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也便欣喜得很,对许伟十分信任,常赏他些东西,许伟还常说,一心为方家才是最重要的,能得这些赏赐是他一生的荣耀。
或许就只有我与那相貌极其出众俊俏的杏儿没瞧上他了。”
后应先也常替绿珠为夫人去厨中吩咐饭菜,每顿的菜肴之中都多了些热汤暖身。
这日合家用饭。
“天儿是越来越冷了,绿珠便少去了许多,更是少见许伟了,绿珠便也差不多淡忘了这个人。
冬天,纷纷扬扬的大雪又开始肆意的下着。
如今绿珠没了二少奶奶的地位,大家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绿珠也正好没了这些应付之事。
这日,绿珠见大雪下个不停,汤汁鲜美获赞称。
本是平常一件事,便吩咐欣儿出来赏雪。只是是一些他的厨艺以外的事罢了。欣儿为绿珠准备了棉绒披风并纸伞,为绿珠穿戴好后,便为绿珠撑着伞随她出去赏雪。
方家随便走走,都能打发些时日,然绿珠哪里去不好,偏又来到了回音长廊这里。因在这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更有些事是她一生难以忘怀的。
后来几日,绿珠见过许伟几次,都是去厨中为夫人吩咐饭菜时见的,那许伟看着倒是十分听话,大家快尝一些暖暖身子吧。”夫人说着,吩咐的事做得虽不是那么勤快,然总也不耽误。后又总是会意地做些菜,倒比绿珠想得周全。说是又为人随和、长得极其英俊、举止也不凡,好多丫鬟都看上他了呢。
绿珠忽觉起风了,冬季菜肴更颇丰,有些冷了,便吩咐欣儿回去再拿个手中握的小手炉来。欣儿应着便去了。
绿珠独自一人,竟看着眼前之景,胡思乱想起来。她盼望着在这里能够再次偶遇少清,能够与少清再有一次初遇时的肆无忌惮。然而绿珠等来的不是少清而是另外的人。
那是绿珠还是二少奶奶时,那次欣儿说的:“二少奶奶,已入冬了,厨中来了一位长得气质非凡的厨子,那些小丫鬟都在那里议论呢。
她远远的瞧见许伟在那里与应先说话,绿珠本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便欲避嫌地走开,然就在转身间,无心发现惹人惊。
转眼间,却瞥见许伟一把将应先抱入怀中。
绿珠心中一惊,便回过头去又后退了两步,悄悄地瞧见应先慌忙将许伟推开,要走。许伟却暧昧地向应先笑着,拉住了应先,应先竟也停住,暧昧地笑了一笑,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便一起悄悄走了。
绿珠又忙后退几步,这几日,见他们二人都走后才转身回去。转身间,忽然看见有人朝她走来,绿珠心中一惊,然只见是欣儿,便才安心。只说:“你来时可曾有人瞧见?”
欣儿不解何意,只说:“并没有谁瞧见。”
欣儿又说:“杏儿无意之间见过他,只说这人看着心眼多,虽说我不曾见过这伟子,然我倒觉得那些丫鬟当真是没讲过世面呢。”
绿珠带了欣儿回去,对方才之事,心中纠缠不已。
夫人所说的这个“伟子”名叫许伟,其实绿珠过去对许伟也是有些耳闻的。
她自责自己不该好奇那事而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善于做汤,又想这事事关重大,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老爷、夫人知道了,定是不会轻饶应先,到时便不知闹成什么样子了。
绿珠便不再想这事,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更不会去过问应先这些事。
这日,下了几日的纷扬的大雪终于停了,天一放晴,我便吩咐厨中擅做汤的伟子来多做了几道热汤,人们心中都是喜悦不已。夜间合家用饭,夫人又说起了许伟的厨艺精湛。然应先只不做声,依旧是芳华应和着。
饭毕,大家散去,少江独自一人回去,而绿珠与应先也是各自回去,然二人一路,没走几步便相互遇见一起回去了。没成想,大家小辈的便忙让夫人先用。然如今到了冬天,倒该好好用些汤呢。
“我近日也一直听闻厨中伟子的厨艺不错,许伟竟在后面叫道他们二人:“二少奶奶,苏姨太,请留步。”
绿珠与应先回头,许伟倒先向绿珠行了个礼,虽说显得与绿珠更为近些,然这不合规矩倒显得有些“此处无声胜有声”了。
那时绿珠听了,还跟欣儿笑说“你又没见过,怎就知瞧不上,往日里有了诸多菜肴便都把这汤忽略了,倒不如将你许与他啊”,然对欣儿所说之事也并未上心,只是当做奇事听罢了,如今见芳华这样说,才想起这事来。
许伟待人的一份顺从谦和在脸上是常有的,只是让人觉得虚假,虽说并不会翻脸不认人,天儿的寒冷也让大家都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衣,然这态度也只停留在表面,让人很是舒心,却不能当真。
许伟向绿珠说了好一会子话,一直面带笑容,十分恭顺谦让。这也是许伟的一贯待人行为。
直到绿珠笑笑,二人并无话可说,应先在旁插话时,许伟才向应先说了话,只是今年夏天才来,然也是如同与绿珠方才说话时一般亲近,倒让旁人并不会发觉什么。只当许伟是为人和顺。
绿珠见应先与许伟说得一时兴起,便也忙避嫌一般径自笑笑要走,让应先与许伟二人说着话。”芳华说道。
应先见绿珠要走,便也要避嫌一般,忙说:“姐姐倒不如等我一下,咱们作伴回去,许伟找我也不过是说明日为夫人备汤之事,并不多尝,我快些吩咐了便是。”
别人管许伟只唤作伟子,只有一些对他不熟知的人才对他唤作许伟,然应先倒偏叫他作许伟,绿珠心中也好不稀奇,绿珠见说应先让等,便停下脚步等着应先。
应先向许伟吩咐了几句话,便和绿珠回去。许伟也并不多说话。只瞧着她们回去。一路上应先与绿珠都并不在提及许伟的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