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辛弃疾《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却说燕凌天千辛万苦终于成功逃脱重重机关和鬼泣之诅咒却一时大意落于食人族之手被四马攒蹄捆起来晕眩不已无奈,只叹英雄气短壮志难酬自以为会被烹食只好静待死神降临。
燕凌天敬畏酋长那双本来就小仍要努力睁大的眼睛讨好似的笑,语言不通的悲哀一览无余只能用此眼神表达这个意思:“咱都一家人握手言和乃明智之举,君子当行正义之路做磊落之事,放我下来乃最好选择。”
酋长当然不在乎这些,首先它不允许别的动物侵犯自己领地,其次它不容忍别的物种模仿自己人,第三,也是最不能接受的是长得像同类暂且不说为何穿恁多衣服?此乃背叛是也!综合这仨原因你燕凌天是死定了。
酋长手持金黄色骨节在他头上敲两下,燕凌天打量着酋长扭曲狰狞的脸直撇嘴就算不服也只能任其摆布,突然不知酋长从哪里弄来奇臭无比堪比腐肉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狠狠地抹在他脸上,嚼着没剩几颗好牙齿的嘴呜哩乌拉怪叫着妄图要吞掉一头水牛,众人得令一拥而上撕扯燕凌天的衣服……
“士可杀不可辱!”他使劲挣扎却苍白无力,“此等待客之道天理不容!”食人族们可不管他说什么也听不懂。
此时酋长取出玉龙剑欲将其折断无奈此剑乃是由金、锡、铁、铜等材料经十年之铸炼而成,其韧性与钢性不言而喻,利器尚难伤其分毫何况常人?酋长见状将其扔进篝火堆,燕凌天愤怒了双目怒火燃烧杀气腾腾,此剑乃是父亲耗费十年之功铸造视其为性命如今被这伙顽劣之人肆意践踏,一股强大的力量涌进全身每处双臂青筋暴起,如同洪水瞬间决堤,砰!一声巨响绳索被挣断为数截,围剥衣服的食人族亦被震出五丈开外。
“你应知道你错了,既如此便要为你的行为负责。”燕凌天强有力的双脚踩在地上土地开始震颤墙壁上的火苗飘忽不定阴风骤起似乎是死神降临的预兆,顶部的碎石噗噗掉落,他感到体内有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在喷涌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沉寂。
酋长平躺于地眼睁睁看燕凌天一步步向逼近当即吓得双腿发软挪不动了,手中象征绝对权力的金骨节也掉在地上,众人遭此震动亦不敢上前,但燕凌天并没有收拾它,只是从篝火中捡起玉龙剑吹走剑身的尘土拽下酋长腰上的兽皮擦了又擦入鞘,酋长慌忙用手捂住羞处众人齐声唏嘘,燕凌天却不在乎这些,他小心地将宝剑收好高昂地举起那根骨头面色分外严肃族人们吓得全匍匐在地无助哀嚎,他咔嚓一声将其折断并踩得粉碎,头也不回大摇大摆攀着绳索走出了树洞背后传出不可言状的嘈杂。
“燕凌天!”
“谁人喊我?”他抬头看四周却空无一人,“鄙人在此你是何人快快现身。”
远处隐约出现一白点他极目远眺也看不清对方是谁,只等其近了方才看清那是夜素馨,“我在这,我在这!”他使劲挥动着双手唯恐她看不见。
“别叫了,我已经在这里了。”不知何时夜素馨已落在他身边。她打扮得很是漂亮清秀,洁白轻纱萦绕着随风飘舞,发簪灵活地打了结,脸颊没一点粉黛倒是多了几分红晕娇娆而不失风度,淡雅而不失气场。
“你怎知我在此处?又没吹你的竹笛。”一说竹笛连忙向腰间看,不知道何时那根竹笛已经不见了,“一定被食人族拿走了。”
“什么食人族?”
“你少安毋躁我去去就来!”他不由分说朝树洞冲了过去。
但见咔嚓响声中那颗树颓废地倒下树根也被撞出地面。“树洞呢?咦,此事必有蹊跷。”他还疑惑不已。
“你且仔细瞅瞅看你还是否在原来位置,周围风景莫不有变化?”夜素馨咯咯笑起来。
“此处正是进入迷林阵的路,我怎么出来了。”
“不觉得你的力量增加了很多?先别急着跺脚,你尚且不能完全驾驭这股力量先静下来待我道出原委。”
“好。”燕凌天席地而坐洗耳恭听。
“迷林阵乃五阵中的第一阵,这是个增加剑客力量的阵法,但凡从中全身而退之人便会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内部机关重重随处是能置人于死地的生物甚至非生物,在这个阵法中古树有灵魂狂风有恶意。而你初入迷林阵时沿途布置了五里机关,但凡反应敏捷之人很容易躲避;至于生物便多了去了,从猴子到猿人,从野豹到老虎,从食人族到原始部落,这些只要细心周旋便可甩掉它们;最可怖莫过于地风,一种不易被觉察的诡异之风,其形不可捉摸其险不可预料,它习惯于人尚在半明半寐之时悄然袭击,从鼻孔进入在体内肆意发难,被袭之人一夜间便七窍出血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