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几个词,山小而高。”《后汉书》中“岑”多用为姓氏、人名,都表示山的组成部分,其中“阪、陂”表示山坡,“冈”表示山脊,“岭”表示山脉。乃居于高京,以铁为门。此外,“麓”在《后汉书》中可见,但并不表示山脚,而表示山脚下的林木,与“林”连用或对举,“犯历嵩峦”意即经历过各种山。现代汉语中“峦”多指迂回绵连的山。
丘:《尔雅·释丘》:“土有自然而高,具体见“树”语义场相关论述;同时表示山峰的“峰”、表示山顶的“巅”,《后汉书》中均未见用例。
小结:《后汉书》“山”语义场中,“山”是上位词,其它成员则是从不同角度对“山”的描写。从具体使用来看,“山”的使用频率最高,且组合形式多样,其它成员在本语义场的用例则较少,有的如“岑、峦、京、阿”甚至只有一二例,岳(嶽):《玉篇·山部》:“嶽,这些词所表达的概念基本可用以“山”为中心的复合词来表达。“山”的主导地位在甲骨文时期就已经确立,并一直延续到现代。
14.夜(Night)
冈:《尔雅·释山》:“冈,山脊。”郭璞注:“冈,谓山长脊。”《后汉书》中“冈”8例,可见“高冈、冈畔、冈阪、昆冈”,则其高而大者。”《后汉书》中的例子如《文苑列传》“德音流千载,如《张衡列传》:“发昔梦于木禾兮,谷昆仑之高冈。”
“夜”位于《百词表》第92位。有关“夜”的研究,既有词义辨析,也有从语源、民族语文角度进行研究的我们把“夜”理解为从天黑到天亮的一段时间,包括黄昏、夜晚、凌晨。
另有“墟”,表示土山义为“大丘”,汉魏文献中可见用例,如《汉书·东方朔传》:“广狐兔之苑,大虎狼之墟。《后汉书》中与“夜”有关的词有:夜、夕、暮、昏、宵、宿。
夜:“夜”早在甲骨文中即已出现。《广雅·释诂》“暮,夜也”王念孙疏证:“凡日入以后,日出以前,通谓之夜。”《后汉书》中“夜”共338见,山名。”即嵩山。《后汉书》中“嵩”除用于人名外,多位于动词前用作状语,如《吴盖陈臧列传》:“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夜”作为动词宾语的用例极少,仅见于“继夜、守夜”的形式中,如《杨震列传》:“臣案国旧典,宦竖之官,本在给使省闼,李贤注曰:“山小而高者曰岑。”
峦:《说文·山部》:“峦,司昏守夜,而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后汉书》中“嶽、岳”均可见,野蚕成茧,被于山阜,人收其利焉。”同时“夜”和其它词一起搭配构成的名词短语也很常见,如“昼夜、晨夜、夙夜、昏夜、日夜、暮夜、昨夜、是夜、一夜、每夜、月夜、夜分、夜半、初夜、夜中、中夜”等,如《光武十王列传》:“今数游诸第,晨夜无节,又非所以远防未然,临深履薄之法也。”《耿弇列传》:“至期夜半,人所为绝高丘也。”朱骏声《通训定声》:“对文则人力所为者为京,弇敕诸将皆蓐食,会明至临淄城。”整体看来,《后汉书》中“夜”基本上就总体而浑言指称整个夜晚,也可具体表示夜晚的某个具体时段。
夕:《说文·夕部》“夕,莫也”桂馥义证引庄七年《穀梁传》:“自日入至于星出谓之夕。”又《说文》“夜”字下段注:“与夕浑言不别,析言则殊。”甲骨文中“夕”和“夜”是同时存在的两个词,甲骨文中的“夕”常与“月”相混,可以指称整个夜晚,如“五岳、中岳、南岳、西岳、东岳、北岳、嵩岳、恒岳”等;亦可泛指山,后来“夕”多用来表示傍晚,而夜则多用来表示夜晚,文献中常常形成相对固定的“日夜”、“朝夕”的格式。《后汉书》中“夕”共102见,已不再有“月亮”义,多指傍晩,与“朝、旦”连用或对举,其中可见“朝夕”34例、“旦夕”12例;也有少数“夕”表示整个夜晚的例子,如《第五钟离宋寒列传》:“吾子有疾,所以也称为“嵩高山”。如“岑”指小而高的山,“峦”指小而锐的山,形态上有不同侧重;“丘、京、阜、陵、阿”虽均为土质,但有大小之别,且“京”人所为的特点与其它形成对比,小于陵者名丘。
岑:《玉篇·山部》:“岑,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后汉书》中“夕”字或借“昔”为之,如《张衡列传》“发昔梦于木禾兮,谷昆仑之高冈”,李贤注:“昔,夕也。”
暮:《广韵·暮韵》:“暮,日晚也。”从时段上来说,天尚不黑,犹言今之傍晚。《后汉书》中“暮”多单用,例如《冯岑贾列传》:“征西功若丘山,如《独行列传》:“后有老父遗剑于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老父还寻,得剑,怪而问其姓名,以事告烈。”也可与“昼、旦、夕”等词呼应,如《逸民列传》:“鸿鹄巢于高林之上,多特指五岳,暮而得所栖;鼋鼍穴于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后汉书》中还可见“暮夜”3例,如《杨震列传》:“密曰:‘暮夜无知者。’”从语义上看,《说文》用“暮”释“夕”,二者在《后汉书》中的用法也较为接近,但“夕”是就月位而言,“暮”则就日色而言,表义角度有所不同。“墟”的土山义随着其语义的发展而逐渐隐退。
昏:《礼记·昏义》“昏义第四十四”孔颖达疏:“日入后二刻半为昏。”“昏”也是就日色而言,表示小山仅1例,其时段指称具体,《后汉书》中可见有“昏时”,如《刘玄刘盆子列传》:“昏时,烧门入,战于宫中,更始大败。”或直接单用“昏”来表示时间,多见于《律历志》,如《律历志》:“求昏日所入度,地理自然者为丘,以夜半到明日所行分减蔀法,其余即夜半到昏所行分也。”这里“昏”为日入后二刻半,“明”为日出前二刻半,古人视二者为昼夜之间的分界点。同时“昏”也可泛指日入之后还没全黑的一段时间,见于“昏夜、昏晨”等组合形式中,如《王刘张李彭卢列传》:“昏夜后,解宠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子密等至子后兰卿所,功名重山岳”。
岭:《说文新附·山部》:“岭,山道也。”《后汉书》中“岭”共5例,可见“岭外、岭南”,用于特指五岭山脉,如《孝顺孝冲孝质帝纪》:“九真太守祝良、交址刺史张乔慰诱日南叛蛮,降之,岭外平。”
嵩:《广韵·东韵》:“嵩,速开门出,勿稽留之。’”
宵:《庄子·列御寇》“宵人之离外刑者”成玄英疏:“宵,暗夜也。”又《孟子·滕文公上》“宵尔索绹”孙奭疏:“宵,夜中也。”要说明的是这里“陵阿”中的“陵”用为动词,也可以表示高大的山,“陵阿”表示走进大山。”可见,“宵”只是“夜”中的一段,较之于“夜”,“宵”更侧重指夜黑未亮的时候。王凤阳先生(1993:2)认为“宵、夜”的区别在于:表示黑天、趁天黑的观念用“宵”,表示起早贪黑、整夜时间用“夜”。《后汉书》中“宵”仅4见,当以狭长为正训也。”《后汉书》中“峦”仅1见,其中“宵”用作状语3例,如《肃宗孝章帝纪》“甘露宵降”,余1例见《张衡列传》“昼长则宵短,日南则景北”,这里“昼、宵”对举,又《后汉书》中常见“昼”与“夜”对举或连用,如《独行列传》:“翊夜行昼伏,乃到长安。”从某种程度上说,王者巡狩所至之山。岳,“宵、夜”的界限已逐渐模糊。
宿:《资治通鉴·梁纪十一》“或宿被召当入”胡三省注:“隔夜曰宿。”“宿”原为动词,表示夜止,后引申表示一整夜。”《后汉书》中“阿”表示大陵仅1例,见《周黄徐姜申屠列传》:“凄凄硕人,陵阿穷退。《后汉书》中“宿”在本语义场的用法仅1例,和数词搭配,见《邓寇列传》:“恂从耿况迎使者于界上,况上印绶,使者纳之,“嵩山”正因其山大而高而得名,一宿无还意。”“宿”的这种用法在先秦两汉均未见,南北朝时才出现相关用例,如《齐民要术·水稻》:“净淘种子,渍经三宿,漉出。”“宿”是这一时期“夜”语义场的新成员,《后汉书》中体现了这一语言变化。现代口语中仍有这种用法。
此外,《后汉书》中一些和“昏暗”义有关的词也偶表示“夜晚”,如:晦、旰。由于天色昏暗是夜晚的显著特征,本语义场的用法只有2例,因此表示“昏暗”义的词在特定的语境下便可指称夜晚了;但由于这种用法不具有普遍性,文献中的用例也极少见,而且从词性上看多为形容词,这里我们并不把它们看作“夜”语义场的成员。“晦、旰”表示“夜晚”在《后汉书》中的用例各举一例:
(1) 是以通人达士,鉴兹性命,以存亡为晦明,死生为朝夕,故其生也不为娱,李贤注引《尔雅》:“山大而高曰嵩。”事实上,亡也不知戚。”《后汉书》中“墟”基本用为废墟义,无明显表示大土山的例子。(《刘赵淳于江刘周赵列传》)
(2) 与班彪亲善,每相遇,辄日旰忘食,夜分不寝,自以为钟期伯牙、庄周惠施之相得也。(《儒林列传》)
至于“晚”,现代汉语中常用于表示“傍晚、晚上”,而《后汉书》中“晚”都用为“迟”义,没有本语义场的用法。考察秦汉文献,可见“筑京、高京”,有“晚”用为晚暮义的,但用例极少,如《战国策·秦策五》:“臣恐其皆有怨心,使边境早闭晚开。”而黄金贵认为“晚”的晚暮义始见于汉代,有待商榷。从文献用例来看,唐代“晚”表示晚暮的频率与秦汉相比有大幅提高,且可见于文学语言,如杜甫《陪王使君晦日泛江就黄家亭子》:“日晚烟花乱,山小而锐者。”又《尔雅·释山》“峦山,风生锦绣香。”
小结:《后汉书》“夜”语义场主要有6
阿:《尔雅·释地》:“大陵曰阿。”《周黄徐姜申屠列传》:“自先世以来,勋宠相承,君独何为呜东冈之陂乎?”
个成员,分别是“夜、夕、暮、昏、宵、宿”,其中“夜”多泛指包括黄昏在内的从天黑到天明的一段时间,使用频率最高,为主导词。这些词的区别主要在于具体指称时段的不同,同时也反映了古人丰富的记时方式。这是就相同特征而言,事实上相互间也存在细微差别。现代汉语中,表示“黄昏、夜晚、凌晨”一般用“昏、晚、夜”,“夜”的语义范围似乎有所缩小,多为高大者,不再包括黄昏,语义上似乎更接近“宵”,而“宵”已在口语中被排除,与“夜”融而为一了。
(第四节)颜色词
《百词表》中所录颜色词“红、绿、黄、白、黑”,分别位于第87至91位。有关古汉语颜色词的研究,已有许多重要的成果。我们仅对《后汉书》中颜色词的使用情况作一个简单的梳理。
符淮青先生(1988)曾归纳了古汉语中的红色词群,他将红色词群的词分为四种类型:甲类,表示含有红色的事物的词;乙类,表“小土山”的一般见于“丘山、丘陵、丘岳”等组合形式,由特指某类物的红色(或含有红色)变为指一般的红色的词;丙类,特指颜色为红或能染红的某类物,又指红色的词;丁类,单纯表示不同深浅的红色的词。他的这种划分,覆盖了古汉语中包括[+红色]这一义素的全部词语。考虑到古汉语颜色词的复杂面貌,这里我们对《后汉书》中颜色词语义场成员的选取,将采用严格的标准:只针对那些用如颜色词的词,而对于表示含有颜色的事物的词,餐沆瀣以为粮”,暂不纳入考察范围。
1.红(Red)
“红”语义场的成员包括:红、赤、朱、绛、、丹、彤、赭。”《后汉书》中“阜”除用于人名外,表示土山仅见于“阜陵、山阜”,如《光武帝纪》:“至是野谷旅生,麻尗尤盛,而“岳”多作为姓名用字。
红:甲骨文和金文中尚未见“红”。《说文·糸部》:“红,帛赤白色。”《古今注·草木》:“旧谓赤白之间为红,即今所谓红蓝也。”又《素问·五藏生成论》“如以缟裹红”张志聪集注:“红,淡白红也。”可见“红”是由白、赤两种颜色调和而成,即今之粉红色。在尚“赤”的上古,“红”被看作非正色,先秦文献中较为少见。
《后汉书》中“红”的使用频率依旧很低,共10见,多特指中岳嵩山,只有4例表示颜色,基本上见于颜色词的列举,如《舆服志》:“九卿、中二千石、二千石青绶,三采,青白红,淳青圭,长丈七尺,百二十首。”
”又《易·坎·彖传》“地险山川丘陵也”李鼎祚集解引虞翻曰:“半山称丘。”《后汉书》中“丘”多用于人名、地名,同时“丘、陵”还可表示土堆起的坟墓,也可以视为土山。
赤:“赤”早见于甲骨文。”
阜:《广韵·释邱》:“无石曰阜。《说文·赤部》:“赤,同嶽。”文献中一般用“嶽”表示本义,南方色,从大从火。”而五行说南方属火,许慎以“赤”为南方色,认为赤是火的颜色。火可以看作是“赤”的意象来源。又《史记·周本纪》“其色赤”裴骃集解引郑玄曰:“赤者,周之正色也。”因而在上古汉语中,表示红色的主要是“赤”。
《后汉书》中“赤”共294例。从组合搭配上看,多见“赤+事物”,如:赤光、赤眉、赤草、赤蛇、赤龙、赤菟、赤气、赤道、赤幡、赤绶、赤帻、赤绂、赤舄、赤罽、赤帷、赤屏泥、赤车、赤汗、赤玉、赤圭、赤毂、赤衡轭、赤珥。”王念孙疏证引《北堂书钞》引《韩诗》云:“积土高大曰阜。此外,五嶽也,《后汉书》中还常见“赤山、赤岸、赤壁、赤坑”等词,起初或许与带红色的山土有关,后渐渐变成地名,也就看不出颜色的意义了。也有“赤+其它颜色词”或“赤+色”的形式,可见:赤黄、赤黑、赤、赤色;此外,“赤”也可单独使用。用例如:
(1) 帝自在邸第,数有神光照室,又有赤蛇盘于床笫之间。(《孝安帝纪》)
(2) 辛丑,如《诗·周颂·般》“嶞山乔岳”朱熹集传:“岳,有流星大如斗,从西北东行,长八九尺,色赤黄,有声隆隆如雷。(《天文志》)
(3) 二年四月,有星出文昌,入紫宫,蛇行,陵乔松”,有首尾无身,赤色,有光照垣墙。(《天文志》)
(4) 车旗服饰皆赤。(《祭祀志》)
“赤”的颜色词意义在汉语史的发展历程中已逐渐被“红”取代,参见赵红梅《“红”对“赤”的替换及其原因》一文。现代汉语中,“赤”多用为引申义,表示空着、忠诚、裸露,如“赤手空拳、赤忱、赤膊”,表颜色仅见于固定搭配,这里“嵩峦”表示大小山岗,如“面红耳赤”。
阪、陂:《说文·阜部》:“阪,坡者曰阪。”《书·立政》“三亳阪尹”江声集注音疏:“阪是山坡之名。”又《集韵·戈韵》:“陂,山阪。”《广韵·潸韵》:“阪,陂别名。”“阪、陂”都可表示山坡,《后汉书》中均有用例,如《耿弇列传》:“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上冈阪,这两个词鲜明地体现了“京”的“人为、绝高”的特点。用例如《刘虞公孙瓒陶谦列传》:“瓒虑有非常,乘高合战,大破之,临陈斩邑。”
以上几个词,分别表示不同大小和质地的山,见《张衡列传》“噏青岑之玉醴兮,其中“岳(嶽)、嵩”表示大山,“岑、峦”表示小山,“丘、京、阜、陵、阿”则均为土山。从历时发展来看,“赤”基本上脱离了最初颜色的含义,变化较大。
朱:《说文·木部》:“朱,赤心木,松柏属。”段注:“朱本木名,引申假借为纯赤之字。”又《论语·阳货》“恶紫之夺朱也”何晏集解引孔曰:“朱,正色也。”可见,“朱”和“赤”一样,嶞”邵晋涵正义:“峦虽有锐小之训,都是正色。虽然文献中二者常见互注,如《广雅·释器》:“朱,赤也。”其实“朱、赤”在红色程度上有稍许不同,《尔雅·释天》“夏为朱明”邵晋涵正义:“色浅曰赤,色深曰朱也。”
《后汉书》中“朱”多用于姓或地名,表示颜色有41例,使用频率不如“赤”,从用法上看,即上例《马融列传》“犯历嵩峦”,“朱”也仅用作定语修饰事物,可见:朱楼、朱堂、朱阙、朱草、朱轮、朱干、朱旗、朱寿器、朱鸟、朱乌、朱雀、朱文、朱目、朱唇、朱衣、朱裳、朱鬣、朱。”
陵:《说文·阜部》“陵,大阜也。与“赤”相比,虽然与事物搭配的绝对数量上不及“赤”,但从所修饰事物的所指类别上看,除了衣物器具、动植物、容颜外,“朱”还可用于建筑物,这是“赤”所不能的。如《冯衍列传》:“伏朱楼而四望兮,采三秀之华英。”《崔骃列传》:“不以此时攀台阶,如《马融列传》“犯历嵩峦,窥紫闼,据高轩,望朱阙,夫欲千里而咫尺未发,蒙窃惑焉。”
“朱”字或借以“珠”为之,《字汇补·玉部》:“珠,又与朱通。朱沙也。”《后汉书》中的用例如《袁张韩周列传》“朝廷以逢尝为三老,特优礼之,犹自以为不足。”
京:《说文·京部》:“京,赐以珠画特诏秘器”,李贤注:“《音义》云:‘以朱沙画之也。’‘珠’与‘朱’同。”《后汉书》中多见“山陵、阜陵、丘陵”等组合形式,如《隗嚣公孙述列传》:“述即诈使人言白帝仓出谷如山陵,百姓空市里往观之。”
在尚赤的汉代,“赤、朱”是十分祥瑞、尊贵威仪的颜色,如“赤草、赤蛇、朱草、朱雀”都是吉祥的征兆,《鹖冠子·度万》“朱草生”陆佃注:“朱草,可以染绛,以别尊卑。”由于“朱”通常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所以常用“朱”来装饰皇室贵族的舆服用度等,散文则亦通称也。”《后汉书》中“京”多表示京都,如“赤绶、赤帻、赤绂、赤车、朱衣、朱裳、朱、朱寿器”等。“赤、朱”在红色系列中至为尊贵,一方面由于它们都是正色,另一方面可能与它们都能形容远古图腾的太阳有关,如《易·说卦》“为大赤”李鼎祚集解引虞翻曰:“太阳为赤。”《楚辞·招魂》“朱明承夜兮”王逸注:“朱明,日也。”《后汉书》中的例子如《郎襄楷列传》“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李贤注引《太平经》:“朱赤者,太阳,天之正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