炯这边射了好几枪,枪枪,都几乎击中三人的要害部位。
“怎么办?情况不妙?”沈怡担忧。
“不用怕,”夏誉杰安慰道,“爸爸的枪法很准,我从小跟着爸爸练枪法,还没有人,能对付得了我们父子联手的!”
夏炯早已不多言,只是举着手枪,隐藏在孤儿院的墙后,一枪接着一枪对射起来,此时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晚一秒,就是给恶魔喘息的时机!
怦怦怦!
连放数枪后,夏炯躲到了洗手间的后面,他宽大的西服外衣披在身上,随着一枪一枪的射击而摆动,他的两眼间,早已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