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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各种寄生虫

在 8~9 月间,坡上被骄阳炙烤的沟渠虽然宁静但却闷热难当,我们不妨在这样的地方停下脚步,这儿有丰富的收获物等着我们采摘。

这个角落犹如一个小小的塞内加尔国,那可是一个盛产膜翅目昆虫的国度。有些虫子为准备一家老小的口粮,在这儿把象虫、蝗虫、蜘蛛等收入仓库,有些虫子在这儿储存各种蝇虫、蜜蜂、螳螂和毛虫,还有一些虫子在这儿用类似皮袋、土罐、棉布包和垫着薄垫圈的瓮等这些工具囤积着蜜。

这些生灵像勤劳的人类那样和平地砌砖、结网、织布、咀嚼、收获、狩猎和储存,但在它们中间也不乏混杂一些寄生虫类,它们东游西荡,从一家到另一家,在门外监视、观察,伺机在别人身上繁衍自己的后代。

事实上,昆虫界和人类世界一样,都存在着残忍的争斗!这些虫子劳心费力地为自己的家人积攒粮食,可它死后,那些寄生虫类便跑来掠夺它的财富。一个善于积攒粮食的虫子,有时有五六个甚至更多的侵入者来拼命争夺它的遗产。抢夺往往比偷窃还要糟糕,而且更残忍。一般来说,这些勤劳的虫子会精心护理自己的家庭,房子也建成了,粮食也存足了,但它的后代却正在成长时被异族吞食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躺着幼虫,丝质的外壳保护着它,它吃完可口的佳肴后,就在里面做着甜美的梦,如此养精蓄锐都是为未来做准备。为了从虫变成蜂,为了有一个休息的小窝,它们采用了所有的安全手段。

但采用了所有的安全手段都是枉费工夫,进攻者个个都掌握了精妙的战术和战略,它们能攻进这密封的堡垒。在一只熟睡的幼虫身边,一只卵利用钻头钻进来;或者,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在没有同样的工具的情况下,就像原子一样溜到沉睡者面前,于是虫子彻底沉睡了,成为入侵者的美餐。入侵者鸠占鹊巢,反客为主,在这里建自己的窝,织自己的茧。到下年,这个吃掉房主的盗贼,将作为新的宅主从土里出来。

这种不速之客,身体呈黑、白、红三色,长相像一只多毛的胖蚂蚁。它来到斜坡上最隐蔽的角落,不时用触角尖轻轻地叩动土地。这是一只蚁蜂,是那些幼虫的灾星。雌虫没有翅膀,但作为膜翅目昆虫,它有一个厉害的螫针。尽管它那炫目的体色能让它显得与众不同,在新手的眼中,它常被当成是一种大的蚂蚁。雄蜂有宽大的翅膀,优雅的体态,在离地面上方几法寸处,它不停地飞来飞去。在一条路线上,它会像土蜂那样飞上几个小时,监视着破土而出的雌虫。如果我们耐心观察,能看到雌蜂在斜坡上奔跑一段之后,会在一个地方停下来开始掏挖着什么,最终开出一条地下道,但入口在哪儿我们无从得知,它可以明察到我们无法看到的东西。它进入他人居所,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后又再度出现,将掏挖的土重新整好,关上房门。与其说它在产卵,不如说它在实施罪恶。蚁蜂将卵产在别人的茧里,就产在土蜂沉睡着的幼虫旁边。

这里还有不少闪着金属般光芒的虫子,金色的、翠绿色的、蓝色的和紫色的,应有尽有。有一种体型很小的青蜂,是昆虫里的蜂鸟,也是沉睡在虫茧里的幼虫的杀戮者。在耀目的外衣下,它们却是残杀幼儿的凶手。它们中间的肉色大青蜂,体色半绿半红,居然胆大到闯入铁色泥蜂的地下室里。这是个不会钻探的恶棍,它会趁泥蜂母亲还在房里喂养幼虫的时候进入,因为这是唯一开着门的时机。只要雌蜂离开,门就会被关上,这个穿着彩袍的强盗就无法进入了。它在这时进入这个巨人的家里,并一直溜进深宫,毫不担心铁色泥蜂的螫针和下颚。屋子里有人又能将它怎么样呢?主人不是无所畏惧,就是被吓得不敢迈出一步。铁色泥蜂母亲最终会选择听之任之。

被入侵者的漠然视之与入侵者的胆大妄为形成了强烈反差。我见过条蜂在巢边打点行装给毛足蜂腾出空间的情景。后者轻而易举地就霸占了这个可怜虫的家,成了这个满是蜜糖的小屋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打斗,就像是两个朋友在门槛处相遇,一个进去,另一个出来。

在铁色泥蜂的地道里畅通无阻地进行着,好像是天定如此。第二天,当我们打开铁色泥蜂这个捕猎虻的猎手的外壳,发现里面多了一个红丝状像个顶针的茧,一个水平的盖子堵着开口—这是肉色大青蜂的房间。至于铁色泥蜂的幼虫,它已经不再纺丝,不再在茧里镶着沙土,现在只剩下一层破皮,它却完全消失了。怎么会消失了呢?毫无疑问,它已经成了青蜂幼虫的美食。

还有一种叫蚁小蜂的青蜂,身体色彩斑斓,有青色的胸部,金色的腹部夹杂着薄塔夫绸般的青铜色,尾部还有一道天蓝色的带子,它也是一个恶棍。在悬崖上,阿美德黑胡蜂建了一座由许多蜂房构成的育屋,上面还嵌着一些砂石子。我看到,就在储存的毛虫被吃光,黑胡蜂将给它们的居所铺上丝毯时,青蜂就在这个不可侵犯的城堡里潜伏下来。那些毫不起眼的缝隙,水泥结合处的一些狭缝,它们通过输卵管深入探测将卵产在里面。到了第二年的 5月末,黑胡蜂的居所里会出现一个形状似顶针的茧,从里面出来的便是蚁小蜂。而黑胡蜂的幼虫已经没了踪影,青蜂早已用它填了肚子。

双翅目昆虫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有时衰弱得让捕捉者不敢用手指去抓,害怕稍一用力就把它们捏碎,但它们大部分都是可恶的强盗。有一些穿着细丝绒,身上的绒毛团一碰像雪花那样轻柔地飘落下来,这是蜂虻。很难想象,这么细小的身型却有着不可想象的抢劫能力。看看蜂虻,翅膀震动得极快,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滑翔,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悬在那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正在小憩。您只要一动,蜂虻会立即消失。您或许会从远方四处寻找,猜它会飞往哪里。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它在哪儿呢?就在您的身旁。看看起点,蜂虻还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在滑翔。我看到它重回原地和离开时一样突然。

它正勘察着地面,伺机残杀幼虫,霸占别人的家,产自己的卵。难道它不给家人留点什么吗?储存蜜糖和猎物,还是已经麻木变形的幼虫?

我现在无从得知。我知道,它细弱的小腿,还有那一碰就掉的丝绒外套,是不允许它进行地下挖掘工作的。机会一旦出现,它就用腹部麻利地将卵产在那里,再很快飞起来。我怀疑,要是考虑到前面讲述过的理由,从蜂虻卵里出来的小虫应该冒着风险,按照母亲的指引,艰难地来到附近的食物跟前。母亲太柔弱了,子女必须自己溜进食堂。

我对弥寄蝇的行动了如指掌。弥寄蝇是一种孱弱的灰色小蝇虫,表面看是蜷缩在阳光下的沙土上休息,实际是耐心地守在一个窝旁,伺机干坏事。等到铁色泥蜂、大头泥蜂、节腹泥蜂和步甲蜂捕猎归来,它们带来了虻、蜜蜂、象虫和蝗虫这些美食,弥寄蝇便马上围着狩猎者,跟在它的身后。狩猎者的躲藏、转圈的谨慎战术也摆脱不了它们。

就在狩猎者带着猎物要进家门的那一刻,它扑向即将消失到地下的猎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产下卵。于是,在跨越门槛之前,猎物身上布下了罪恶的种子。其目的不是想掠夺它们的食物,而是让一个新生的强盗在饥饿的时候杀死狩猎者的孩子。

另一个在炙热的沙地上休息的卵蜂虻也属于双翅目昆虫,它平张开大大的翅膀,可以看到是半黑边、半透明的。它像蜂虻一样穿着丝绒外套,一样的精细,颜色却不同。卵蜂虻在希腊语是“炭疽”的意思。命名很有趣,也显得很恐怖,很让人容易联想到它的体色:炭黑的身体外带银白的液浆饰物。类如盾斑蜂和毛足蜂这些膜翅目昆虫的寄生虫,它们的服装就像是参加隆重葬礼的丧服,我从来没有见过黑白的对比是如此的强烈。

今天,人们能很肯定地解释一切。会说非洲沙漠染色的功能造就了狮鬣,印度竹林里的阴影带让老虎有了深色条纹,那些神奇的现象被他们解释得头头是道。我渴望有人对我讲讲毛足蜂、盾斑蜂和卵蜂虻究竟是什么原因有这样的穿着打扮。

拟态这个词匆忙地被创造出来,意思是指动物适应环境和周围事物的能力,至少从颜色上看是这样。人们说,其迷惑对敌人或者猎物都非常有用,可以不易被敌人发觉,也容易接近猎物。

隐蔽是种族繁衍的保证,任何种族都要在生存竞争中去芜存菁,保持具有拟态性最好的一面,让其他类别消失,这样逐步将一种偶然的获得变成固定的习性。

云雀变成土色,是为了在田野啄食时避免成为敌人的目标;一般的蜥蜴变成草绿色,是为了更好地隐蔽在树叶中;青菜毛虫和所食植物的颜色保持一致,是为了躲避鸟类的攻击。其他动物无不是借此保护自己。

我在年轻时就对这种科学熟烂于心,对这种科学比较乐此不疲。

晚上,我和朋友们在草场里聊起德拉克,这个魔鬼为了能捉住人类,常和岩石、树干、柴堆融为一体,用这种方式迷惑人。最初我还相信,后来怀疑论终止了我的想象。除了上面的 3 个例子外,我又多了一个疑问,为什么灰鹊和云雀都在田野里觅食,但它进化成了白色的胸、黑色的颈呢?这样的装束使人很远就能将它和地的颜色分辨出来。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和它在田野里觅食的同伴一样,都应该需要拟态,可它为什么不用呢?

在阳光下,普罗旺斯的眼状斑蜘蝎在崎岖而光秃的岩石上觅食,这里可是连苔藓都没有呀!它避开了绿地,为什么还和普通蜥蜴一样是绿色呢?也许有人会说,为了捕食,它的同类会觉得在树林里和篱笆里有隐蔽的必要,于是穿上绣着珍珠的外衣。可是,为什么这个岩石上的眼状斑蜘蝎却顶着烈日,穿着青绿色的外套?这样在白色的岩石上可是暴露无遗的呀!没有拟态性的土蜂会显得迟钝,它的种族会因此趋向灭亡吗?土蜂随处可见,我可以肯定,它的数量可以保证种族的万世繁荣。

毋庸置疑,不论是人还是动物,或多或少都会有敌人。可为什么大戟幼虫选择 红、白、黑三色,并且有对比极为强烈的图案分布在身上?这和它常去的树 林颜色最不和谐,也显得最耀眼。对它来说,不用像青菜毛虫那样模仿植物的绿色吗?难道它没有天敌吗?显然不是。

类似的例子举不胜举。如果有充足的时间,我可以就每一种拟态的例子,轻松地找一堆反例来驳斥。因此,在 100 个例子里有 99 个特例的法则哪能成立呢?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知,一些人的荒谬的解释就能让我上当。我们在茫茫的无知中看到了真理的影子,一个充满骗局的法则;解释一些小现象也就算了,但我们却用它来解释宇宙,我们忙不迭地喊道:“法则,这是法则!”其间,无数可以反驳的事实摆在这个法则面前,但它在真理里面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在这个过于狭窄的法则面前,青蜂一族成了它最有力的反驳。青蜂一族有着鲜艳的体色,就像印度戈尔孔达城①的五光十色的财宝,这与它们常去的地方那灰暗的色彩形成强烈的反差。为了能骗过雨燕、燕子和其他一些残暴的杀手,它们不仅与沙土和土坡的颜色极不协调,还像宝石一样熠熠发光,仿佛放在灰色石头上的金块儿。有人说,蝈蝈为了防卫敌人,必须身披绿袍,和它居住的草地保持同色。膜翅目在昆虫中属于大家族,精于作战,可以允许笨蝗虫比它们更先进!它不但不像它那样与环境的颜色保持一致,而且高调地披红挂绿,让它的天地远远便可望到;特别是在残垣下晒着太阳的灰蜥蜴,正不怀好意地监视着它呢,可它依然是穿红戴绿地和周围的灰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它的种族并没有因此而衰败。

拟态不仅是为了骗过自己的敌人,还要骗过自己的猎物。看看森林里的猛虎,看看在绿叶间的螳螂吧,想成功诱骗猎物,机智的模仿是必要的。寄生蝇似乎能证明这一点,它们的身体跟地上的灰土一个颜色。它们等待着捕猎者带着猎物归来。但刻意的遮掩是没用的,泥蜂和它的同类居高临下,拟态一点儿也不管用,在落地之前远远地就发现并认出了它们。因此,它们就在沙土上方谨慎地滑翔,通过迷惑敌手、猛然地冲刺,对这些凶顽的虫子攻其不备。它们清楚寄生蝇的来意,便躲来绕去,甚至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毫无疑问,寄生蝇尽管有拟生性,为了达到目的,在同样环境中,它并不比其他不是灰色的寄生虫获得的更容易。看看鲜艳的青蜂、毛足蜂和盾斑蜂,它们的身体都是黑白相间。

人们还说,为了更好的欺骗,寄生虫类保持与宿主一样的姿势和协调的色彩。比如依靠熊蜂维生的拟熊蜂,从表面看,它们就像一对邻居,或一起劳动的同类。若是这样,肉色大青蜂和铁色泥蜂相像吗?毛足蜂和条蜂相像吗?面对入侵者,条蜂却在门口打点起来,让入侵者进入自己的家。服饰的差异是非常清楚的。毛足蜂黑白色的丧服和条蜂红棕色的外衣一点儿都不相同,大青蜂也和铁色泥蜂的体色大不相同。还有青蜂,从体型上看它与蜂虻比起来就是一个小不点儿。

与宿主保持或多或少的相似是寄生虫类成功的保障,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观点。确切地说,除了群居的膜翅目昆虫之外,实际情况大都与此相反,模仿并且在一起劳动是必然会失败的。因为,就像人类一样,最危险的敌人往往就是他最亲密的朋友。壁蜂、条蜂是不会擅自将头放在邻居家门口的!如果不小心这么做了,它们也会在激烈的反击下逃之夭夭。这种本无恶意的举动,常会以关节脱臼、腿脚残废为代价。所以,它们和同类老死不相往来,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但如果换成了寄生虫,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论寄生虫装扮得多么奇异,穿得多么色彩斑斓,打扮得多么恐怖,蜜蜂们并不介意对它们的造访。只是觉得有些拥挤的时候,它们才用翅膀赶它一下。它们之间不会有激烈的打斗,不会有玩命的拼杀。打架的事只会在同类中才会发生。因此,如果拟态有作用的话,条蜂和石蜂还会对那些阴险的造访者置之不理吗?只要和昆虫们接触几个小时,你就可以坦然地把拟态理论当成一个天真的笑料。

总之,在我看来,拟态就是稚语童言。如果说得不客气一点,这是一句蠢话,这个词充分表达了我的内心。在一定的范围里,会有无穷多的现象出现。毫无疑问,很多地方都会有动物在体形上与环境协调的情况。如果将这些情况排除到事实之外,那就更奇怪了,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这些明显与环境相反或不协调的情况也为数众多,出现的频率也很高,从逻辑上讲,它也可以作为基础推导出某个法则。这儿有 1 个例子说是,那儿有 1000 个例子说不是,到底谁能证明事实呢?最谨慎的做法就是都不去听,也不因此而推断什么法则和定律。

我们不必刨根究底,只将法则当成看问题的一种很模糊的方式,方便我们的事业需要就行。我们那些设想的法则只是事实中的一小部分,其中包含了许多无谓的想象。这就是拟态,它能向我们解释绿色蝈蝈用绿叶建造住宅,可是让它解释负泥虫时它却只能闭上其口,因为同样在绿叶上生活,负泥虫却是珊瑚红的体色。

这不仅是一种言过其实的观点,还是一个圈套,不了解昆虫的人会轻易相信它。我不能向那些门外汉做任何点拨,因为资深的生物专家也会陷入这个圈套。

一位昆虫学专家莅临我的实验室,我给他看了我培育的一系列寄生虫类,其中一个穿黑黄色外套的家伙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这肯定是胡蜂的寄生虫。”他说。

我很惊讶他的肯定,便问他:“您怎么认出来的?”

“请看,它黑黄相间,这就是胡蜂的体色,拟态很明显。”

“确实很像,但它是高墙石蜂的寄生虫,石蜂的形态颜色与胡蜂毫无可比性,它是褶翅小蜂,不会有任何一只进入胡蜂的巢。”

“那么,难道是拟态错了吗?”

“拟态只是一种幻觉,我们最好把它忘掉。”

这种不正常的例子,数不胜数,强大的说服力让我的访问者心悦诚服,他承认他的错误判断是基于一种可笑的基础。所以,喜爱昆虫的朋友们,如果你们以拟态作为向导,想以此来推断一种昆虫的习性,那么你一定会走向一条与成功南辕北辙的道路。当遇到拟态证明这是黑的时候,你一定要首先弄清它不会偶然变成白色。

将昆虫的体色抛在一边,来看看寄生现象,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可以望文生义,所谓寄生者就是吃别人食粮的人,依靠别人为生的人。但在昆虫的世界里,常常会偏离这个词的本义。例如,可以把青蜂、蚁蜂、卵蜂虻和褶翅小蜂称为寄生虫,但这些虫子并非用他人储备的粮食喂养家人,而是以幼虫本身为食,幼虫才是真正的宿主。

当弥寄蝇成功地在铁色泥蜂储存的猎物身上产卵时,泥蜂的家就已经被真正的寄生虫占据了,寄生在这时才名副其实。在家中为孩子准备的虻堆里,有了不速之客,它们数目众多,个个都犹如饿狼恶虎,毫无顾忌地朝虻堆里钻。它们霸占了别人的食物,从容 地和真正的主人面对面地进食。主人很快便被饿死,而它们却吃得肚圆肠肥。

当毛足蜂用自己的卵替代条蜂的卵后,它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寄生虫。蜜堆是雌条蜂的劳动成果,它的孩子还没吃过,寄生虫就首先来享用,并且肆无忌惮,没有遇到任何阻挠。弥寄蝇和毛足蜂是名副其实的寄生虫,是享受他人劳动成果的恶霸。

青蜂和蚁蜂也是名副其实的寄生虫吗?不是。土蜂的习性我们现在已经了解了,它们不是寄生虫,因为我们没有看到它们偷食别人的食物。它们辛劳地在地下寻找能养家糊口的金龟子幼虫。它们和泥蜂、飞蝗泥蜂、卵蜂等最有名的猎手一样捕猎,不同的是,它是一个没有家的偷猎者,它不把猎物带到家里,而是将猎物放在原处,它们让孩子原地进食猎物。

在生活方式上,蚁蜂、青蜂、褶翅小蜂、卵蜂和许多别的虫子,土蜂与它们有什么不一样呢?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也的确是这样,雌蜂才能的不同,决定了它们猎杀食物的手法不同,相同的是,它们的后代不论在卵里还是已经出生,都和养活它们的猎物放在一起。

因为它们大部分没有螫针,所以它们的猎物都没有伤口;活的猎物已经陷入麻醉状态,因此,都落到要吃它的小虫子手里任其宰割。

寄生虫就像土蜂那样,按照一定的规则窥伺猎物,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它,然后就地让它的幼虫进食;猎物没有能力反抗,也不需要用螫针刺入。找寻一个已被麻痹的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与勇敢地用上颚猎杀金匠花金龟和蛀犀金龟相比,还算不上有什么功绩;但是对于一个人能杀死一只无辜的野兔,一个人用猎刀捅破野猪肚子将它杀死,都能让他们获得狩猎者的称号。如果说狩猎没有攻击的危险,过程也没有困难,那么这只要二流偷猎者的功夫就可以做到。但是,觊觎的猎物是根本看不到的,它在坚固的城堡里,还有茧壳保护。为了确定它确切的地点,为了把卵产在它们旁边或附近,雌蜂难道不用付出勇气和心血吗?基于这些考虑,我大胆地将青蜂、蚁蜂和它们的对手判为食利者,而把弥寄蝇、毛足蜂、盾斑蜂、芜菁归入寄生虫类,它们的确是以吃别人的食物为生。

看过上面的例子,难道就证明昆虫的寄生现象是可耻的吗?的确,在人类世界中,好吃懒做为别人所不齿,但动物担当不起我们从自己生活里得出的对寄生的愤怒。人类也有寄生虫,他们没有羞耻之心,吃同类的食物。但动物界永远没有这种情况,事实完全不同。我不知道除了人类以外,还有谁吃自己同胞储存的粮食,哪怕是一例。

我承认,动物界也偶尔会有抢劫同类的食物的情况,这是偶然发生的争斗,并不能作为寄生同类的佐证。我要慎重申明的是,没有哪个动物会以它的同类为生。我查阅了我对生物的观察记录,在我漫长的昆虫学研究中,没有发现昆虫寄生同类的特例。

成千上万的檐棚石蜂能形成一个庞大的村落,它们个个都有家。

它们在一起工作,虽都很忙碌,但家里除了神圣的房主,谁也不能擅自动家里的一点点儿蜜。邻居之间相互尊重,已经形成了默契,但是如果有哪个冒失鬼走错了家门,进了不属于它的地方,也会受到房主毫不留情的训斥,意在让它遵守村落的秩序。这儿也会路不拾遗吗?不会的,如果哪个蜜库的主人不幸亡故或者走失,它的遗产会被一个邻居占为己有。利用这份财产的人,不是源于贪恋,而是为了经济。所有膜翅目昆虫也是这样,在它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懒惰的成虫妄吃过同类的成果。也就是说,没有什么昆虫会成为同类的寄生虫。

因此,寄生究竟是什么,需要在不同种动物中再找找看吗?其实,生活就是一种广义的抢掠。不自觉地进行着自我吞噬,物质从一个胃流转到另一个胃中,这样让机体保持着生机。在生存的游戏中,每个生物都轮流地成为食客和食物,今天吃别人,明天被别人吃。活着的都以活着的或曾经活着的为生,这就是寄生现象。人是最大的寄生虫,强占一切可以吃的而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吃羊的奶,就像毛足蜂抢条蜂幼虫的食物那样抢劫蜜蜂的蜜,两种情况可谓是异曲同工。这是我们的错吗?不是,这是生活的法则,一个残酷的法则,有一个要生,就必须有哪一个要死。

在这种吃者与被吃者、抢劫者与被抢劫者之间的斗争中,毛足蜂并不该比人类有更多的坏名声。它只是毁一只条蜂而已,与人类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可毁了无数的东西啊!毛足蜂的寄生并不比我们更阴险,它要哺育后代,但又没有收获的工具,又不懂得收获的技术,就只有利用其他生物来获得口粮,对它来说,这是才能和工具的最好分配。在你死我活的竞争中,它做了它力所能及的,这是上天给予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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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原来你就住在我的梦里,陪伴着我的呼吸。曾经人人都当她是玻璃罩里的玫瑰,童话破灭了许多年,她竟似野草般活到今日。爱,爱,爱……这世间的爱于她而言,曾是阳光雨露、蛋糕蜜糖一样唾手可得的东西。直到剧情瞬间坍塌,星光陨落。他的出现,是她平静生活里的狂雷闪电。梦中纠缠多年的无脸人被赋予五官,却愈加狰狞。一个大信封,果断地断她生计,却又峰回路转,与她合演一场险象横生的戏。她久无风浪的心,开始因一个约定而摆荡。他是何时认出她,或许仍在试?无脸人唇角竟漾出笑意,他向她伸出手,是梦境的接壤,抑或另一段故事的伊始?好多好多年过去了,她都忘了,被那铺天盖地毫无道理的爱包围的感觉。她曾经被宠坏,又跌至谷底。他年少动荡,早已忘却温暖的滋味。终于,在迂回的迷藏中找到彼此,轻轻问一句:咦,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就算世界无童话,如你信爱,废墟中亦能开出花来。
  • 你在为谁敬业、忠诚、负责

    你在为谁敬业、忠诚、负责

    世界500强企业优秀员工强烈推荐;不甘平庸、追求卓越者的修炼宝典。你现在是如老黄牛般任劳任怨、勤勤恳恳;还是如蚂蚁般,终日忙忙碌碌,无暇看路;还是如罗宾汉般离群索居,我行我素……无论是哪一种,都请翻开本书吧,阅读此书将让你工作面貌焕然一新,迅速走向成功。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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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